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外室联手,用他们的女儿换掉我。他们以为母亲不知情,以为我蒙在鼓里。
可他们不知道,母亲才是那个最高明的棋手,而我,是她最锋利的刀。我们母女,
要让他们为这十六年的算计,付出血的代价。1.那疯妇人被拖拽下去,
嘶嚎声还回荡在正堂里。满座宾客噤若寒蝉。我像一尊被抽掉魂魄的木偶,僵立在原地。
她说,我是柳如茵的女儿。她说,我占了顾家嫡女的位置整整十六年。父亲顾修明脸色铁青,
厉声呵斥下人:“把那满口胡言的疯子,给我乱棍打出去!”他转身,
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握住我冰冷的手。他的掌心温热,
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慈爱与安抚:“宁宁,别怕,不过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家好,故意来搅局的。
”可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是愤怒,而是心虚。母亲坐在上首,
自始至终端着那盏茶,连一丝涟ac都没有。她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被人指着鼻子骂,
说她替仇人养了十六年女儿的母亲。宴席不欢而散。父亲遣散了宾客,又走到我身边,
温声细语地安慰。“宁宁,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爹最疼爱的女儿。”这话,
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我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没有否认。他只是说,
无论如何,都疼爱我。所以,那疯妇说的是真的。我,晏宁,真的是柳如茵的女儿。
那个十六年来,父亲只在书信中偶尔提起,被他安置在江南别院的女人。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了。我看着父亲那张布满“慈爱”的脸,
第一次感到彻骨的恶心。我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向后院跑去。母亲的院子,
是我此刻唯一想去的地方。我扑进她怀里,泪水决堤。“母亲,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替仇人享受了十六年本不属于我的母爱,霸占了她亲生女儿的人生。“我这就去庵堂,
我把所有都还给她,我去为您和妹妹祈福……”我泣不成声,愧疚得想要立刻死去。
母亲却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等我哭声渐歇,
她才递给我一方柔软的手帕。“傻孩子。”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静。“你就是我的女儿。”我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安慰我。母亲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眉眼,那里的轮廓,与她有七分相似。
“当年柳如茵买通产婆,确实换了孩子。”“但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使人,
把你们换了回来。”我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母亲看着我震惊到失语的模样,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冷意的笑。“所以,宁宁。”“你是我顾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女,
是我于氏的亲骨肉。”“而那个柳如茵,她费尽心机,养了十六年的,
才是我真正的仇人之女。”巨大的反转让我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原来,
我不是孽种。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原来,真正可笑的,是父亲和那个外室。
我紧紧抓住母亲的手,那份失而复得的归属感,让我重新活了过来。“母亲……”“别怕。
”母亲的眼神沉静如深潭,“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他们既然搭了台,我们便陪他们唱下去。
”“宁宁,你只需记住,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演好你‘假千金’的身份。
”2.从那天起,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这个家。父亲顾修明待我愈发“疼爱”。
他给我添置了昂贵的首饰,亲自教我作画,言语间满是对我的“愧疚”与“补偿”。
他以为我信了。他以为他那点父爱,足以让我背弃我的母亲,
心甘情愿地为他那个真正的“女儿”让路。夜深人静时,母亲会将我叫到她的房间。烛火下,
她向我摊开了她隐忍了十七年的过往。母亲出身乡野,当年嫁给父亲,是高攀。整个顾家,
上至祖母,下至仆役,都瞧她不起。父亲更是嫌她粗鄙,不懂风月,成婚不到一月,
就与那青楼出身的柳如茵搅在了一起。所有人都以为母亲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无人知晓,
在一次随祖母进香时,母亲于山匪手中,救下了一位与家人走散的少女。那位少女,
是当朝宰相的独女。后来的中宫皇后。从那时起,母亲就有了她在这个深宅大院里,
最坚实的靠山。她开始读书,习字,学管家,学着京城贵妇们的一切做派。
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乡野村妇,而是顾家真正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皇后娘娘感念我的恩情,这些年,没少为我铺路。”“我手里的人脉和眼线,
远比你父亲想象的要多。”母亲从一个暗格里,取出厚厚一沓信件。“这些,
是你父亲和柳如茵这些年所有的通信。”“包括,他们如何计划换掉你,
如何一步步蚕食顾家的产业,如何让你那个‘好妹妹’顾婉,取代你的位置。
”我一封封地看下去,只觉得心头发冷。信里,父亲对柳如茵情意绵绵,
对他们那个女儿顾婉寄予厚望,字里行间,是对我母亲和哥哥的不屑与算计。
他称我母亲为“乡野鄙妇”,称我哥哥“愚钝不堪”。而在他口中,顾婉敏而好学,
蕙质兰心,才是他理想中的继承人。何其讽刺。他倾尽心血培养的,是他情敌的女儿。
而他鄙夷不屑的,才是他真正的血脉。“母亲,我们该怎么做?”我放下信,
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引蛇出洞。”母亲的语气平静无波。“你父亲很快就会提出,
要接柳如茵和顾婉回顾府。”“到时,我会‘大度’地同意。”“只有让她们站到明处,
站到她们自以为的顶峰,再将她们狠狠摔下来,才能一击毙命。”她看着我,
目光灼灼:“宁宁,你怕吗?”我迎上她的视线,坚定地摇头。我只恨不得,
那一天快点到来。3.果然不出母亲所料。半月后,父亲在书房里,
用一种商量的、带着歉意的口吻,对我提出了那个荒唐的请求。“宁宁,
柳氏……她终究是顾婉的生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孤苦无依,为父于心不忍。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我想……接她回顾府,给她一个名分。你觉得呢?
