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沉宴,是一家顶级私人疗养院的心理医生。我的工作很简单,
治好每一个被送进来的“病人”。新来的病人叫江绯,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富家女,嚣张跋扈,
以为有钱能解决一切。她嘲笑我的无能,贿赂我的同事,策划逃跑,
把这里当成一个可以随时离开的游戏。她觉得我只是一个拿工资的、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但她不知道。这家疗养院,不是用来治病的。是用来关押“恶人”的。而我,也不是医生。
我是这里唯一的,神。01.新来的病人,她说她没病“许医生,新病人到了,在301。
”护士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平淡,没有一丝波澜。我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书,
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胸口的名牌上写着:主治医师,许沉宴。我推开301的门。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甜腻,带着攻击性。窗边的女人转过身。一身名牌,妆容精致,
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轻蔑。她就是江绯。“你就是我的医生?”她上下打量我,
嘴角撇了一下。“我是许沉宴。”我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没病。”她说,
像是在陈述一个真理。“你的家人不这么认为。”我打开手里的档案夹,里面一片空白。
“他们就是想把我关起来,好分掉我的股份。”她冷笑一声,环顾四周,“这种地方,
也配关我?”房间是纯白色的,除了床和桌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连窗户外面,
都是一片纯白色的高墙。这里是“静心”私人疗养院。安保级别,比顶级监狱还高。
“江小姐,在这里,你只需要配合治疗。”我平静地说。“治疗?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治疗?听我讲我那些愚蠢家人做的蠢事吗?
”她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上,逼近我。“还是说,许医生,你想听点别的?”她靠得很近,
那股香水味更浓了。“比如说,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给你十倍,你帮我从这里出去。
”我看着她的眼睛。很漂亮的眼睛,但里面空洞无物。充满了傲慢和愚蠢。“江小姐,
钱在这里是没用的。”“没用?”她笑得更厉害了,“天底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是你价码不够高。”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甩在桌上。“一百万,买你一句话,怎么出去。
”我没看那张卡。我只是把档案夹合上。“规矩,是这里唯一有用的东西。”“第一条规令,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第二条,按时参加所有治疗活动。”“第三条,
服从所有医护人员的安排。”我每说一条,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违反任何一条,
都会有惩罚。”我说完,站起身。“惩罚?你能怎么惩罚我?”她也站起来,
带着一股大小姐的嚣张。我没有回答。我只是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江小姐,
欢迎来到静心疗养院。”“你会慢慢喜欢上这里的。”门在我身后关上,自动落锁。
我能听到她在里面发出的尖叫和咒骂。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的脚步声。
一个护士推着餐车经过,对我点点头。“许医生,301的病人,需要镇静剂吗?”“不用。
”我淡淡地说。“让她闹。”“体力,是个好东西。”“后面她会用得上的。”回到办公室,
我坐在监控器前。屏幕上,301室的江绯正在疯狂地砸着东西。枕头,水杯,台灯。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摔不坏的。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一脚踹在墙上,
然后抱着脚痛呼。我按下通话键。“江小姐,破坏公共财物,违反规定第二十七条。
”“今天的晚餐取消。”屏幕里的江绯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天花板的摄像头。眼神像要杀人。
我关掉通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愤怒和不解。她这样的人,
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她以为这只是开始。不。这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江绯,
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而法律,却拿他们没办法。没关系。
法律管不了的。我来管。在这里,我就是他们的法律。也是他们的,神明。
02.她的第一个“治疗”项目第二天早上,我准时出现在301门口。江绯一夜没睡,
眼睛里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的。但那股傲气还在。“我的律师呢?我要见我的律师!
”她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江小姐,这里不允许探视。”我把一份早餐放在桌上。
一份白粥,一碟咸菜。她看了一眼,眼神里的厌恶快要溢出来。“我饿了一晚上,
你就给我吃这个?”“这是今天的早餐。”“我不吃!”她把餐盘扫到地上。白粥洒了一地。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吃早餐,违反规定第一条。”“今天的午餐,也会取消。”说完,
我转身就要走。“站住!”她叫住我。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许沉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治好你的病。”“我说了我没病!”“你有没有病,
不是你说了算。”我看着她,“是我说了算。”她的眼神变了。从纯粹的愤怒,
变成了一丝警惕。她可能意识到,我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太一样。“上午十点,
是你的第一个治疗项目。”“不要迟到。”我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房间。上午十点,
疗养院的公共活动室。所有的“病人”都到了。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病号服,
安静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堆拼图。江绯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换上了病号服,但依然化着全妆,踩着高跟鞋,格格不入。她扫视了一圈,眉头紧皱。
“这就是你说的治疗?”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让我跟这群疯子一起玩拼图?
