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调好闹钟，凌晨四点准时敲响她的房门。
“妈，饭做好了，您快起来吃吧。”
身后的大床上，婆婆慌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大半夜的做什么饭？”
公公怒吼。
我无辜地眨眨眼：“妈说的，这是方家媳妇的规矩。”
婆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1“斐斐，我妈这辈子不容易，以后……咱们多听她的，行吗？”
婚前，老公方健就提了这一个要求。
行，当然行，听妈妈的话嘛，多简单。
第二天婆婆拉着我的手，忆苦思甜。
“斐斐啊，你是不知道，妈当年做媳妇的时候，那才叫一个辛苦。”
她叹气，“每天凌晨四点，雷打不动，就得爬起来给一大家子人做早饭，晚了半步，你奶奶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我认真点头，表示受教，心里那口钟，却被这话“当”地一声敲响了。
晚饭时，婆婆又把那段话翻出来念叨了一遍。
“那时候啊，不光要做饭，还得熬粥，炒菜，样样都得齐全，热气腾腾地端上桌，才像个媳妇的样子。”
我放下筷子，眼神清澈又诚恳：“妈，您太不容易了。
您放心，方家的规矩，我懂。”
婆婆满意地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
回到卧室，我拿起手机，淡定地设好了凌晨四点的闹钟。
闹钟响的时候，外面天黑得像泼了浓墨。
我利索地起身，进厨房，开火，烧水，下面条。
动作快得带风，十分钟，一碗葱花鸡蛋面出锅，热气腾腾。
我端着那碗面，稳稳走到公婆卧室门口。
深吸一口气，然后“咚咚咚”敲门。
里面一阵窸窣的动静，夹杂着被惊扰的低呼。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咔哒”一声拉开。
公公穿着凌乱的睡衣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胸膛因为怒气微微起伏。
他身后，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下，婆婆正慌里慌张地扯过被子往身上裹，头发乱蓬蓬的，眼神惊惶又狼狈。
“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公公的怒吼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我眨眨眼，把手里的面条往前递了递，表情无辜得像个孩子。
“爸，饭做好了。
妈说的，这是方家媳妇的规矩，得让长辈早点吃上热乎的。”
我的目光越过公公愤怒的肩膀，直直落在婆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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