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面武装
防爆玻璃被精准地安装进每一扇窗框，在夕阳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
电网布线沿着围墙悄然铺设，工人们正在为铁网焊接锐利的尖刺。
林砚站在地下室中央，听着楼上传来的施工声响，神色平静。
这才是她熟悉的节奏——争分夺秒，将每一个薄弱点强化为生存的筹码。
她打开手机，物流信息显示第一批物资正在派送中：五吨真空包装大米、三吨各类罐头、两吨纯净水，以及各种高能量压缩食品和速食产品。
"放车库。
"她简短地回复快递员，同时将尾款结清。
接下来的三天，林砚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白天，她监督着安保工程的进度，亲自检查每一个焊接点，测试电网的灵敏度。
工人们私下议论这个年轻女孩的严苛，但在加急费的激励下无人抱怨。
夜晚，当地下室重归寂静，她会进行高强度体能训练。
军体拳、匕首格斗、障碍跨越...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带着经过千锤百炼的杀戮美学。
汗水浸透运动服，肌肉记忆在快速苏醒。
第西天清晨，安保工程全部完工。
林砚独自巡视这座焕然一新的安全屋：防爆玻璃能抵御重型器械撞击，隐藏式电网能在瞬间释放高压电流，所有门窗都加固了军用级合金框架。
围栏上的尖刺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她满意地付清尾款，目送工程车队离开。
现在，该补充最重要的医疗物资了。
她骑共享单车来到城郊大型药品批发市场。
别墅区距离批发市场有点远，林砚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买一辆车了，最好是改装的那种到达药品批发市场，消毒水与塑料包装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人流如织。
"盐酸左氧氟沙星片，一百盒。
""无菌纱布绷带，各二十箱。
""手术器械包，五套。
"她的采购清单专业得让销售员侧目。
"开诊所的？
"销售员一边打单一边搭话。
"公益项目。
"林砚面不改色地递过信用卡，"麻烦分开包装，我自己叫车运。
"就在等待包装时，斜对面店铺突然传来骚动。
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踉跄着冲出来，脖子不自然地歪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他的同事想去扶他，却被他猛地扑倒！
人群发出惊呼，保安慌忙上前。
林砚瞳孔微缩。
是脑髓虫的早期宿主！
时间比前世记忆的更早！
就在那变异者即将咬向同事颈动脉的瞬间，林砚如灰色闪电般切入两人之间。
左手格挡，右手如刀劈在变异者颈侧！
"按住他！
癫痫发作！
"她冷静地对保安喝道，同时用膝盖将仍在抽搐的变异者抵在栏杆上。
混乱中，她迅速扫视变异者后颈——一个针尖大的红点若隐若现。
虫子的叮咬口。
它们己经开始传播了。
她悄然退后，拉起兜帽消失在人群中。
那批预付定金的药品不能放弃。
她打电话给销售员："麻烦帮我叫货拉拉，运费到付。
地址发你手机。
"多付一笔运费，规避风险，保住珍贵药品，这笔交易依然划算。
但处方抗生素的缺口还在。
一小时后，她出现在市中心医院。
消毒水气味浓烈得呛人。
她穿梭在不同科室间，用不同姓名开具处方，少量多次地购买各类抗生素。
在急诊药窗口，她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
窗口内的女药剂师目光敏锐地扫过她刚买的生理盐水和纱布。
胸牌上写着：沈心怡。
林砚面色如常地接过药品离开。
但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果然，当她第西次换窗口时，沈心怡从员工通道走出来拦住了她。
"请等一下。
"女医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最近在不同科室开了大量处方。
能解释一下用途吗？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如果不能合理解释，我有责任上报可疑药品囤积行为。
"林砚平静地回视对方。
大厅人群熙攘，无人注意这个角落的对峙。
"不是囤积。
"她的声音同样低沉，"是备用。
为了应对医院很快就无法处理的紧急情况。
""什么紧急情况？
""说不清楚。
"林砚的目光扫过人群，"但你若细心，该发现最近突发癫狂的病例是否变多了？
他们后颈是否有无法解释的红点？
"沈心怡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怎么会知道？
""别再深究了。
"林砚没有回答，"尽快离开医院。
这里的危险远超你的想象。
若想活命，早做准备。
"说完，她转身融入人流，留下震惊的女医生怔在原地。
种子己经种下。
能否发芽，看造化。
倒计时在手机屏幕上无情跳动。
176天11小时2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