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消毒水的味道像细密的针,扎进鼻腔深处。林微睁开眼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卷得打转,

一片枯黄擦过玻璃,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她抬手按住左胸,那里覆盖着厚厚的纱布,

指尖传来规律的搏动,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陌生的力度 —— 像有只小鹿在用蹄子轻轻踢着肋骨,

又像有台精密的钟表在胸腔里重新上了发条。“林小姐,术后恢复期很顺利。

” 护士换掉输液袋时,金属挂钩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戴着蓝色口罩,

露出的眼睛弯成月牙,“捐赠者家属已经签了保密协议,但您要记得,

这颗心脏曾属于一位二十五岁的女性。”二十五岁。林微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水渍,

那些水渍在光影里扭曲,渐渐幻化成手术灯的形状。

她突然想起麻醉失效前的幻觉 —— 手术室的无影灯变成细碎的星子,

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从光晕里朝她伸手,手腕上银链坠着的月亮吊坠晃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出院那天,陈医生最后一次检查她的心率。

冰凉的听诊器贴上皮肤时,林微打了个寒颤。“排斥反应控制得很好,但要注意情绪稳定。

”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有些移植者会出现记忆碎片,

医学上叫细胞记忆,不用太紧张。”林微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一个梦来临时。

她站在雨雾弥漫的天桥上,怀里抱着半盒没吃完的草莓蛋糕。奶油蹭在指尖,

甜腻的香气混着雨水的潮湿钻进鼻腔。风掀起米白色裙摆,露出纤细的脚踝。

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对面走来,皮鞋踏过水洼溅起细碎的水花,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他的轮廓在雨幕里忽明忽暗,

唯有鼻梁高挺的弧度清晰得像用刻刀雕过,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

最终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阿珩。” 她听见自己这样唤他,

尾音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缱绻,像浸了蜜的丝线。惊醒时冷汗浸透了睡衣,

左胸的心脏跳得格外用力,像是要挣脱肋骨的束缚。林微跌跌撞撞扑到镜子前,

镜中人脸色苍白如纸,眼底却映着不属于她的温柔 —— 那是种混合着依赖与爱慕的眼神,

像只温顺的猫。这样的梦越来越频繁。有时是在洒满阳光的厨房,

她踮脚够橱柜顶层的蓝山咖啡豆,男人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发顶,

胡茬蹭得头皮发痒;有时是在电影院最后一排,黑暗中他悄悄牵起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最清晰的一次,她看见他单膝跪地,

打开丝绒盒子里的钻戒,背景是跨年时漫天炸开的烟花,他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火星。

“苏晚,嫁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耳膜发麻。苏晚。

林微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个名字,笔尖划破纸页,留下深深的刻痕。这一定就是心脏的原主人。

她开始不自觉地模仿梦中的细节。路过甜品店会买下草莓蛋糕,

明明她以前最讨厌草莓的酸味,可舌尖触到奶油的瞬间,

心脏会传来一阵满足的震颤;逛书店时总会停在建筑设计类书架前,

指尖抚过那些她从未接触过的专业术语,

《混凝土结构设计规范》《建筑抗震设计规范》…… 指尖划过书脊时,

左胸会泛起熟悉的暖意;甚至在网上下单了一条银链月亮吊坠,戴上的瞬间,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随即又被汹涌的暖意包裹,

仿佛有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伤口。三个月后,林微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了那个男人。

她在滨江大道散步,秋阳把江水染成碎金,波光粼粼晃得人睁不开眼。

迎面走来的男人穿着深灰色大衣,身形挺拔如松,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凌厉分明。

当他抬眼望过来时,林微的呼吸骤然停滞 —— 是他,是梦里的那个阿珩。

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像盛着一汪秋水,此刻正带着几分探究望过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是要冲破皮肤扑到他面前。林微转身就跑,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慌乱的声响,清脆的 “嗒嗒” 声敲打着神经。

直到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才停下,鼻尖撞上硬挺的衣领,闻到淡淡的雪松味。“小心。

