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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后颈的伤疤像被塞进了冰锥,一抽一抽地疼。摸索着睁开眼,

眼前却是泼满墨的黑。不是没睡醒的朦胧,是实打实的、连光都透不进来的黑。“瞎了?

”我摸到脸上蒙着的粗布,布料磨得颧骨生疼。这不是我的脸。我的脸是养在温室里的,

陈默总说我耳垂软,像上好的羊脂玉。可这具身体的耳垂,薄得像层纸,还带着冻疮的裂口。

脑子里突然涌进不属于我的记忆——我叫阿晚,是镇上的孤女。昨天在河边捶衣裳,

被三个喝醉的地痞按着头往水里浸,他们说“瞎眼的丫头片子,摸起来倒白净”。

然后是窒息的冰冷,再然后,就是现在的我。林晚。曾经的首席记忆修复师,

能把破碎的记忆拼得严丝合缝的林晚。我怎么会变成阿晚?哦,想起来了。陈默,

我谈了五年的未婚夫,拿着一根泛着黑气的银针刺进我后颈。“晚晚,

这禁术能把你的能力渡给我。”他笑得像往常一样温柔,指尖却在我皮肤上碾出红痕,

“你太碍眼了,有你在,我永远只能做你的副手。”旁边站着苏晴,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她手里捏着一叠照片,照片上是我“篡改富商记忆”的伪造证据。“林晚,

你真以为默哥爱你?”她把照片甩在我脸上,高跟鞋碾过我的手指,“他跟我说了,

等他成了唯一的记忆师,就娶我做少奶奶。”他们把我拖到事务所的顶楼,

三十层高的风灌进领口,像无数把小刀子。

苏晴抓着我的头发往栏杆上撞:“你不是能修复记忆吗?有本事把自己蠢死的记忆修修!

”陈默最后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块垃圾。“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这么碍眼了。

”然后是失重感,风声在耳边炸开,再然后——就是现在,我成了阿晚,一个在偏远小镇上,

被地痞害死的瞎眼孤女。土坯房的门被风吹得吱呀响,我摸着墙站起来,

脚边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豁口的粗瓷碗,碗底还沾着点野菜糊糊。

这就是阿晚的全部家当。我扶着墙走到门口,冷风裹着河边的腥气扑过来,

夹杂着镇上早点摊的吆喝声。“张婶,给我两个菜包!”“李家小子,你娘让你去挑水!

”这些声音都透着活气,可我听着,却觉得后颈的伤疤更疼了。我曾经也有这样的活气。

作为最年轻的记忆修复师,我帮走失的老人找***家的路,

帮受家暴的女人记起丈夫最初的温柔,帮战争幸存者拼凑起被炮火炸碎的童年。

陈默那时总在我身边,帮我整理工具,在我累的时候递上热牛奶。他说:“晚晚,

你是在做菩萨的事。”苏晴则会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晚晚姐太厉害了,以后我要跟你混!

”多可笑。菩萨的事没做完,倒先被身边的恶鬼拖进了地狱。“喂,瞎眼的!

”一个粗嗓门在门口炸开,吓得我往后缩了缩。是镇上的鞋匠王老五,阿晚的记忆里,

这人总欺负她。“昨天让你帮我补的鞋呢?”他一脚踹在门框上,木头渣子簌簌往下掉,

“想赖账?信不信我把你这破房子拆了!”我摸到门后的木箱,里面果然有只开了胶的布鞋。

阿晚靠帮人缝补浆洗过活,这是她昨天没来得及做完的活计。“我……我这就补。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是阿晚的声音。王老五啐了口唾沫:“快点!

补不好没你好果子吃!”他的脚步声远了,我才扶着墙蹲下去,手指摸到布鞋的破口,

眼泪突然砸了下来。不是哭阿晚的命苦,是哭我自己。我曾经一双手能修复千金难买的记忆,

现在却只能佝偻在漏风的土坯房里,补一只不值钱的破布鞋。更让我恶心的是,

我甚至能想象出陈默和苏晴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住进了我曾经的事务所,

用着我攒下的名气,穿着我买的衣服,对着媒体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吱呀——”门口的破收音机突然响了,是镇上唯一的广播喇叭在播报新闻。

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传出来,是苏晴的声音。“……说到林晚,我到现在都很痛心。

”她在抽泣,“我和陈默哥那么信任她,没想到她利用记忆修复术骗取富商财产,

还试图篡改我的记忆,让我疏远默哥……”“幸好默哥及时发现,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她话锋一转,声音变得崇拜,“现在默哥成了首席记忆师,帮了很多人,

他才是真正有大爱的人……”“砰!”我一拳砸在木箱上,指骨撞得生疼。骗取财产?

