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醒来,忘了自己是谁。自称爱她十年的丈夫陈哲,
眼眶泛红说着“你若出事,我和小雅怎么办?”直到她撬开书房抽屉,
那份高额意外险保单砸在掌心——投保人是陈哲,受益人是她。这场失忆,哪里是意外,
分明是他精心策划的谋杀。1 白容容醒来时。白墙、白被单、白灯管,
是医院特有的、毫无生气的惨白。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你是谁?”她张了张嘴。
“别急。”白大褂医生说道。“车祸,昏迷三天。能醒过来,算你命大。”车祸?
容容盯着医生的白大褂,脑子里炸开一道强光,紧跟着是刺耳的刹车声——“吱——嘎!”,
再之后,便是无边的黑暗。记忆的河流,在此处被拦腰截断。“我……叫什么?
”她终于挤出几个字。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身份证,推到她面前:“容容。”三个字,
陌生得如同刻在别人的证件上。“你丈夫马上就到。”医生收拾着病历本,头也不抬地补充。
丈夫?她刚想再问,病房门“砰”地被推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快步进来,
一把攥住她的手,“容容!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小雅可怎么办?
”容容看着他。她不认识他。她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我……没事了。”她知道,
必须演下去。2 完美的囚笼家,是一栋位于城市金贵地段的复式公寓。“这是你的工作室。
”男人——陈哲,她的“丈夫”——推开二楼一扇门,语气轻柔。容容走进去,
里面空无一物。“你以前是儿童摄影师,开了家叫‘晴光影像’的工作室,
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陈哲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后来你说累,就关了。
”容容浑身一僵。她不动声色地扫过客厅、卧室、书房,
墙上挂着陈哲的单人照、他们的“婚纱照”,唯独没有那个叫“小雅”的女儿的身影。
“小雅呢?”容容忽然抬头,主动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
陈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松开手,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蹙眉:“容容,你怎么连小雅都忘了?她才五岁!”女儿。
这个词像一把烧红的针,猛地扎进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一种源自血脉的、无法言说的缺失感,让她眼眶瞬间发热。可看着空荡荡的家,
一个疑问在心底滋生:若真是恩爱十年的父女,怎么会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对不起……我记不起来。”她挣扎着抽回手,声音发颤。陈哲的脸色缓和下来,
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怪我,不该逼你。她在外婆家,怕她见你受伤会害怕。等你好些,
我们就接她回来。”接下来的日子,陈哲无微不至。每天早上,他会端来温热的粥,
剥好鸡蛋;下午陪她在客厅做复健,耐心地给她讲“他们的过去”——“你看,
这是我们婚礼的照片,你那天笑得多甜”“小雅第一次走路,扑进你怀里,
你哭了好久”……故事完美得像一部精心剪辑的宣传片。可他从不让她单独出门。
她的旧手机“不小心”摔碎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陈哲立马买了新的,
却以“辐射大影响恢复”为由,每天晚上收走充电。他总说:“你以前最爱待在家里画画。
”“你以前最讨厌去人多的地方。”——他正用他的语言,一点点为她重塑一个“容容”。
一个深夜,容容趁陈哲熟睡,悄悄溜进书房。她记得白天陈哲在这里接了个电话,语气鬼祟。
书房里没开灯,她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在书桌最下层的上锁抽屉里,摸到一个硬壳文件袋。
她屏住呼吸,用发夹撬开抽屉锁。文件袋里,一份保险合同掉了出来。投保人:陈哲。
受益人:容容。险种:高额人身意外险。容容的手开始发抖——比那枚戒指的寒意更甚。
一场“意外”车祸,一个失忆的妻子,一份指向她的巨额保单……这不是巧合,是谋杀未遂!