”这里的病人,确实都不太正常。左边那个中年男人,曾经是个上市公司的CEO,
因为金融诈骗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他现在每天都在不停地数自己的手指。
右边那个年轻女人,是个网红,为了流量,造谣一个女孩卖淫,导致对方跳楼自杀。
她现在不停地对着空气道歉。他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洗不掉的罪恶。“你的拼图在那边。
”我指了指角落里一个空位。江绯不情愿地走过去。她的拼得是一副风景画,一千块。
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推到一边,开始玩手机。我走过去。“江小姐,治疗时间,
禁止使用电子产品。”“我就看一眼。”她头也不抬。我伸出手。“给我。
”“你……”她抬起头,怒视着我。大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我们。
空气安静得可怕。江绯可能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样对待过。她的脸涨得通红。几秒后,
她把手机拍在我手里。“给你!行了吧!”我收起手机。“在你拼完这幅拼图之前,
手机由我保管。”“一千块!你知道要拼多久吗?”“这取决于你。”我看着她,“江小姐,
我说过,在这里,规矩是唯一重要的东西。”“你最好,快点适应。”她死死地瞪着我,
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但最终,她还是坐了下来,开始拿起第一块拼图。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的傲慢和耐心,会被这点无聊的拼图,一点一点地磨掉。
就像她曾经一点一点磨掉别人的希望一样。下午,我接到了院长的电话。“沉宴啊,
江家那边来人了。”院长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送了很大一笔‘赞助费’,
希望我们能‘多照顾’一下江小姐。”“知道了。”我淡淡地回答。“那……你看?
”“院长,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反问。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院长干笑两声。
“我明白了。一切都按你的规矩来。”我挂了电话。看向监控器。江绯还在跟那堆拼图较劲。
她的妆已经有点花了,头发也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她的眼神,依旧不服输。有意思。
我喜欢有挑战性的病人。这让“治疗”的过程,会变得更加有趣。
江03.她以为找到了同盟接下来的几天,江绯被迫开始了她在疗养院的规律生活。
早上拼图,下午看书,晚上集体看新闻联播。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她的反抗也从未停止。绝食,装病,辱骂护工。但每一次,都被我用更严厉的惩罚压了回去。
取消餐食,增加“治疗”时间,甚至关禁闭。她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眼神里的火焰也一天天黯淡。但她没有屈服。她在寻找机会,寻找盟友。她盯上了李浩。
李浩是这里的老病人,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他是因为商业间谍罪进来的,
把对手公司的机密卖了,导致对方破产,老板跳楼。他很聪明,也很会伪装。在这里,
他表现得最配合,最正常。江绯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吃饭的时候坐他旁边,
看书的时候找他讨论。我从监控里看着他们。江绯压低声音,说着什么。李浩一边听,
一边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起来,像是一对找到共鸣的病友。我知道,他们在密谋。
果然,这天下午,李浩来找我。“许医生,我想跟你聊聊。”他坐在我对面,表情诚恳。
“说。”“是关于江绯的。”他叹了口气,“我觉得,她不属于这里。”“哦?”我看着他。
“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有点脾气,但本质不坏。她不是我们这种……真正的病人。
”他说“我们”的时候,带着一种自嘲的坦然。演得很好。“你觉得,我应该放她走?
”我问。“我只是觉得,她再待下去,可能会真的被逼疯。”他看着我,眼神真挚,
“许医生,你是个好医生,你应该有恻隐之心。”我笑了。“李浩,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两年零三个月。”“那你应该知道,我这里,没有‘恻隐之心’这种东西。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许医生……”“你跟江绯的计划,我很清楚。”我打断他。
“你们打算利用晚上的消防演习,制造混乱,然后从西边的安全通道逃出去。
”李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脸上的温和无辜,像是面具一样碎裂了。
“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我身体前倾,看着他的眼睛。“李浩,你是不是忘了。
”“这家疗养院里,每一个角落,每一句话,每一个念头……”“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他的身体开始发抖,冷汗从额头渗出。“我……我只是……”“你只是想利用她。
”我替他说完。“你想让她去吸引火力,你自己趁乱逃跑。你甚至告诉她,
安全通道的密码是880604,对吗?”他惊恐地看着我,说不出话。“你知道吗,李浩。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密码,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
”“我很好奇,你们能演出一幕什么样的戏。”“现在看来,有点让我失望。”恐惧,
彻底占据了他的脸。他终于明白,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回去告诉江绯,
计划照常。”“如果你们演得好,或许,我会给你们一点奖励。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我知道,他会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江绯。
他不敢不听。而江绯,她会怎么选?她会相信一个刚刚结盟的“病友”,
还是会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我很好奇。这场游戏的难度,刚刚才提升了一点。
我回到监控室。江绯和李浩正在角落里说话。江绯的表情,阴晴不定。她在挣扎,在权衡。
这是她进入这里以来,第一次真正地开始动脑子。很好。“治疗”,终于开始有效果了。
04.一场被导演的“越狱”消防演习的警报,在晚上九点准时响起。刺耳的声音,
划破了疗养院的宁静。走廊里的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闪烁。一场混乱,如期而至。
护工们大声地指挥着“病人”们有序撤离。但总有人会趁乱行动。江绯和李浩,
就是其中之二。我坐在中央监控室,面前是几十个分屏。疗养院的每一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我看到江绯和李浩,避开人群,悄悄溜进了通往西侧的走廊。江绯的脸上,带着紧张和兴奋。
而李浩,则是一脸的惊恐和不安。他不停地回头,像是在害怕什么。他在害怕我。
他们跑到安全通道的门前。那是一扇厚重的钢制门。“快!密码!”江绯催促道。
