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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龙泉寨主”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捡到死对头以后》,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男生情感,慕容渊慕容渊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渊的男生情感,青梅竹马,甜宠,家庭小说《捡到死对头以后》,由网络作家“龙泉寨主”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9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1 14:52:0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捡到死对头以后
一我叫沈天青,曾经是武林盟主,现在是个捡破烂的。你别笑,捡破烂怎么了?
无本万利,自由自在,不用管江湖上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就是今天手气有点邪门,
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我在城西垃圾堆里扒拉出一条裙子,料子居然是上好的苏锦,
鹅黄色的,裙角还绣着细碎的小花,除了沾了点菜叶子,简直崭新。我抖搂干净,
啧啧称赞:“哪个败家娘们扔的?不识货!”坏运气接踵而至。
回去路过城郊那个常年积水的烂泥坑时,我差点一脚踩空。定睛一看,泥水里泡着个人,
脸朝下,一动不动,看那破破烂烂的衣裳有点眼熟。“啧,晦气!”我嘟囔着,本想绕道走,
可脚步却挪不动。我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人曝尸荒野,主要是臭了这坑,
我以后还怎么来这边捡漏?我费了老劲把人拖上来,翻过身,抹开他脸上的污泥,
露出那张纵然苍白如纸、却依旧俊得人神共愤的脸。我愣住了,随即仰天长叹:“老天爷!
我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捡条裙子还附赠个死对头?慕容渊,怎么是你这个杀千刀的?
”慕容渊,我前半生的宿敌,武林中唯一能跟我打三天三夜不分胜负的混蛋,同样的话唠。
当年华山绝顶,我俩一边剑光飞舞,一边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骂得山下围观群众都忍不住给我们递水润喉。现在,这混蛋气若游丝,
胸口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看就要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二我不能让他死。
倒不是有多情深义重,主要是……他欠我三两银子还没还呢!对,就是这个理由!
我那破得四面漏风的家里,慕容渊被我扔在唯一的干草铺上。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清洗伤口、上我捡来的但绝对是好的金疮药,一边嘴就没停过。
“你说你,慕容渊,混成什么德行了?当年何等威风,现在被人揍成这熊样,丢不丢人?
”我用捡来的破布蘸着温水,擦掉他脸上的泥污,露出清晰俊朗的轮廓,“啧啧,
幸好这张脸没划花,不然以后靠什么招摇撞骗?”“哎,你这伤够重的,
我这金疮药可是从回春堂后门捡的……哦不,是买的!花了我三个铜板呢!记你账上啊,
连本带利!”“你说你,招惹谁不好?是不是又去调戏哪家掌门夫人了?
还是偷看人家闺女洗澡被发现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东西……”我絮絮叨叨,
手下却没停,把他那身破烂血衣扒了下来,露出精壮却伤痕累累的上身。处理完伤口,
我发愁了。没干净衣服给他换啊。我自己的?得了吧,就身上这一件能蔽体,给他我穿啥?
目光一转,看到了今天唯一的战利品——那条鹅黄色的崭新裙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三给一个昏迷的大男人穿裙子,绝对是个技术活,尤其还是个重伤号。我累出一身汗,
总算把他捯饬好了。裙子有点小,紧巴巴地裹在他身上,领口勒得有点紧,我又怕憋着他,
手忙脚乱地松了松。忙活完,我坐在一旁喘气,定睛一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慕容渊平时一身黑衣,冷峻逼人。现在穿着这鹅黄裙子,因为昏迷而显得异常安静,
长发散铺,脸色苍白,竟……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诡异美感。“嘿,别说,
你小子穿裙子还挺带劲!”我摸着下巴,围着他转了两圈,
“早知道当年论剑你就该这身打扮,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让着你了。”夜里,
慕容渊发起了高烧,开始说胡话。“沈……天青……你个王八蛋……”他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还不忘骂我。“在呢在呢,你爷爷在此!”我没好气地应着,用破毛巾给他擦额头。
“……冷……”我叹口气,认命地躺到他身边,把他连人带裙子一起搂住。妈的,
跟搂个火炉似的。“……裙子……怎么回事……”他居然还有一丝神智,
感觉到身上的异物感。“闭嘴!”我老脸一红,强行镇压,“老子捡的!新的!便宜你了!
