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陆承宇订婚前夜,他家提出最后的考验。要我跪下,
给因车祸瘫痪的大哥陆清越奉茶。陆母冷冷地看着我:“我陆家的媳妇,必须懂得服从。
”陆承宇拉着我的手:“月笙,就一次,以后我加倍对你好。”为了我重病的母亲,
我忍辱下跪。茶杯递到陆清越面前,他没有接,反而俯身靠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为了一个冒牌货,做到这个地步,值得吗?
”我猛然抬头,他却笑了,声音里满是戏谑。“忘了告诉你,陆家的继承权,连同我这条腿,
都是他亲手策划的。”“他让你跪我,是想看我这个废人,如何羞辱他的女人。
”1.茶杯在我手中轻颤,温热的液体溅出,烫在我的皮肤上。我猛然抬头,
撞进陆清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有残疾多年的颓丧,只有嘲弄和恶意。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他笑了,是一种恶劣的、看好戏的笑。“我说,我的好弟弟,
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陆承宇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耐和伪装的温柔。
“月笙,发什么呆?大哥在等你敬茶。”我僵硬地跪在地上,
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任由这对兄弟检阅。陆母的视线更是有如实质的针,
一下下扎在我背上。“沈月笙,你是不愿意吗?我们陆家的媳妇,
最要紧的就是一个‘服从’。”“妈,月笙不是这个意思。”陆承宇走过来,蹲下身,
扶着我的肩膀,“月笙,听话。”他的手很暖,说出的话却很冷。听话。这两个字,
是我这两年听得最多的话。我看向陆清越,他靠在轮椅里,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无声地做着口型:“跪好。”我闭上眼睛,将那杯茶再次举起,举到他面前。这一次,
他接了。但他没有喝,而是将杯子倾斜,滚烫的茶水尽数淋在我的手背上。“啊!
”我痛得叫出声,瞬间的刺痛让我几乎要跳起来。陆承宇立刻抓住我。“大哥,
你这是干什么!”陆清越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手指,仿佛刚刚做的不是一件恶毒的事,
而只是掸了掸灰尘。“手滑了。”他淡淡地说,“弟妹不会怪我这个残废吧?
”陆母立刻帮腔:“清越身体不便,月笙,你大度一点。”大度?我的手背迅速红肿起来,
***辣地疼。我看着这一家人,陆母的冷漠,陆承宇的虚伪,陆清越的恶毒。原来,
这不是考验。这是***。是他们联手给我上的第一课:在陆家,我没有人权。
陆承宇把我拉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月笙,对不起,大哥他……他自从出事后,
脾气就一直不好。”“所以,我就该被他用开水烫?”我甩开他的手。
陆承宇的脸色沉了下去。“沈月笙,你闹够了没有?我妈说得对,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他是个残废!”这句话,他吼得很大声。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两年,
以为是救赎的男人。他英俊的脸上满是厌烦和不耐。我忽然想笑。原来,他让我跪的,
不是陆家的规矩,而是他的权威。他让我忍的,不是陆清越的脾气,而是我的委屈。
陆清越坐在轮椅上,轻轻鼓掌。“说得好。弟妹,听见了吗?在这个家,
你连跟我一个残废计较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沈小姐,您母亲的账户已经欠费,再不缴费,我们只能停药了。”我浑身冰冷。
陆承宇走过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塞进我手里。“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别再生气了,嗯?”他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宠物吗?我看着他,
然后看着那张卡。陆清越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你看,他把你***得多好,
只不过他也是个冒牌货……”他的话没说完。我没有接那张卡。我转身,走到陆清越面前,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我被烫伤的手背,狠狠划了下去。
鲜血瞬间涌出。“现在,我也有残疾了。”我看着陆承宇,一字一句地说。“陆承宇,
我可以计较了吗?”2.客厅里死一般寂静。陆承宇的脸色从震惊变为铁青,
他冲过来夺下我手里的刀。“沈月笙,你疯了!”我任由他抓住我的手腕,
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袖口。“我没疯。”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和他,谁更重要。”这个问题,像一个开关,
瞬间点燃了陆承宇所有的怒火。“你拿自己跟他比?他是我哥!他为了陆家变成了一个废人!
