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量的盛宴晚上八点，城市的光污染把夜空染成一片浑浊的橘。
林晚星的直播间准时亮起，补光灯的强光打在她脸上，把每一寸精心修饰的皮肤照得像瓷娃娃——眼线精准地挑出狐狸眼的弧度，唇釉是最新款的“斩男色”，连耳后那点若有若无的香水，都是榜一“守护星星”上周刚空运来的限量款。
“晚上好呀，宝宝们。”
她对着镜头弯起眼睛，声音是练过无数次的甜糯，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今天穿了你们说的那条白裙子哦。”
弹幕瞬间滚成了瀑布。
“老婆好美！”
“裙子是我推荐的那条！
星星看到我的私信了！”
“守护哥呢？
今天该轮到我当榜一了吧？”
林晚星指尖划过屏幕，像抚摸着一群看不见的宠物。
她知道这些ID背后藏着什么样的欲望——有人想透过屏幕占有她的美貌，有人想借打赏的数字彰显自己的财力，还有人把她当成精神寄托，在深夜的直播间里寻找片刻的慰藉。
而她，是这场盛宴的主人，也是被供奉的祭品。
“叮咚——”特有的提示音刺破背景乐，是“守护星星”的专属特效。
一艘虚拟火箭带着炫目的光效横贯屏幕，紧接着是第二艘、第三艘……直到第十艘连成一片光海。
弹幕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刷屏。
“守护哥霸气！”
“又是一百万到手，星星今天血赚啊！”
林晚星适时地露出惊讶又羞怯的表情，双手合十放在心口：“谢谢守护哥，每次都这么破费……其实不用这么多的啦。”
她知道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既给了“守护星星”面子，又维持了自己不贪财的人设。
私信栏里，“守护星星”的消息弹了出来：“喜欢就好。
明天有空吗？
想请你吃个饭。”
林晚星的指尖顿了顿。
这是他第三十七次提出见面。
前三十六次，她都用“直播忙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了。
她见过太多网红和榜一大哥见面后的下场——要么被缠上无法脱身，要么关系破裂反目成仇，最惨的那个，据说被拍下私密视频威胁，最后彻底消失在网络上。
“明天要赶一个广告片呢，下次吧守护哥。”
她回得滴水不漏，附带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对方没再追问，只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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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呀，宝宝们。”
她对着镜头弯起眼睛，声音是练过无数次的甜糯，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今天穿了你们说的那条白裙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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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这场盛宴的主人，也是被供奉的祭品。
“叮咚——”特有的提示音刺破背景乐，是“守护星星”的专属特效。
一艘虚拟火箭带着炫目的光效横贯屏幕，紧接着是第二艘、第三艘……直到第十艘连成一片光海。
弹幕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刷屏。
“守护哥霸气！”
“又是一百万到手，星星今天血赚啊！”
林晚星适时地露出惊讶又羞怯的表情，双手合十放在心口：“谢谢守护哥，每次都这么破费……其实不用这么多的啦。”
她知道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既给了“守护星星”面子，又维持了自己不贪财的人设。
私信栏里，“守护星星”的消息弹了出来：“喜欢就好。
明天有空吗？
想请你吃个饭。”
林晚星的指尖顿了顿。
这是他第三十七次提出见面。
前三十六次，她都用“直播忙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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