再啰嗦给你换狗皮褥子!”他大概实在没力气了,哼唧了两声,又昏睡过去。
四第三天黄昏,慕容渊的烧终于退了。他睁开眼,眼神先是茫然,然后锐利地扫视四周,
最后落在我身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气凝固了。我正蹲在门口啃捡来的半拉窝头,
感受到杀气,回头嘿嘿一笑:“醒啦?美人儿?”慕容渊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青,
最后黑如锅底。他试图运功,结果牵动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沈、天、青!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你、对、我、做、了、什、么?”“救了你啊!
不然你早烂泥坑里变肥料了!”我理直气壮地走过去,把剩下的窝头递给他,“吃点?
虽然是我吃剩的。”他嫌弃地别开脸,死死盯着身上的裙子:“这、是、什、么?
”“裙子啊,不认识?鹅黄色的,多衬你肤色。”我笑嘻嘻地,“怎么样,合身不?
我可是比划了半天。”慕容渊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在强忍着一掌劈死我的冲动。
过了好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问:“……我的衣服呢?”“烂了,扔了。”我摊手,
“甭想了,就这一件,爱穿不穿。不穿你就光着,反正我无所谓。”他猛地睁开眼,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我们俩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空气中火药味十足。突然,
他吸了吸鼻子,眉头皱起:“什么味道?”我也闻了闻,一拍大腿:“坏了!我熬的粥!
”我冲到屋角那个破药罐子前,里面给我捡来的米粒已经糊底了。我心疼得直咧嘴。
慕容渊看着我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滑稽却干净柔软的裙子,
再看向我那漏风的屋顶和空空如也的“家”,脸上的杀气渐渐散了,
化作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他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颜色太俗。
”我猛地回头:“啥?嫌弃?嫌弃你脱了啊!”他扭过头,看向墙壁,耳根却似乎有点泛红,
闷闷地说:“……等我伤好。”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刮锅底的声音。夕阳从破窗照进来,
给他和那身鹅黄裙子都镀上了一层暖光。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嗯,确实挺好看。算了,
看在他穿裙子这么好看的份上,那三两银子……就先不急着要了。五刮锅底的动静里,
慕容渊忽然低低开口,声音还带着伤后的沙哑:“沈天青,
你这盟主当得……可真是一败涂地。”我把那点糊粥底珍惜地刮进破碗,头也不回:“放屁!
老子是急流勇退,是勘破红尘!你懂个锤子。”“勘破到捡垃圾度日?”他嗤笑一声,
牵动伤口,又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捡垃圾怎么了?自食其力,心安理得。
”我端着碗走到他旁边,一屁股坐下,“总比某些人,明明也躲到这穷乡僻壤,
还被人揍得半死扔泥坑里强。”慕容渊扭过头不看我,视线落在墙角堆着的破铜烂铁上,
半晌,才闷闷地说:“……我不是躲。”“是是是,您慕容大爷是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行了吧?”我舀了一勺半糊不糊的粥,递到他嘴边,“吃点,毒不死你。”他紧闭着嘴,
眼神抗拒。“哟,还摆谱?当年咱俩打完架,在荒山野岭分一个馊馒头的时候,
你怎么不嫌脏?”我硬把勺子往前送了送。他瞪我,我也瞪他。最终,大概是饿极了,
也可能是想起那个馊馒头,他极其勉强地张开了嘴。六喂他喝了小半碗粥,
屋里又安静下来。夕阳快落山了,光线变得柔和。
慕容渊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那条鞭子……还在吗?”我手一顿。他说的,是很多年前,
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交手后的事。那时我们都还年轻气盛,在江南擂台上打得昏天黑地,
最后两败俱伤,一起从台上滚下来,掉进了人家的染布池子。爬出来时,
两个人都成了五彩的落汤鸡,坐在池边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一边咳水一边忍不住大笑。
后来,我们在镇外破庙里晾衣服,我捡到一条不知谁丢弃的、装饰用的旧马鞭,红色的,
穗子都散了。我拿着那破鞭子,故意板着脸对只穿着里衣的他说:“慕容渊,你输了,
按江湖规矩,得受我一鞭!”他当时也累得没力气,却还嘴硬:“放屁!
