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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则:老井缠魂1982年我16岁,在村西头的砖窑厂当学徒,管吃管住,

每月还能给家里捎回去五块钱。砖窑厂背后是片老坟地,坟地中间守着口清朝传下来的老井,

井口磨得发亮,井绳上的毛刺能刮破手——那是全村唯一的水源,我们烧砖、做饭都靠它。

砖窑厂的师傅姓王,五十来岁,左脸有道刀疤,平时话少,唯独不让我们在井边说“死”字。

有天傍晚我跟同村的狗蛋去挑水,狗蛋嘴欠,说“这井深不见底,掉下去准摔成烂泥”,

话刚落音,王师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浑小子,

这话能说?”当晚就出了事。后半夜我被尿憋醒,听见井边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以为是野狗喝水。走过去一看,月光下竟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头发披到腰,

正弯腰往井里够什么。我揉了揉眼,女人突然转头——脸白得像涂了石灰,俩眼是俩黑窟窿,

没鼻子没嘴。我“啊”一声瘫在地上,她却“扑通”一声跳进井里,水面连个涟漪都没起。

我连滚带爬跑回工棚,叫醒王师傅。他摸出旱烟袋,火镰打了三下才点着,

抽了半袋才说:“是陈家媳妇,十年前在这井里投了河。”原来十年前陈家媳妇怀了二胎,

赶上计划生育,村支书带着人来拉她去流产。她跑出来躲进老坟地,最后还是被找到,

强行拉去医院后没保住孩子,回家当天就抱着孩子的小衣服跳了井。捞了三天没捞着人,

后来有人半夜看井,总见个女人在井边晃。“你俩白天说了忌讳话,她才出来的。

”王师傅把烟袋锅子往鞋底磕了磕,“明早别喝井里的水,我去请张大爷来看看。

”张大爷是邻村的“先生”,专管这些邪门事。第二天他背着个布包来,先绕着井走了三圈,

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黄纸,用朱砂画了符,烧在井边。烧完纸,他让我们往井里撒了三把小米,

说:“她就是想孩子,给她送点‘口粮’,让她安心走。”撒完小米,

井里突然“咕嘟”冒了个泡,浮上来一缕黑头发,很快又沉了下去。张大爷说:“没事了,

以后别在井边说不吉利的话,也别半夜来挑水。”后来我问王师傅,他怎么知道这些事。

他叹了口气,说当年陈家媳妇跳井,是他第一个发现的——那天他早起挑水,

看见井边放着双红绣鞋,鞋上还绣着朵牡丹花,跟他过世的媳妇当年穿的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我再去挑水,总忍不住往井里看。井水清得能照见人,可越清,越让人心里发毛。

有次我看见井里飘着个小布偶,蓝布衫,黑头发,跟张大爷烧的纸人一模一样。

我赶紧把桶提上来,再也不敢多瞅一眼。那年冬天,老井冻了,村里打了口新井,

老井就被填了。填井那天,王师傅在井边站了半天,

往土里埋了一双红绣鞋——是他自己纳的,针脚歪歪扭扭,鞋面上也绣着朵牡丹花。

第二则:矿区鬼车1985年我19岁,跟我爹去了枣庄的煤矿,当了名井下工。

煤矿离村子远,我们住在矿区的宿舍,宿舍是以前的老仓库改的,墙皮都掉光了,冬天漏风,

夏天漏雨。矿区有个规矩:下井的人不能坐“黑车”。所谓“黑车”,

就是矿区淘汰下来的旧解放卡车,没牌照,没车灯,司机都是些临时找来的闲散人,

专拉人去镇上,比正经班车便宜一半。但老矿工都说,坐黑车容易“搭错人”。

我一开始不信,觉得是他们吓唬新人。直到有天我跟工友老周去镇上买东西,

没赶上最后一班班车,站在路边等车时,来了辆黑解放,司机探出头问:“去镇上?

五毛钱一位。”老周拉了拉我的胳膊,说:“别坐,这是黑车。”我嫌走路远,说:“没事,

就十几分钟的路,能出什么事?”硬拉着老周上了车。车里没灯,黑乎乎的,除了我们俩,

后排还坐着个穿黑棉袄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司机开得飞快,

车窗外的树影“嗖嗖”往后退,风从车窗缝里灌进来,带着股煤烟味,还有点说不出的腥气。

走了大概五分钟,老周突然拽了我一下,小声说:“你看后排那人。”我回头一看,

后排的男人还是低着头,可他的脚——没沾地,悬在半空中,裤腿下面空荡荡的。

我头皮一麻,刚想喊,司机突然刹车,回头说:“到了,下车吧。”车停在镇上的路口,

可我记得平时班车到镇上,得路过一个加油站,现在路边连棵树都没有,只有一片荒坟地,

坟头上的纸花在风里飘。“这不是镇上!”老周喊了一声,拉着我就想下车。司机突然笑了,

声音像砂纸磨木头:“怎么不是?你们再看看。”我往车外瞅,

荒坟地突然变成了镇上的供销社,路灯亮着,有人在路边摆摊卖水果。可再揉眼,

又变回了荒坟地。后排的男人终于抬起头,脸是青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就俩黑窟窿,

