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于胃癌晚期,葬礼上,结婚五年的丈夫沈聿一滴泪都没掉,
只是漠然地看着我的黑白遗照。可三个月后,我这个孤魂野鬼,却在一家酒吧里,
亲眼看着他对我来接他的妹妹林晚,看直了眼。他眼里的震惊、狂喜和失而复得,
是我在五年婚姻里从未见过的痴情。他踉跄着上前,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腕,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朝朝?是你吗?你回来了?”那一刻,我飘在半空,笑了。我知道,
我的好戏,开场了。1.林晚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沈总,
请你放尊重一点。”她的声音清冷,像淬了冰,“我是林晚,林朝的妹妹。
”沈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但随即又燃起一簇更诡异的火焰。
他死死地盯着林晚的脸,那张和我有着八分相似,却因为年轻和健康而更显生动的脸。
“林晚……”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品味一个什么绝世珍宝,“你和你姐姐,真像。
”我飘在他面前,清晰地看到他瞳孔深处翻涌的占有欲。真可笑。我活着的时候,
他嫌我病恹恹的样子晦气,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我死后,他却对着我妹妹这张相似的脸,
露出了所谓深情。林晚显然也感觉到了他黏腻的目光,眉头皱得更紧了。“沈总喝多了,
我妈让我来接你,是想问你林朝的遗物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取。”“遗物?
”沈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嗤笑一声,醉意朦胧地摆摆手,“什么遗物?她一个病人,
能有什么东西?早就让阿姨扔了。”我的心,或者说我残存的意识,猛地一揪。
我那些亲手画的设计稿,我攒了很久舍不得买的相机,
我偷偷给他织的围巾……就这么被他当成垃圾扔了?林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聿,
你混蛋!”她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扎进沈聿的耳朵里。他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会当众骂他。“你说什么?”“我说你混蛋!
”林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姐姐嫁给你五年,为你操持家务,放弃事业,
最后病死在你家里,你连她的东西都不肯留下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酒吧里嘈杂的音乐似乎都安静了一瞬,周围的人朝我们这边看来。
沈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身为上市公司总裁,何曾受过这种当众的指责。
他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威胁,“别以为你长得像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看着林晚瞬间泛红的手腕,恨不得化为厉鬼扑上去撕碎他。可我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就在这时,林晚却笑了。她忍着痛,抬起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沈聿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整个世界都安静了。2.沈聿被打懵了。他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林晚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冰冷的火焰。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姐姐打的。”她一字一顿地说,“沈聿,你记住,我不是林朝。
她爱了你五年,是她眼瞎。我,只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
她用力挣开沈聿的手,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沈聿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看着林晚决绝的背影,
眼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那是一种……被驯服的野兽,
初次见到主人的眼神。我飘在空中,冷眼旁观。沈聿,你完了。我那个妹妹,
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是我爸妈的老来女,从小被全家捧在手心里,
养出了一身骄傲的骨头。她不像我,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卑微到尘埃里。
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谁想碰,都得做好被扎得满手是血的准备。果然,第二天一早,
沈聿就派人送了一车的东西到我娘家。不是我那些被他扔掉的“垃圾”,
而是各种奢侈品的最新款,包包、衣服、珠宝,堆满了小半个客厅。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意思?拿钱羞辱我们吗?我们家朝朝的命,是这些东西能换的吗?
”林晚却很平静。她走过去,拿起一个限量款的包,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对我妈说:“妈,
他送,我们就收着。为什么不收?这些,就当是他给我姐的赔偿金。”“晚晚,
这……”“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林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意,
“他欠我姐的,我会让他一样一样,加倍吐出来。”我看着妹妹冷静的侧脸,突然觉得,
或许我的死,并不是一个全然的悲剧。至少,它让我的家人看清了沈聿的真面目。
也让我的妹妹,开始为我而战。3.沈聿的攻势,比我想象中来得更猛烈。
送完东西的第二天,他就亲自登门了。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站在我家门口,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讨好。开门的是我爸。看到他,
我爸的脸当场就黑了。“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叔叔,您别生气。
”沈聿的态度放得极低,“我是来给您和阿姨道歉的。之前是我不好,忽略了朝朝,我后悔,
我真的后悔了。”他说着,眼圈竟然真的红了。我差点没吐出来。后悔?在我病重时,
他以开会为由彻夜不归,在我痛得满地打滚时,他嫌我吵,让我去医院。现在我死了,
他对着我的家人演起了深情。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我爸是老实人,虽然生气,
但也不懂得怎么把人往死里得罪。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关门的时候,林晚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爸,让他进来吧。”我爸回头,不解地看着她。林晚走到门口,
对沈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沈总,进来坐吧。我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不会跟你计较的。”那笑容,像极了我以前讨好他时的样子。沈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局促不安,
像个第一次见岳父岳母的毛头小子。我妈坐在他对面,冷着脸,一言不发。
林晚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沈总,昨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您别往心里去。
”沈聿受宠若惊,连忙接过茶杯,“不不不,是我不好,是我混蛋。你骂得对,打得也对。
”我看着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林晚坐到我妈身边,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看向沈聿,状似无意地问:“沈总,你送来的那些东西,太贵重了,
我们不能收。”“必须收!”沈聿立刻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是……是给朝朝的补偿。
”“补偿?”林晚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姐姐一条命,就值这些东西?
”沈聿的脸色一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朝朝走了,我理应照顾你们。
”他急切地解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晚晚,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我什么都能满足你。”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晚,里面的炙热几乎要将人融化。
我妈的脸色更难看了。林晚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她歪着头,天真地问:“真的吗?
什么都可以?”“当然!”沈聿拍着胸脯保证。“那……”林晚眨了眨眼,
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我想开一家花店,可是启动资金还差一点。沈总,你能帮我吗?
