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你爸的公司资金链断了,撑不过今晚了!你快求求尽然啊!”电话里,
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撕裂我的耳膜。我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看着眼前正温柔地给温婉剥虾的沈尽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温婉,他分了十年的初恋,昨天刚回国。而我,是陪了他十年,
助他从一个私生子坐上沈氏集团总裁位置的未婚妻。今天这场接风宴,主角是她,
我倒像个多余的笑话。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尽然,
我爸他……”“等会儿再说。”他头也不抬,将剥好的虾肉,蘸上酱汁,
仔细地放进温婉的碗里,动作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和温柔,“婉婉刚回来,
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1“不开心的事?”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那是我爸的公司,是我唯一的亲人!在他眼里,只是“不开心的事”?温婉抬起眼,
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阿念,对不起,是不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我还是先走吧。”她说着要走,身体却纹丝不动,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尽然。沈尽然立刻皱起了眉,不满地看向我:“姜念,
你什么意思?婉婉刚下飞机,时差都没倒过来,你就非要在这时候扫兴吗?”我看着他,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十年前,他被沈家赶出来,身无分文,是我,
拿着我爸给我的创业基金,陪着他东山再起,一步步把他送上今天的位置。十年里,
他胃不好,我为他学会了煲各种养胃汤;他有失眠的毛病,
我每晚都要等他睡着才敢睡去;他每一次商业谈判,
背后的资料都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为他准备的。我以为,这十年的风雨同舟,
足以抵过那段青涩的初恋。原来,是我太天真了。白月光一回来,我这十年的付出,
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沈尽然,”我一字一顿,
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卑微,“我爸快不行了,
他的公司需要五千万周转,只有你能帮他。算我求你。”“求”这个字说出口,
我的尊严也随之碎了一地。沈尽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但不是为我,
而是因为温婉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尽然,不然你还是帮帮阿念吧,
毕竟是她父亲……”温婉的声音柔柔弱弱,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捅在我心上。
沈尽然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让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五十万,你先拿去用。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资金抽调不开,等项目结束了再说。
”五十万。我爸的公司,缺口是五千万。他用五十万,打发一个为了他十年青春,
连带着整个家族都为他铺路的女人。而他口中的大项目,我知道,
是为了收购温婉父亲留下的那个已经空壳的画廊,只为博美人一笑。我看着那张银行卡,
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周围的宾客们都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看好戏的玩味。
他们都是沈尽然生意上的伙伴,是看着我如何一步步辅佐他上位的。如今,
他们也亲眼见证了我如何被弃如敝屣。“沈尽然,”我收起笑容,目光冷得像冰,
“你会后悔的。”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后悔?姜念,我最后悔的,
就是当年为了你的帮助,放弃了婉婉。现在,我只是在纠正一个错误。”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还有,别再用你父亲来要挟我。
他的公司经营不善,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我沈尽然,不欠你们姜家任何东西。
”不欠我们姜家任何东西。好一个不欠。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后,传来温婉娇滴滴的声音:“尽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阿念好像真的很生气……”“别管她,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而已,过两天就没事了。来,
尝尝这个,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我冲出酒店,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淋透。
我妈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声音已经彻底绝望:“念念,
你爸他……他从楼上跳下来了……”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2我爸的葬礼,
沈尽然没有来。他只派了助理送来一个花圈,白色的挽联上写着“沉痛哀悼”四个字,
刺眼又讽刺。我妈哭晕过去好几次,一夜之间白了头。我跪在灵堂前,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眼神空洞地看着父亲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他笑得温和慈祥。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却因为公司的破产,因为那五千万,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尽然,此刻应该正陪着他的白月光,规划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心里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几乎要将我吞噬。第四天,
沈氏集团的年度晚宴如期举行。往年,都是我陪着沈尽然出席,以女主人的身份,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色宾客之间,为他打点一切。今年,他身边的女伴,换成了温婉。
我看着手机新闻上,他们郎才女貌,十指紧扣的照片,温婉手上那枚硕大的钻戒,
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报道上说,沈总在晚宴上高调宣布,即将与著名画家温婉小姐订婚,
并称温小姐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此生唯一的挚死爱。那我算什么?我这十年,
又算什么?我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扶着墙,
一步步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双眼红肿,形如枯槁的女人。这副鬼样子,
怎么去复仇?我打开热水,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
然后换上了一件我爸生前最喜欢我穿的红色长裙。我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
遮住了所有的憔悴和悲伤,只留下一抹烈焰红唇,和眼底化不开的冰冷。然后,
我开车去了晚宴的酒店。没有请柬,我被保安拦在了门外。我没有硬闯,只是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我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拨打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喂?”“陆沉,”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是姜念。
我想请你帮个忙。”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意外。陆沉,京市陆家的继承人,
也是沈尽然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看我的眼神,
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和……欣赏。沈尽然一直很忌惮他,也警告过我,
不许和陆沉有任何接触。“你说。”陆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带我进沈氏的晚宴。
”“理由。”“我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看着酒店门口那巨大的海报上,
