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银杏叶下的秘密,藏着去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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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桶里的姜汤还冒着热气,夏清鸢的围巾扫过我手背时,带着点细痒——是绣桂花的线头没剪干净。

“琴房得通风。”

她没看我,眼睛盯着工作室的方向,白裙上的泥印里混着片银杏叶,“哑音兽的卵液会渗进木头,去年冬沈老师用三桶消毒水才洗干净,你钢琴的漆都掉了层。”

苏夜突然拽我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骨头:“别听她转移话题!

她刚才在树后站了半小时,手里的保温桶烫得能煎鸡蛋——肯定是想等我们打完了再出来,又怕你喝凉的。”

夏清鸢的耳尖红了,把围巾往脖子里塞了塞:“我嗓子疼,怕喊出声引来别的东西。”

“她是怕你看见她咳血。”

帕格尼尼突然插嘴,爪子指着夏清鸢的袖口,“刚才躲树后咳的,帕子藏在围巾里,我看见血点子了,和去年春她教树精唱歌时咳的一样红。”

我盯着夏清鸢的袖口。

米白色的毛衣卷着边,确实有块深色的渍,形状像朵被揉烂的鸢尾花——去年春她声带里掉出喉骨时,血也是这样沾在毛衣上,她说:“别告诉澄雨,她会哭。”

老K突然对着巷口的垃圾桶狂吠,瘸腿扒拉着苏夜的裤脚。

垃圾桶旁堆着堆银杏叶,底下露出半截黑色枪管——是陆野的猎枪,枪托缠着蓝布条,和苏夜绷带上的条纹一个颜色。

“将军说你们需要这个。”

陆野从树后走出来,军靴碾过落叶,发出脆响,“它昨晚扒我窗户,非要把枪叼来,说去年深秋你用它打哑音兽右眼时,准星歪了半寸。”

他把枪递给我,枪管还带着体温。

我摸到枪身刻着的小字,是陆野的笔迹:“瞄准镜里的鸢尾花,是清鸢的香水熏的,能让准星稳三分。”

帕格尼尼跳上枪管,尾巴扫过瞄准镜:“他今早五点就去靶场调的准星,说377次的哑音兽比去年的狡猾,左眼藏得深。”

苏夜突然笑出声,踹了陆野一脚:“别装了,将军的项圈还挂在你背包上呢——它昨天在宠物医院拆绷带,非咬着你的裤腿往这边跑,说记着澄雨爱吃隔壁店的桂花糕。”

陆野的背包侧袋果然露出截红绳,系着个铜铃铛——是将军的项圈,去年冬它替我挡机械鸟时,铃铛被啄扁了半片,现在还留着齿痕。

夏清鸢突然轻咳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王大花让我给你的,说她唢呐里的黑雾怕这个。”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檀香味涌出来,里面装着些灰黑色的粉末,混着几根唢呐穗子的红绳——是王大花的独门法器,去年秋她吹《哭七关》时,就是用这粉末镇住了黑雾,说:“这玩意儿比子弹管用,还不伤你琴键。”

“她今早五点就去城隍庙求的。”

苏夜凑过来看,“说377次的雾比去年的凶,得用开过光的。”

我捏起点粉末,指尖有点麻。

老K突然用头蹭我手心,喉咙里发出呼噜声,这次我听懂了它的话:“沈砚的日记在调音锤箱第三层,用银杏叶压着。”

阳光穿过银杏叶,在地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我突然想起工作室的挂历,2025年11月7日的红圈旁,沈砚用铅笔描了个极小的符号——像朵桂花,又像把扳手,还像片鸢尾花瓣。

“该回去看看了。”

陆野把枪上的保险打开,“将军说,哑音兽的卵破了,母兽会循着味找过来,去年冬它追了我们三条街,就因为苏夜的工装上沾了点卵液。”

苏夜己经把扳手重新握紧,绷带下的伤口肯定又裂了,她却满不在乎地踢了踢老K:“走,回去拿澄雨的琴谱——她弹《七重界赋格》时,哑音兽会犯迷糊,去年春在蒸汽界试过。”

夏清鸢把保温桶盖好,围巾上的桂花蹭到我胳膊:“我带了备用琴弦,你上次断的那根,我按沈老师说的型号买的,防锈的。”

帕格尼尼蹲在我肩头,尾巴尖扫过我的发带:“笨蛋,他们都在等你说‘好’呢。”

我抬头时,看见陆野正把将军的项圈解下来,系在老K脖子上,铜铃铛轻轻响了一声;苏夜在给扳手缠新的蓝布条,动作和去年春她替我包伤口时一模一样;夏清鸢的白裙在风里飘,裙摆沾着的银杏叶,和沈砚琴键上的那片,形状分毫不差。

第377次的深秋,风里好像真的没有哑音兽的腥气了。

我握紧手里的铁盒,粉末的凉意透过指尖渗进来,像去年冬陆野塞给我的暖手宝,温度刚好。

“走吧。”

我说。

老K的铃铛在风里响,像在数着我们的脚步。

阳光落在琴房的方向,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沈砚日记里画的那幅画——西个小人围着架钢琴,琴上落满了银杏叶,旁边写着:“377次的秋天,该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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