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在帝豪酒店顶层旋转餐厅的落地窗前,指尖在微凉的玻璃上划出一道浅痕。窗外,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正缓缓覆盖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
颈间的珍珠项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圆润的珠子碰撞出细碎的声响,其中一颗珠子内壁,
藏着一枚微型摄像头,镜头正无声地对准餐厅入口处的鎏金旋转门。
楼下停车场的灯光次第亮起,昏黄的光线里,一片银杏叶打着旋儿落下,
恰好落在一辆黑色宾利的引擎盖上。那辆车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车身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轮胎碾过满地金黄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啃噬某种脆弱的东西。
林晚的目光落在车牌上——那串数字,三年来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里。“顾先生到了。
”身后传来餐厅经理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恭敬。林晚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像塞了团浸了冰的棉絮,又冷又沉。她转过身,嘴角先于意识勾起一抹笑,
眼尾微微上挑,露出恰到好处的期待。藏在黑色丝绒裙摆下的手,指甲却早已深深掐进掌心,
皮肉被掐破的刺痛感,让她不至于在接下来的戏码里失神。顾承砚正从旋转门走进来。
他穿了件燕麦色羊绒大衣,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高领羊绒衫的边缘。
他的身姿挺拔,走在人群里像一株被精心修剪过的雪松,自带一种清冽的气场。
他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林晚身上,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亮得惊人,像是有星光跌了进去。他快步朝她走来,带起的风里,混着淡淡的雪松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林晚的胃猛地一缩,生理性的恶心感顺着喉咙往上涌。
这个味道,是父亲生前最钟爱的古龙水味道。以前每次父亲参加重要晚宴前,
都会对着镜子喷上一点,然后笑着揉她的头发:“晚晚,爸爸去给你挣买糖的钱。”而现在,
这个味道从仇人的儿子身上传来,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抱歉,来晚了。
”顾承砚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脱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掌心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父亲公司的一个项目出了点纰漏,
临时处理了一下。”林晚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掩去眸底翻涌的恨意。
“没关系,我也刚到。”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带着刻意练习过的柔婉。
他牵着她走到预订好的座位旁,拉开椅子时,动作优雅得像个中世纪的绅士。
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他柔软的发梢上,碎成点点金斑,他拿起刀叉的姿势标准而从容,
切割牛排时发出“滋滋”的轻响,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清脆悦耳。可这一切落在林晚眼里,
却自动与三年前那个雨夜重叠——法医报告里的照片,父亲被碾得模糊的身体,
还有现场留下的那枚宾利车标……“下周是我生日。”顾承砚忽然停下动作,
将一块切好的牛排推到她盘里,眼神认真得让人心慌,“我想带你回老宅,见见我父亲。
”林晚握着刀的手猛地一颤,刀尖在盘子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顾家老宅。那个地方,
曾是父亲口中“一辈子的荣耀与耻辱”。林氏集团没破产前,
父亲常带着她去顾家老宅参加宴会,那时的顾父对父亲笑脸相迎,
转头却在商业场上布下天罗地网。后来林氏破产,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
也是在顾家老宅门口,被顾父的保镖拦住,当众羞辱。她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液辛辣,滑过喉咙时留下火烧火燎的痕迹,
却压不住舌尖突然尝到的铁锈味——刚才走神时,她竟不小心咬破了嘴唇。“好啊。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眼底却像结了层冰,“早就想拜访伯父了。
”顾承砚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放下刀叉,伸手覆上她放在桌上的手。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别怕,
我父亲他……其实不像外人说的那么严厉。”林晚在心里冷笑。不严厉?