”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和梦里分毫不差,带着某种奇异的磁性。林微抬头,

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转瞬即逝的痛楚。

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羊毛衣传来,烫得她皮肤发麻,

像有电流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对不起。” 她慌忙后退,却因为腿软差点再次摔倒,

脚踝传来一阵刺痛。男人再次扶住她,目光落在她颈间的月亮吊坠上时,瞳孔猛地收缩,

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这个……”“我……” 林微下意识捂住项链,

心脏的跳动声震得耳膜发疼,她能清晰地数着 “咚、咚、咚” 的节奏,快得像要炸开。

“沈珩。” 他自我介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

那里的皮肤比周围要白一些,“你呢?”“林微。” 她的声音在发抖,像秋风里的落叶。

那天他们站在江边聊了很久。沈珩说他是建筑设计师,

住在附近的临江小区;林微说她是自由插画师,刚搬来这座城市,租的房子就在不远处。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那个吊坠,也没有说清为什么会对彼此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某个寻常的午后偶然重逢。分别时,

沈珩忽然问:“下周有个建筑展,你有空吗?”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像是有些紧张。

林微的心脏在那一刻给出了答案,比她的意识更快。“好。”建筑展上,

沈珩站在模型前讲解时,侧脸专注的模样和梦里重合。他指着一栋玻璃幕墙的写字楼模型,

说:“这里采用了双层呼吸式幕墙,能有效降低能耗。” 林微看着他比划的手势,

忽然脱口而出:“但这里的承重柱应该再加粗十公分,否则抗震等级不够,

长三角地区的地震烈度虽然不高,但安全系数必须达标。”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住了。

林微从未学过建筑,连基本的术语都不懂,这些话像是凭空出现在脑海里。

沈珩却震惊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你怎么知道?

晚晚…… 苏晚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连语气都分毫不差。”苏晚。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林微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像是被细密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看见沈珩眼底的悲伤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我猜的。” 她低下头,

掩饰眼里的慌乱,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包带。那天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沈珩会带她去吃苏晚最爱的那家日料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她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三文鱼,

芥末呛得她眼泪直流时,他会递过纸巾,眼底会泛起温柔的涟漪;会陪她去画室,

在她对着空白画布发呆时,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

拉出长长的影子,空气里只有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他偶尔翻动文件的声音。

暧昧在空气中悄然滋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两颗心。一次看完晚场电影,沈珩送林微回家。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走到三楼时,灯突然灭了。黑暗中,林微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还有沈珩越来越近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林微。” 他的声音很近,

带着灼热的气息,像烧红的烙铁。“嗯?” 她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吹动的琴弦。

“你的心跳好快。” 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那触感像羽毛拂过,

却带着惊人的热度。林微的身体瞬间僵硬,心脏像是要跳出来,撞得肋骨生疼。

她能感觉到沈珩的靠近,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 后来她才知道,

那是他去医院看望苏晚父母时沾上的味道。和梦里一模一样。当他的唇覆上来时,

她没有反抗。那是一个温柔得近乎虔诚的吻。他的唇瓣很软,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林微闭上眼睛,任由他撬开牙关,

任由那些属于苏晚的记忆碎片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她分不清此刻悸动的是自己,

还是这颗心脏,只知道这个吻让她心安,又让她恐慌。吻到深处,

沈珩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晚晚……”林微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泼了盆冷水。

沈珩也立刻回过神,松开她,眼底满是愧疚和慌乱:“对不起,我……”“没关系。

” 林微别过头,眼眶发烫,能感觉到泪水在里面打转,“我先上去了。

”她几乎是逃着跑上楼的,关上门后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跳得又快又痛,

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不该觊觎属于另一个人的爱人,

可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却在叫嚣着靠近,靠近这个让它眷恋的男人。那晚之后,

他们沉默了三天。第四天,沈珩发来信息:“我想和你谈谈。

”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江边见面。秋风卷起江水的腥气,吹乱了林微的头发。

沈珩递给她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眉眼间竟和林微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那双弯弯的眼睛,颈间戴着同样的月亮吊坠,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是苏晚,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