恐惧如冰水灌顶,但一种更强大的东西从心底猛地升起——愤怒。她攥紧保险合同,
指节泛白,黑暗中,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不是猎物。她是容容。3 裂缝与光为了自救,
容容开始行动。这天早上,陈哲刚出门,容容就以“想买点日用品”为由,
第一次独自走出公寓。她没去超市,而是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民政局。“麻烦查一下,
我和陈哲的婚姻登记信息。”她攥着身份证,手心冒汗。工作人员敲了几下键盘,
抬头说:“容女士,你和陈哲于三年前登记结婚,信息无误。”容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民政局,刚到门口,
一个穿快递制服的年轻人骑着电动车停在她面前:“容容女士?有您的快递,本人签收。
”她疑惑地签了字,接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回到出租车上,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晴光影像”的工商执照、租赁合同,
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阳光下,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
笑得眉眼弯弯。照片背面,是她自己的字迹:“我和小雅,开业第一天。”文件袋底,
一张折叠的字条露了出来,上面写着:“想知道真相,打这个电话。
——苏梅”容容颤抖着拨通号码,电话响了三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
带着哭腔:“容容?是你吗容容!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苏梅?”容容哽咽着问。
“是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晴光影像’的合伙人!”苏梅的声音激动得发抖,
“陈哲不是你丈夫!他是个骗子!五年前你离婚后带小雅创业,他以客户身份接近你,
花言巧语骗你结婚,婚后就开始控制你!”苏梅语速飞快地说着,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容容心上:“他说工作室太累,逼你关掉,你不肯,
他就断了你的经济来源!后来他说小雅需要‘精英教育’,
强行把她送到千里之外的寄宿学校,你去闹,他就对外说你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
最后……最后他策划了那场车祸,就是想让你失忆,变成他手里的傀儡,
好独占你的财产和那份保险金!”“小雅……小雅现在在哪?”容容狂怒地抓住电话。
“在我这儿!”苏梅连忙说,“我偷偷把她接出来的,陈哲以为她还在寄宿学校。容容,
你必须小心,他很危险!行车记录仪视频和司机的通话记录在我手里,
但我需要你站出来指证他!”容容挂了电话,靠在出租车后座,眼泪无声地流。几天后,
容容以“想起一些事”为由,试探陈哲。饭桌上,她舀了一勺草莓酱,
轻声说:“我好像记得,小雅很爱吃草莓。”陈哲手里的筷子猛地一顿,眼神瞬间慌乱,
随即又掩饰道:“是啊,她以前很喜欢。”就是现在。容容马上拨通了婚姻家事官司的律师,
周临。4 荆棘之路周临约容容在律所见面。“说吧,你的诉求。”他推过来一杯温水,
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容容深吸一口气,
来后的经历、陈哲的谎言从“恩爱十年”到“三年婚姻”、那份保险合同、小雅的失踪,
还有苏梅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她语速平稳,逻辑清晰,
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案例。周临认真听着,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关键词。
等她说完,他合上本子,抬眼问:“你说你失忆了,但你的叙述条理分明,
甚至记得保险合同的条款。这不符合创伤性失忆的典型特征。”容容苦笑一声,
指尖摩挲着杯壁:“我不是靠记忆,是靠观察和推理。一个母亲,
不会对‘女儿’这个名字无动于衷;一个创业者,不会对自己的工作室被抹去毫无感觉。
至于保险合同……那是我唯一能找到的、能证明他动机的物证。”周临的眼神缓和了些,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反家庭暴力法》手册,放在她面前:“你说得对。
记忆可以丢失,但人的本能和逻辑不会。陈哲犯了个错误——他以为失忆等于愚蠢。
”他坐回椅子上,打开电脑:“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可以从三个方向入手。第一,
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禁止他接近你和你的住所;第二,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
冻结他名下可疑的资产转移;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找到直接证据,证明车祸是他策划的。
”“可是行车记录仪视频被删了,司机也翻供了。”容容皱起眉。“云端备份可以恢复,
”周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只要他没有彻底格式化服务器。至于司机……”他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恐惧和良知之间。
”他将一份《人身安全保护令申请书》发给她:“回去后仔细填,晚上我帮你提交。
