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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下班的一天。我站在家门外发现没带钥匙。敲门多时无人开门,打老婆电话也没人接。

不得已,我只能找开锁公司。当门开时,屋里安静得出奇。卧室门虚掩着,

我发现妻子的尸体呈下跪姿势被吊死在门背后。1.“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开锁师傅吓得连连后退。我腿一软,

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冰凉——我老婆苏云被吊在门背后,头上套着个黑色塑料袋,

身体以跪坐的姿势蜷缩着,脖子上勒着一根麻绳。“老婆!”我爬过去想抱她,

想把她放不下来,却够不着。“剪刀!剪刀!”我嘶吼着冲向厨房,

抓起案板上的剪刀就往回跑。“别碰!小伙子你别碰!得保护现场!”开锁师傅追进来拉我,

被我一把甩开。“滚开!那是我老婆!我要救她!”我红着眼,举起剪刀对着麻绳狠狠一剪。

“咔嚓”一声,绳子断了,苏云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我扑过去摘掉她头上的塑料袋,

她的脸毫无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没了呼吸。

“老婆……你醒醒……你别吓我……”我抱着她的尸体嚎啕大哭。2.就在这时,

门被“砰”地推开了。我老婆闺蜜兰韵站在门口。看到我怀里的苏云,

她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苏云!”兰韵尖叫着冲过来,哭得不能自我:“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谁干的!”哭了没几秒,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安迢,孩子呢?!

孩子们呢?婷婷、浩浩还有三宝呢?”我猛地一怔,对啊,孩子!我怎么把孩子忘了!

我放下苏云的尸体,踉跄着冲向其他房间寻找起来。

兰韵跟在我身后哭喊着:“别吓我……千万别出事……”儿童房的门没关。

我一眼就看到了婴儿床的三宝。两个月大的他闭着眼睛,小脸憋得发紫,小手紧紧攥着。

大女儿婷婷趴在书桌前的绘本上。二儿子浩浩倒在玩具堆里。两人都一动不动。

我扑过去抱起三宝,摸了摸他的胸口,没有心跳。再摸婷婷和浩浩,也是一样。“我的孩子!

”我抱着三宝的尸体,瘫坐在地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兰韵看到这一幕,

也随之瘫坐在地朝我吼道:“报警!快!”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抖得根本按不准号码,

试了三四次才拨通。

了……我家在城中村5栋302……我老婆……我三个孩子……都死了……”“请保持冷静,

我们马上派警,地址再说一遍?另外不要破坏现场,不要移动任何物品!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静。“我……我已经剪了绳子……我想救我老婆……”我哭着说,

语无伦次,“现场被我搞乱了……对不起……”“先别慌,保护好现场,我们十分钟内到。

”挂了电话,我抱着三宝,看着另外两个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兰韵靠在墙上,

一边哭一边念叨:“怎么会这样……谁这么狠心……连孩子都不放过……”3.不到十分钟,

警车就到了。楼下传来警笛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穿警服的人冲进屋里。

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头发花白,眼神锐利。他扫了一眼客厅和卧室门口的尸体,

又看了看儿童房的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动的尸体?”老警察的声音很严厉,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从儿童房走出来,抹了把眼泪,

举起手:“是我……我看见我老婆吊着,

就拿剪刀剪了绳子……我想救她……”“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破坏现场?”老警察盯着我,

“发现尸体第一时间应该报警,不是擅自处理!

”“我当时太慌了……我没想到……”我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我只想着让她下来,

想看看她是否还活着……”“先封锁现场,叫法医过来。

”老警察对身边的年轻警察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向我、兰韵和开锁师傅,“你们三个,

跟我回警局做笔录。”警车一路鸣笛驶向警局。我坐在后座,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苏云和孩子们的脸在眼前晃。兰韵坐在我旁边,一直在哭。开锁师傅则缩在角落,

脸色苍白,一句话都不敢说。到了警局,我们被分开带进了不同的审讯室。我坐的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老警察和另外一个警察坐在我对面,

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和录音笔。4.“姓名?”“安迢。”“年龄?”“35。”“职业?

”“保险销售经理。”“今天下午几点到家发现现场的?”老警察低头记录,头也不抬地问。

“六点整下班的。”我吸了吸鼻子,“下班直接回的家,六点半左右到楼下,发现没带钥匙,

喊了开锁师傅。”“联系你妻子了吗?”“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微信也发了,没回。

”“你妻子苏云,平时有没有和人结怨?”我摇摇头:“没有,她性格很温和,

平时就在家带孩子,很少出门,除了兰韵,没什么朋友。”“兰韵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今天为什么会去你家?”“兰韵是苏云的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室友,俩人关系特别好。

”我解释道,“她住我们不远处,经常来串门,今天我没带钥匙,

我就电话问她知道我妻子去哪里了吗?她说不知道,后来我没有挂电话她听到了我的尖叫,

所以过来了。”“你和苏云的夫妻关系怎么样?”老警察终于抬头看我,眼神带着审视。

“很好。”我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我们结婚七年,生了三个孩子,我们从来没吵过架,

家里的事都商量着来。邻居、同事都能作证。”老警察问了我将近两个小时,

从家庭情况到工作往来,事无巨细。我哭着把知道的都讲了,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警察走进来,对老警察低声说了几句。老警察点点头,

合上笔记本:“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们会核实你说的情况。”我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终于。老警察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安迢,

你可以走了。案发现场还在封锁,你暂时不能回去。”我站起来,腿麻得差点摔倒。

走到门口,老警察突然叫住我:“等一下。”我回头看着他,

他皱着眉问:“你们名下有几百万存款,为什么还要住在拆迁区的老房子里?

