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离婚年薪388万的我,被老丈母娘逼着给小舅子100万买婚车。
老婆冷冷地说:“不给就散。”我笑了,掏出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她不知道,
我公司即将上市,资产将翻数十倍。而她娘家那个无底洞,我再也不想填了。
---客厅里那盏从意大利订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过于璀璨的光,
每一缕光线都像是冰冷的针,扎在皮肤上。空气中还残留着今晚那瓶罗曼尼·康帝的酒香,
醇厚,却压不住那股从电话接通后就弥漫开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李曼,他的妻子,
就坐在对面那张价值不菲的羊皮沙发上,姿势依旧优雅,
只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留下凌乱的痕迹。李明朗看着她,
看着这个他爱了十年,同床共枕了三千多个日夜的女人。
他的心像是被浸在数九寒天的冰窟里,一点点沉下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电话开了免提,
丈母娘孙秀英那把尖利又带着刻意拔高、试图显得理所当然的嗓音,
正从听筒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像黏腻的油污,泼满了这间装修奢华的客厅每一个角落。
“…明朗啊,妈知道你有本事,年薪几百万,这区区一百万对你来说,
那就是手指缝里漏点沙子的事儿!可对你弟弟不一样!他谈了个对象,人家姑娘家里条件好,
开口就要保时捷做婚车,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你当姐夫的不帮衬,谁帮衬?
总不能让你弟弟打光棍吧?那咱们老李家脸上也无光啊!”李明朗没说话,
目光从李曼身上移开,落在自己无名指那枚素圈的铂金婚戒上。曾几何时,
这枚戒指代表着承诺和温暖,现在只觉得冰凉箍手。孙秀英还在继续,
语气带上了惯有的、道德绑架的哭腔:“曼曼啊,你可得为你弟弟说句话!你俩是亲姐弟,
血浓于水啊!明朗要是不答应,那就是没把你,没把咱们娘家放在眼里!这样的男人,
你还跟他过什么劲儿?妈跟你说,女人就得硬气点!他不给钱,你就跟他散!
”“散”这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猛地刺破了李明朗耳畔最后一丝侥幸的嗡鸣。
他极轻地呵出了一口气,像是笑,又像是叹息。胸腔里那股积郁了太久的浊气,
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缝隙。一直沉默的李曼,终于抬起了头。她的妆容精致,
连一根眼线都没有画歪,只是那双曾经明亮动人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冰冷和干脆。她看向李明朗,红唇轻启,
吐出的字眼清晰得如同碎冰撞击:“听见妈的话了?一百万,给我弟买车。”她顿了顿,
像是在给他最后的反应时间,又像是完成一道早已设定好的程序,“不然,就散。”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李明朗缓缓抬起头,迎上李曼的视线。
他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愤怒、或者哀求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甚至,
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极淡、极诡异的弧度。“好啊。”他说。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李曼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以往的类似戏码,他要么是无奈妥协,要么是试图讲道理,从未如此…干脆。
只见李明朗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靠墙的那个博古架旁。架上除了几件真正的古董,
还摆着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文件盒。他伸出手,精准地从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格子里,
取出了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他转身,一步步走回茶几前。
意大利进口的天然大理石茶几面,光可鉴人,倒映着水晶灯破碎的光影。“啪”的一声轻响。
文件袋被随意地丢在了茶几光滑的冰面上。李曼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过去,
落在文件袋封面上那几个打印出来的、清晰冷硬的黑色宋体字上——离婚协议书。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李明朗看着她脸上那副完美的面具终于出现第一道裂痕,
语气依旧平淡无波,甚至还带着点方才未散尽的“笑意”:“签字吧。李曼。
”他叫了她的全名。“你的东西,你可以带走。我的,留下。”他补充道,
目光扫过她放在沙发上的那只爱马仕鳄鱼皮包,那是她上个月生日,
他托了好几层关系才从欧洲拍回来的。李曼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李明朗!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李明朗微微偏头,示意了一下那份协议,“你不是要‘散’吗?我成全你们。这,
不正是你和你妈期待的吗?”他特意加重了“期待”两个字。
孙秀英在电话那头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声音变得尖厉而惶急:“怎么了?曼曼?
他说什么?什么协议?李明朗我告诉你,你别想吓唬我们娘俩!不给钱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散?散了是你吃亏!我们曼曼跟了你十年,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你想这么轻易就打发?
