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月,是个穿越者,职业挺新潮,是个假太监。上班第一天,
我就因为“长得太机灵”被管事太监一脚踹进了冷宫,去伺候一个据说已经疯了的废公主。
那太监不知道,我有个秘密。我能看见每个人头顶的气运。他把我踹进冷宫的时候,
我清清楚楚看见他头顶那团浓郁的、凝成实质的黑气,还带着一丝不祥的血红色。
我当时就琢磨着,这哥们儿活不过三天。结果第二天,他就因为偷了贵妃的镯子,
被人打死在井边。而我,在冷宫里,看见那个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浑身脏兮兮的废公主,
她头顶上,飘着一缕微弱但无比纯粹的……金色气运。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投资!
必须投资!这是原始股!这是一个不谈感情,只谈利益,在古代皇宫里搞风险投资,
最终把一个废公主捧上皇位的职场升级故事。1.倒霉蛋的开局我叫乔月。是个太监。假的。
此刻,我正被一个真太监用脚踹着屁股,往冷宫的方向走。“手脚麻利点!到了冷宫,
那位主儿可不好伺候!”踹我的人是内务府的孙管事,
一个四十多岁、脸上褶子能夹死蚊子的男人。我低着头,没说话。
因为我正忙着看他头顶上那团气。一团又浓又黑,还带着点血丝的雾气。这是我的秘密。
穿越过来之后,我就能看见每个人头顶上的“气运”。黑色,是死气。灰色,是霉运。红色,
是血光之灾。白色,是平安。金色……金色我还没见过。孙管事头顶这团黑里透红的,
属于马上要死,而且是横死的那种。所以我一点都不生气。跟一个快死的人生气,犯不上。
冷宫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孙管事把我往里一推,捏着鼻子。
“主儿就在里头,每日一餐,饿不死就行,懂了吗?”“懂了,干爹。
”我学着其他小太监的样子,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孙管事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别叫我干爹,晦气!”他“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上了锁。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开始打量这个新“工位”。一个破院子,几间破屋子。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我都高。角落里,缩着一个身影。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宫装,
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她就是孙管事口中的“主儿”,七公主,萧灵犀。据说因为冲撞了宠妃,
被打入冷宫,人已经半疯了。我慢慢走过去。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虽然沾着污渍,但底子好得惊人。一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我看了一眼她的头顶。然后,
我愣住了。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飘着一缕气。很微弱,像风中的烛火。但颜色,
是纯粹的、灿烂的金色。我穿越过来这么久,第一次看见金色。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哪是疯了的废公主。这他妈是还没上市的原始股啊!我当机立断,走上前,对着她弯下腰,
用我这辈子最真诚的语气说:“主子,奴才乔月,以后就跟您混了。
”2.投资要趁早萧灵犀显然被我吓到了。她往后缩了缩,眼睛里全是戒备。
“你……你是谁派来的?”她的声音又细又弱,带着长期不说话的沙哑。“主子,
我是您的人。”我拍着胸脯保证。她不信。我不意外。一个在冷宫里挣扎求生的人,
要是随随便便就信了别人,那她头顶上的就不是金气,是傻气了。我也不急着解释。
信任这东西,不是靠嘴说的,是靠事做的。我先开始收拾院子。拔草,扫地,
把唯一一口快干涸的井里的淤泥给清出来。一通忙活,累得我腰都快断了。
萧灵犀就一直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奇怪的闯入者。到了傍晚,
送饭的小太监来了。饭是从一个小窗口塞进来的。一个硬得能硌掉牙的馒头,
一碗能照出人影的菜汤。这就是我们的晚饭。我把馒头和汤端到萧灵犀面前。“主子,吃饭。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没动。我懂。她怕有毒。在皇宫里,这点警惕性必须有。
我当着她的面,掰了一半馒头,就着菜汤吃了下去。吃完,我还咂咂嘴。“主子,没毒,
就是有点难吃。”她这才犹豫着,拿起剩下那半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啃起来。吃完饭,
天就黑了。冷宫里没有蜡烛。我俩就坐在屋檐下,看星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终于又开口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说点实在的。“主子,我觉得您不是池中之物。
”这话我说得真心实意。能顶着金色气运的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这破地方。她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池中之物?我现在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那也是能翻身的鱼肉。
”我看着她,一脸笃定。她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我知道,她心里那堵墙,
松动了一点点。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我开始在院子里转悠。我发现,这个破院子,
气运分布得很有意思。大部分地方都是灰扑扑的。但有几个角落,飘着淡淡的白气。平安,
或者说,有点小幸运的地方。我走到东墙角一处飘着白气的地方。这里的杂草长得特别茂盛。
我用手扒拉开。土里,好像埋着什么东西。我找了块破瓦片,开始挖。挖了大概一尺深,
瓦片碰到了一个硬物。是个小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碎银子,
还有两支成色不错的银簪子。我眼睛都亮了。启动资金!
