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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陆沉舟沈知意的古代言情《和离后我进宫他回边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可爱的煤气罐罐儿”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和离后我进宫他回边疆》的男女主角是沈知意,陆沉舟,苏婉婉,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婚恋,白月光小说,由新锐作家“可爱的煤气罐罐儿”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17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51:5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和离后我进宫他回边疆
腊月里的长安,风雪初歇,檐角的冰凌在稀薄的日光下闪着剔透的冷光。将军府的庭院中,
几株老梅开得正盛,虬枝盘错,缀满了殷红的花苞,幽冷的暗香浮动在凛冽的空气里,
一丝丝,一缕缕,缠绕着这深宅大院的寂寥。沈知意披着一件莲青色的斗篷,
兜帽边缘一圈雪白的风毛,衬得她面容素净,眉眼间是经年沉淀下的疏离与平静。
她立于梅树之下,手持一把银剪,正仔细地修剪着一枝旁逸斜出的枝条。剪刀刃口咬合,
发出“喀”的轻响,那截多余的枝桠便落入了身后侍女捧着的瓷盘里。三年了。
陆沉舟去边境御敌,已整整三年。成婚三月便分离,说起来,他们这对夫妻,名不副实。
洞房花烛夜,他一身酒气,却眼神清明地对她说:“沈小姐,皇命难违,委屈你了。此后,
你睡床,我睡榻。” 于是,那张窗边的紫檀木卧榻,便成了他在这间婚房里唯一的栖息地。
三个月,九十夜,同室而居,泾渭分明。他不想娶她,她心知肚明,
因为他心中早有一个为了家族利益远嫁边境的白月光。而她,亦非心甘情愿,
那道圣旨斩断了她与东宫太子的情丝,将她塞进了这看似煊赫的将军府牢笼。起初,
京城还有流言,猜测着这桩仓促赐婚背后的蹊跷,同情或嘲讽她这位新妇独守空闺。
但日子久了,连流言都倦了,散了。她也从最初那一丝不甘和怅惘中沉淀下来,
将将军府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外称病,谢绝大多交际,在这方天地里,
为自己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往事。仗,其实一年前就打完了。
捷报传回京城,举国欢庆。可他迟迟未归。她知道,他是不想回来,
不想回来面对她这个“皇命难违”的妻子,面对这桩束缚彼此的婚姻。迈进第四个年头,
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国丧期过,新帝诏令天下,也召边境将士回京述职。他,
再也没了拖延的理由。“夫人,” 管家陆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将军……将军凯旋,车驾已至府门了。”沈知意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利落地剪下最后一截枯枝。她将银剪轻轻放入瓷盘,发出清脆的磕碰声。“知道了。
”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喜悦,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寻常家务。“吩咐下去,
准备迎接吧。”她抬手拢了拢斗篷,转身向正厅走去。步履从容,裙裾微动,
拂过清扫干净却仍带寒意的青石板路。三年的时光,早已将她打磨得波澜不惊。
1 风雪归人将军府正厅,炭火烧得暖融,驱散了从门缝窗隙钻入的寒意。
沈知意端坐在主位下首的紫檀木椅上,捧着丫鬟新沏的热茶,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低垂的眼睫。门外传来沉稳而略显杂沓的脚步声,
伴随着甲胄轻微的摩擦声。帘栊被高高打起,一股外面带来的凛冽寒气瞬间涌入厅堂。
当先一人,正是陆沉舟。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外罩墨狐皮大氅,风尘仆仆。
三年边关的风雪,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的轮廓,眉宇间添了杀伐决断的锐气,
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是久经沙场淬炼出的铁骨。他的目光,
第一时间落在了端坐的沈知意身上。她穿着一身素锦袄裙,
只在衣襟袖口绣着几枝疏落的梅花,头上绾着简单的妇人髻,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除此之外,
再无多余饰物。比起三年前那个在大婚之日,穿着繁复嫁衣,却面色苍白的新娘,眼前的她,
似乎更清瘦了些,但那份沉静,却如同古井深潭,让人窥不见底。
陆沉舟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三年来,他几乎很少想起这位名义上的妻子。
边关战事紧张,生死悬于一线,偶尔闲暇,心头萦绕的,也是那道远在边境,
身不由己的倩影。如今直面沈知意,他才恍然惊觉,时光流逝,
而这个被他抛在京城、抛在脑后的女子,似乎在这深宅大院里,独自度过了一千多个日夜。