没门!必须给补偿!五百万!不!一千万!”聒噪的、贪婪的声音,如同背景噪音,
再也无法在李明朗的心湖里激起半点涟漪。他看着李曼伸手,
有些急促地一把抓过那份文件袋,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撕开封口的动作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狼狈,抽出里面薄薄的几页纸。
她的目光贪婪又慌乱地扫过财产分割那一栏。协议条款清晰得残忍。
婚后购置的位于市中心的这套豪宅归李明朗,
名下那几辆豪车、以及这些年来她以各种名目转移到她娘家、乃至她弟弟账户上的“贴补”,
有详细流水记录的,累计超过八百万,协议明确列明,视为李明朗对李曼的赠予,不再追回。
除此之外,夫妻共同存款,按照法律规定,分割她应得的部分。没有她想象中的“补偿”,
更没有她母亲狮子大开口的千万“青春损失费”。
条款甚至细致地列明了她这些年购买的珠宝、奢侈品包包归属,
大部分都明确标注为她个人物品,允许带走。公平,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
对她而言算得上“宽厚”。但李曼的脸色,却一点一点地灰败下去,捏着纸张的手指,
颤抖起来。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这完全不符合李明朗以往哪怕在激烈争吵时,
也总会顾及她感受、总会留有余地的作风。
这更像是一份…一份早已精心准备好的、冰冷的商业解约书。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李明朗,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或者愤怒失控下的冲动痕迹。没有。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深沉的、望不到底的平静。平静之下,是彻骨的失望和疏离。
一种巨大的、失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李曼。她第一次,
在这个共同生活了十年的男人面前,感到了真正的害怕。
---李曼拿着那份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离婚协议,几乎是踉跄着冲回了二楼的卧室,
“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那令人窒息的平静隔绝在外。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电话里孙秀英还在不明所以地尖声叫嚷:“曼曼?怎么回事?他到底什么意思?
说话啊!……”李明朗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掐断了通话。世界清静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然后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勾勒出欲望横流的轮廓。他曾以为,这灯火阑珊处,有一盏是属于他的温暖归宿。现在看来,
不过是海市蜃楼。他转过身,视线缓缓扫过这个家。每一件家具,每一处装饰,
都是当初他和李曼一起精心挑选的。那时她笑靥如花,依偎在他怀里,
说要把这里布置成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从什么时候开始,港湾变成了战场,
温情变成了算计?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带着陈年的灰尘和腐朽的气息。第一次,
是结婚第三年。小舅子李强大学毕业,嫌实习单位辛苦,工资又低,闹着要买车做生意。
孙秀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到李曼,说弟弟刚出社会不容易,当姐姐姐夫的不拉一把谁拉?
那时候,李明朗的公司刚走上正轨,资金链紧张得他连续几个月睡不着觉。
但看着李曼红肿的双眼,他还是咬牙拿出了二十万。孙秀英当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连声夸“明朗有本事,疼老婆”,李强拿着钱,转头就提了一辆当时最新款的合资SUV,
生意?自然没了下文。那辆车,成了李强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的资本。第二次,
是李强谈了个女朋友,要买婚房。孙秀英直接上门,开口就是“你们现在住这么大的房子,
也不能看着弟弟连个窝都没有”,
暗示他们应该把现在这套房子的首付“还”给娘家——当初买房时,
孙秀英确实象征性地“赞助”了五万块,李明朗后来双倍奉还,她收了,
却绝口不提“还”字。那次闹得很大,李曼甚至以回娘家相威胁。最后,李明朗妥协了,
拿出了八十万,给李强付了首付。孙秀英拿着钱,还嘟囔着“地段不好,面积太小,
委屈了我儿子”。那套房子,李强住了不到一年,就因为嫌弃离市中心远,租了出去,
自己依旧赖在父母家啃老。第三次,
”、孙秀英生病住院要住最好的VIP病房用最贵的进口药、老丈人想换辆好车……每一次,
都有新的理由。每一次,都理直气壮。每一次,李曼都会站在她娘家那边,用沉默,
者用“他们就我一个女儿”、“那是我亲弟弟”、“难道要我看着他们去死吗”之类的说辞,
逼他就范。他曾经试图沟通,耐心地分析,委婉地拒绝。换来的,
是孙秀英撒泼打滚的“没良心”、“白眼狼”,是李曼长达数周的冷暴力。他累了。
真的累了。这十年,他像一头被拴上了无形缰绳的骆驼,驮着这个家,
也驮着妻子背后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深渊,艰难前行。每一次看似成功的“解决”,
都不过是在他背上添了一根新的稻草。直到今晚。直到那句轻飘飘又斩钉截铁的“散就散”。
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了下来。压垮了他对这桩婚姻,对李曼,最后的一丝眷恋和期待。
他想起大概半年前,
有一次李曼又因为他在某个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没有顺从她母亲的意思而和他冷战。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深夜,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疲惫的脸。邮箱里,是律所发来的,
关于起草离婚协议的初步询问函。从那时起,这份协议就开始酝酿了。他不是没给过机会。
每一次的妥协,他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曾经的感情。
可结果呢?结果只换来了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索取,和更加理所当然的姿态。李曼和她母亲,
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颗心,也是会凉的。
她们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索取逻辑里,认为他的付出是天经地义,
认为他的财富是她们可以予取予求的公共资源。甚至可能,在她们心底,
从未真正看得起他这个人,看的,只是他银行卡上不断增长的数字,
只是他能够带给她们的物质保障和虚荣满足。李明朗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纯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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