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注意后,熟练地伸出手,轻轻转动酒桶上那个看似毫不起眼的木塞,随着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一条幽暗深邃的密道便呈现在眼前。
她没有丝毫犹豫,动作轻盈地纵身跳入密道,在密道中快速滑落,很快便落在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西周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儿。
小心推开中间堆叠的物件,可见一个热气腾腾的厨房,锅里汤汁翻滚,灶火熊熊。
耍刀大厨赛罕正在忙碌着,他是草原上的民族,耍的了大刀,做得一手好菜。
乌兰潜伏多日,己将情况摸清,郑重细致地吩咐耍刀大厨赛罕:“罕哥儿,镖局队伍两个时辰后便到,你先备好菜肴,勿露破绽,待其入店,不动声色观察,且看这伙人有何能耐!”
只见赛罕熟练的挥舞着菜刀,把剁好的骨头分成小块,他身形高大健壮,古铜色的肌肤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光泽。
他停下手中挥舞的菜刀,用那粗壮的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老板娘,我赛罕干事,绝不出差错。”
赛罕又压低声音对店小二说道:“还愣着干嘛,你速去杀鸡宰羊,手脚麻利些,莫要耽搁!”
店小二一脸疑惑,连忙凑近问道:“这贵客究竟是何许人也?
为何如此大的阵仗?”
乌兰眉头微皱,轻斥道:“莫要多问,照赛罕说的做便是!
你只管将食材准备妥当,其他的无需操心。
记住,此事万不可声张,若是走漏了风声,有你好看!”
店小二心中一凛,赶忙点头应道:“老板娘放心,小的明白,这就去准备。”
说罢,便匆匆转身去操办。
乌兰又唤住他:“还有,今日柜台由老娘来招待!”
店小二连忙应承:“小的知道了。”
乌兰说罢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件艳丽的衣服,麻利地将自己身上原本的衣物换下,穿上那件桃红和紫罗兰色的长裙。
然后,她对着镜子,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梳成漂亮的妇人发髻,并在脸上仔细的施脂抹粉。
只见她往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一层接着一层,嘴巴也被涂上了极为艳丽的大红色,妆容浓艳至极,让人几乎辨认不出她原本的模样。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己不再是黑衣人,而是风情万种的酒馆老板娘。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精明与干练。
沿着另一条通道向酒馆奔去,飞身一跃坐在柜台上。
她一袭桃红紫罗兰色的长裙,裙袂随风飘动,腰束宽带,愈发显得身姿婀娜和***。
那精心描绘的细长的眉毛被浓厚的黛色勾勒得极具英气。
眼眶周围晕染着深邃的眼影,犹如神秘的夜雾,眼尾处的眼线飞扬,增添几分妩媚与凌厉。
娇艳欲滴的唇涂抹着艳丽的正红色,宛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强烈的吸引力。
如雪般的肌肤上却被刻意打上了一层淡淡的腮红,恰似春日里灼灼盛开的桃花,艳丽无双,娇艳绝伦。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梳成妇人髻,耳际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散发着缕缕幽香。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涂着浓重如血的深红色蔻丹,举手投足皆是万种风情。
此时酒馆中喝酒的众人正喧闹着,突然看到乌兰这般风情万种地出现,皆是一愣。
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一个年轻壮汉喝得满脸通红,大着舌头嚷道:“老板娘好些时日未见,是去找相好的了吧!”
他边说边放肆地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
乌兰却也不恼,美目流转,娇嗔道:“你这浑小子,净会胡说八道!
老娘不过是家中有事,耽搁了几日罢了。”
那年轻壮汉仍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板娘,你就别瞒着咱们啦,谁不知道你在海洲有一个老相好!
我听说那人可是个有钱的主儿,难不成你是被他金屋藏娇去了?”
酒馆中的气氛瞬间更加热烈起来,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老板娘你就给咱们透个底呗!”
另一个瘦高个也跟着附和:“哎呀,老板娘,你看大家都这么好奇,你就满足满足咱们的好奇心呗。”
角落里的一位老者也笑着搭腔:“乌兰呐,你就别卖关子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乌兰,笑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酒馆仿佛都要被这喧闹的氛围给掀翻了屋顶。
乌兰听了众人的打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骂道:“你们这群没个正形的,尽在这说胡话!
老娘行得正坐得端,哪来的什么老相好!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拿扫帚把你们都赶出去!”
话虽这么说,乌兰还是豪爽地一挥手,大声说道:“今儿个高兴,大家尽管喝,这酒我请了!”
众人一听,欢呼响彻云霄,纷纷举杯向乌兰道谢。
“今日大伙喝了我的酒,也应该卖我一个人情。
今夜小店提前打烊,要迎接远客。
诸位想必也能理解,这远客身份尊贵,来得匆忙,我这小店得提前做足准备,好好招待一番。
所以还望诸位行个方便,莫要为难我这小女子。
改日各位再来,我乌兰定当加倍奉还今日的情谊,好酒好菜招待着,绝不亏待了大家!”
乌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