一丝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愧疚,悄然滑过心底。“将军。” 沈知意放下茶盏,
站起身,依着礼数,微微屈膝。声音清凌凌的,像屋檐下融化的雪水,礼貌而疏远。
“……夫人。” 陆沉舟喉头滚动了一下,这个称呼,于他而言,依旧有些生涩。他侧过身,
让出了身后一直被他高大身形隐约遮挡住的人。“这位是苏婉婉,苏姑娘。” 他介绍着,
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与……保护欲。沈知意的目光,
这才平静地投向陆沉舟身后那名女子。那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缎衣裙,
外面罩着同色的斗篷,未施粉黛,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着怯怯之意,
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发间簪着一朵小小的白绒花,表明着新寡的身份。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婉婉。沈知意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早在陆沉舟请命前往边境时,她便已隐约猜到几分。如今亲眼见到,
只觉得这女子确实生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苏婉婉上前一步,
对着沈知意盈盈拜下,姿态放得极低,声音柔婉得能滴出水来:“婉婉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 她抬起眼,目光飞快地、却极细致地扫过沈知意的面容、衣着,
以及这间布置典雅、彰显着主人身份与品味的正厅,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羡慕与……不甘。“苏姑娘不必多礼。” 沈知意虚扶了一下,
语气平淡,“一路辛苦。”“不辛苦,” 苏婉婉连忙道,声音依旧柔柔的,
“能得将军庇护,逃离那虎狼之地,婉婉已是感激不尽。只是……初来乍到,若有失礼之处,
还望夫人多多海涵。” 她说着,又怯怯地看了陆沉舟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依赖。
陆沉舟立刻开口道:“婉婉的夫君病逝,那户人家不讲情理,竟要她殉葬。
我……我不能见死不救。”沈知意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苏姑娘遭遇令人唏嘘。
既然将军将你带回,府中自会以礼相待。” 她转向管家陆伯,“陆伯,安排苏姑娘住下吧。
”“是,夫人。” 陆伯躬身应道。
陆沉舟却在此刻插话道:“我看……‘汀兰水榭’似乎空着,那里景致好,也安静,
适合婉婉静养。”此话一出,厅内静了一瞬。汀兰水榭,
是将军府除了主院之外最好的一处客院,临水而建,夏日荷风送爽,冬日雪景怡人,
距离陆沉舟所居的主院也最近。陆伯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下意识地看向沈知意。
府中院落安置,向来是主母职权。将军此举,虽看似商量,实则已带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且这安排……未免过于抬举这位苏姑娘了。沈知意端着茶盏的手稳稳的,
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她抬眼,目光平静地掠过陆沉舟,
又落在苏婉婉那张隐含期待的脸上。“既然将军觉得合适,那就汀兰水榭吧。
” 她语气依旧淡然,仿佛只是在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陆伯,去安排吧,一应物事,
皆按上宾之礼准备,不可怠慢。”“是。” 陆伯松了口气,连忙应下退去安排。
苏婉婉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感激又柔弱的笑容,对着陆沉舟和沈知意再次拜谢:“多谢将军,
多谢夫人。”沈知意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她的平静和大度,
反而让一心想要维护苏婉婉的陆沉舟,感到一种莫名的滞涩。他预想中的质问、不满,
一概没有。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2 夜话心寒是夜,
将军府主院。房间里的陈设,与三年前他离开时一般无二。甚至连他惯用的那方歙砚,
都还摆在书案的角落,擦拭得一尘不染。沈知意已卸了钗环,穿着一身素色的寝衣,
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长发。铜镜里映出她清丽却淡漠的容颜。
门被轻轻推开,陆沉舟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湿气,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家常锦袍。
气氛有些凝滞。他下意识地,如同过去那九十夜一样,走向了窗边那张熟悉的紫檀木卧榻。
榻上早已铺好了整洁的被褥。“这几年……辛苦你了。” 他率先打破沉默,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干涩。这话是真心话,尽管这真心带着几分客套和疏离。
沈知意放下玉梳,转过身,面对着他:“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将军戍守边关,