那个在电话里对父亲说“林正德,你跳楼的时候记得选个高点的地方,摔得惨点,
或许我还能给你女儿留点抚恤金”的人,居然被他形容成“不严厉”。
她看着顾承砚真诚的眼睛,突然觉得无比讽刺。这个男人,
活在父亲用谎言和鲜血筑起的象牙塔里,对外面的腥风血雨一无所知,
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活在一个温情脉脉的世界里。“对了,”顾承砚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前几天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
”林晚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朵蔷薇花造型的红宝石,切割得极为精致,
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太贵重了。”她推回去,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不贵重,
”顾承砚把盒子又推过来,眼神温柔,“配你正好。像你一样,漂亮又带点刺。
”林晚的心猛地一抽。漂亮又带点刺?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这根刺,
是为了刺穿他的心脏才长出来的。她最终还是收下了项链,说了声“谢谢”,
声音轻得像叹息。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
她借口对顾父的公司感兴趣,让顾承砚带她去参观;她在他办公室里“无意”间看到的文件,
都会悄悄用手机拍下;她甚至会在和他朋友聊天时,旁敲侧击地打听顾家的旧事。
顾承砚对她毫无防备,几乎是有求必应,他看向她的眼神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
那爱意太过浓烈,有时会让林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的情侣,没有仇恨,
没有算计。有一次,他们在江边散步,晚风带着江水的潮气,吹乱了林晚的头发。
顾承砚伸手替她拢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晚晚,
”他忽然开口,声音在晚风里显得格外清晰,“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去瑞士滑雪吧?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雪。”林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确实说过喜欢雪,
那是在一次闲聊时,她随口提了一句小时候父亲带她去滑雪场的事。她没想到,
他居然记住了。她转过头,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侧脸,轮廓温和,眼神干净。那一刻,
她有了一丝动摇。如果……如果他不是顾家人,该多好。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掐灭了。
她拿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屏幕的反光里,映出她眼底冰冷的恨意。林晚,你不能忘。
你忘了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吗?
你忘了那些催债的人是怎么砸了家里的东西,骂你是丧家之犬吗?生日宴前一天,
林晚接到了堂叔的电话。“小晚,准备好了吗?”堂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
“顾家老宅的书房里,肯定有当年的账本。只要拿到那个,
我们就能让顾鸿生顾父身败名裂!”“我知道了。”林晚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千万小心,”堂叔叮嘱道,“顾鸿生虽然躺在医院,
但顾家的保镖不是吃素的。”挂了电话,林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女人,
穿着精致的衣服,化着得体的妆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匕首。
她戴上那串藏着摄像头的珍珠项链,
又把一个存着部分证据的U盘放进手包里——那是她故意准备的,
用来在关键时刻“遗落”的。生日宴当天,顾家老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顾承砚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愈发俊朗。他亲自到门口迎接林晚,
看到她穿着那件藕粉色香奈儿高定礼服时,眼睛亮了起来。“你今天真美。”他由衷地赞叹,
伸手牵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宴会厅。林晚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来的都是商界名流,
他们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没人知道这场看似热闹的宴会背后,藏着怎样的阴谋。
她看到顾承砚的几个堂兄弟,正端着酒杯聚在一起,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大概是早就听说了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抢走了他们眼中的“肥肉”。
顾承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握紧了她的手。“别理他们,”他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有我在。”林晚的心又是一抽。她强笑着点头,端起一杯香槟,
掩饰自己的失态。宴会进行到一半,她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宴会厅。二楼的走廊静悄悄的,
只有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她按照堂叔给的路线图,找到了书房的位置。书房的门是实木的,
沉重得很。林晚深吸一口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发夹,小心翼翼地撬着门锁。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她推门进去,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混合着旧书和雪茄的味道。书房很大,靠墙的位置摆满了书架,
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林晚快速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摄像头在珍珠项链里工作着,将书房里的一切都记录下来。她翻了几个抽屉,
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就在她准备去翻书架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
是顾承砚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冰冷和颤抖:“林晚!你在我父亲书房做什么?
”林晚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她缓缓转过身,看到顾承砚站在书房门口,
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她故意遗落在客厅的U盘。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手背的青筋暴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承砚,
你听我解释……”林晚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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