篡改记忆?明明是他们偷了我的研究笔记,用禁术夺走我的能力,

现在却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和救世主!“……据悉,陈默大师近日将前往周边小镇巡查,

为基层民众提供免费记忆修复服务……”收音机里还在喋喋不休,我却猛地停住了呼吸。

陈默要来?来这个小镇?他是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来炫耀他偷来的一切?

后颈的伤疤突然烫起来,像有团火在烧。我死死攥着那只破布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

但这疼,让我清醒。林晚已经死了,死在三十层高的楼下。现在活着的是阿晚。一个瞎了眼,

却记得所有仇恨的阿晚。接下来的日子,我学着阿晚的样子活下去。

每天天不亮就摸到镇口的老槐树下,支起个简陋的修鞋摊。我看不见针线,

只能靠手指的触感摸索。线经常扎进肉里,血珠滴在布鞋上,我就用脏布随便擦一擦。

镇上的人都欺负我。买个馒头,摊主会故意给个馊的;收摊晚了,

地痞会抢走我一天攒下的几枚硬币;连小孩都敢朝我摊前扔石头,喊我“瞎婆子”。

我都忍着。因为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这条捡来的命。直到第七天,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我的摊前。这种车,我只在中枢城的富人区见过。

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停在我脚边,接着是皮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一股熟悉的雪松味飘过来,混着高级古龙水的味道。是陈默。我的手猛地一抖,

手里的鞋锥扎进了拇指。血瞬间涌了出来。“这双鞋,帮我擦擦。”他的声音,

比记忆里低沉了些,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漫不经心。我低着头,

用没受伤的手摸到他递过来的皮鞋。真皮的,质感光滑,鞋边沾着点泥。是他的风格,

永远体面,却总在细节处透着点狼狈。就像他当年追求我时,衬衫永远熨得笔挺,

袖口却总藏着没洗干净的墨迹。“多少钱?”他问。“五……五个铜板。”我刻意压低声音,

让它听起来更嘶哑。他没说话,大概是觉得便宜,或者根本不在乎。我拿着布,

一下一下擦着鞋边的泥。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就是这双手,

曾经牵着我走过中枢城的每一条街道。就是这双手,亲手把银针刺进了我的后颈。

“叮铃——”他的手机响了,是苏晴的专属***,当年还是我帮她设置的。

“默哥~”苏晴的声音娇滴滴的,透过听筒传过来,

“那个老教授的记忆你到底改干净了没有啊?我昨天看到他儿子在打听当年的事,

可别让他想起是你推他下楼梯的……”陈默的声音瞬间冷了:“闭嘴!

这种事不能在电话里说!”“知道啦~”苏晴撒着娇,“那你啥时候回来呀?

我给你炖了汤~”“晚点说。”陈默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我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大腿。

老教授?推下楼梯?原来他不仅偷了我的能力,还用它来掩盖自己的罪行。我擦完鞋,

把它递回去。他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腕。像有电流窜过,

后颈的伤疤突然剧烈地疼起来,眼前的黑暗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你的手……”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疑惑。我猛地缩回手:“客人还有事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久到我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才听见他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我的心脏狠狠一缩。他认出我了?不可能。阿晚的脸,

和我原来的样子,除了眉眼有三分相似,几乎没有共同点。而且,我瞎了。

那个曾经眼睛里像装着星河的林晚,怎么可能变成一个瞎眼的修鞋匠?“是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客人说笑了,我就是个乡下瞎子,哪能像什么大人物。

”他又沉默了片刻,然后是掏钱的声音。“不用找了。”脚步声远去,

轿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渐渐消失。我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后颈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但那黑暗里的微光,却比刚才更亮了些。我知道,这不是错觉。

陈默的靠近,让某种被封印的东西,开始松动了。我摸索着摸到刚才被鞋锥扎破的拇指,

把血珠抹在后颈的伤疤上。疼。但这一次,疼里带着点别的东西。是希望。是复仇的希望。

我抬起头,朝着轿车消失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陈默。苏晴。你们欠我的,

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陈默真的开始天天来。

有时是早上,带着刚出炉的肉包,放在我摊前的木板上。“刚出锅的,还热乎。

”他的声音隔着蒸汽传过来,听起来竟有几分像从前。我摸索着把包子推回去。“客人,

我只修鞋,不收东西。”他不接,皮鞋在地上碾了碾。“一个包子而已,你跟我较什么劲?