跟我当年在老井边看见的女人一模一样。“你们不是要去镇上吗?我送你们去啊。

”男人开口了,声音黏糊糊的,像含着口痰。我跟老周吓得魂都没了,推开车门就往回跑,

跑了半天,才看见矿区的灯光。回到宿舍,我们跟其他工友说这事,老矿工李叔叹了口气,

说:“你们是遇上‘鬼车’了。三年前,有个司机开着黑车拉人,半路上跟火车撞了,

车上三个人都死了,司机的腿被火车轧断了,尸体找了半天才找着。从那以后,

就总有人看见那辆黑车在矿区附近晃,拉的都是要去镇上的人,可拉到的都是坟地。

”“那我们看见的男人……”我话没说完,李叔就点头:“就是那个司机,他没了腿,

所以脚悬着。他是想拉个人陪他,好去投胎。”后来我才知道,老周以前也坐过黑车。

有次他坐黑车去镇上,车里除了他,还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一路上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到了镇上,女人下车时,他看见女人的衣服后面破了个洞,

露出块白花花的骨头——后来他才听说,前几天有个女人在矿区附近被车撞死了,

穿的就是红衣服,后背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坐黑车了。

有次我在矿区门口又看见那辆黑解放,司机探出头,还是那张青脸,冲我笑。

我赶紧躲进宿舍,半天不敢出来。那年冬天,矿区搞安全整顿,把所有黑车都扣了,

还在当年车祸的地方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事故多发地,谨慎驾驶”。立牌子那天,

我看见李叔在牌子旁边烧了些黄纸,嘴里念叨着:“都安心走吧,别再拉人了。

”后来我问李叔,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他说,三年前那个车祸,

他是第一个到现场的——那天他下夜班,看见路上撞得稀烂的卡车,

司机的断腿就在车轮底下,手里还攥着张五毛钱的票子,跟我那天坐黑车付的钱一模一样。

第三则:破庙童声1986年夏天,我爹生病,我请假回村照顾他。村里有个破庙,

在村东头的山脚下,听老人说以前是座土地庙,文革时被砸了,只剩下断壁残垣,

里面长满了野草,还有人在里面扔垃圾。我家的地就在破庙旁边,

每天早上我都要去地里干活。有天早上,我刚到地里,就听见破庙里有小孩的笑声,

“咯咯咯”的,特别脆。我以为是村里的孩子在里面玩,就喊了一声:“谁在里面?

别往草里扔石头。”笑声停了,没动静。我走过去一看,破庙里空荡荡的,只有野草和垃圾,

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以为是听错了,就没在意,接着去锄地。可接下来几天,

每天早上都能听见破庙里有小孩的笑声,有时还能听见有人喊“娘”,声音软软的,

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我问村里的人,有没有谁家的孩子去破庙玩,

他们都说没有——村里的孩子都怕破庙,说里面有“脏东西”,没人敢去。有天中午,

我媳妇去地里给我送水,路过破庙时,看见个穿花布衫的小女孩在里面跳皮筋,

嘴里还唱着儿歌:“小皮球,圆又圆,马兰开花二十一……”我媳妇喊了一声,

小女孩回头看了她一眼,脸白得像纸,然后“嗖”一下就没了。

我媳妇吓得手里的水壶都掉了,跑回来跟我说这事。我想起前几天听见的笑声,心里发毛,

就去找村里的老支书。老支书今年七十多了,村里的事他都知道。老支书听我说了,

叹了口气,说:“那是陈家的小闺女,三十年前没的。”原来三十年前,村里闹饥荒,

陈家媳妇生了个闺女,没奶水,就去山脚下挖野菜。有天她把闺女放在破庙里,

自己去挖野菜,回来时闺女不见了,找了三天没找着,

后来在破庙后面的土沟里发现了孩子的尸体,身上还裹着块花布衫,是陈家媳妇唯一的嫁妆。

“那时候饿啊,有人说是被野狗叼走的,也有人说是被饿死的人给抱走的,没个准数。

”老支书抽着旱烟,“后来就总有人在破庙看见小孩,听见笑声,尤其是早上和傍晚。

”我问老支书,这孩子会不会害人。他说:“应该不会,她就是个可怜的娃,想有人陪她玩。

不过你们也别去招惹她,尤其是别在破庙附近骂她,她听得见。”有天晚上,我起夜,

看见破庙里有亮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烧纸。我悄悄走过去,看见是村里的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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