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点。
出租屋里,烟雾呛人。
苏砚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本《申论高分红宝书》丢进火盆,火苗“腾”地一下蹿起半米高,映着他那张写满疲惫与麻木的脸。
苏砚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本《申论高分红宝书》丢进火盆,泛黄的纸页蜷曲着变黑,火苗“腾”地蹿起半米高,映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像两团快要熄灭的余烬。
“苏砚!你疯了?”门口传来李思思的声音,没有半分担忧,只有被火星溅到裙摆的嫌恶——她下意识往身后躲,正好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苏砚扯了扯嘴角,没回头。他太熟悉这种语气了,从去年省考失利开始,李思思的“关心”里就总裹着刺。而今天下午,省考成绩公布。他,苏砚,连续第三年,以0.1分之差,再次与面试资格失之交臂。
“疯?”一个油腻的男声接了话,高衙内晃着腕上的百达翡丽,金表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他故意上前一步,用意大利手工皮鞋碾了碾火盆边没烧尽的书页边角,“我看他是终于认清自己了——三年考不上,不是命差,是脑子笨。”
李思思没拦着,反而拢了拢高衙内披在她肩上的貂皮外套,语气里带着解脱般的轻快:“苏砚,我真等不起了。你看我这件外套,高少昨天刚给我买的,抵你几年房租;楼下那辆玛莎拉蒂,以后就是我的代步车了。女人最好的青春就几年,总不能耗在你这‘考公梦’上吧?”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支旧钢笔——那是苏砚第一年备考时,她送的“加油礼物”。现在,她随手丢在地上,鞋跟“咔嗒”一声踩上去,笔帽裂开一道缝:“这玩意儿也没用了,留着占地方。”
苏砚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嵌进掌心。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李思思脸上——那上面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对新生活的憧憬,仿佛过去几年的感情,只是她等待“更好选择”时的过渡。
“祝你……”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疼,“前程似锦。”
“谢谢啊。”李思思笑得更甜了,伸手挽住高衙内的胳膊,力道比刚才紧了几分,“高少,我们走吧,别在这儿闻烟火气了,呛得慌。”
高衙内临走前,故意把一张豪车保养单丢在苏砚脚边,上面的金额比苏砚三年备考的总开销还多:“废物,记住了——有些东西,你这辈子都挣不来,跟我抢女人?下辈子先投个好胎吧!”
楼道里的笑声越来越远,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一把钝锤子,一下下砸在苏砚的心上。火盆里的纸还在烧,冒着呛人的烟,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喘不过气的狗。
苏砚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发疼。他拿起手机,准备删掉李思思的联系方式,屏幕却自己亮了起来。
一条短信弹窗。
发送方:地府鬼事部。
地府鬼事部:尊敬的苏砚先生,恭喜您在本年度地府公务员统一招录考试中,以总分第一的优异成绩,成功录取“阴间判官”岗位编号:P-749。本岗位为正式编制,薪资以功德点结算,五险一金齐全。请您做好准备,即刻上岗。
“呵。”
苏砚嗤笑一声,现在的诈骗短信都这么有创意了?还总分第一?这是在讽刺谁呢。他反手就要将短信删除。
“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却极有规律,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房东催租?
苏砚不耐烦地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面色黝黑,神情肃穆。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两人胸前都挂着一个银色的工牌,上面是古朴的篆体字——地府。
黑西装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苏砚同志,地府人事部,范无救。”
白西装男人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语气同样冰冷:“谢必安。”
范无救亮出手中的工作证,上面的红头印章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同志,您的岗前培训,现在开始。”
苏砚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这……这他妈是行为艺术,还是新型的绑架?
不等他反应,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便将他裹挟,眼前的出租屋瞬间扭曲、拉长,最后化作一片深邃的黑暗。
……
“新鬼,这边!”
苏砚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堪比春运火车站的大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四处都是排着长队的半透明“人影”。大厅正上方的电子屏上,红色的KPI警报灯疯狂闪烁,刺眼又刺耳。
“审判司积案率78.3%,连续99天未达标,请各位同事加紧处理!”
