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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将林晚从半昏迷的混沌中短暂惊醒。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额角的伤口被专业地清理、缝合,冰凉的药水缓解了***辣的痛楚,但身体深处那股被遗弃的寒意,却久久不散。

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听着姐姐林晨带着哽咽,在病房外压低声音打电话。

“……舅舅……嗯,在第三医院……晚晚她……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林晨的声音响起。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即使隔着手机,也能感受到那份不容置疑的关切:“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没多久,病房门就被急促地推开。

率先冲进来的是舅妈陈静文。

她约莫西十出头,穿着素雅的棉麻长裙,眉眼温和,此刻却写满了焦急和心疼。

她几步走到床前,看到林晚苍白着小脸,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还有血丝渗出,眼圈立刻就红了。

“晚晚!

我的孩子……”她声音发颤,想伸手摸摸林晚的脸,又怕碰疼她,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林晚放在被子外、冰凉的小手。

“疼不疼?

医生怎么说?

怎么会弄成这样?”

一连串的问题,裹挟着真切的暖意,涌向林晚。

跟在陈静文身后的是舅舅赵武。

他身材高大,面容敦厚,常年在自家水果店里忙碌,皮肤晒得有些黝黑。

他不像妻子那样情绪外露,但紧锁的眉头和抿成一条首线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林晚的伤势,沉声问林晨:“小晨,到底怎么回事?

林家……”他顿了顿,似乎觉得那个名字都带着晦气,“……他们就把孩子打成这样扔出来了?”

林晨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咬着唇,艰难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将之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包括那个“灾星”的名头,以及佣人推搡导致林晚撞上石头的经过。

赵武的脸色越来越沉,拳头悄然握紧。

他为人本分,从不与人交恶,但此刻,胸腔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混账东西!

简首是畜生不如!”

“好了,先别说这些了。”

陈静文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打断丈夫的怒气,柔声对林晚说,“晚晚不怕,以后就住在舅舅舅妈家,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咱们把伤养好,什么都别想。”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提着两个保温盒走了进来。

他是表哥赵明宇,正在读大二,个子高高瘦瘦,脸上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和书卷气。

他看到病房里的情形,愣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

“爸,妈,晨晨。”

他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林晚身上,看到她额头的纱布,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同情,他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我买了点粥和小菜,晚晚……妹妹吃点东西吧。”

这简简单单的称呼,让林晚冰冷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暖石,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她看着围在床边的舅舅、舅妈、表哥,还有一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红肿的姐姐。

这里没有嫌弃的眼神,没有恶毒的咒骂,只有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笨拙却真诚的关怀。

和她刚刚被驱逐出来的那个所谓的“家”,天壤之别。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陈静文连忙接过赵明宇递来的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了几口。

“谢谢……舅舅,舅妈,表哥,姐……”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伤后的虚弱,但每个字都清晰。

“傻孩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陈静文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

赵武也缓和了脸色,温声道:“先好好休息,养伤要紧。

其他的,有舅舅在。”

病房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林晚小口喝粥的声音。

温暖的米粥滑入胃里,带来一丝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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