”我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冷意。按照母亲的嘱咐,我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
受伤又难以置信的表情。“父亲,您怎么能……”我的声音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
父亲见状,非但没有半分愧疚,眼底反而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轻松。他叹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肩膀:“宁宁,爹知道你委屈。但顾婉才是你母亲的亲骨肉,让她认回生母,
也是天经地义。”他开始给我画一张大饼。“等她回来了,你们就是亲姐妹,要互相扶持。
爹以后的一切,自然也少不了你的。”我假装被他说动,在“痛苦挣扎”后,
流着泪点了点头。父亲满意地笑了。当晚,他便去了母亲的院子。我躲在窗外,
听着里面的动静。父亲将白日里对我说的那套说辞,又对母亲重复了一遍。
我听见母亲的茶杯,轻轻磕在桌上的声音。“老爷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来问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心碎。父亲大概以为她妥协了,
语气都轻快了许多。“你放心,你永远是顾家的主母,谁也越不过你去。
我只是……可怜她们母女。”虚伪至极。随后,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我以为谈判已经结束时,
母亲忽然开口。“可以。”“接她进门可以,但不是以姨娘的身份。
”父亲的声音透着疑惑:“那以什么身份?”“义妹。”母亲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我认她做义妹,以探亲的名义,暂时住在家中。”“如此,既全了你的情分,
也保全了我们顾家的颜面。否则,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如何看待宁宁和我们顾家?
”父亲沉默了。母亲的提议,堵住了他所有的路。认作义妹,那柳如茵就成了母亲的晚辈,
见了母亲要行礼问安,处处低人一等。这和柳如茵想要的,天差地别。
可母亲的理由无懈可击,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良久,
他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就依你。”他走后,我进了屋。母亲正端坐在烛火下,
脸上哪还有半分疲惫心碎,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母亲,您为何……”“敲山震虎罢了。
”母亲淡淡道,“我要让柳如茵知道,进了这个门,是龙她得盘着,是虎她得卧着。
也让你父亲明白,这个家,还轮不到他一手遮天。”“她越是迫不及待,就越会出错。
”我明白了。母亲这是在告诉那对狗男女,就算你们的计谋得逞了,主导权,
也依旧握在我手里。这会激起柳如茵更大的不甘和野心。她会迫不及待地,
想要把我母亲拉下马。而人一旦急了,就容易露出破绽。付费点柳如茵和顾婉,
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踏入了顾府的大门。柳如茵穿着一身藕荷色的长裙,眉眼含羞,
姿态楚楚,仿佛不是来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妾室,而是来赴一场风花雪月的约。
顾婉跟在她身侧,昂着下巴,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宅邸,
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父亲顾修明亲自将她们迎进门,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他甚至没注意到,我和母亲,以及哥哥,就站在不远处的影壁后。下人们在母亲的授意下,
没有一个人上前迎接。柳如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父亲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母亲这才带着我们,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妹妹一路辛苦了。”母亲的笑容温婉大方,
仿佛真的是在迎接一位远道而来的亲戚。柳如茵看着母亲,眼中的嫉妒和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她盈盈一拜:“姐姐安好。”顾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母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声音依旧温和:“这便是婉儿吧,真是个标志的孩子。只是,
见了长辈,怎么不行礼?”顾婉脸色一白。父亲连忙打圆场:“婉儿她长在乡野,不懂规矩,
慢慢教就是了。”“无妨。”母亲笑了笑,转向我,“宁宁,带你婉妹妹去她的院子看看。
我同你柳姨……哦不,你柳妹妹,还有些体己话要说。”我顺从地应了声“是”,
走到顾婉面前。“婉妹妹,这边请。”顾婉冷哼一声,跟在我身后。一路上,
她对我百般挑剔。“这花园也太小了,还没我们江南院子里的荷花池大。
”“这回廊的漆都掉了,怎么也不修补一下?”我一言不发,只在心里冷笑。
我将她带到一处离主院最远的,小而偏僻的院落前。“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
”顾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让我住这里?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爹爹的女儿!