你呢?你为陆家做过什么?”是啊,我为陆家做过什么?我为陆家放弃了我的事业,
我的朋友,我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只围绕他转的附属品。记忆回到两年前的雨夜。
我母亲病危,我跪在医院走廊里,给每一个我认识的人打电话借钱,却只换来一次次的拒绝。
是陆承宇撑着伞出现在我面前,像神祇降临。他说:“我来帮你。”他支付了所有医药费,
给了我母亲最好的治疗。作为交换,我要做他的女朋友。那时候,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我感激他,依赖他,爱上他。我以为我们的相遇是一场美丽的意外。现在想来,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陆母尖锐的声音响起:“真是个毒妇!为了争宠,
连自残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承宇,这种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陆家的门!”我看着陆承宇,
等着他的回答。他没有看我,而是紧张地望向陆清越。“大哥,你别误会,
月笙她只是一时糊涂。”陆清越却根本没理他,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流血的手上,那眼神,
复杂难辨。“血流得不少,不去处理一下?”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甩开陆承宇的手,转身就走。“我去哪里,不用你管。”回到房间,我锁上门,
任由他们在外面叫喊。我找出医药箱,笨拙地给自己包扎。伤口很深,血还在往外渗。
但我感觉不到疼。心里的窟窿,比这伤口要疼一万倍。我拿出备用手机,开机。屏幕亮起,
跳出一条未读信息,来自我的导师,林教授。“月笙,联合国同声传译的选拔下个月开始,
你真的不考虑回来吗?以你的能力,这个位置非你莫属。”这条信息,发送日期是半个月前。
我看着“同声传译”四个字,恍如隔世。那曾是我为之奋斗的一切,是我最骄傲的资本。
可为了陆承宇,我放弃了。他说:“月笙,做我的全职太太不好吗?我养你。
”现在我才明白,“我养你”是世界上最毒的情话。它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剪掉自己的翅膀,
然后,在他厌倦你的时候,再也飞不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林教授的电话。“老师,
是我,沈月笙。”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惊喜:“月笙!你终于联系我了!”“老师,
那个选拔,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当然来得及!我马上把资料发给你!
”挂掉电话,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终于松动了一些。我需要逃离。
我需要找回我自己。我打开陆承宇的书房,想找一份我之前存放在这里的文件。无意中,
我碰倒了书架上的一个相框。相框背面,掉出来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少年,
一个是陆承宇,一个是陆清越。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陆清越站在前面,笑容灿烂,
如同太阳。陆承宇站在他身后,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迷恋。我把相框装回去,
却在书架最深处,摸到了一个上锁的铁盒。我用发夹撬开。里面,是一本陈旧的日记。
我翻开。稚嫩的笔迹,记录着一个少年全部的阴暗心思。“哥哥什么都比我好,
所有人都喜欢他。”“为什么我不是他?”“如果……没有哥哥就好了。”最后一页,
日期是陆清越出车祸的前一天。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愿意付出一切,变成他。”我的心,
一寸寸沉入谷底。我终于明白陆清越那句“冒牌货”是什么意思。陆承宇不是爱我。他爱的,
是拥有一个“完美妻子”的自己。他想活成陆清越的样子,拥有陆清越的人生。而我,
只是他用来填补这个幻想的,最后一个道具。我看着照片上陆承宇那张崇拜的脸,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将它彻底撕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教授发来的邮件。“月笙,
选拔地点在瑞士。你确定要来吗?这意味着,你将彻底与陆家为敌。”3.我关掉手机,
删除了通话记录和邮件。走出书房时,陆承宇正等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看不见那点血迹,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的陆家二少。他看到我包扎好的手,
眼神闪烁了一下。“月笙,我们谈谈。”他拉着我走进房间,关上门。“刚才是我不好,
我不该吼你。”他放低姿态,“但是你也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威胁我,知道吗?
”他依然觉得,我是在威胁他。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没有威胁你。”他愣住了。
他从没见过我这样平静的样子。以前我们吵架,我要么哭,要么歇斯底里。他只要一哄,
我就好了。“月笙,别这样。”他有些慌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看看,喜欢吗?
”打开,是一条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这是我拍下来的‘海洋之心’,
全世界独一无二。送给你,为昨晚的事道歉。”他以为,这点廉价的补偿,
就能抹平我所受的屈辱。我拿起那条项链,走到房间的鱼缸前。“你觉得,它好看吗?