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眼袋耷拉到下巴的老鬼飘了过来,不耐烦地指着一个角落的工位:“苏砚是吧?去那儿,先把桌上的卷宗清了。”
苏砚被按在一个金属质感的椅子上,眼前的系统终端自动亮起,显示出他的个人信息:见习判官:苏砚功德点:100。
“刘科长。”老鬼对着一个正在用指甲剔牙的胖鬼点头哈腰。
那叫刘庸的科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手从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抽出一份,像丢垃圾一样丢到苏砚面前:“新鬼啊,多看多学,别急着表现。喏,这个案子你先熟悉一下。”
苏砚拿起卷宗,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五十年悬案:张氏灭门无头案”。系统屏幕上,此案的状态被标注为鲜红的“无法判决”。
周围几个工位的鬼差都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拿这种骨头案给新鬼,摆明了是下马威。
苏砚皱了皱眉,点开电子卷宗。案情其实并不复杂,一个叫张屠夫的恶霸,五十年前被人杀死在家中,死后怨气不散,其弟弟张秀才指认是邻居李秀才所为,导致李秀才一家被活活烧死。因张屠夫死时头颅不翼而飞,缺少关键物证,此案在地府搁置了五十年。
刘庸打了个哈欠,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样,还行吧?慢慢看,不着急,看个十年八年的,你就习惯了。”
苏砚没理他,他的视线被卷宗里的一行小字吸引:“……现场灵体消散报告缺失,无法进行常规推演。”
程序瑕疵?
苏砚的DNA动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在系统里调出了内部法规库,手指飞快地敲击着。
《地府刑事诉讼法》!
他那颗被考公教材填满的大脑,此刻仿佛一台超级计算机,自动开始检索。
有了!
第七十三条,第二款:“对于因年代久远、外力干扰等因素导致关键证据灭失的重大案件,经办判官可申请启动‘因果回溯’程序。注:该程序需消耗双倍功德点,请谨慎使用。”
双倍功德点!
刘庸瞥了一眼,嗤笑道:“小子,别白费力气了。因果回溯一次要100点,谁会为了一桩陈年旧案花这个本钱?我们科室的公共经费早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砚已经看向自己的账户。
新鬼入职功德点:100。
正好。
“我申请启动‘因果回溯’。”苏砚平静地在系统上提交了申请。
“你疯了!”刘庸猛地站起来,“滥用新鬼福利,你想死吗!?”
“嗡——”
他的警告被一声低沉的嗡鸣打断。整个审判大厅的中央,一块巨大的光幕骤然亮起,红光一闪。
判官苏砚提交“因果回溯”申请,审批通过,功德点扣除中……
下一秒,光幕上开始播放五十年前的画面。
雨夜,张屠夫手持利刃,狞笑着将抢来的钱袋藏入床下暗格,随即被一个黑影从背后用绳索勒住。挣扎中,张屠夫的头颅被黑影一刀斩下,卷走。而那个黑影,赫然就是张屠夫的亲弟弟,张秀才!
真凶,一目了然。
苏砚拿起判官笔,在判决书上写下结论:“张秀才谋财害命,嫁祸于人,判入刀山地狱五百年。李秀才一家蒙冤,补全功德,即刻准予投胎。”
他按下“结案”按钮。
整个审判庭,瞬间鸦雀无声。
叮!
KPI系统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脆悦耳的电子音。
公告:新鬼判官苏砚,于上任5分钟内,成功审结五十年悬置积案一件,效率评级SSS。奖励功德点1000点!全司通报表扬!
刘庸的脸,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胡闹!”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苏砚的鼻子对闻声赶来的主管怒吼:“王主管!这新鬼滥用新鬼福利,扰乱办公秩序,必须严惩!”
王主管皱着眉,正要开口训斥。
苏砚却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指向墙上挂着的《地府新鬼公务员激励条例》,那条例他刚才扫了一眼,就全记住了。
他平静地开口:“报告主管,根据《激励条例》第八条:为鼓励新鬼解决积案,凡入职24小时内,所有因侦破积案而产生的程序性功德点消耗,由司内公共经费统一承担。”
王主管一愣,立刻调出条例核对。
片刻后,他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苏砚。
“确有其事。”
王主管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不仅如此,根据条例补充细则第三款:对于发现并纠正上级程序性错误的见习鬼员,应予以奖励。”
他顿了顿,看向脸色已经惨白的刘庸。
“系统,执行奖励。从刘庸科长个人账户,划拨100点功德,奖励给苏砚同志。”
滴!转账成功。
刘庸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鬼体都虚幻了几分,气得差点当场魂飞魄散。
苏砚的账户余额,从0,跳到了1100。
一战成名。
也彻底把顶头上司得罪死了。
下班时,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书记员鬼魂偷偷凑过来,飞快地塞给苏砚一张纸条。
“哥们,牛逼!但你小心点刘科长,他背后是秦广公子。”
苏砚捏着纸条,还没来得及细问,那叫赵廉的书记员已经飘远了。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刘庸正站在远处的角落,对着一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青年鬼魂点头哈腰,低声说着什么。
那青年鬼魂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
苏砚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刺骨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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