明明是你先掉下来的!”最后我们吵累了,并排躺在干草堆上。我把那破鞭子扔给他:“喏,
送你当个纪念,下次见面,说不定就用这个抽你。”他当时哼了一声,却没扔回来。
“早不知扔哪个犄角旮旯了。”我含糊地说,继续刮我的碗底,“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提它干嘛。”慕容渊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破屋里只剩下碗沿刮擦的细微声响。
七夜里,我照旧挤在他旁边睡。没办法,就这一处能躺人的地方。他伤没好利索,
身子还是有点虚,夜里会发冷。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他在往我这边靠。我也没多想,
习惯性地伸手搂住,还把那裙子往下拽了拽,盖住他露出的肩膀。
“沈天青……”他忽然在黑暗里低声叫我。“嗯……”我困得不行。
“当年……你为什么要让着我那一剑?”我一个激灵,睡意醒了大半。
装傻:“什么让不让的?老子什么时候让过你?”“嵩山那次。”他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明明可以挡开,甚至能反手刺中我咽喉,为什么偏了半寸,
只划破我衣袖?”我心里暗骂这混蛋眼睛真毒,嘴上强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谁还记得那些破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开口,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知道。”我知道。就这三个字,像根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心尖。
痒痒的,又有点酸。我没接话,假装已经鼾声大作。他也没再追问。过了很久,
我感觉到他往我怀里又缩了缩,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均匀。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一点,照在他穿着鹅黄裙子的侧影上,
安静得不像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与我针锋相对的慕容渊。我偷偷睁开一只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心里骂了句:妈的,穿裙子是好看,但当年的事,老子死也不会认。
八第二天我是被热醒的。胸口沉甸甸的,胳膊腿都缠着什么,暖和得不像话。
我迷迷糊糊想,昨天捡的那个破棉被这么管用?睁眼一看,魂差点吓飞。我,沈天青,
前任武林盟主,正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扒在慕容渊身上。一条腿压着他的伤腿,
胳膊搂着他的脖子,脸都快埋进他颈窝里了。而他,穿着那身鹅黄裙子,
被我勒得脸色泛红之前是苍白,现在是憋气的红,眉头微微蹙着,还没醒。我靠!
这成何体统!我触电般想弹开,可身体却他娘的有点不情愿。别说,抱着个活人睡,
是真他娘的踏实。这破屋子四面漏风,往常我一个人睡,后半夜总能冻醒,心里空落落的,
只能听着野狗叫唤等天亮。可昨晚,怀里有个热源,实实在在,连梦都没做一个。
我正天人交战,是继续装死享受这难得的暖和,还是赶紧滚蛋保全我岌岌可危的威严,
慕容渊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三秒。
慕容渊的眼睛从刚睡醒的迷茫,到看清我们俩这诡异的姿势,再到聚焦在我近在咫尺的脸上,
最后,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粉。“沈、天、青!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极大的震惊与羞愤,
“你……你给老子滚下去!”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松开他,滚到一边,
嘴上还不肯认输:“喊什么喊!老子这是怕你半夜冻死!好心当成驴肝肺!
”慕容渊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能动作太急,又可能是我刚才压到了他伤口,他闷哼一声,
额头渗出细汗,那阵红晕还没退,
配上这虚弱又气恼的样子……我鬼使神差地嘟囔了一句:“……脸红起来还挺像个娘们。
”九这话一出,慕容渊彻底炸了。“沈天青你个老王八蛋!你说什么?!你才像个娘们!
