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羊奶窖里的甜味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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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窖的木门第三次被砸开时,我正蹲在地上用羊粪蛋子画烤炉图纸。

松油的辛辣味先于木门倒塌的巨响钻进鼻腔,七道黑影裹挟着夜风扑进来,浸透松油的木梁在火把下泛着黏腻的光,像七条淌着口水的饿狼。

带头的老猎户吐掉嚼了一半的草茎,铜刀在门框上刮出刺耳鸣叫:"魔鬼的厨房早该烧了。

" 刀刃扫过我膝盖时,我看清了刀鞘上刻着的雷火图腾 —— 和三天前划开我调料箱的,是同一把刀。

他们踢翻我用鹅卵石搭的灶台,新磨的铜刀划开装面粉的羊皮袋。

雪白的粉沫扑簌簌落在草堆上,盖住了我昨天教孩子们捏的糖人 —— 用红柳蜜粘成的小熊,此刻正抱着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草莓硬糖。

我数着木梁上的年轮,突然笑出声。

这场景多像三个月前,美奇林协会的人来砸我的移动厨房。

那时他们砸的是镶着金边的骨瓷餐盘,现在砸的是用盐碱地芦苇编的蒸屉;那时我护着的是银质餐具,现在护着的是孩子们藏在草堆里的零食。

"都给我滚出去!

" 我抄起半块冻硬的奶豆腐砸向最近的汉子,奶豆腐在他皮袍上撞出白印,像极了现代厨房墙上的面粉手印。

转身时有刺扎进掌心,但我顾不上疼,只忙着把孩子们偷偷塞给我的草莓硬糖往怀里塞 —— 一共七颗,是阿依莎攒了三天的 "贡品"。

巫医的谣言像草原上的狼,专挑没长齐牙的小崽子下手。

可他忘了,孩子们的鼻子比牧羊犬还灵。

三天前我在窖口烤了半块混着红柳蜜的松饼,阿依莎的弟弟乌鲁隔着三道毡帐就抽动鼻子:"闻着像阿娘藏的蜂蜜!

"▍十三香换十三颗石头第七次被成年部落民吐口水后,我把目标锁定在总在窖口打转的小皮猴。

阿依莎扎着三根歪扭的小辫,袖口永远沾着草籽,此刻正扒着木门缝往里瞧,乌鲁的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我落在现代的、镶着碎钻的烘焙模具。

"想不想尝比红柳蜜更甜的?

" 我晃了晃从房车残骸里扒出的水果糖,五颜六色的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阿依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看见稀缺物资时的眼神 —— 就像我在现代看见最后半瓶西班牙藏红花。

乌鲁扯着姐姐的衣角,声音里带着草原狼崽的警惕:"巫师说吃了会肚裂......" 话没说完就被我塞进嘴里的糖堵住。

我夸张地翻白眼倒地,后脑勺磕在盐碱地砸出的凹坑里:"啊!

我肚子要裂了 ——"阿依莎的尖叫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她扑过来时辫绳抽在我脸上,却看见我指尖捏着完整的糖纸,乌鲁的虎牙正硌着我的下巴:"姐姐骗人!

" 小家伙的口水滴在我手腕,混着糖的甜,像极了青海山区孩子们蹭我围裙时的温度。

三天后的深夜,十三道瘦小的身影堵在羊奶窖门口。

阿依莎的小辫上别着我用汽车天线弯的蝴蝶发卡,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比她攥着的、偷来的盐巴更耀眼:"我们给你当小弟,你教我们做会拉丝的饼!