沈尽然和温婉相依的笑脸,一字一句道。电话那头,陆沉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一丝玩味:“好。在门口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陆沉从车上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他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遮住了我略显单薄的红裙。“晚上风大。
”他淡淡地说,然后朝我伸出手,“走吧。”我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他的手温暖而干燥,
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在保安们惊愕的目光中,陆沉带着我,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宴会大厅。
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们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谁都知道,
陆沉和沈尽然是死对头。而我,沈尽然的前未婚妻,此刻却挽着他死对头的手臂,
出现在这里。这无疑是一场好戏。我看到了沈尽然。他正和几个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温婉小鸟依人地站在他身边。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神变得阴鸷而复杂。温婉也看到了我,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紧紧地抓住了沈尽然的胳膊,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挽着陆沉,
一步步朝他们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
都像是踩在沈尽然的心上。“沈总,别来无恙。”我走到他面前,微笑着开口,
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3沈尽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盯着我挽着陆沉的手,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姜念,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谁让你来的?”“我为什么不能来?”我笑得越发灿烂,
眼神却冰冷如刀,“沈总的晚宴,难道还怕我一个弱女子来砸场子不成?
”我特意加重了“弱女子”三个字,充满了嘲讽。他身边的温婉,
立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往沈尽然身后缩了缩:“阿念,
你别这样……尽然他也是为了公司好。你爸爸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你闭嘴!
”我厉声喝道,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撕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温婉被我吓得一抖,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沈尽然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怒视着我:“姜念!你发什么疯!给婉婉道歉!”“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沈尽然,你让我跟她道歉?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沈尽然气得脸色铁青,扬手就要打我。但他的手在半空中,
就被陆沉稳稳地截住了。“沈总,对女士动手,可不是绅士所为。”陆沉的声音很平淡,
但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小觑。沈尽然手腕吃痛,被迫松开了手,他狠狠地瞪着陆沉:“陆沉!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少管闲事!”“现在,她是我的女伴。”陆沉将我拉到自己身边,
姿态强势而保护,“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在我和沈尽然、陆沉之间来回扫视。这情节,
可比任何商业新闻都精彩。沈尽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感觉自己被当众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姜念,
你很好。”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为了气我,你还真是不择手段!你以为找了陆沉当靠山,
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气你?”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沈尽然,你太高看自己了。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宾客,
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高高举起。“我今天来,是想让大家看清楚,你沈尽然,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手中的文件。沈尽然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厉声喝道:“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但已经晚了。
我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纸张散落一地。
那是沈氏集团近三年来所有的内部财务报表,以及……他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全部证据。
“各位,”我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如今却冷眼旁观的商界名流,
“你们手上拿到的沈氏集团的财报,都是假的!这份,才是真的!
”“沈尽然为了填补他给温婉小姐买画廊、买豪宅、买珠宝的窟窿,不惜做假账,挪用公款,
甚至偷税漏税高达九位数!”“而我的父亲,姜氏集团的董事长姜文海,
就是因为撞破了他的秘密,才被他恶意打压,逼得公司破产,跳楼自杀!”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捡起地上的文件,
看着上面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据和签名,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怀疑,再到愤怒。
他们都是沈氏的合作伙伴或者股东,沈尽然的行为,无疑是损害了他们所有人的利益!
“胡说八道!”沈尽然终于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嘶吼着,“姜念,你这个贱人!
你敢污蔑我!”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陆沉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
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沈尽然被踹得连连后退,狼狈地撞翻了香槟塔,
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宾客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整个宴会厅乱成了一团。“污蔑?
”我冷冷地看着他,居高临下,“沈尽然,这只是个开始。你欠我们姜家的,欠我父亲的,
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挽着陆沉的手,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转身离去。身后,是沈尽然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温婉惊慌失措的哭喊。
走出酒店,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紧绷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懈下来。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爸,你看到了吗?女儿为你,讨回了第一笔债。4回到车上,
我再也撑不住,浑身脱力地靠在椅背上,眼泪无声地流淌。陆沉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巾,然后发动了车子。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我压抑的哭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渐渐平复了情绪,
哑着嗓子开口:“谢谢你。”“不用。”陆沉目视前方,声音平稳,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我转头看他,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
有种说不出的坚毅。“你早就知道沈尽然做假账的事?”我问。“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
才能百战不殆。”他没有直接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揭穿他?
