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深夜刷新章节发现一家异常小说网站后,
我收到神秘规则手册:“每次阅读不得超过三章,切勿深夜追更,拒绝主角死亡的情节,
小心会互动的读者评论。”我嗤之以鼻,结果当晚就被拖入小说世界,
只有遵守所有规则才能活着回到现实——手机屏幕的光,在彻底熄了灯的寝室里,
显得有些刺眼。陈默打了个哈欠,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明天早八的课让他有点烦躁,
漫无目的地在各个小说网站和应用间切换,
试图找本合胃口的书来打发这临睡前的最后一点时间。大部分都是千篇一律的开头,
要么系统签到,要么战神归来,看了几章就索然无味。就在他准备关掉浏览器的时候,
一个极其简陋的弹窗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白底黑字,没有任何图片装饰,
只有一行粗体字:文字囚笼 - 在这里,故事拥有生命。
下面是一个孤零零的链接按钮。“什么野鸡网站……”陈默嘟囔了一句,
这推广方式也太老土了。大概是某个流量劫持脚本搞的鬼。他顺手就想点右上角的关闭,
手指却鬼使神差地顿住了。也许是那行“故事拥有生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又或者只是纯粹的无聊和好奇。他点了进去。加载速度意外的快,几乎瞬间就完成了。
界面依旧简洁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纯白色的背景,黑色的宋体字,排版密集,
没有任何分类、推荐或者榜单。只有一长串的书名列表,从页面顶端一直延伸下去,
看不到底。书名也都古里古怪,
凝视》、《她缝补影子的时候在唱歌》……透着一股陈旧的、不那么商业化的悬疑惊悚味道。
“啧,还真是个有‘个性’的站点。
”陈默随手点开了排在第一位的《行走于钟表内部的修理工》。内容依旧是纯文本,
连章节名都没有装饰。他快速浏览起来。文字功底意外地不错,氛围渲染得很到位,
那种关于时间与机械的诡异感层层递进。他看得入了神,一连看了五章,正到关键处,
主角即将打开一扇布满齿轮的暗门——屏幕猛地一黑。不是手机没电,
更像是被强行切断了信号。紧接着,一行血红色的、仿佛由劣质喷墨打印机喷出的字体,
占据了整个屏幕中央:规则,是庇护所,也是囚笼。请谨记,并存活。
这行字持续了大约三秒,然后屏幕恢复正常,小说页面依旧停留在第五章的末尾,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搞什么……”陈默皱起眉,心里莫名有些发毛。是网站被黑了?
还是某种恶趣味的特效?他退出小说页面,返回网站首页,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异常。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浏览器地址栏下方,
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不断闪烁的红色邮包图标。不是邮箱的提示,
更像是这个网站内置的某种通知系统。他点了一下。弹出一个纯文本的对话框,
标题是“致新访客的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欢迎来到文字囚笼。
在此沉浸于故事之前,请务必熟读并理解以下守则。您的理性与生命,
依赖于您对规则的尊重。1. 阅读守则:* 每日于单一作品内,
连续阅读不得超过三3个章节。跨越此限,您将难以抽离。
在每日23:00至次日04:00期间追读任何故事的新章节重读已读章节风险自担。
深夜是故事边界最模糊的时刻。* 如阅读过程中感到文字开始扭曲、蠕动,
或产生强烈的“身临其境”之感例如清晰闻到书中描述的气味,
皮肤感觉到环境温度变化,请立即停止阅读,闭目默数三十秒,然后强制关闭浏览器。
2. 内容规避守则:* 谨慎选择涉及“死亡”、“终结”、“献祭”主题的作品。
如不慎点入,一旦发现主角濒临死亡或确定死亡的明确描述,请立刻停止阅读,
并于二十四小时内避免再次访问本站。* 警惕任何形式与您“互动”的读者评论。
它们可能并非来自现实。* 绝对不要尝试在本站创作或发布任何故事。
3. 终极提醒:* 规则并非玩笑。* 若您已触犯上述任意条款,
噩梦、幻听特别是翻书声、脚步声或不明来源的私语、或在镜中看到非本人倒影等情况,
请放弃一切侥幸心理,您的“入场券”已被激活。生存的唯一途径,是彻底遵守所有规则,
直至找到“出口”。---信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陈默愣愣地看着屏幕,一股凉意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这算什么?行为艺术?
网站运营者精心设计的、用来增加沉浸感的吓人把戏?