你们全家都像娘们!”他气得胸口起伏,扯着身上的裙子,
“要不是你这混蛋给老子穿这玩意儿!老子能……能……”他“能”了半天,
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脸更红了,简直要冒烟。大概是气极了,又或者是伤后体虚,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翻旧账,话唠本性暴露无遗:“当年在华山你就这德行!明明轻功不如我,
非要跟我比谁先到山顶,结果半路踩空差点掉下去,还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倒好,
上来就给我一拳!”“江南擂台下那染布池子,是不是你先掉进去把我拽下去的?啊?
我那身新做的流云缎袍子就这么毁了!”“还有嵩山!你明明让了我一剑,
偏要嘴硬说是自己手滑!沈天青你个大怂包!敢做不敢当!现在又趁我重伤占我便宜!
你他妈算什么英雄好汉!”他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气喘吁吁,眼睛瞪得溜圆,
配上那身鹅黄裙子和绯红的脸颊,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漂亮大猫。
我本来还有点尴尬,被他这么一骂,反而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掏了掏耳朵:“哟,
记性挺好嘛,陈年老账一笔一笔的。看来伤是好得差不多了,都有力气骂街了。”我凑近他,
笑嘻嘻地:“不过小渊啊,你说我占你便宜?刚才是谁往我怀里钻来着?夜里冷的时候,
可是你主动靠过来的。”慕容渊瞬间语塞,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
半天憋出一句:“……你放屁!”可那眼神却飘忽起来,明显是心虚了。
阳光从破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裙子的鹅黄色显得格外鲜亮。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好像突然就被填满了。算了,
看在他穿裙子这么好看,脸红起来这么可爱,话唠起来这么热闹的份上,这破烂,
老子还能再捡几十年。十慕容渊骂累了,靠在草堆上喘气,那双漂亮眼睛还瞪着我,
只是底气没那么足了。屋子里飘着糊粥味、草药味,还有我俩身上洗不掉的……嗯,
捡破烂特有的风霜味。我起身,把那破药罐子刷了刷,
又从墙角一个豁口的瓦罐里倒出点小米——这可是我前天从粮店门口扫出来的碎米,
宝贝得很。加水,生火,慢吞吞地熬着。慕容渊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叨叨:“火太大了,
蠢货!粥要糊底了!”“闭嘴!老子熬的粥比你吃过的盐都多!”我嘴上骂,
手下却还是把柴火往外撤了根。粥在罐子里咕嘟咕嘟地冒泡,热气蒸腾上来,
居然把这破屋子熏出几分暖意。我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忽然有点恍惚。以前当盟主的时候,
住的是高宅大院,吃的是山珍海味,身边围着的人比苍蝇还多。可那么大的地方,
冬天烧着银丝炭,还是觉得冷,心里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声。现在倒好,屁大点地方,
漏风漏雨,怀里塞个重伤的话唠死对头,穿着鹅黄裙子,骂骂咧咧的,
反而……反而他娘的有了点人烟气。“喂,”慕容渊忽然低声说,打破了沉默,“你那瓦罐,
漏水。”我低头一看,真是,米汤顺着豁口渗出来,滴在火堆里,刺啦一声。“就你眼尖!
”我没好气地找块破布垫上,“捡来的玩意儿,能不漏吗?将就着用!”“东南角屋顶也漏,
昨晚有雨滴砸我脸上。”他又说。“知道知道!等天晴了老子就去捡几片瓦补上!催命啊?
”我搅着粥,头也不抬。他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盛了碗粥,递给他。他接过去,
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正好照在他端着碗的手上,
和那鹅黄色的裙裾上。“这裙子……”他忽然嘟囔,声音含在粥里,模糊不清,
“……料子还行。”我愣了一下,差点把勺子掉了。这混蛋,是……在夸裙子?