才是真正辛苦。”她的回应得体,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陆沉舟在榻边坐下,
双手搁在膝上,指节微微收紧:“婉婉她……身世可怜,夫君去得突然,在那等蛮荒之地,
无依无靠……”“将军重情重义,救人于水火,是应当的。” 沈知意打断了他,
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苏姑娘既已安顿在府中,将军放心便是。”她的话,
堵住了他所有后续的解释和铺垫。她不在意,所以不需要听。陆沉舟一时语塞。
他看着烛光下沈知意平静无波的脸,忽然觉得,这三年,改变的似乎不止是他。眼前的女子,
比他记忆中更加难以捉摸。她像一团雾,看似柔和,却无法穿透。
“关于我们之间……”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我知道,这桩婚事非你我所愿,
误你多年,是我之过。”沈知意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但和离……事关重大,毕竟曾是陛下赐婚。” 陆沉舟避开了她的目光,“我的意思是,
你不必委屈自己。你依旧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正妻,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婉婉她……我只想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一个名分,平妻即可,绝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你依旧可以住在府里,享尽锦衣玉食,无人敢轻视于你。
”他终于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已是两全其美之法。
保全了她的体面,也全了他对苏婉婉的情意。沈知意听完,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极淡,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将军,” 她的声音清冷,
如同窗棂上凝结的霜花,“我要的,从来不是这牢笼里的富贵尊荣。”陆沉舟一怔。
“天色已晚,将军一路劳顿,早些歇息吧。” 沈知意不再看他,起身,
走向里间那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放下了纱幔。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留恋。
陆沉舟独自坐在窗边的榻上,望着那垂下的、隔绝了内外空间的厚重纱幔,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三年,他或许失去了一些他从未在意过、却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而这失去,似乎已经无法挽回。窗外,寒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屋内,炭火噼啪,
暖意融融,却驱不散两人之间那比三九寒冬更冷的隔阂与陌生。沈知意躺在柔软的锦被中,
手,轻轻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正悄然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
一个……绝不能被陆沉舟,被这将军府所知晓的秘密。孩子的父亲,
那位如今已端坐龙椅、执掌天下的新帝,还在宫中等着她。等着她摆脱这一切,给他,
也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是时候了……” 她在心底无声地叹息,
带着一丝决绝,“是时候,离开这盘死局了。”夜色,愈发深沉。将军府的回归,
并未带来团圆的暖意,反而像一块投入冰湖的巨石,激起了潜藏已久的、更大的波澜。
苏婉婉住进汀兰水榭,像一颗石子投入将军府看似平静的湖面,漾开的涟漪一圈圈扩散,
搅动了沉积三年的格局。翌日清晨,依照规矩,苏婉婉需来主院向主母沈知意请安。
她来得不早不晚,恰在沈知意用过早膳,正准备处理家务的时辰。
依旧是一身素净的月白裙衫,发间的白绒花换成了更小的一朵,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她袅袅娜娜地行礼,声音柔婉:“婉婉给夫人请安。”“苏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 沈知意端坐主位,手边放着一盏清茶和几本待核对的账册,语气平淡无波。
苏婉婉依言在下首的绣墩上坐了,姿态恭顺,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过厅内布置。
紫檀木的家具沉稳大气,多宝格上摆放的古玩玉器并非炫富之流,却件件透着雅致与底蕴,
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前朝名家的《雪景寒林图》,意境高远。这一切,
都与边境那户商贾之家的富丽庸俗截然不同,
更与她如今暂时栖身的、虽精致却终究是客院的汀兰水榭不同。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渴望在她心底滋生。“夫人这些年独自掌管偌大将军府,真是辛苦了。
” 苏婉婉开口,语带钦佩,眼底却藏着一丝试探,“听闻府中事务繁杂,下人众多,
若有用得着婉婉的地方,夫人尽管吩咐。婉婉虽不才,在娘家时也曾学过些许管家之道,