我应该住你那样的院子!”她说着,就想往我的院子方向冲。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我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她挣脱不开,气急败坏地瞪着我。“晏宁!你放开我!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顾婉,你是不是觉得,
你赢了?”4e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顾婉的耳朵里。
她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疑。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怯懦的我,
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你……你什么意思?”我松开手,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嘴角勾起一抹她看不懂的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在这个家里,凡事要讲规矩。
”“我是长姐,你是妹妹。我的院子,不是你想闯就能闯的。”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转身就走。让她住偏院,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回到母亲的院子,柳如茵已经不在了。母亲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动作优雅,神情专注。
“都安排好了?”她问。“安排好了。”我答,“只是她看起来,很不满意。
”“不满意就对了。”母亲剪下一片枯叶,“给了她不该有的念想,
她自然觉得一切都是亏欠。往后,有她受的。”柳如茵和顾婉住进来的日子,府里表面平静,
实则暗流汹涌。柳如茵每日都会来给母亲请安,姿态谦卑,言语恭顺。可那双眼睛里的野心,
却像是野草一样疯长,怎么都藏不住。她开始试图插手府中的事务。
今日说账本有些地方不对,明日说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母亲一概不理,只让她安分守己,
做好“义妹”的本分。柳如茵讨了个没趣,便将心思都花在了顾婉和父亲身上。
她日日给父亲炖汤,嘘寒问暖,将一个“解语花”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父亲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留宿在她院里的次数越来越多。而顾婉,则成了父亲新的骄傲。
父亲开始亲自教导她诗书,为她请来京城最有名的琴师和画师。他看顾婉的眼神,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期许和珍爱。那是我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光芒。他曾教我作画,
不过是教一个“替代品”该有的才情。而如今,他是在栽培他真正的“掌上明珠”。
他对顾婉有多上心,对我和哥哥,就有多冷落。哥哥的功课,他不再过问。我的及笄礼,
他也只是随口吩咐管家去办,再无从前的热络。府里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渐渐地,
捧高踩低,怠慢我和哥哥的人也多了起来。一日,我去给母亲送新做的糕点,
正撞见顾婉在母亲院里。她手里拿着一支上好的和田玉簪,正是我及笄礼时,
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母亲,这簪子真好看,您就送给我吧?”她对着母亲撒娇。
母亲淡淡地看着她:“这是皇后娘娘赐给你姐姐的及笄礼,怎能随意送人?
”顾婉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姐姐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我才是爹的女儿,
她不过是个……”“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她未尽的话。是母亲。母亲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捂着脸,满眼不敢置信的顾婉。“看来,你父亲把你教得很好,
连体统和尊卑都忘了。”“在这个家里,只要我还是主母一天,宁宁就是嫡长女。你,
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母亲的声音冷得像冰,“再有下次,
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顾婉吓得浑身一抖,眼泪掉了下来,哭着跑了出去。
我看着母亲,心中一阵快意。母亲却只是重新坐下,端起茶杯,仿佛刚才什么都未发生。
“沉住气,”她对我说,“这才到哪儿。”5.顾婉哭着去找了父亲。当晚,
父亲就来了母亲的院子。他屏退了所有下人,一进门,就带着质问的语气。
“你为何要打婉儿?”母亲正在灯下看书,闻言头也未抬。“我教训一个不懂规矩的晚辈,
需要向你交代吗?”父亲被她噎了一下,脸色涨红:“她还是个孩子!你何必如此苛责?
笔迹智慧与深耕(德应德应)热门网络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笔迹智慧与深耕(德应德应)
白噪音之外佚名佚名免费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笔趣阁白噪音之外佚名佚名
致命无香我的谎言嗅觉失灵了(悠悠致命)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致命无香我的谎言嗅觉失灵了悠悠致命
替嫁弃妃我的猎户是帝王(裴昭温雪瑶)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替嫁弃妃我的猎户是帝王(裴昭温雪瑶)
觉醒弹幕系统后,我发现我是虐文男主温屿苏清颜免费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笔趣阁觉醒弹幕系统后,我发现我是虐文男主温屿苏清颜
老公车祸失忆,只记得他是我的舔狗白悦然顾言城新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老公车祸失忆,只记得他是我的舔狗(白悦然顾言城)
订婚宴上,我看见了校霸头顶的杀妻倒计时蒋骜沈辞免费小说免费阅读_推荐完结小说订婚宴上,我看见了校霸头顶的杀妻倒计时(蒋骜沈辞)
马总张狗剩张狗剩大闹CBD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马总张狗剩完整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