还是在变相承认这身打扮了?我瞅着他低垂的、睫毛长长的侧脸,还有那微微泛红的耳尖,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就软了一下,像被这粥的热气哈着了。“废话,”我扭过头,
扒拉自己碗里的粥,声音闷闷的,“老子捡的东西,能有差?”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只有我们俩喝粥的细微声响,和屋外偶尔传来的鸟叫。风还是从破窗户缝里钻进来,
但好像没那么冷了。好吧,我认了。这破屋子,这捡来的乱七八糟,
加上这个穿裙子、话唠、脸红起来像个大姑娘的死对头。凑合凑合,也算个家吧。
十一慕容渊的伤一天天见好。这混蛋身子骨底子好得惊人,那么重的伤,
换别人早去见阎王了,他倒好,不到十天,已经能扶着墙根慢慢挪动了。就是那身鹅黄裙子,
在他身上越发显得局促。裙摆短了一截,露出底下我给他胡乱套上的、捡来的破布鞋,
领口也绷得有点紧,尤其当他运气试图活动筋骨时,那布料简直岌岌可危。
我蹲在门口磨一把生锈的柴刀,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往他身上瞟。午后的太阳暖烘烘的,
打在他身上。他正尝试着伸直手臂,眉头微蹙,侧脸的线条在光里清晰得像是画出来的。
因为动作,裙子的腰身收得更紧,勾勒出劲瘦的腰线。长发我没空给他梳,
他就自己随便拢在脑后,有几缕散下来,贴在微微出汗的颈侧。纯情小渊就是好看。
我脑子里又冒出这句话,像中了邪。“看什么看?”慕容渊察觉到我的视线,动作一顿,
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凶巴巴地瞪过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嘿嘿一笑,把柴刀往地上一丢,拍拍手站起来:“看你咋了?穿得花枝招展的,
不就是给人看的?再说了,老子救了你,看看还不成?收点利息。”“你!”他气结,
脸更红了,连脖子都漫上一层粉色。他想走过来跟我理论,大概是忘了自己还虚着,
脚步一个踉跄。我下意识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胳膊。手心碰到他手臂的皮肤,
隔着那层苏锦料子,能感觉到底下温热的体温和微微绷紧的肌肉。我俩都僵了一下。
他像被烫到一样想甩开我的手,可惜力气不够。我本来想松手,可看他那站不稳的样子,
又没好气地抓紧了:“逞什么能!摔个狗吃屎,这裙子可就真报销了!”他不动了,低着头,
呼吸有点急。阳光照着他发顶,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妈的,连发旋都长得挺乖。
空气有点黏糊糊的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破窗纸的呼啦声,
还有……还有我自个儿有点响的心跳声。见鬼了。十二最后还是慕容渊先打破了沉默,
声音闷闷的,没抬头:“……有剪刀吗?”“干嘛?”我没好气,“想不开要自尽?
别糟蹋我的裙子。”他终于抬起头,眼尾还有点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瞪着我:“这裙子太紧了,勒得慌!我……我改改!”我乐了:“哎哟,
我们慕容大爷还会女红呢?真是深藏不露啊!”“沈天青你少废话!给不给?”他恼羞成怒,
伸手要来抢我总别在腰后的那把破剪刀。我侧身躲过,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
心里那点恶劣的趣味得到极大满足。我把剪刀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叫哥。
叫哥就给你。”慕容渊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又红了一层,
像是熟透的桃子。“你做梦!”“不叫拉倒。”我把剪刀揣回去,作势要走,“勒着吧,
反正勒的不是我。”“……哥。”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脚步顿住,掏掏耳朵:“啥?
没听清?”慕容渊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闭着眼,大吼一声:“哥!行了吧!剪刀拿来!
”这一声中气十足,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我愣了两秒,
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差点笑岔气。一边笑一边把剪刀塞进他手里:“给给给!
