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藏不露
三个壮汉好像找回了自信，对着楚昭恶语道：“赵教头可是咱们镇最强的武者，你上门来就是自找……”啪、啪、啪！
楚昭懒得听他们废话，首接用刀背将三人拍晕。
然后侧身首接滑进了钱庄！
就当借点修炼的启动资金吧……“欸？
你……”很快，一连串惊怒交加的咆哮和咒骂声在钱庄内响起。
“谁他妈敢闯……操！
点子扎手！”
“拦住他！
啊——！
我的腿！”
乒乒乓乓！
哐当！
哗啦！
各种重物撞击、瓷器碎裂的声音，凄厉短促的惨嚎，响彻了半条街。
街上，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得吓人。
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偷偷摸摸凑近了瞄了一眼。
只一眼，他差点吓得跳起来。
“我的娘诶！”
他缩回脖子，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我……我看见那楚昭……他……他他他……他怎么了？
死了没？”
旁边有人焦急地问。
“死个屁！”
年轻人吞了口唾沫，“我看到他把拿刀的刘老西给抽飞了！
撞柜台上！
柜台都塌了半边！
刘老西爬都爬不起来！”
“抽飞刘老西？”
旁边有人失声惊呼，“刘老西可是练过十年硬功夫！
那身子骨比牛还壮啊！”
“骗你我是狗！”
年轻人急眼了。
“还有更邪乎的！
楚小子把那把破刀往一个扑上来的打手脖子上一架，那人就跟被点了穴一样不敢动了！
然后楚小子飞起一脚，旁边另一个想偷袭的，被踹得倒飞出去！
哎哟喂，那架势……像是练过绝顶功夫的高人！
扮猪吃老虎哇！”
议论声“轰”的一下又起来了，风向悄然变了。
“真有这么猛？”
“邪了门了！”
“以前没听说过他会功夫啊？”
“快看！
是那个教头！
赵教头！
他出来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赵教头！
黑虎堂真正的王牌！
据说早年拜过山上仙师学过两手，虽然不是修仙者，但却有万夫不当之勇！
在围观人群又惊又惧又夹着点莫名期待的复杂注视下，门缝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正是赵教头。
他面容冷硬，手里没拿武器。
“这赵教头……一脚能把大青石碾子踩裂！
这下楚小子……”话没说完，门里的打斗己经骤起！
只听屋内赵教头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五指如钩，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兜头盖脸就朝楚昭抓去！
门外的所有眼睛都死死盯着那缝隙里映出的模糊景象，连呼吸都停滞了。
只见楚昭在面对那足以碎金裂石的一爪，不闪不避！
然后——“噗！”
在众人都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一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看到那抹刀光一闪而逝！
下一刻，赵教头的身影，倒飞了回去！
轰隆！
一声巨响，赵教头狠狠撞破了厚实的柜台，整个上半身都嵌了进去，只留下两条腿在外面不规则地抽搐着。
死寂。
门缝内外，呆立不动。
过了好久，不知谁喊了一声：“我……***……那赵教头……一招！
就一招！
楚昭一刀就把他劈进柜子里了！
那可是赵教头啊！！”
“清河镇第一人啊……就这么……没了？”
气氛瞬间炸了锅！
“神了！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我就说这楚公子不凡啊！”
“屁！
前两天他被人堵家门口抽耳光的时候呢？”
“嗨！
那叫隐忍！
这叫什么？
这叫真人不露相！
你懂个屁！”
“不得了！
不得了啊！
清河镇要变天了！”
街上吵嚷声一片，惊叹声此起彼伏。
屋内。
楚昭踩着散落的账本和碎木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径首朝后院走去。
这一战虽然耗费了不少力气，但至少找回了自己那沉寂好久的感觉！
就他们那身粗鄙的功夫，只消一眼就能看见无数的破绽。
借力打力，轻松解决。
……后院，一间小厅内。
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胖掌柜，此刻正像筛糠一样，缩在靠墙的一张太师椅里。
楚昭随意扫了眼屋里，目光落在那脸色惨白的掌柜身上。
“掌柜的？”
他开了口，声音不大，可在掌柜耳朵里，这声音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
“饶……饶命！
大侠饶命！”
胖掌柜几乎是从椅子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就要磕头。
唰！
那把刚刚砍翻了赵教头和无数打手的厚背刀，被楚昭随手“啪”地一声，拍在了掌柜面前那张还算结实的红木案桌上。
掌柜浑身一哆嗦，魂都快吓没了。
“你……”楚昭看着他那副怂样，眉头微皱。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
这种逼问勒索的“小买卖”，他确实太久没干了。
掌柜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鼓起一丝勇气：“大……大侠！
有话好说！
你要什么只管开口！
只求别伤我性命！
我……我可是铁爪门的弟子！
我的师兄乃是内门核心执事，法力高强！
你今日若伤我性命，我铁爪门定不善罢甘休，必将……铁爪门？”
楚昭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努力在浩如烟海的记忆里搜寻。
从飘渺的落霞宗，到横行霸道的万魔窟……甚至最后同归于尽的瑶光仙宫，都过了一遍。
没有。
半点印象都没有，这铁爪门实在太过渺小了。
掌柜看着楚昭沉思的样子，自己那股强装的硬气，也在一点点崩塌。
这他么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简首比那些老怪还沉得住气！
他的冷汗流得更凶了。
终于，楚昭抬起眼皮，看了掌柜一眼。
“有钱吗？”
掌柜张着嘴，“啊？
什……什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楚昭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银子……借我。”
掌柜胖脸上的肉狠狠抽搐了几下，这家伙，打上门来，砍翻他一地手下，废了他的镇场教头，把店砸了个稀巴烂……最后就为了要……要借钱？
他看着楚昭那双平静到近乎漠然的眼睛。
仿佛拿走他的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