这就是投资原始股的第一笔天使轮融资啊!我把盒子捧到萧灵犀面前。“主子,咱们有钱了!
”她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这是哪里来的?
”“这院子里的地气告诉我的。”我胡诌道。她当然不信。但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戒备,而是多了点别的东西。是好奇。这就够了。一个成功的投资者,
首先要做的,就是引起投资对象的兴趣。3.第一个倒霉蛋孙管事是第二天中午死的。
消息是送饭的小太监带来的,一边说一边哆嗦。“乔……乔哥,孙管事……没了!
”我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怎么回事?”“听说是偷了丽妃娘娘的翡翠镯子,
被抓了个正着,活活打死在院子里的井边上了!”小太监压低声音,满脸惊恐。
“听说捞上来的时候,脑浆子都出来了,啧啧……”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昨天看见他头顶那团黑里透红的气,我就知道他要完。偷东西,血光之灾,对上了。
真是个言出法随的好能力。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小李子,
以后咱们可得本分做人啊。”小李子连连点头。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大概是觉得,
我这个被孙管事亲自踹进冷宫的人,命真硬。孙管事死了,他这个仇人反而活得好好的。
我没理会他复杂的内心戏。我把昨天挖出来的一块碎银子,悄悄塞给他。“李公公,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们主子。”小李子捏着银子,手都在抖。这年头,
谁会给一个冷宫太监塞钱啊。他头顶上的气是灰白色的,说明人不算坏,就是有点胆小。
这种人,可以用点小恩小惠收买。“乔哥,你这是……”“大家都不容易,”我低声说,
“以后送饭的时候,能给个热乎馒头就行。”小李子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乔哥,你放心!
”他走了之后,萧灵犀从屋里出来。她刚才肯定都听见了。“孙管事……真的死了?
”“死了。”我点头。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昨天是不是就知道他会出事?
”我笑了。“主子,我就是个小太监,哪有那本事。是他自己气数尽了。
”我把“气数”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她是个聪明人。她沉默了很久,
然后问我:“那……我的气数呢?”我看着她头顶那缕越来越亮的金光。“主子的气数,
贵不可言。”这话我说得斩钉截铁。她浑身一震,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转身回了屋。但我知道,她信了。至少,信了三分。从那天起,小李子送来的饭菜,
果然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粗茶淡饭,但至少是热的,有时候还能见到几片肉。
我用那笔“启动资金”,一点点地改善我们的生活。我让小李子帮忙带了些针线、旧布料,
还有一些便宜的草药种子。萧灵犀的手很巧,我们把旧布料做成鞋垫、护膝,
托小李子拿出去换点钱。我在院子里那几块“白气”聚集地,开辟了小菜园,
种上草药和青菜。冷宫的日子,居然就这么有声有色地过了起来。萧灵犀的话也渐渐多了。
她会跟我讨论哪种草药好活,会跟我抱怨针线活伤眼睛。
她不再是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废公主。她的腰杆,一点点挺直了。她头顶的金光,
也越来越亮。我每天看着那团金光,就跟看着K线图一样,心情舒畅。这笔投资,稳了。
4.送上门的炮灰大概是我们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终于,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了。
来的是丽妃宫里的掌事宫女,叫翠环。人长得挺漂亮,就是一脸刻薄相。她头顶上的气,
是那种脏兮兮的灰色,还夹杂着几缕黑线。一看就是长期做亏心事,霉运缠身,
离倒大霉不远了。翠环带着两个小太监,气势汹汹地闯进院子。一进来就捂着鼻子。
“什么味儿啊,跟猪圈似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我们在院子里晒的草药和青菜。“哟,
七公主这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还在冷宫里种上菜了?”萧灵犀捏紧了拳头,脸色发白。
我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脸上堆着笑。“翠环姑姑,您怎么来了?”翠环斜着眼看我。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太监?看着挺机灵,怎么也待在这晦气地方?”“能伺候主子,
是奴才的福分。”我继续赔笑。“福分?”翠环冷笑一声,“我看是孽缘吧!
”她走到菜地边,伸脚就踩烂了一颗刚长出来的青菜。“冷宫就是冷宫,要有冷宫的样子!
种这些东西,是想告诉别人你们过得很好吗?!”我心里骂了一句傻X。但脸上依旧挂着笑。
“姑姑教训的是,我们以后不了。”翠环看我这么“上道”,更得意了。她走到萧灵犀面前,
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七公主,见了我家娘娘,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了?
忘了当初是怎么跪在我家娘娘面前求饶的了?”萧灵犀的身体在发抖。我看见她头顶的金光,
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火焰。而翠环头顶那团灰黑色的气,黑色的部分,
又加深了一点。我心里有数了。这是自己上赶着来送人头啊。我赶紧上前,拉开翠环的手。
“姑姑,主子她病着,脑子不清楚,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病着?