”陆沉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在等一个时机。或者说,在等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等我?”“沈氏的内部资料,只有你才能拿到。而且,”他顿了顿,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测的情绪,“由你来亲手摧毁他,不是更有意义吗?”我沉默了。
他说的没错。如果是陆沉揭穿沈尽然,那只是商业竞争。但由我这个被他抛弃的未婚妻来做,
就变成了复仇。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沈尽然忘恩负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接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陆沉问我。“我要拿回姜氏。”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坚定,
“那是我们家三代人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没了。”“好。”陆沉毫不犹豫地应道,“我帮你。
”“为什么?”我看着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扳倒了沈氏,
陆氏可以一家独大,你没必要再帮我重建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陆沉闻言,
忽然轻笑了一声。他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然后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深邃,
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漩涡。“姜念,”他缓缓开口,“如果我说,我帮你,不为任何好处,
只因为……我喜欢你,你信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和他,
明明只见过几次面。“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陆沉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其实,
我认识你,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十年前,在你父亲的公司,我见过你一次。
那时候你还是个刚出大学的女孩,扎着马尾,穿着白裙子,跟在你父亲身后,
认真地听他讲解公司的业务。你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后来,我听说你跟了沈尽然。
一个一无所有的私生子。”“我很好奇,像你这样骄傲的公主,
为什么会选择一条那么艰难的路。所以我一直在关注你。”“我看着你,
陪着他从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做起,看着你为他应酬挡酒,喝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
看着你在他被沈家人刁难的时候,挡在他身前,舌战群儒。”“姜念,你比你自己想象的,
要优秀得多,也勇敢得多。”“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这样的你。
但绝不是沈尽然那种,把你当成垫脚石,用完就扔的懦夫。”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石子,
投进我早已死寂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还有这样一双眼睛,
看了我十年。在我以为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时候,还有人,看到了我身上的光。
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所以,
”陆沉看着我,眼神真挚而热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也给我一个机会,
让你重新认识我。好吗?”我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我现在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根本没有余力去接纳另一段感情。我摇了摇头:“陆沉,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复仇。
”“我明白。”他没有丝毫的失望,反而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等。复仇的路不好走,
有我陪着你,总会轻松一些。”他重新发动车子,说:“我先送你回家。”我没有拒绝。
因为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去打下一场硬仗。
5沈氏集团的丑闻,像病毒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商界。股价暴跌,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银行上门催债,监管部门介入调查。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几天之内,
就变得摇摇欲坠。沈尽然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人,
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树倒猢狲散,世态炎凉,莫过于此。而我,则在陆沉的帮助下,
开始着手准备重组姜氏集团。陆沉不仅为我提供了充足的资金,
还把他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团队派给了我,帮我处理各种繁杂的法律和商务事宜。
有了他的支持,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这天,我正在办公室和团队开会,
商讨收购姜氏不良资产的方案,我的助理敲门进来,脸色有些为难。“姜总,沈先生来了,
说一定要见您。”我抬起头,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让他等着。
”“可是……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了。”“那就让他继续等。”我低下头,
继续看手里的文件,“我没空。”助理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我走出公司大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沈尽然。几天不见,他憔悴了许多,头发凌乱,
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念念!”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乞求,“你见我了!”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沈总,请你自重。”“念念,
你别这样对我……”他红着眼眶,看起来狼狈又可怜,“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回到从前?
”我冷笑一声,“沈尽然,我爸能活过来吗?”他瞬间噎住,脸色变得惨白。
“我……”“你做不到。”我打断他,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所以,
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别再来烦我。”我说完,转身就要走。他却再次从身后抱住了我,
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念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
这几天我才发现,没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做不好!公司一团糟,
家里冷冰冰的……我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温婉呢?你的此生挚爱呢?
”我嘲讽地问。提到温婉,沈尽然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随即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和烦躁:“别跟我提那个女人!她除了会哭,会撒娇,会花钱,
还会做什么?公司一出事,她就只会躲起来,连电话都不接!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好!
”我毫不意外。温婉那样的女人,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沈尽然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晚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沈尽然,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陆沉从车上下来,看到纠缠我的沈尽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大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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