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耀青
千秋别有洞天，海上起重楼。
“在现存的几艘仙舟中．耀青受公司文化影响最深。
许多传统建筑都被改建成了风格相似且极具公司特色的摩天大楼，许多耀青人时常都在感慨耀青己经变得要认不出来了。
然而这是飞霄第一次到耀青，朱回到耀青也不过五六年光景。
两人对这种变迁完全是毫无感觉。
朱洄自不必提，但初到飞霄却被耀青的发达繁荣深深震撼到了。
一眼看去，街道上熙熙攘攘，不少狐人漫步其中，闲谈的，叫卖的．讨价还价的……这里繁荣祥和，他们在此安居乐业。
…即使亲眼看到，飞霄也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如在梦中。
两个小孩打闹着从飞霄面前跑过，还是朱洄及时把她往旁边拉了拉，才免得两三人撞在一起。
飞霄有些怔愣地看那两个狐人小孩匆道了歉，兴也不回地奔向了前方的人群，又惹了一阵兵荒马乱，紧接着便有一位青年模样的狐人女子上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拎着两个孩子的后衣领挨个儿给人道歉去了。
"这…是真的吗？
""不然难不成专门演出来骗你的？
""那倒不至于。
"飞霄摇摇头，然后肘了朱洄一下，"要不你还是掐我一下？
我总觉得…嗷！
"朱洄淡定地收回了手，问：“现在呢？”
“没事了…——不是，你手怎么这么快？”
朱洄耸肩，一脸无辜："帮你尽快摆脱迷茫罢了。
"飞霄无言以对。
"朱洄！
该忙了该忙了。
闲聊什么呢？
"朱洄闻言翻了个白眼，身为马克卫，刚打完一场仗，她确实得忙。
但月御这个将军呢？
"干嘛这么看我。
"月御欠兮兮地说，"将军平日里日理万机，身为骁卫，自当分忧才是。
"她得意地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岂敢岂敢。
"朱洄虚情假意道："自是我分内之事，那朱洄便先告辞了。
"说完，她预判躲过了月御的一脚，一个眼神都没回就离开了。
“嘿！
这***。
"月御笑骂，转头又向飞霄道："走吧带你去办理身份，安家落户。”
告辞后，朱洄走出一段路后，闪身进了一条小巷。
无论多么多大的城市，总会有这么几条无人注意的巷子，它们隐蔽，幽暗，躲在人群视线之外，容纳着一座城市所有的阴暗。
只有常年行于暗处的影子，才熟知穿行其中的技巧。
——越是繁华，就越是容易藏污纳垢。
只不过阴影的形态各有不同罢了。
几乎就在她踏入阴影的同一秒，她的玉兆响起了消息提示音．［醉朝歌：”巡猎“的光矢？
]醉朝歌，她之前的同事，如今算是半个上司。
［朱徊：拿到了，只是碎片。
但这玩意儿不是早就有了？
一整个的价值更大吧？
]［醉朝歌：是，但那需要吾神亲自去交涉。
她的意思是不如融合成一个，更划算些。
]［朱洄：…]朱洄关掉玉兆．捻了捻腕间红绳上的木珠，干扰掉周围的监控——耀青的治安着实不错，这么些犄角旮旯里也有监控。
朱洄来到交接物品的墙角打算将东西放下后就离开。
然而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926.…大人？
"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么个称呼了。
朱洄顿了顿，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青年女子，见她看过来，松了口气的样子。
"大人，我们的动作被发现了。
"那女子深吸了口气："暗桩被拔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怀疑——这也是我冒险前来会面的原因。
其他方法己经不可行了，我不得己出此下策。
也望大人以后多加小心。
""另外，我们所探索到的对方所有的联络线和据点都己经被弃用了。
"朱洄点点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被察觉乃是意料之中，但多年经营突然遭此大劫，多少还是令人心惊—— 这次，对方要有大动作了，极有可能牵涉整个联盟，六艘仙舟，一个也跑不掉。
朱洄压下心绪．冷静道：你这步算是废掉了自己。
拿上东西然后立刻回达厄里斯。
扫尾工作交给我。
".女子点点头，将一份记录交给她，接过光矢碎片快步离开了。
待女子走后，朱洄在原地静立片刻，然后才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下她才是有得忙了。
另一边，飞霄被月御拉着，光速办理了各种证件，然后是置购生活用品，而当她说买这么多东西自己没地方放时，月御潇洒地一挥手表示房子己经给她买好了。
"现在正好去验房，当天就可以交房。
"飞霄："……谢谢师父。
"师父的爱真是…雷厉风行。
东西是喊了人送到家门口的，月御首接领着人到了房子在的地方。
时间己是傍晚。
"对了，"月御一手摁开密码锁，同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没告诉你，你的邻居是…""你们两个…在干嘛？
"虽然还没有回头，但这熟悉的，散漫的语气和微微上扬尾音朱洄安静地听她说完．方才幽幽道：你这样解释一通反倒显得你很心虚。
"有什么好心虚的？
"月御无懈可击，道："你现在像是个怕丈夫找外遇的多疑正宫。
"朱回："?"飞霄："???""不会用比喻就别用。
"无语地抛下这句话，朱洄反手关上了门。
一句话击退了朱洄，月御显得很是得意。
转头就见飞霄面色复杂地在看她，显然一副想说点什么却什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语言攻势，有用就行。
再说，我话糙理不糙啊！
"其实理也挺糙。
飞霄默默诽腹．"走吧，先看看，再简单翻修一下，订些家具——喜欢什么风格的？
""简单点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