”翠环甩开我的手,“我看她是装的!”她指着院子,颐指气使。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拔了!看着心烦!”她带来的两个小太监立刻就要动手。
我没拦。我只是“不小心”地,用脚尖勾了一下放在菜地边上的一根竹竿。竹竿倒下去,
正好砸在蜂窝煤炉子上。炉子上,正熬着我给萧灵犀调理身子的药。滚烫的药罐子翻了。
黑色的药汁,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翠环那身崭新的粉色宫装上。“啊!
”翠环发出一声尖叫。那身衣服,瞬间就毁了。“我的衣服!”她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你这个狗奴才!你是故意的!”她指着我,气得发抖。我立刻跪下,一脸惶恐。
“姑姑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就是腿软了一下!”“腿软?”翠环气疯了,
“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我掌嘴!”一个太监扬起手就要打我。就在这时,
院子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5.影后和她的捧哏翠环扬起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她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皇后?皇后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明黄色凤袍,仪态万千的女人,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正是当朝皇后,李氏。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她头顶。一团柔和的白光,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这是个有福气,而且地位稳固的女人。翠环和她带来的两个太监,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我也跟着跪下,把头埋得低低的。萧灵犀也跪下了,
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皇后没看我们,目光直接落在了翠环身上。她的声音很温和,
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翠环,你在这里做什么?”翠环的冷汗“唰”就下来了。
“回……回娘娘,奴婢……奴婢是奉丽妃娘娘之命,来……来看看七公主。”“哦?
看七公主?”皇后淡淡地说,“本宫怎么看着,你像是要在这里动手打人呢?
”翠环的头更低了。“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太监!
”“不懂规矩?”皇后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适时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惊恐,
但眼神清澈的脸。“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就是想给主子熬药,没站稳,
不小心把药汁洒了,弄脏了翠环姑姑的衣裳。”我一边说,
一边把旁边那个空了的药罐子往前推了推。皇后的视线跟着药罐子,又落到了萧灵犀身上。
她皱了皱眉。“灵犀病了?”就在这时,我身边的萧灵犀,突然“哇”的一声,
吐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溅在她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触目惊心。然后,她眼睛一翻,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牛逼!我还在想怎么卖惨呢,她直接一步到位了。这演技,
放我们那儿,高低得是个影后。我立刻反应过来,扑到她身上,哭天抢地。“主子!
主子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太医!快传太医!”我俩这一个捧哏一个逗哏,
配合得天衣无缝。皇后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惊到了。她脸色一沉,立刻吩咐:“快!传太医!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太医很快就来了。在冷宫的破床上,给萧灵犀搭上了脉。皇后、我,
还有吓傻了的翠环,都紧张地等着。半晌,太医站起身,对着皇后拱手。“启禀娘娘,
七公主这是……气急攻心,加上长期忧思郁结,身子本就亏空得厉害,如今急火上涌,
才会呕血昏迷。”“若再不好好调养,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太医这话说得,艺术。
翻译过来就是:人是被气的,再气下去就没命了。皇后的脸色,瞬间冷得像冰。她的目光,
像刀子一样,刮在翠环脸上。“翠环。
”“奴……奴婢在……”“丽妃就是这么让你‘看望’公主的?把人都看到吐血昏迷,
命悬一线?”“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翠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
“奴婢真的……奴婢……”“拖下去。”皇后打断了她。“掌嘴五十,然后送去浣衣局。
”浣衣局,那也是皇宫里的冷宫,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翠环被拖走了,
哭嚎声响彻了整个院子。她头顶那团灰黑色的气,在她被拖走的那一刻,彻底变成了纯黑色。
这个人,废了。处理完翠环,皇后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萧灵犀,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愧疚。她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才叫乔月。”“你倒是个忠心的。”皇后看了我一眼,“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缺什么,就去内务府要。”她留下这句话,又留下了几个得力的宫女和太监,这才转身离开。
我跪在地上,恭送皇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影后这一口血,吐得太值了。
直接把咱们从冷宫这个新手村,刷到了皇后这个高级NPC的视线里。这波啊,
这波叫精准碰瓷。6.从冷宫到暖阁皇后走后,冷宫就不再是冷宫了。
新来的宫女太监们手脚麻利地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破旧的门窗换了新的。
屋里也添置了新的桌椅、床铺,还有柔软的被褥。连空气中那股霉味,都被熏香取代了。
萧灵犀,也就是我们伟大的“影后”,在床上“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的手,问:“怎么样了?”我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当然,她看不懂。“主子,成了。”我压低声音,一脸兴奋。“皇后娘下令,
把咱们挪到旁边的‘静心苑’去住,还派了太医每日来请脉,吃的用的,都按嫔位的份例来。
”静心苑,虽然也在冷宫附近,但环境天差地别。那是个有暖阁,有小花园的精致院落。
等于说,我们从地下室,直接搬进了精装一居室。萧灵犀的眼睛里,
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我……我真的吐血了?”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吐了,
吐得特别好,特别有技术含量。”我由衷地赞美道。其实我知道,她那口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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