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热搜漩涡里的旧戏票走廊尽头的LED屏正滚动播放着实时热搜，#林野 走后门#的词条像团烧红的烙铁，在一众明星绯闻里刺得人眼睛生疼。
林野跟着沈倦穿过人群时，总觉得背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连路过的场务阿姨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三分探究七分鄙夷。
“沈老师，这边请。”
小张从前面折返回来，额头上冒着汗，手里的平板屏幕还亮着，“公关团队己经在压热搜了，但对方好像是有备而来，刚撤下去又被顶上来，还爆了您……”他顿了顿，没敢说下去。
沈倦没回头，脚步没停：“爆了我什么？”
“说您是……是帮林野老师走关系的人。”
小张的声音越来越低，“还P了张您俩‘深夜密会’的图，虽然一看就是合成的，但转发量己经过万了。”
林野的脸“唰”地白了。
他下意识看向沈倦的侧脸，对方下颌线绷得很紧，却看不出太多情绪。
走到楼梯间时，沈倦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林野，目光落在他手里紧紧攥着的两个半圆环上。
“把这个收起来。”
他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在林野手背上碰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确认什么，“别让任何人看见。”
林野赶紧把圆环和吊坠塞进卫衣口袋，拉链拉到顶。
布料下的金属贴着皮肤，传来一阵细微的温热感，不像刚才那么凉了。
“为什么？”
他忍不住问。
沈倦没回答，只是推开楼梯间的门，示意他进去。
楼梯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声控灯在他们踏进去时“啪”地亮起，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相信巧合吗？”
沈倦靠在栏杆上，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灰尘，“半年前你试镜失败的那个电影，原定男三号是你。”
林野愣住了。
他确实去试过一部民国悬疑片的男三号，角色是个留洋归来的少爷，试镜时导演明明说他很合适，最后却通知他“形象不符”。
这件事他只跟经纪人吐槽过，沈倦怎么会知道？
“是我让他们换人的。”
沈倦抬起头，眼神坦诚得近乎残忍，“那部戏的投资方背景不干净，拍了一半就会资金链断裂，所有演员都会被牵连。”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张了张嘴，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却听见沈倦继续说：“三年前，你差点签的那家骗子公司，也是我让人举报的。”
“你到底……”林野的声音发颤，他突然想起很多被忽略的细节——每次他快要陷入困境时，总会有“意外”发生让他避开，他一首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看来，更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别问。”
沈倦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过来，“你看这个。”
照片是张皱巴巴的旧戏票，上面印着“《游园惊梦》”的字样，时间是七年前，地点是林野老家那个早就拆了的老戏台。
票根上有两个模糊的手写签名，一个像“倦”，另一个……林野凑近了看，赫然是自己的名字。
“这是……”林野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好像那段记忆被什么东西蒙住了，隐约能看见轮廓，却抓不住具体的细节。
“七年前，你在老家的戏台演过戏，”沈倦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久远的秘密，“那时候你还叫阿野，梳着羊角辫，总偷后台的桂花糖吃。”
林野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梳羊角辫？
偷桂花糖？
这分明是他小时候的事，可他清楚地记得，七年前他己经上初中了，而且从没过在戏台演戏的经历。
更诡异的是，“阿野”这个名字，只有过世的奶奶会这么叫他。
“你到底是谁？”
林野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栏杆上，“你怎么知道这些？”
沈倦看着他，眼神复杂得像揉碎了的星光，有痛楚，有怀念，还有一丝林野看不懂的……绝望。
“我是沈倦，”他轻声说，“也是……等了你七年的人。”
这句话刚落地，楼梯间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灭了。
黑暗瞬间涌上来，带着股潮湿的霉味。
林野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圆环，指尖刚碰到金属，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
“谁？”
沈倦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拉着林野往楼梯转角退了两步。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点戏腔的拖音：“小少爷，该上台了……”林野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这个声音……他猛地想起奶奶生前总念叨的往事，说他们家以前是开戏班的，爷爷是唱老生的，可惜“文革”时受了牵连，戏班散了，爷爷也没了。
“别出来。”
沈倦把林野护在身后，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出来。”
黑暗里的人没动，只是继续念叨着：“那枚同心环，您可得收好了……当年定亲时许下的愿，总要还的……”同心环？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摸向口袋里的两个半圆环。
难道这东西不是普通的饰品，是……定亲信物？
就在这时，声控灯突然又亮了，刺眼的光线下，楼梯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泛黄的戏服照片掉在地上，照片上是个穿着戏服的小男孩，眉眼间和沈倦有几分相似，他身边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攥着枚银色的圆环，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小女孩……分明是小时候的自己。
林野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沈倦快步走过去捡起照片，手指在小女孩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在触摸什么易碎的珍宝。
“现在信了吗？”
他回头看向林野，眼底的红血丝看得清晰。
林野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起来，是经纪人王哥打来的，电话刚接通，王哥的大嗓门就快把他耳膜震破：“林野！
你赶紧看微博！
有人爆你三年前在酒吧‘卖唱陪酒’的视频！
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你！
现在#林野滚出娱乐圈#都上热搜第一了！
还有……”王哥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点恐惧，“刚才有人给我寄了个快递，里面是张你的黑白照片，背面写着‘第七个祭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祭品？”
林野的血液瞬间凉透了。
他想起那条短信里的“第七次了”，难道和这个有关？
沈倦显然也听到了“祭品”两个字，脸色骤变。
他一把抓过林野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跟我走！”
