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稳后,池柠拖着行李箱下了车,出了火车站,在夕阳的映照下,整个城市都镀了一层金光,天红了,地红了,远处黝黑的山峦也泛着红。
池柠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美女去哪?”
“去德塔尔酒店。”池柠坐了一天的火车,有些疲惫,她需要舒服的睡一觉。
听到池柠随口就报出酒店的名字,司机大哥有些失望,又不能多绕些路了:“美女不是第一次来春城?”
“不是。”
“美女长得这么漂亮,是做什么工作的?”司机从后视镜上瞥了池柠几眼。
“解剖医生,大哥你想知道人一共有多少块骨头吗?”池柠幽幽问了一句。
司机突然沉默了,眼睛也不外四处张望看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到了酒店门口,池柠打开车门下了车,司机大哥下车帮忙把行李从后备箱拿了出来。
池柠付了钱后,提着行李进了酒店前台。
“开房。”
“几位?”
“一个。”
开房的小姑娘抬起头看了池柠几眼,开好房后,小姑娘把身份证和门卡递了过来。
腼腆、小声开口道:“姐姐你是明星吗?”
小姑娘眼睛放光,她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姐姐,不对,不止是好看,还有种她说不出的东西。
小姑娘想破脑袋都不知道,那种东西叫气质,韵味。
“不是哦。”池柠对小姑娘浅浅一笑,拿起身份证和门卡转身进了电梯,她看了看门卡605。
进了房间,池柠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往床上趴了上去。
趴了一会池柠才起身把窗帘打开,窗户的正对面正好是滇池。
只见太阳斜挂在西山顶上,散发的余光给滇池镀上了一层亮丽的光芒。
天边出现了晚霞,鱼鳞状的,一片挨着一片,有疏有密红黄相接,极有层次感。
池柠站在窗前吹着晚风,看着晚霞一点点消失,还意犹未尽。
吃了晚餐后池柠回到房间,拿出上个案件的资料开始查看。这个案件的死者在死前被注入了毒.品,普通人没有接触过那东西,纯度高的一丁点都会致命。
以死者的条件,他是没钱买毒.品的,更何况是那种新型纯度的。
池柠习惯性的点了支烟,顿了一下又将烟掐灭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这也是她申请来这边的原因之一,至于另一个原因…
站了一会她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开始洗澡,温热的水淋在身上时,满身的疲惫逐渐褪去。
洗完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带着三月花香的味道,池柠坐在椅子上开始护肤。
正在擦着精华液的池柠忽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她蓦然回头,只见窗子边站了个高大的男人。
四目相对,男人深邃的眼神锋利如刀。
血腥味便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基于她的职业,她对血腥味很敏感。
池柠拔腿便往门外跑去,男人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池柠转身抬脚朝男人膝盖上踢去,男人迅速避开了她踢过去的脚。
另一只手又朝男人打了过去,同时一只脚也去踢男人的小腿。男人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脚踢在男人精壮的小腿上。
白玉细腻的小脚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池柠低声爆了一句:“艹…”她怎么忘了,没有穿鞋子。
忍着疼痛池柠往男人裤裆踢了上去,陈青烁捏住了那光滑柔软的脚,轻轻一拽。
池柠失去了平衡,慌乱中她抓住了陈青烁的衣领,带着他朝床上摔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
池柠被男人压在了床上,她的双手被男人的一只大手摁在头顶,她的腿被男人健硕有力的腿压着。
池柠与男人四目相对,男人那幽深的眼眸,让她毫不怀疑男人能在瞬间,把她的脖子拧断,池柠的脑海在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池柠看过无数尸体,各种死法的都有,而她也即将变成尸体。池柠脑袋在瞬间清明,既然都要死,那让男人给自己体面点,留个全尸。
觉得胸前有些凉,垂眼只看到她的浴袍已经开了,胸前一大片雪白的地方被露了出来。
池柠从所未有的平静,声音有些微凉:“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你很有钱?”
“有一点。”
陈青烁盯着池柠的眼睛,女人的眼睛很清澈平静,仿若一汪清泉。
他的手摸向腰间的皮带,池柠看到陈青烁的动作,面颊有些滚烫,耳根有些发热,她扭动着身体挣扎了起来。
“老实点。”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凌厉的眼神带着警告。
陈青烁抽出腰间的皮带,绑住了池柠的双手。
池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男人用皮带绑在了头顶,腿也被男人压制住了。
她妥协道:“能不能戴个套?”
池柠的轻轻睫毛颤抖着,她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平静,她也很害怕。
陈青烁瞥了一眼池柠,身下的女人浴袍滑到了一旁,胸前一片雪白,即使躺着那沟壑也不浅。
乌黑如墨的长发凌乱的洒落在白色床单上,那清澈的眼眸半垂着,眼眶有些通红,精致白皙的小脸也一片绯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陈青烁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咙有些发痒,他滑动了一下喉咙。
面无表情的伸手把浴袍拉拢在了一起,遮住那诱人的春色。
站直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的女子。她的手被他用皮带紧紧束缚在头顶,这一幕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房间里有止血带吗?别试图耍小聪明,安分点。”男人手里把玩着瑞士军刀,与池柠对视,眼神就像是蛰伏的野兽。
池柠坐了起来,看着男人手里泛着寒光的匕首,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有,在行李箱里。”池柠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行李箱。
说完后池柠才开始打量起男人来,男人穿了黑色长裤,黑色衬衣。衬衣被他束在长裤里,袖子也被他挽到手腕上,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
一头三七分的中短发,额前凌乱的刘海下是一双深邃沧桑的黑眸,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感。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视线定格在男人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
陈青烁走到行李箱旁边,蹲了下去。
“密码?”男人冰冷的声音又响起。
“六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