或可为夫人分忧一二。”这话说得谦卑,意图却明显——她想插手将军府的内务。
侍立在沈知意身后的贴身丫鬟云袖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沈知意却连眼皮都未抬,
只轻轻拨弄着茶盏盖,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苏姑娘是客,又是新丧,当好生静养,
府中琐事,不敢劳烦。”轻飘飘一句话,便将苏婉婉拒之门外,
并再次强调了其“客”的身份。苏婉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染上几分哀戚:“夫人说的是,是婉婉僭越了。
只是……只是看着将军与夫人为府务操劳,婉婉却只能白吃白住,心中实在难安。
” 她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若将军知晓,
定又要责怪婉婉不懂事了。”她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提起陆沉舟,
彰显自己与将军的不同寻常关系。沈知意放下茶盏,目光终于落在苏婉婉脸上,
那目光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明,让苏婉婉莫名地心头发虚。“苏姑娘多虑了。
将军既带你回府,便是将你视为亲人。安心住下便是,不必思虑过多,于你身子无益。
” 沈知意的话语依旧得体,却像一层柔软的壁垒,将苏婉婉所有试探和挑衅都化解于无形。
恰在此时,管家陆伯领着几个管事娘子进来回话,请示各项开支采买事宜。
沈知意便不再看苏婉婉,专注地处理起事务来。她言语简洁,条理清晰,指令明确,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积压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众人领命而去,效率极高。
苏婉婉坐在一旁,完全被忽视,像个多余的摆设。她看着沈知意从容不迫、挥洒自如的模样,
再对比自己方才那点小心思和小手段,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怨愤涌上心头。这个女人,
凭什么占据着将军正妻的位置?凭什么拥有这一切的尊荣和权力?她咬了咬唇,
终究没再说什么,悻悻地告退了。3 婉婉心机苏婉婉的挑衅,并未因第一次受挫而停止,
反而变本加厉。几日后,陆沉舟休沐在家。苏婉婉便“偶遇”在花园散步的将军,
以请教边关风土人情为名,将他请去了汀兰水榭品茶。席间,她笑语盈盈,
时不时提及几句当年在边境时的旧事,虽含糊其辞,
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勾起陆沉舟的回忆与怜惜。“……记得那时,婉婉随先夫初至边城,
水土不服,病得厉害,多亏了将军派人送来的药材才得以好转。这份恩情,
婉婉一直铭记于心。” 她说着,眼波流转,情意绵绵。陆沉舟看着她苍白柔弱的脸庞,
想起她如今的孤苦无依,心中软了几分,温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
你如今既已回京,安心养好身子要紧。”“有将军在,婉婉自是安心的。
” 苏婉婉柔顺地低下头,为他斟茶,动作优雅,带着刻意的美感。这一幕,
自然被有心或无心的下人,传到了沈知意耳中。云袖气得脸颊鼓鼓:“夫人!您听听,
这成何体统!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她分明是故意的!”沈知意正在临摹一幅字帖,闻言,
手腕稳健,笔下最后一个“静”字圆满收锋。她放下笔,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
淡淡道:“她是客,将军是主,主人招待客人,有何不可?不必大惊小怪。”她的平静,
让云袖的一腔愤懑无处发泄,只能暗自跺脚。又过了几日,苏婉婉称病,
派人请了陆沉舟过去。陆沉舟匆忙赶去,见她躺在榻上,面色确实比平日更白几分,
泪光点点,我见犹怜。“将军……” 她呜咽着,“婉婉是否是个不祥之人?克死了先夫,
如今又拖累将军……在这府中,名不正言不顺,每每思及,便心如刀绞,
夜不能寐……” 她并未直接要求名分,但那哀哀切切的模样,
比任何直白的诉求都更具杀伤力。陆沉舟心中烦闷,既心疼她,又对目前的僵局感到无力。
他安抚了苏婉婉许久,承诺绝不会让她受委屈,心中对沈知意那份“不通情理”的固执,
隐隐生出一丝不满。在他看来,他已退了一步,许她正妻之位不变,她为何就不能大度一些,
成全他与婉婉?这些风风雨雨,或多或少都传到了沈知意这里。她始终置若罔闻,
每日按部就班地处理家务,看书,写字,修剪花木,仿佛外界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只有在夜深人静,独处之时,她才会卸下那身平静的铠甲,眉宇间染上淡淡的疲惫与厌烦。
这将军府,越来越像一座令人窒息的牢笼。而笼中,不止她一只困兽。
4 宫信暗递这日午后,沈知意小憩刚醒,云袖悄步进来,手中捧着一个不起眼的锦盒,
低声道:“夫人,宫里的安公公派人送来的,说是陛下赏赐的……安神香。
”沈知意眼神微动,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几束制作精良的香料,香气清冽宁神。
而在香料之下,压着一封折叠整齐的、没有任何署名的信笺。她的心,轻轻一颤。挥退云袖,
她走到窗边,借着明亮的光线,展开了信笺。
熟悉的、带着金戈铁马般锐利笔锋的字迹映入眼帘,那是属于当今圣上,萧景珩的字迹。
信很短,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内容却直抵核心。“闻陆已归,携女同住。卿处境艰难否?