”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像是在施舍。我没再说话,拿起鞋刷继续擦鞋。他站了会儿,

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包子就留在那里,直到凉透,被野狗叼走。有时是傍晚,

他会坐在我旁边的石阶上,不说话,就那么坐着。我能听见他翻动文件的声音,

能听见他打电话时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发号施令。“那个项目必须下周落地,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告诉老周,他儿子的记忆我能修复,但他得把那块地让出来。

”每句话都裹着算计和傲慢。我低着头,把线头咬断,心里像被泡在冰水里。

这就是他用我的能力换来的人生。践踏别人的痛苦,铺平自己的路。第七天,

他带来一个锦盒。打开时,有绸缎摩擦的轻响。“试试这件。”他把衣服递过来。

我摸到光滑的料子,绣着细密的花纹,是中枢城最时兴的款式。“我穿不上。

”我把衣服推回去,“我天天修鞋,会弄脏的。”“脏了再买新的。

”他的手指突然捏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阿晚,别总跟我对着干。

”后颈的伤疤又开始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眼前的黑暗里,突然闪过一片刺眼的白光,

紧接着是苏晴的脸,她举着针管,笑得得意。“……禁术一旦施展,

她就会变成废人……”片段像碎玻璃,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怎么了?

”陈默的声音凑近了些,带着探究。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呼吸都乱了。“没事。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你果然和她一样,脾气又硬又臭。”他口中的“她”,

自然是林晚。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觉得我像,

他就是把我当成了林晚的替身。恶心。第二天,苏晴来了。她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脆响,像鞭子抽在地上。“哟,

这就是你天天跑来瞧的瞎子?”她的声音又尖又亮,故意扬得很高,“陈默,

你是不是瞎了眼,放着我这么个大活人不要,来看个残废?

”周围顿时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我低着头,继续补手里的鞋。“苏晴,你闹够了没有?

”陈默的声音沉了下来。“我闹?”苏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未婚夫天天往一个瞎眼乞丐这儿跑,我还不能说两句了?”她突然冲过来,

一把掀翻了我的修鞋摊。锥子、线轴、胶水罐摔了一地,刚修好的几双鞋滚进泥里。

“你这种***,也配用默哥送的东西?”她一脚踩在那件绸缎裙子上,来回碾着,

“跟你那个死鬼姐姐一样,都是狐狸精!”死鬼姐姐?她是在说林晚。我猛地站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你说什么?”“我说她是死鬼!”苏晴凑到我面前,

喷出来的香水味呛得我头晕,“被人推下楼,摔得稀巴烂,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后颈的伤疤像是被点燃了,

烧得我快要站不住。“苏晴!”陈默突然吼了一声,“你给我滚!”苏晴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陈默会为了我吼她。“陈默,你为了这个瞎子凶我?”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闭嘴!”陈默打断她,语气狠戾,

“现在就给我滚回中枢城去!”苏晴跺了跺脚,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哭着跑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我和陈默,还有一地狼藉。他没说话,蹲下来帮我捡东西。

我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是他把锥子放进木盒里。“对不起。”他突然说。我笑了,

笑得肩膀都在抖。“陈先生,不必。”我摸索着去捡滚进泥里的鞋,“你的未婚妻说得对,

我就是个瞎眼乞丐,配不上你的道歉。”他抓住我的手腕,很用力。“阿晚,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我听不懂的情绪,“我……”“放开我。

”我抽出自己的手,摸到一块石头,蹲下去继续刮鞋上的泥。泥刮不掉,就像有些东西,

脏了就是脏了。他站了会儿,叹了口气。“我让司机送些新的工具来。”“不用。

”我头也不抬,“我自己会买。”他没再说什么,脚步声慢慢远了。我蹲在地上,

直到天完全黑透,才摸到墙边坐下。后颈的伤疤还在疼,但刚才闪过的那些碎片,

却清晰了些。苏晴举着的针管,里面是泛着黑气的液体,

和当初扎进我后颈的银针刺出的东西一样。禁术。他们不仅夺了我的能力,

还用这能力做了更多肮脏的事。我必须记起来,记起所有事。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没再来。