他听说过有些恐怖游戏或者小说会搞这种 Meta元元素,打破第四面墙来吓唬观众。
对,一定是这样。他试图用理性说服自己。那个血红色的警告,还有这封莫名其妙的信,
无非是想营造一种“这个故事是真的哦”的诡异氛围,好让读者更投入。
那些规则写得煞有介事,什么文字蠕动、身临其境,还有互动评论……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嗤,”他忍不住笑出声,带着点被吓到之后的反击意味,“唬谁呢。
”为了证明这只是个玩笑,他特意又点开了那本《行走于钟表内部的修理工》,
直接跳转到刚才读到的第五章末尾,然后点下了“下一章”的链接。第六章正常加载出来,
文字清晰,排版正常。主角的手搭上了那扇冰冷齿轮门的门把手。一切如常。“看吧,
自己吓自己。”陈默松了口气,心里那点微弱的恐惧感被一种“果然如此”的无聊感取代。
他快速浏览着第六章的内容,主角推开门,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钟表核心构成的空旷大厅,
齿轮啮合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他揉了揉眼睛,
感觉屏幕上的字迹似乎……真的模糊了一下?像隔着水汽看东西。他甩甩头,
认为是自己熬夜太久眼花了。继续往下读。
主角在大厅中央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停止摆动的钟摆,钟摆下方似乎蜷缩着一个黑影。
就在主角缓慢靠近,
试图看清那黑影是什么的时候——一条读者评论突然从章节末尾弹了出来,
是高亮的金色边框,异常醒目。用户夜巡者 评论道:“别过去!它醒了!快看你身后!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不是因为评论的内容,
这种一惊一乍的评论在任何恐怖小说下面都很常见。而是……这条评论出现的位置和方式。
它不是在固定的评论区,而是直接覆盖了部分正文,像一条弹幕,并且,
在他读完这行字的瞬间,那条评论的后面,自动跟上了一个不断闪烁的光标,
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复。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他。规则里怎么说的?
——“警惕任何形式与您‘互动’的读者评论。它们可能并非来自现实。”他手指有些发僵,
下意识地想要关掉页面。但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屏幕左上角返回箭头的前一秒,
手机屏幕再次毫无征兆地黑了。这一次,黑暗持续的时间更长。几秒钟后,微光亮起。
但显示的,不再是他的手机桌面,也不是浏览器界面。而是一段不断扭曲、变形的文字,
像是信号不良的旧电视画面,伴随着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电流噪音。
哒、咔哒……冰冷的金属气息钻入鼻腔……钟摆下的黑影……缓缓抬起了头……”与此同时,
一股真实的、冰冷的,带着铁锈和机油味道的空气,蛮横地灌入了他的鼻腔。
耳边清晰地响起金属齿轮转动、咬合的“咔哒”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陈默猛地抬起头。寝室不见了。头顶是无限高远的、晦暗的穹顶,
隐约可见巨大齿轮的轮廓在缓慢转动。脚下是冰冷、布满油污的金属网格地板。
周围是林立的、发出轰鸣的庞大钟表机芯,指针在他周围疯狂地旋转、颤抖,
指向各种不可能的时间。
他正站在《行走于钟片内部的修理工》那个由钟表核心构成的诡异大厅中央。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那个原本存在于文字中的、静止的巨大钟摆,
开始发出令人心悸的、缓慢的“嘎吱”声,沉重地……开始摆动。钟摆下方,
那片浓郁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的确……动了。一个模糊的、扭曲的轮廓,
正在从阴影中剥离出来,带着某种非人的凝视感,转向他所在的方向。冰冷粘稠的恐惧感,
如同实质的蛛网,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扼住了他的呼吸,冻结了他的血液。
规则……不是玩笑。那本被他嗤之以鼻的规则手册,每一条,都是血淋淋的生存指南。而他,
已经触犯了不止一条。每日阅读不得超过三章——他看了第六章。
警惕互动评论——他看到了那条让他“看身后”的评论。而现在,
他似乎正身处“主角濒临死亡”的场景之中。生存的唯一途径,是彻底遵守所有规则。
可他还能有机会吗?陈默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阴影中的“存在”完全转过身,
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混合着机械僵硬与生物恶意的注视,牢牢锁定了他。齿轮的轰鸣,
淹没了他的心跳。那冰冷的、非人的注视如同实质的针,刺穿了陈默的皮肤,扎进骨髓里。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了,四肢僵硬得如同这大厅里冰冷的金属构件。逃跑?
反抗?念头刚起就被无边的恐惧碾碎。在这完全超乎理解的存在面前,
人类的本能反应苍白得可笑。规则……规则!混乱的大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疯狂回溯着那封“信”里的内容。……一旦发现主角濒临死亡或确定死亡的明确描述,
请立刻停止阅读……停止阅读?他现在就在“书”里!怎么停止?……生存的唯一途径,
是彻底遵守所有规则……彻底遵守!每一个字!他触犯的规则是阅读超限和互动评论,
但规避守则里关于“主角死亡”的条款,现在是否适用?他就是这个场景里的“主角”吗?
还是那个正在从阴影中剥离出来的“修理工”?不,不重要!
重要的是“停止”这个行为本身!陈默猛地闭上双眼。视觉被切断的瞬间,
其他感官反而被放大到了令人痛苦的程度。齿轮啮合的“咔哒”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冰冷的金属气息带着陈腐的油味几乎让他窒息。脚下网格地板的震动透过鞋底清晰传来,
还有……一种缓慢的、拖曳着重物的摩擦声,正从钟摆的方向靠近。不能看!不能听!
不能感觉!他在心里疯狂地嘶吼,试图屏蔽所有外界信息。
他记起规则里对于“身临其境”感的处置——立即停止阅读,闭目默数三十秒,
然后强制关闭浏览器。关闭浏览器是做不到了,但闭目和默数!
“……一……二……三……”他在心中开始计数,每一个数字都念得极其艰难,
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压力。那靠近的摩擦声停了,但他能感觉到,
那股冰冷的注视并未消失,反而更加专注,如同探照灯般打在他身上,
审视着这个突然“静止”的异常存在。
“……十……十一……十二……”周围的齿轮轰鸣声似乎减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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