吾心甚忧。昔年之诺,言犹在耳。太傅府已着人打理妥当,随时可归。万事俱备,只待卿意。
”字里行间,是压抑的关切,是毫不掩饰的等待,
是身为帝王如今能给予的最大程度的承诺和保障——他已为她准备好了退路,
她父亲的太傅府。沈知意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墨迹,冰冷的指尖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丝暖意。
三年了,他们一个在深宫,一个在将军府,隔着重重宫墙和世俗礼法,
只能依靠这样隐秘的方式互通消息。他从未忘记过对父亲的承诺,也从未放下过她。
她走到书案前,研墨,铺纸,提笔回信。她的字迹清秀婉约,与他的截然不同。“一切安好,
勿忧。府中琐事,不足挂齿。和离书已备,不日将递。唯待时机,便可抽身。旧园梅开,
静待归期。”她没有诉说委屈,没有提及苏婉婉的挑衅和陆沉舟的固执,
只平静地告知她的计划和决心。“旧园梅开”,指的是太傅府中父亲亲手栽种的那片梅林,
是他们年少时常常一起赏玩的地方,是他们共同的回忆和默契。将信笺仔细封好,
藏于锦盒夹层,她唤来云袖,吩咐将“谢恩”的回礼送往宫中。做完这一切,
她心中那份因连日来纷扰而生的躁意,渐渐平息下去。她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清澈。
5 和离书成而主院的书房里,陆沉舟亦心绪不宁。他刚从汀兰水榭回来,
苏婉婉的泪眼和哀诉还在他脑中盘旋。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面对千军万马他不曾退缩,
如今却在这后宅之事上感到束手无策。他走到书案前,想处理几分军务,
目光却被案角一个不起眼的梅花香囊吸引。那是沈知意的手艺,针脚细密,配色清雅,
里面填的是安神的药材。三年前他离京时,她默默放在他行囊中的。
在边境那些血腥而疲惫的夜晚,这香囊曾给他带来过片刻的宁静。他鬼使神差地拿起香囊,
凑近鼻尖,淡淡的药草香混合着极淡的、属于沈知意身上的冷梅气息,悠悠传来。
他忽然想起,这三年,每次他寄回的家书中,
只是例行公事地问候老皇帝当时还是皇帝安好,从未单独给她写过只言片语。
而府中每年送往边境的衣物、药材、银钱,却从未短缺,且样样贴心实用。他之前从未深思,
只以为是管家得力。如今想来,若无主母细心打点,岂能如此周全?他又想起昨日在花园,
看到沈知意指挥下人移植几株耐寒的松柏,那沉稳从容的气度,
与苏婉婉的柔弱需要保护截然不同。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他当初娶的是婉婉,
如今这将军府,会是什么光景?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井井有条,透着一种内敛的安稳。
这个念头让他悚然一惊,随即涌上一股更深的愧疚和烦躁。他怎能如此想?