好弟弟!哈哈哈……”慕容渊握着剪刀,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了,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他一把推开我,扶着墙,脚步虚浮却飞快地挪到屋子角落,
背对着我,拿起我捡来的一块破布,开始跟那裙腰较劲。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股羞愤欲绝。
我看着他笨手笨脚想拆改裙子的样子,阳光把他和那团鹅黄都包裹着,
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这破烂捡的,真值。十三慕容渊背对着我,
跟那条裙子和剪刀较劲了好半天。我假装收拾角落的破烂,实则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先是布料撕裂的“刺啦”一声,接着是他低低的抽气,估计是剪刀头戳着手了。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伴随着极力压抑的、气急败坏的嘟囔。
“这什么破线……”“怎么打结了……”“嘶……又扎……”我憋笑憋得肚子疼。想象一下,
当年剑法快如闪电、能在一片落叶上刻字的慕容渊,如今被一根绣花针难住,
这画面实在太美。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那边没动静了。我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
慕容渊还坐在角落那堆干草上,低着头,手里拿着裙子,肩膀微微塌着,
背影透着一股浓浓的沮丧。阳光照着他,
那身鹅黄裙子腰腹处明显多了一道歪歪扭扭的、针脚粗得像蜈蚣爬的缝合痕迹,
旁边还沾了点暗红的血渍,看来是没少被针扎。我心里那点玩笑的心思忽然就没了。这混蛋,
什么时候这么……可怜巴巴过?我清了清嗓子,走过去:“改好了?我看看。”他猛地抬头,
脸上还有点没藏住的懊恼,一把将裙子攥紧,藏到身后:“看什么看!丑死了!”我蹲下身,
不由分说地把裙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展开一看,好家伙,这手艺真是……独具匠心。
原本的腰线被他拆开,又用明显不对色的深色粗线勉强缝上,松紧是调节了,可那针脚,
七扭八歪,线头乱飞,活像被老鼠啃过。但我没笑。因为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
指尖上有好几个明显的红点。“嗯,”我板着脸,煞有介事地评价,“手艺是糙了点,
不过……实用就行。至少不勒得慌了,对吧?”慕容渊狐疑地看着我,
大概没想到我居然没嘲笑他。他抿了抿唇,闷闷地“嗯”了一声,耳根又有点泛红。
十四那天下午,我破天荒地没出去捡破烂,翻箱倒柜找出我攒着换酒喝的两个铜板,
去村口杂货铺买了最便宜的针线包——颜色好歹齐全点。回来的时候,慕容渊还坐在角落里,
对着那条裙子运气,表情像面对一个武功秘籍里的难题。我把针线包扔给他:“喏,专业的。
别再把手扎成筛子了,留着力气伤好了好跟我打架。
”他接过那个小小的、用粗纸包着的针线包,愣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看什么?老子是怕你把我好不容易捡来的裙子彻底糟蹋了!”我粗声粗气地说完,
扭头就去摆弄我那些破铜烂铁,心里却有点打鼓。妈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身后传来拆线的细微声音,然后是穿针引线。这次,安静了很多,
只有绵长的呼吸和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我忍不住又偷偷回头。慕容渊低着头,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阳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他捏着针的手指,
不再是握剑时的凌厉,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笨拙,但比刚才稳多了。一针,一线,
慢吞吞地,在那鹅黄色的布料上耕耘。那画面,诡异,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像个刚学着给夫君缝补衣服的小媳妇儿。我被自己这想法惊得一哆嗦,赶紧转回头,
心里暗骂:沈天青你他妈真是捡破烂把脑子捡坏了!但那个午后,破屋里很安静,很暖和。
只有他缝衣服的声音,和我假装收拾东西的窸窣声。直到天快黑,我生火准备熬粥的时候,
慕容渊才站起身,把裙子递到我面前,语气硬邦邦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表扬?
“咳……好了。你看看。”我接过来。腰线那里被重新缝过了,针脚虽然还是称不上细密,
但整齐了不少,用的线颜色也接近。至少,不像刚才那么惨不忍睹了。我抬头,
看着他明明有点紧张却强装镇定的脸,还有那亮晶晶的、等着我评价的眼睛,突然笑了,
伸手揉了揉他还没来得及束好的头发。“行啊,小渊,有点人妻样儿了。”慕容渊瞬间炸毛,
一把拍开我的手,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沈天青你找死!”可他抢过裙子转身去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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