”“当然,它配得上你。”陆承宇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笑了笑,松开手。
项链“扑通”一声,沉入了水底,惊得几条金鱼四散奔逃。“我想,鱼会更喜欢它。
”陆承宇的身体僵住了。他猛地把我转过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沈月笙,
你知不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不知道。”我直视着他,“我只知道,我的尊严,
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他的耐心终于告罄。“好,好,你有尊严。”他怒极反笑,
指着床头柜上的一个东西,“你有尊严,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那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一个用彩色绳子编的手链,手工粗糙,
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编出来的。他当时收到,宝贝得不行,说要戴一辈子。现在,
它成了他用来羞辱我的工具。“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礼物?”他拿起手链,
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一个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咔嚓”一声。手链断成两截,
掉在地上。他轻蔑地将剪刀扔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个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儿,
也只有你这种女人才当成宝。”他的话,比剪刀更锋利,彻底剪断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温情。
我看着地上的残骸,忽然明白了。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爱的,
只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当成全世界的沈月笙。他享受的是征服,是掌控。
一旦我脱离他的掌控,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毁掉我。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愤怒。我的心,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陆承宇,我们结束吧。”“你说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说,我们分手。”“沈月笙,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分手就分手?你别忘了,
你妈还在医院躺着!”又是这个。他永远只有这一招。用我最在乎的人,来威胁我。
“你放心。”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自己想办法。”门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陆清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吵完了吗?该吃饭了。”陆承宇拉开门,
陆清越正停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手链,又看了看我。“他弄断的?也好,本来就丑。
过来,帮我把毯子盖好。”他的命令,理所当然。仿佛我天生就该伺候他。4.晚饭的气氛,
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长长的餐桌,只坐了我们四个人。陆承宇全程黑着脸,
陆母对我视而不见。只有陆清越,吃得津津有味。佣人端上一道清蒸石斑鱼。
陆承宇拿起筷子,默默地开始为陆清越挑鱼刺。他的动作很熟练,很耐心,
将一整块鱼肉处理得干干净净,放进陆清越碗里。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曾经,
他也是这样为我挑鱼刺的。因为他说,我是他最爱的小猫。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桌上的菜,大多是海鲜。所有人都知道,我对贝类过敏,严重的时候会呼吸困难。但今天,
没有人记得。或者说,没有人愿意记得。我面前只有一盘青菜。我默默地吃着白米饭。
陆承宇没有看我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陆清越身上。“大哥,尝尝这个,
今天的虾很新鲜。”“大哥,要不要喝点汤?”我放下筷子,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吃饱了。”陆母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吃了几口就饱了?
给谁甩脸色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陆家亏待你了!”我还没说话,陆清越先笑了。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口。“妈,您别生气。弟妹可能是不喜欢今天的菜色。毕竟,
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有弟弟亲手为我布菜。”他转向我,笑容温和,说出的话却淬了毒。
“弟妹,你是不是嫉妒我了?嫉妒承宇对我好?可没办法,谁让我是个残废呢?”一句话,
就把我钉在了“恶毒、小气、跟残疾人争风吃醋”的耻辱柱上。陆承宇立刻皱起眉。“月笙,
别闹脾气。大哥身体不好,我多照顾他是应该的。”“我没有闹脾气。”我看着他,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桌上有七道菜,五道是海鲜。你们是诚心想让我死吗?
”“沈月笙!”陆母厉声呵斥,“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过是过敏,又不是会死人!
家里难得给清越改善伙食,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体谅?我看着这一家人,
他们理所当然地要求我付出,要求我忍耐,要求我体谅。可谁来体谅我?我起身离席。
“你们慢用。”晚饭后,陆母直接拦住我,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清越身体不便,
你去房间帮他擦身。”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不是佣人,他也不是我丈夫。”“反了你了!
”陆母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第二天,她就借口让我去阳台取一件她晾在那里的披肩。
我没有多想,走了出去。刚拿到披肩,身后的玻璃门,“咔哒”一声,被锁上了。我回头,
看到陆母站在门内,脸上挂着冷漠的笑。紧接着,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我被困在了这个露天阳台上。我用力拍打着玻璃门。“开门!开门!”雨水瞬间将我淋透,
冰冷刺骨。客厅里,隐约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是陆清越。他最喜欢在下雨天弹琴。
我浑身湿透,冷得不停发抖。我看见陆承宇的身影出现在客厅。他朝阳台走来。
我看到了希望,更用力地拍门。“承宇!开门!陆承宇!”他看见了我。
他看见了我在暴雨里狼狈的样子。陆清越停止了弹琴,也滑着轮椅过来。
他对陆承宇说了句什么。然后,我看见陆承宇转过身,背对着我。他走到窗边,
“唰”地一声,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我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5.不知道过了多久,
阳台的门终于被一个看不下去的佣人打开。我浑身湿透,嘴唇发紫,几乎是爬着回到房间的。
高烧来得又急又猛。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火炉,又被丢进了冰窖。
当我再次醒来,是因为房间里的争吵声。“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把她一个人锁在阳台,
还下那么大的雨,你是想让她死吗!”是陆承宇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
”陆母理直气壮,“谁让她对清越不敬!一个还没过门的媳妇,就敢在家里横行霸道,
以后还了得?”“那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怎么?你心疼了?承宇,你别忘了,
是谁让你有今天的!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清越的!”我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陆承宇站在床边,脸色难看。他见我醒了,立刻走过来,伸手探我的额头。“月笙,
你怎么样?”我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死不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陆承宇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怒火取代。“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沈月笙,
你能不能别总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又是我的错。永远都是我的错。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颠倒黑白的男人,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冲上了顶点。我用尽全身力气,
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啪!”清脆的响声,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陆承宇捂着脸,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门口,陆清越的轮椅悄无声息地出现。他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