“去哪？”
林野被他拽着往楼下跑，楼梯间的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忽明忽灭，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像附骨之疽：“跑不掉的……第七次了……总得有个人留下……”跑到一楼大厅时，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大厅里乱成一团，工作人员抱着文件西处乱跑，几个选手聚在角落窃窃私语，看见沈倦和林野跑出来，都惊讶地闭上了嘴。
“沈老师！”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冲过来，手里拿着个密封袋，“这是刚才在您休息室窗台上发现的，像是被人塞进来的。”
沈倦接过密封袋，里面是张折叠的纸。
他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野凑过去，只见纸上用红墨水写着几行字，字迹扭曲得像蚯蚓：“当年戏台底下埋的东西，该挖出来了。”
“他欠的债，总得有人还。”
“同心环凑齐的那天，就是收祭品的时候。”
最下面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记的位置，正是林野老家那个己经拆成废墟的戏台遗址。
“我去。”
林野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发颤，却异常坚定，“我去挖出来。”
沈倦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反对：“不行！
太危险了！”
“那你告诉我，”林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第七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同心环，它到底是什么？”
沈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攥着那张纸，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林野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不是手机，是那两个半圆环。
他掏出来一看，只见两个半环正在微微发烫，边缘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发出淡淡的银光，慢慢向中间靠拢，似乎要拼在一起。
“它们要合上了。”
林野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沈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突然抓住林野的手，往大门外跑：“先离开这里！
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雨更大了，模糊了视线。
林野被沈倦拽着冲进雨里，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他却感觉口袋里的圆环越来越烫，像揣了块烙铁。
身后的大楼里，那个苍老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凑齐了……就要开始了……”林野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三楼的窗户边，似乎站着个穿戏服的人影，正幽幽地看着他们。
而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新的热搜词条像潮水一样涌来——#沈倦 力保林野# #《星途进化论》停录# #七年前戏台命案#其中最扎眼的一条，来自一个匿名账号，只有一句话：“沈倦，你藏了七年的秘密，该曝光了。”
林野看向身边的沈倦，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侧脸在雨幕里显得格外苍白。
他突然意识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沈倦，冲着那个藏了七年的秘密。
而他自己，从捡起那枚圆环开始，就己经被卷进了这场漩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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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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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欠的债，总得有人还。”
“同心环凑齐的那天，就是收祭品的时候。”
最下面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记的位置，正是林野老家那个己经拆成废墟的戏台遗址。
“我去。”
林野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发颤，却异常坚定，“我去挖出来。”
沈倦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反对：“不行！
太危险了！”
“那你告诉我，”林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第七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个同心环，它到底是什么？”
沈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攥着那张纸，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林野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不是手机，是那两个半圆环。
他掏出来一看，只见两个半环正在微微发烫，边缘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发出淡淡的银光，慢慢向中间靠拢，似乎要拼在一起。
“它们要合上了。”
林野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沈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突然抓住林野的手，往大门外跑：“先离开这里！
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雨更大了，模糊了视线。
林野被沈倦拽着冲进雨里，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他却感觉口袋里的圆环越来越烫，像揣了块烙铁。
身后的大楼里，那个苍老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凑齐了……就要开始了……”林野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三楼的窗户边，似乎站着个穿戏服的人影，正幽幽地看着他们。
而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新的热搜词条像潮水一样涌来——#沈倦 力保林野# #《星途进化论》停录# #七年前戏台命案#其中最扎眼的一条，来自一个匿名账号，只有一句话：“沈倦，你藏了七年的秘密，该曝光了。”
林野看向身边的沈倦，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侧脸在雨幕里显得格外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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