倒是有个穿着体面的男人送来一个箱子,里面是崭新的修鞋工具,还有几身布料不错的衣服。

“陈先生说,让您别生气了。”男人毕恭毕敬地说。我让他把东西都拿走。“陈先生说了,

您不收,我就不能走。”男人很固执。我没办法,只能让他把箱子放在门口。

但我没碰那些东西,依旧用我原来的破锥子,补那些沾满泥的鞋。直到那天,

我正在补一双旧棉鞋,突然听见熟悉的雪松味。陈默来了。他没说话,就站在我旁边。

我继续手里的活,假装没听见。“明天跟我回中枢城。”他突然说。我手里的锥子顿了一下。

“我不回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去最好的医院,让他们看看你的眼睛。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总不能一辈子瞎着。”治眼睛?他是想把我带到他的地盘,

更好地控制我吗?还是觉得,一个瞎眼的替身不够完美?“不用了。”我放下锥子,

“我这样挺好。”“由不得你。”他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头,

“明天早上八点,车会来接你。”他的指尖再次碰到我的皮肤,

后颈的伤疤瞬间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眼前的黑暗里,突然闪过一段画面——狭窄的楼梯间,

陈默抓着一个白发老人的衣领,老人挣扎着,

嘴里喊着“你不能这么做……记忆修复术不是用来害人的……”然后,陈默猛地松开手。

老人滚下楼梯,头撞在台阶上,血流了一地。画面消失了,我浑身冷汗,大口喘着气。

“你怎么了?”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惊疑。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住土墙。

“老教授……”我下意识地说出口。陈默的呼吸突然停了。几秒钟后,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你说什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脏狂跳起来。

刚才那个画面,是真的?那个老人是谁?和苏晴电话里说的“老教授”是同一个人吗?

“我……我不知道。”我低下头,声音发颤,“我胡说的。”他没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身上。过了很久,他才转身。“明天早上,

我等你。”他的脚步声比平时重很多,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走后,我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浑身都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刚才那段记忆,是陈默的。是他用偷来的能力,

强行篡改或掩盖的记忆。而我,因为他的触碰,看到了。这说明,禁术有破绽。

他每用一次我的能力,就像在给我传递信号。而他靠得越近,这信号就越强。我抬起头,

看向中枢城的方向。那里有我的仇人,有我被夺走的一切。去中枢城也好。正好,

让我亲手把他们拖进地狱。第二天早上,车准时来了。我穿上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

背上阿晚那个破旧的布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裳,

还有那枚被我藏起来的、刻着名字缩写的袖扣。上车时,司机想扶我,被我躲开了。

“我自己能行。”车里弥漫着和陈默身上一样的雪松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陈默坐在后座,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走吧。”他没睁眼。车开了,我靠在车窗上,

听着外面的声音从喧闹的集市,变成呼啸的风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默突然开口。

“到了医院,好好配合检查。”“嗯。”“要是能治好……”他顿了顿,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笑了笑。“我只想修鞋。”他没再说话。车驶入中枢城时,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了。更喧嚣,也更冰冷。医院很大,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护士领着我去检查室,陈默跟在后面。“放松,只是滴点扩瞳药水。”护士的声音很温柔。

冰凉的液体滴进眼睛里,刺痛感瞬间传来。我忍不住眨了眨眼。就在这时,

头顶的灯突然亮了。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泪直流。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护士白大褂上的纽扣,看见了墙壁上的宣传画,看见了陈默站在门口的身影。

他穿着深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枚钻石胸针。那枚胸针,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上面刻着一朵极小的兰花。当初我送给了他,他说会一辈子戴着。后颈的伤疤突然炸开剧痛,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无数破碎的画面涌进脑海——苏晴拿着伪造的证据站在记者面前。

陈默用银针刺进我后颈时的笑容。老教授滚下楼梯的背影。我被推下高楼时,

看到的那片灰色的天空。“啊!”我疼得叫出声,捂住后颈蹲在地上。“阿晚!

”陈默冲过来想扶我。我猛地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我抬起头,尽管视线还是模糊的,

但我清楚地看着他。他的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你……”他的声音都在抖,“你看见了?”剧痛让我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突然,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阿晚,你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句话像一根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他知道了。他早就怀疑了。带我来医院,

根本不是为了治眼睛。他是想逼我露出马脚!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呆滞。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摸着墙壁站起来,“眼睛好疼,我想回去。

”陈默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相信。他突然笑了,伸手扶住我的胳膊。“好,

我们回去。”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检查不做了,我带你回家。”回家?他所谓的家,

是地狱吧。我任由他扶着,走出检查室。走廊里的灯光明明灭灭,照在他的脸上,一半亮,

一半暗。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的规则变了。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无害的替身。

他知道我可能记起来了。而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找到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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