"我数着他们脏兮兮的手掌里的 "贡品":七颗盐粒、三把青稞、还有乌鲁死攥着不放的、从巫医帐篷偷的迷迭香。

当第一炉蜂蜜烤馍的香气飘出窖口时,我故意把火拨得更旺,让金黄的馍体在火光下泛着油光,像极了美奇林餐厅橱窗里的法式甜点。

老猎户的婆娘躲在毡帐后抹嘴,她藏蓝色的袖口沾着烤馍渣,和我教孩子们撒的孜然粒一模一样。

我盯着她慌忙转身时掉落的羊毛围巾,突然想起她昨天还朝我吐口水,围巾上却留着烤馍的焦香 —— 比巫医的咒语,更有说服力。

"记住," 我敲着从房车拆下来的保险杠当开饭铃,铁锈味混着面香在空气中游荡,"以后谁再说我是魔鬼,你们就把烤馍塞他嘴里。

" 阿依莎咬着烤馍点头,碎渣掉在她新得的、用汽车座套改的围裙上,"撑死总比饿死好,对吧周姐姐?

"▍糖霜里的草原法则教孩子们揉面时,我总会想起现代首播间的打赏特效。

那时网友们刷 "周姐牛批",现在孩子们往面团里偷偷加糖;那时我用进口酵母粉,现在我教他们识别盐碱地野生酵母 —— 草原上的法则,从来不是谁举的火把更旺,而是谁的烤馍更香。

乌鲁总把面团捏成狼头形状,说是要送给雷火神。

我趁他不注意撒把孜然,烤好的 "狼头" 在他掌心发烫:"雷火神要是爱吃,早该下来和我们一起吃烤馍了。

" 小家伙似懂非懂,却记住了孜然要撒三遍才香。

巫医的诅咒还在继续,但孩子们的脚步更频繁了。

他们偷来部落的盐巴,来换我藏在调料箱底的、最后半袋彩虹糖;他们把烤馍分给放牧的少年,换来羊皮纸上歪扭的 "周姐姐" 三个字;他们甚至敢在巫医作法时,把沾着糖霜的手指按在他的雷火图腾上。

第十次烤馍出窖那天,阿依莎突然举起半块焦馍:"周姐姐,这上面的焦斑像不像你手机里的麻辣香锅?

" 她指着焦黑的纹路,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子。

我摸着她晒成小麦色的脸蛋,突然想起青海山区的扎西 —— 那个总说 "周老师的麻辣香锅能治饿鬼" 的男孩。

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孩子们对甜味的追逐,都是最锋利的武器。

他们用黏着糖渣的手指,一点点抠开部落封冻的偏见;用烤馍的香气,在松油灯下画出比雷火图腾更温暖的符号。

当老猎户第三次出现在窖口时,我正在教孩子们用羊肠线缝烤炉手套。

他的铜刀还别在腰间,眼神却不再像看魔鬼:"婆娘说,你烤的馍... 能治胃疼。

"我递给他半块抹着羊油的烤馍,焦香在他皱纹里散开:"下次让她带点羊毛来换,我这儿还有能拉丝的奶酪。

" 他接过馍的手在发抖,像极了那位第一次吃到我做的公益餐的拾荒老人。

暮色漫进羊奶窖时,阿依莎突然指着窖顶的裂缝:"周姐姐,你看!

" 月光穿过裂缝,照在草堆上的烤馍渣上,像极了美奇林餐厅天花板的水晶灯。

而我知道,比水晶灯更亮的,是孩子们眼里的光 —— 那是被甜味唤醒的、对美好的渴望。

这晚我数着新收的盐巴,听见窖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阿依莎在教乌鲁唱改编的童谣:"烤馍甜,孜然香,周姐姐的窖里有阳光..." 歌声混着烤炉余温,让潮湿的羊奶窖,第一次有了家的模样。

当第一颗晨星升起时,我摸着调料箱上的新凹痕 —— 那是阿依莎抢烤馍时撞的。

突然想起现代网友的评论:"周姐的毒舌,是裹着糖衣的刀。

" 现在看来,在这汉代的盐沼部落,我这把刀的糖衣,正一点点融化在孩子们的笑里,融化在烤馍的香气里,融化在这片曾经充满敌意的土地上。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当我在那个时空被砸烂的移动厨房前哭泣时,从没想过会在汉代的羊奶窖里,用糖果和烤馍,打赢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这场战争的战利品,不是香料,不是荣誉,而是十三颗带着孩子们温度的、信任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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