婉婉为他受了那么多苦,他承诺过要补偿她的!可沈知意……她似乎什么都不需要,
也什么都不在意。这种不在意,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被轻视。
他负气般将香囊丢回原处,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误她多年……” 他低声重复着之前对沈知意说过的话,此刻品来,
却别有一番苦涩滋味在心头。这误会,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深,更难以弥补。
而他提出的“平妻”之策,在沈知意那双清冷眸子的注视下,此刻回想起来,
竟显得如此可笑和一厢情愿。她不要这牢笼里的富贵尊荣。 那她要什么? 陆沉舟第一次,
真正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而答案,似乎遥不可及。窗外,暮色渐合,将军府的夜晚,
再次降临。表面的平静下,暗潮愈发汹涌,只待一个突破口,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苏婉婉打碎玉佩的事件,像一根尖锐的冰锥,彻底刺破了将军府表面维持的、脆弱的平静。
那声玉碎的清响,不仅震动了空气,也仿佛在沈知意和陆沉舟之间,
划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事件之后,沈知意称病,免了苏婉婉的每日请安,
自己也几乎不再踏出主院。府中的气氛陡然变得凝滞,下人们行走做事都屏息凝神,
生怕触怒了哪位主子。陆沉舟几次想去主院,都在那紧闭的院门前踌躇止步。
沈知意那日冰冷的眼神,那句“人心非玉,碎了,便再也拼不回来了”,如同魔咒,
在他心头盘旋不去。他心中烦闷,便更多地去汀兰水榭。苏婉婉依旧柔顺解意,
但她越是表现得善解人意、委曲求全,
对沈知意的怨怪怨她的不通融和对苏婉婉的愧疚愧不能立刻给她名分就交织得越紧,
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有一个了断。而主院内的沈知意,
在经历玉佩事件后,离开的决心前所未有的坚定。那块玉佩,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是她在无数个孤寂夜晚的精神寄托。苏婉婉毁掉的,不仅仅是一块玉,
更是她与这将军府最后一丝微弱的情感联结。她坐在书案前,铺开一张澄心堂纸,
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磨得浓淡相宜。她提笔,蘸墨,落笔时没有丝毫犹豫。“和离书。
”三个字,力透纸背。她的文笔一如既往的清雅恳切,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决绝,
却比冰雪更冷。“立书人沈氏知意,缘嫁与陆氏沉舟为妻,已历三载。然夫妻缘浅,
结缡三月即分隔两地,三载光阴,聚少离多,情意疏淡,名存实亡。将军戍边卫国,
功在社稷,然志不在此,心有所属。妾性拙朴,难合君意,徒占正妻之位,误君姻缘,
亦困自身。”写至此处,她笔尖微顿,眼前掠过这三年独守的空寂,
掠过陆沉舟归来时那双写满疏离与愧疚的眼,掠过苏婉婉那张楚楚可怜却暗藏锋芒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写道:“今将军心仪之人既归,两情相悦,妾岂能阻隔?故自请下堂,
以求两全。愿解姻缘之绊,各归本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自此之后,婚嫁自由,
互不相干。”她没有指责,没有怨怼,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然后干脆利落地斩断关系。
最后,她签下自己的名字,沈知意。字迹清秀而稳定。她将和离书仔细吹干墨迹,
装入一只素白信封,封口处未用任何标记。她知道,这封信递出去,
便是将她与这将军府、与陆沉舟之间最后的纽带,亲手斩断。6 决绝转身翌日,
沈知意估摸着陆沉舟下朝回府的时辰,让云袖去前院书房相请。陆沉舟听到沈知意主动相邀,
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他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中正在翻阅的兵书,整理了一下衣袍,快步走向主院。他以为,
经过几日的冷静,沈知意或许是想通了,愿意与他好好谈一谈,
或许……是愿意接受他那个“平妻”的提议了?他甚至在心里盘算着,只要她点头,
他定会保她一世富贵尊荣,绝不让人轻慢了她。然而,当他踏入主院花厅,
看到沈知意端坐在那里,面前桌上只放着一封素白信函时,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期待,
瞬间沉了下去。“将军。”沈知意起身,依旧是那副疏离的礼数。她拿起那封信,
双手递到他面前,动作郑重,“这个,请将军过目。”陆沉舟接过,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张,
心头莫名一紧。他抽出信笺,目光落在首行那三个字上——“和离书”。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捏着信纸的手指猛地收紧,纸张边缘泛起褶皱。他飞快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越看,
脸色越是沉郁。那字句间的平静与决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精准地刺入他心中最不愿面对的地方。“你……这是何意?”他抬起头,
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
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沈知意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字面意思。
将军既与苏姑娘情投意合,我自当退位让贤,成全你们。也放过我自己。”“我说过,
你不必如此!”陆沉舟提高了声音,试图用气势压住心底那不断扩大的空洞,“我已承诺,
你依旧是正妻,婉婉只为平妻,绝不会动摇你的地位!这将军府的一切,依旧由你掌管,
你依旧可以享受这泼天的富贵,无人敢轻视你分毫!这难道还不够吗?
”他以为自己抛出的条件是极大的恩典,是他在目前困境下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沈知意听完,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清晰的嘲弄。“将军,”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敲打在陆沉舟的心上,“我要的,从来不是这牢笼里的富贵尊荣。”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这间华丽而空旷的花厅,仿佛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地方。“将军以为,
一座冰冷的府邸,一个虚有其名的‘正妻’头衔,一些锦衣玉食,就能弥补三年独守的空寂?