”“是苏云的意思。”我低声说,“她爸妈都不在了,这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说舍不得搬。

我觉得她开心就好,就没强求。”老警察点点头,没再说话。走出警局,我站在马路边,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5.我在小区附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

躺在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苏云的笑脸和孩子们的声音,根本睡不着。

熬到早上九点多,我起身洗漱,准备去楼下吃点东西。走到酒店不远处的早餐摊,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来碗豆浆,一笼包子。”“好嘞!”老板应了一声,

把东西端过来。邻桌的两个男人正在聊天,声音不大,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穿夹克的男人说:“哎,你听说了吗?这城中村5栋出大事了,一家五口,

老婆孩子全死了,就男的上班逃过一劫。”“真的假的?这么惨?

”另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瞪大了眼睛。“骗你干嘛?我表弟就在那片区当保安,

昨天亲眼看见警察抬尸体出来的。”夹克男压低声音,“听说最小的孩子才三个月,

最大的也才五岁,造孽啊!”“那男的也太倒霉了吧?”帽子男叹了口气,“不过说起来,

那片区马上要拆迁了,他家那老房子至少能赔五六百万,这死了人头费怕少拿很多。

”夹克男笑了笑:“你懂什么?那一片早签字了,板上钉钉的大几百万,

说不定出了这事那男主人心里还偷着乐呢。”“话不能这么说,

毕竟是老婆孩子……”“谁知道呢?再说了,那案子邪乎得很,听说门窗都没被动过,

像是密室杀人,连打斗痕迹都没有,你说会不会是鬼报仇?”夹克男的声音更压低了。

“呸呸呸!新时代哪来的鬼?肯定是人干的!”饭是吃不下了,没胃口。我没回头,

一路快步走到公司。6.推开办公室的门。同事们都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有同情、有好奇。

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老张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哥,节哀……要是撑不住,

就请几天假休息休息。”“谢谢,我没事。”我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打开电脑,

屏幕上弹出我们公司的保险广告:“全家意外险,给家人一份保障……”我盯着广告,

突然想起了和苏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八年前。我前同事辞职,把手里的客户转给了我,

苏云就是其中一个。第一次见她,她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她递给我一杯水:“安经理,我听说你接手了我的售后?我想再买一份保险。”“没问题,

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我想给自己买一份意外险。”她笑着说。……后来接触多了,

我发现她性格特别好,温柔又体贴。有一次我跟她坦白:“我之前两个老婆,一个车祸走了,

一个出国旅游失踪,再也没找回来,别人都说我克妻,你不怕吗?

”她握住我的手:“我不怕,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过就行。”……想到这里,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

”“是安迢吗?我是警局的,你现在过来一趟,有些事情要再问你。

”电话那头是那个老警察的声音。“好,我马上到。”我挂了电话,跟老张打了个招呼,

抓起外套就往警局去。7.警局的审讯室惨白的灯光照得人眼睛发疼。我刚坐下,

那个老警察就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没拿笔记本,就那么抱着胳膊盯着我,

眼神比上次更加凌厉。“安迢,我们再聊聊。”他拉过椅子坐下,声音没有温度,

“你上次说的,都是实话吗?”“是……都是实话。”我攥紧了裤子,心里莫名发慌。

“是吗?”老警察冷笑一声,从旁边甩出一沓文件,“我们调取了一些通话记录,

你要不要看看?老实交代吧,大数据之下没有秘密。”我的心“咯噔”一下,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我上次隐瞒的事情被他们还是知道了。“我……”我张了张嘴,

不知道从何说起。“你和兰韵,是什么关系?”老警察往前探了探身,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别跟我装糊涂,如果是正常的朋友通话不会这么频繁,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我低下头,

看着自己的鞋尖,有点难为情。“是……我和兰韵有私情。”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什么时候开始的?”“确定关系的话,是苏云怀三宝的时候,大概一年前。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说,“兰韵以前经常来家里找苏云玩,

有段时间总是对我特别热情,还发一些奇怪的短信……有一次我和苏云因为育儿的事吵了架,

心里烦,就去楼下烧烤摊喝酒,正好碰到兰韵,她陪我喝了不少,

后来……后来就稀里糊涂在一起了。”“你给过她承诺吗?说要和苏云离婚,娶她?

”老警察追问。“没有!绝对没有!”我猛地抬起头,急忙辩解,

“我从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了,我不可能离婚的!苏云是我老婆,我们还有三个孩子,

兰韵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我也是……”“一时糊涂?”老警察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老婆在家辛辛苦苦带三个孩子,大着肚子给你洗衣做饭,

你在外面跟她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这叫一时糊涂?

”“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我老婆……”我趴在桌子上,哭着说,“我后来也后悔过,

想跟兰韵断了,可她不同意,说要是我敢分手,就把事情告诉我老婆……我没办法,

只能一直拖着……”“苏云知道这件事吗?”“不知道!她一点都没察觉!”我急忙说,

“兰韵在她面前还是跟以前一样亲热,苏云特别信任她,

从来没怀疑过我们……”“那你觉得,苏云的死,跟兰韵有没有关系?”老警察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兰韵在案发现场哭的样子,

摇了摇头:“不可能……她看到苏云的尸体都快吓晕了,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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