你有邮箱吗?”容容摇头。“用陈哲的。”周临说,“他只会查你的行踪,不会看邮箱。
”离开律所时,她没注意到,街角一辆黑色轿车里,陈哲的“眼线”正盯着她的背影,
拨通了电话。5 无声的牢笼出院后的第三天,容容第一次尝试“越狱”。
陈哲去公司开“重要会议”,临走前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手指在她后颈轻轻按了一下,那触感不像爱抚,更像确认一件物品是否还在原位。
“好好休息,别乱跑。我下午就回来陪你。”门锁“咔哒”一声落下。容容站在玄关,
听着电梯下行的嗡鸣,直到彻底安静。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的智能音箱前,
压低声音说:“小爱同学,今天几号?”“今天是2025年10月12日,星期日。
”甜美的电子音响起。“播放本地新闻。”音箱沉默了两秒,然后说:“抱歉,
主人设置了儿童模式,无法播放新闻。”容容的心沉了下去。她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楼下,
小区花园里几个孩子在追逐嬉戏,笑声清脆。她想起小雅,想起那个被陈哲藏起来的女儿,
胸口一阵发闷。她必须出去。她没有坐电梯,要逃过监控。走出小区大门,她拦下一辆车。
“去市妇幼保健院。”到了保健院档案室,容容攥着身份证,紧张地问:“麻烦帮我查一下,
我有没有生育记录?”工作人员敲了几下键盘,抬头摇了摇头:“容女士,
您的档案里没有任何生育记录。”容容瞬间发凉。但她早有预感。就在这时,
那个穿快递制服的年轻人又骑着电动车停在她面前:“容容女士?又有您的快递。
”她疑惑地签了字,接过文件袋。回到公寓楼下,她才敢拆开——里面是她和小雅的合影,
还有“晴光影像”的资料。她颤抖着拨通苏梅的电话。“容容,你别急,
小雅在我这儿很安全。”苏梅安慰道,“陈哲就是个骗子,他伪造了你的档案,
就是想让你以为自己没有孩子!”挂了电话,容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要马上夺回她的一切。6 暗流接下来的日子,容容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她不再被动地接受陈哲的“喂养”。当陈哲端来红烧肉,笑着说“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她就平静地推到一边:“我现在想吃青菜。”当陈哲说“外面人多,我们在家看电视吧”,
她就戴上帽子:“我想下去走走,晒晒太阳。”陈哲的眼神开始变得警惕。他减少了出差,
更多时间待在家里,美其名曰“陪你康复”,实则寸步不离地监视。吃饭时,
他会盯着她的筷子,看她吃了什么;她去阳台打电话,他会借口拿东西,
在门口偷听;甚至她晚上翻个身,他都会惊醒,问她“怎么了”。容容知道,
她必须尽快和周临再次对接。但她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现金。陈哲给她的银行卡,
每一笔支出都会收到短信提醒。怎么办?她开始观察陈哲的作息。每天早上,
陈哲会去楼下“时光咖啡”买一杯美式,然后开车去公司。那家咖啡店,有公用电话。
第四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哲在浴室洗澡。容容轻手轻脚地走到衣帽架前,
从他的西装内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攥在手心里。她换上运动鞋,悄悄溜出家门。
秋日的清晨空气清冽,她快步走到咖啡店,投币,拨号。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您好,
周临律师事务所。”一个女声传来。“我是容容,找周律师。”容容压低声音,
心脏“砰砰”直跳。对方沉默了一瞬,然后说:“周律师在,稍等。”很快,
周临的声音传来:“情况如何?”“陈哲盯得很紧,”容容快速说,
“保护令申请表我填好了,藏在家里。另外,我想查‘晴光影像’旧址,
他是不是把房子买了?”“我已经让助理去查了,”周临说,“你注意安全,别单独行动。
明天下午三点,还在律所见面,我给你带新的材料。”挂了电话,容容转身离开。
她没有注意到,街角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男人正放下望远镜,拨通了电话:“老板,
她又去了‘时光咖啡’,好像在打电话。”7 旧痕第二天下午,容容借口去超市买东西,
再次出门。这次,她没有打车,而是坐公交车,直奔城东——“晴光影像”旧址所在的街区。
她凭着模糊的直觉,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巷,终于在一处爬满藤蔓的旧楼前停下。
门面已经改成了一家奶茶店,但门框上,
依稀还能看到“晴光影像”四个字被油漆覆盖的痕迹。“阿姨,你找谁?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从奶茶店探出头。“我……以前在这里开店。”容容的声音有些哽咽。
女孩眼睛一亮:“啊!你就是容老师?我妈妈常提起你!她说你拍的照片,
让她女儿的笑容永远留在了五岁!”容容的眼眶湿润了。原来,她真的存在过,真的被记得。
“你知道这房子现在的房东是谁吗?”她鼓起勇气问。“知道啊,一个姓陈的先生。
他三年前买下的,说要留着纪念。”女孩说。容容的心沉了下去。陈哲买下这里,
不是为了纪念,是为了彻底抹去她的痕迹。她谢过女孩,转身离开。刚走到巷口,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陈哲阴沉的脸。“容容,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容容心里一紧,强作镇定:“我……我就是随便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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