”4.沈聿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林晚会狮子大开口,要车要房,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店。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掏出支票簿,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签上自己的名字,递了过去。“够吗?
不够我再加。”林晚接过来一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五十万,
足够了。谢谢沈总。”她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收好,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沈聿看着她的笑,整个人都痴了。“晚晚,别叫我沈总,太生分了。”他柔声说,
“叫我……叫我阿聿吧,就像你姐姐以前那样。”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好的,阿聿。”她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
我看到沈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彻底沦陷了。送走沈聿后,我妈一把拉住林晚,
急道:“晚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的要跟他……”“妈,你想什么呢?”林晚打断她,
把那张五十万的支票拍在桌子上,“你女儿我是那种没骨气的人吗?”她看着那张支票,
冷笑一声:“这只是第一笔。他欠我姐的,是一条命,是一个光明的未来。五十万?
连利息都不够。”我这才明白过来。我这个妹妹,不是在跟他虚与委蛇,她是在放长线,
钓大鱼。她要的不是沈聿的钱,她要的是让他为自己的冷漠和自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沈聿成了我家的常客。他每天准时来报到,不是送花,
就是送各种昂贵的礼物。林晚照单全收。他送来的玫瑰,第二天就出现在了我的墓碑前。
他送来的名牌包,林晚转手就挂在了二手网站上,标注“渣男前姐夫送的,晦气,
便宜出了”。他请林晚去吃米其林餐厅,林晚就开着直播,
一边吃一边感谢榜一大哥“深情的聿先生”的慷慨,引得弹幕里一片“哈哈哈”。
他甚至买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我家楼下,钥匙递给林晚,说:“晚晚,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林晚接过钥匙,第二天,
那辆骚包的跑车就成了一家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爱心专车”,专门用来拉猫粮狗粮。
沈聿被她耍得团团转,却甘之如饴。他大概觉得,这是林晚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考验他,
是在跟他“打情骂俏”。他身边的朋友都劝他:“沈总,那丫头就是把你当冤大-头呢!
你可别陷进去了。”沈聿却不以为然,反而带着一种炫耀的口吻说:“你们懂什么?
晚晚这是在乎我,才跟我闹脾气。她跟她姐姐不一样,有性格,我喜欢。”我飘在一旁,
听得只想发笑。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我爱他的时候,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放弃梦想,
为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可结果呢?我只换来了他的漠视和嫌弃。而林晚,
她对他呼来喝去,把他当猴耍,他反而像条哈巴狗一样贴上来。男人啊,真是贱骨头。
5.这天,沈聿又来了。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份文件。“晚晚,
我把城南那套别墅过户到你名下了。”他把房产证推到林晚面前,满眼期待,“那里环境好,
你和叔叔阿姨搬过去住吧。”那套别墅,我知道。是我结婚前,缠着他去看的。
我很喜欢那个带院子的房子,我说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种满鲜花,养一只狗,
周末的时候晒太阳。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林朝,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那套房子多少钱?我们公司刚起步,哪有闲钱搞这些?”后来,他的公司上市了,
他成了身价上亿的总裁,却再也没提过那套房子的事。如今,
他轻而易举地把它送给了我妹妹。只因为,我妹妹长得像我。多么讽刺。林晚拿起房产证,
翻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沈聿,眼神亮晶晶的。“阿聿,你对我真好。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沈聿说话。沈聿整个人都飘了,他激动地握住林晚的手,
“晚晚,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吗?”林晚抽回手,歪着头问,
“那……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说,一百个都行!”林晚笑了,笑容甜美又无害。
“我最近在筹备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在婚姻中受到伤害的女性,
但是资金方面还有一些缺口……”“我投!”沈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要多少?
一千万够不够?”“一千万?”林晚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太多了吧……”“不多不多!
”沈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这是做好事,我必须支持!就当……就当我替朝朝积德了。
”听到我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恶心。林晚却好像被感动了,她眼圈一红,
声音都带了些哽咽。“阿聿,你真好。我替那些姐妹们,谢谢你。
”沈聿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都化了,他柔声安慰道:“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看着这场影帝和影后的对手戏,默默为沈聿点了根蜡。他大概还不知道,
自己亲手投资的,是一个将来会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审判台。他更不知道,
我妹妹给他准备的“惊喜”,才刚刚开始。6.基金会成立得很快,名字就叫“晨曦”。
取“告别黑夜,迎来晨曦”之意。沈聿那一千万到账后,
林晚立刻租了市中心最好的写字楼作为办公地点,招兵买马,把基金会搞得有声有色。
她利用自己传媒专业出身的优势,运营社交媒体账号,发布一些女性维权的案例和法律知识,
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粉丝。沈聿对此乐见其成。他甚至还动用自己的人脉,
帮基金会请来了业内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作为法律顾问。他逢人就说:“我未婚妻,
人美心善,在做公益事业。”那语气里的骄傲和炫耀,仿佛林晚是他一手打造的完美作品。
我跟在林晚身边,看着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她去见那些被家暴的妇女,听她们哭诉,
为她们联系庇护所;她去帮那些被出轨的原配,收集证据,
打离婚官司;她甚至还开设了心理疏导课程,帮助那些受害者重建信心。她做的事情,
和我当年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她只是想骗沈聿的钱,为我出一口恶气。可现在我发现,
她是在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她在用沈聿的钱,去帮助那些和我一样,
曾经在婚姻里迷失、受伤的女人。她把沈聿的“恶”,转化成了“善”。这天晚上,
林晚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她看起来很累,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妈端了碗热汤出来,心疼地说:“晚晚,别太累了,身体要紧。”林晚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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