就能抵消你携他人归来、视我如无物的轻慢?就能让我心甘情愿,看着你与心上人双宿双飞,
而我则像个多余的物件,被摆在这富丽堂皇的角落里,沾沾自喜地享受着您所谓的‘施舍’?
”她的话语并不激烈,甚至语调都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针,
扎得陆沉舟体无完肤。他从未听过沈知意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也从未想过,
在她平静的外表下,竟藏着如此清醒而尖锐的认知。“我……”陆沉舟张了张嘴,
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她这番话语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那些自以为是的“两全其美”,
在她眼中,原来竟是如此可笑可悲的“施舍”。“将军,”沈知意不再看他,
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株傲雪的红梅,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然,
“和离书已奉上,望将军成全。从此,你与苏姑娘,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沈知意,
亦能寻我的自在去。”说完,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不再多言,转身便向内室走去。
姿态决绝,没有半分留恋。陆沉舟独自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封和离书,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沈知意消失在珠帘后的背影,那背影挺直、孤峭,
仿佛能独自对抗整个世界的风雪。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恐慌,
毫无预兆地席卷了他。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
失去这个他从未真正了解、从未试图去珍惜,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
成为他生命背景一部分的“妻子”。而他之前所执着的一切,
所谓的责任、愧疚、对苏婉婉的承诺,在沈知意这毫不留恋的转身面前,
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起来。“不行……”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沙哑。他不能同意和离。
不仅仅是出于男人的自尊,不仅仅是觉得有损名声,
似乎还有一种更深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原因,在心底疯狂叫嚣着阻止。
他猛地将和离书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些即将流逝的东西。
7 婉婉恐慌消息很快传到了汀兰水榭。苏婉婉听闻沈知意竟然主动递了和离书,
先是一阵狂喜,几乎要雀跃起来。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沈知意走了,
这将军府女主人的位置,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但紧接着,丫鬟又战战兢兢地补充道,
将军……拒绝了。他不同意和离。苏婉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一点点从脸上褪去,
变得比身上的孝服还要白。“他……他拒绝了?”她喃喃道,
眼神由最初的狂喜转为难以置信,继而涌上浓烈的怨恨和恐慌,“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同意?
沈知意都主动要走了,他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她跌坐在绣墩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知意!一定是沈知意!她这是在以退为进!她用这种方式,重新抓住了将军的心!
好深的心机,好厉害的手段!苏婉婉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必须尽快除掉沈知意这个绊脚石!8 宫宴风云主院内,
沈知意听着云袖打听来的、关于陆沉舟拒绝和离以及苏婉婉那边反应的消息,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她抚着自己依旧平坦,但细心感受已能察觉一丝不同的小腹,
眼神幽深。果然……常规途径是行不通了。陆沉舟的固执,超乎她的预料。不过,没关系。
她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安排的沈知意了。她手中,
还握着一张谁也不知道的底牌。而打出这张牌的时机,即将到来。元宵宫宴。她走到窗边,
望着皇宫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楼阁,看到了那至高无上的所在。景珩,一切,
就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吧。她轻轻抚摸着腹部,低语道:“宝宝,再等等,很快,
娘亲就能带你,去见你真正的爹爹了。”窗外,天色渐暗,一场新的风暴,
正在宫闱与府宅之间,悄然酝酿。年节的气氛尚未完全散去,
元宵宫宴的请帖便送到了各府邸。烫金的帖子,带着皇家的威仪与恩宠,
也像一枚投入暗流汹涌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不同的回响。将军府接到帖子时,
陆沉舟正为和离书与苏婉婉连日来的哀怨所扰,心绪烦乱。宫宴于他,
更像是一桩不得不履行的公务,或许……还能借此机会,暂时逃离府中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他甚至隐约存着一丝念头,若在宫宴上得见圣颜,能否寻个时机,婉转提及家中窘境,
探探陛下口风?毕竟,沈知意是已故沈太傅之女,陛下对太傅总有几分香火情分,
或许能体谅他的“难处”,默许他“平妻”之议?而汀兰水榭内,苏婉婉则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以她如今尴尬的身份,竟能得邀宫宴,无疑是将军对她重视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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