李浩颤抖着手,在密码锁上按下了“880604”。门,开了。江绯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她回头看了李浩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许沉宴也不过如此。
她第一个冲了进去。李浩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我拿起对讲机。“A组,收网。”安全通道里,一片漆黑。江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照亮了前方的路。这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很长,看不到尽头。“我们快走!”她拉着李浩。
但李浩却停住了脚步。“怎么了?”江绯不耐烦地问。李浩没有回答。
他只是惊恐地看着楼梯的下方。江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楼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是我。
我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两位,要去哪儿?”江绯的脸色,
瞬间变得煞白。她手机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忽明忽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我笑了笑,“在等你们。”“李浩!你出卖我!”她猛地回头,
看向李浩。李浩吓得连连后退。“不……不是我!是他!他什么都知道!”“看来,
你还是不够聪明。”我看着江绯。“你以为你找到了盟友,找到了逃出去的机会。
”“但你从没想过,这一切,都只是我为你安排的一场戏。”恐惧,开始爬上她的脸。
那种大小姐的傲慢,终于彻底消失了。“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是你的医生。
”“我的工作,是治好你的病。”“你的病,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我一步一步地,
向他们走去。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狭长的通道里,回响。“现在,
是时候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了。”江绯和李浩不停地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钢门上。
退无可退。“你……你想干什么?”我走到他们面前,停下。“别怕。”“我只是想让你们,
看点有趣的东西。”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他们身后的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外,
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走廊。而是一个房间。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房间。05.她的罪,
她的“病房”门外,是一个布置得像大学女生宿舍的房间。粉色的墙纸,可爱的玩偶,
书桌上还放着几本考研资料。江绯看着这个房间,瞳孔猛地收缩。她的身体,
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不可能……”“很熟悉,对吗?”我站在她身后,轻声说。
“三年前,城南大学,302宿舍。”“住在这里的女孩,叫林茵。”“是你的室友。
”江绯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我不认识什么林茵!”她尖叫道。“是吗?”我笑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墨水倒在她的床上?”“为什么,要把她的书,全部撕掉?”“为什么,
要联合其他人,把她关在厕所里一整天?”“为什么,要在她的水杯里,放下泻药?
”我每说一句,江绯的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一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知道的,
还很多。”我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甜的女孩。“你嫉妒她,
因为她比你漂亮,比你学习好,比你更受人欢迎。”“所以,你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毁了她。”“你造谣她被包养,找人P了她的裸照,发到学校论坛上。”“你毁了她的名誉,
毁了她的未来。”“最后,她从这栋楼的天台上,跳了下去。”我把相框,递到江绯面前。
“现在,你还敢说,你不认识她吗?”江绯看着照片里的女孩,终于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
放声大哭。旁边的李浩,也早就吓傻了。他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终于明白,这里不是疗养院。这里是地狱。
一个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地狱。“霸凌,造谣,逼死人命。”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绯。
“在法律上,你或许无罪。”“但在我这里,你的罪,足够你用一生来偿还。”“从今天起,
这里就是你的新病房。”“你会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温你对林茵做过的一切。
”“只不过,这一次,你是林茵。”“而我,还有你的‘病友’们,会扮演你。”我说完,
转身离开。几个穿着护工制服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面无表情地,把江绯从地上架起来。
“不!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江绯在尖叫,在挣扎。但没用。其中一个护工,
拿出一瓶墨水,拧开。然后,缓缓地,倒在了那张粉色的床上。和三年前,
江绯做的一模一样。我关上了门。把她的哭喊和绝望,都关在了里面。走廊里,李浩靠着墙,
抖得像筛糠。“许……许医生……”“到你了。”我看着他。我带着他,走到了另一扇门前。
门牌上写着:总裁办公室。李浩看着这扇门,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不停地磕头。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我只是推开了门。里面,
是一个奢华的办公室。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看到我们,他抬起头。眼神里,
充满了怨毒。“李浩。”他开口,声音沙哑。“好久不见。”这个男人,
就是被李浩出卖商业机密,最后跳楼没死成,摔断了双腿的公司老板。也是这里的,
“病人”之一。“好了,你们聊。”我把李浩推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门内,
传来李浩凄厉的惨叫声。我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我仿佛又看到了我妹妹,
林茵。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在被霸凌之后,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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