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嫡女归来苏婉萧瑾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凤倾天下:嫡女归来(苏婉萧瑾)
作者:上杉千鹤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凤倾天下:嫡女归来》,大神“上杉千鹤”将沈清歌沈府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沈清歌站在沈府门前,望着那两扇朱漆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十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大小姐,请。门房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她抬步迈进门槛,裙裾轻扬,腰间玉佩叮咚作响。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身份的象征。府中的下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听说大小姐在江南养了十年病,怎么瞧着气色这么好?...
2025-10-16 20:04:51
窗棂上那个血淋淋的“杀”字,早叫昨儿后半夜那场泼天大雨冲得稀烂,就剩下几道淡红色的水印子,歪歪扭扭,像干了的血泪。
天光透着湿乎乎的窗纸照进来,屋里头灰扑扑的,瞧啥都隔着一层雾。
雨还在下,没了昨晚那股子毁天灭地的疯劲儿,变成绵绵密密、阴死阳活的雨丝,滴滴答答敲在瓦片上,也敲在苏婉心坎儿上,闷得慌,像催命的鼓点。
手心被玉簪扎穿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还带着股怪异的麻痒,细细密密的,像有看不见的小虫子在那血肉里头钻。
苏婉木着一张脸,瞅着自己裹着白棉布的右手,布条上洇出点暗红的血印子。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头,那钻心的疼“噌”一下就顶到脑门儿,激出一层冷汗,可也让她脑子更清醒了。
这点痛?
哼,比起上辈子那剜心刺骨、家破人亡的痛,算个屁!
这点血?
比起苏家满门染红的血海,又算哪根葱?
她抬起左手,指头尖儿在那包着的伤处边上,轻轻刮了一下。
昨儿夜里好像觉着那伤口边儿上有东西在动,活物似的,这会儿倒没了,只剩实实在在的疼和那恼人的痒。
是眼花?
还是……这死过一回的身子,出了啥邪门儿变化?
她把这念头死死压下去,管它呢,只要不碍着她报仇,是啥都行,是鬼都能拿来当刀使!
“吱呀——”雕花木门被人从外头小心地推开一条缝儿。
“小姐?
您……您醒了没?”
一个刻意放软了调子、甜得有点发腻的女声从门缝儿里飘进来。
来了!
苏婉眼底那点子寒光,闪得快,灭得更快。
她几乎是立刻就软了身子,整个人往引枕上一瘫,眉头拧成个疙瘩,嘴唇白得没一丝儿血色,喘气儿也变得又急又短,活脱脱一副被噩梦魇住、病得起不来的惨样儿。
等那双杏眼再抬起来时,里头水汪汪的,盛满了惊吓过度的泪珠子,活像只刚被猎人吓破了胆的小鹿崽子。
“是……春杏吗?”
她声音又细又抖,还带着哑,“进……进来吧。”
门这才完全推开,一个穿着淡绿比甲、梳双丫髻的丫鬟端着个铜盆进来了。
约莫十六七,脸蛋儿圆乎,眼睛也圆,嘴角天生往上翘,瞧着就讨喜。
正是上辈子在她及笄礼后,亲手把那碗掺了“醉朦胧”的参汤递到她嘴边,看着她迷迷糊糊喝下去,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下场的祸害头子——她的贴身大丫鬟,春杏!
瞅着这张此刻写满“心疼”的脸,苏婉心里头跟被毒蛇缠住啃咬似的,那冰冷的恨意差点就冲破了她这身病西施的皮囊喷出来!
上辈子就是这张“老实”脸,在她被关进地牢时,叉着腰站在栅栏外头,用最恶毒的话糟践她,还往她身上泼馊水!
“哎哟我的小姐!
您怎么自个儿起来了?
瞧瞧这脸,白得跟纸糊的似的!”
春杏脚底生风似的冲到床边,把铜盆往架子上一搁,那焦急心疼的模样儿,演得真真的,“昨儿夜里那雷,劈得人魂儿都要掉了!
奴婢在外头听着都心慌得紧,您指定吓坏了!
快躺下,快躺下!
奴婢给您拧个热帕子敷敷,定定神!”
她麻溜儿地拧了热帕子,就要往苏婉脑门上按。
苏婉不着痕迹地把头往旁边一偏,躲开了,虚弱地咳了两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别……别弄了……心口憋得慌,透透气儿才舒坦点……咳咳……”她那眼神儿,像是无意地扫过春杏的手腕子,又溜到她腰间挂着那个绣着缠枝莲花的漂亮荷包上。
上辈子,那包要命的“醉朦胧”毒粉,就是打这荷包里掏出来的!
“哎!
小姐,您这手!”
春杏眼尖,一眼就瞅见了苏婉包着的右手,夸张地叫起来,放下帕子就想去碰,“这……这是咋弄的?
昨儿奴婢走时还好好的呀!
严重不?”
她那调门儿拔得老高,听着是真紧张,可那眼珠子却跟钩子似的,在那伤口上刮来刮去,里头藏着点说不清的探究。
苏婉心里冷笑。
上辈子她傻,还当这是忠仆的关心呢。
如今再看,这眼神,分明是在掂量这伤碍不碍着她参加及笄礼!
碍不碍着她们那见不得光的“好事”!
“昨儿……昨儿夜里那雷,太吓人了,”苏婉垂下眼皮儿,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点阴影,盖住了眼底的冰碴子,声音听着更可怜了,“我从床上摔下来……慌里慌张的,碰翻了茶杯,碎瓷片子……把手划了……春杏……我怕……浑身骨头缝里都发冷,疼……”她说着,身子还配合地哆嗦了一下。
“天老爷!
这可怎么好!”
春杏一拍大腿,那“焦虑”快从脸上溢出来了,“今儿可是您的及笄大日子!
宾客们怕是都快上门了!
老夫人、夫人那边眼巴巴等着您呢!”
她嘴上说着担忧,眼珠子又往苏婉那惨兮兮的手和病秧子似的脸上溜了一圈,一丝儿得逞的轻松飞快地从眼底滑过。
成了!
比想的还惨!
这及笄礼,铁定泡汤!
正合她们的心意!
“及笄礼……”苏婉喃喃着,脸上猛地堆满了恐惧,像是见了鬼,她突然伸手,死死攥住春杏的手腕子,那劲儿大得让春杏都抽了口冷气,“春杏!
我不去!
我……我昨儿夜里梦见……梦见可怖的东西了!
血!
到处都是血啊!
有人拿刀砍我……痛死了!
我不敢出去见人!
出去……出去会死的!”
她的声音猛地拔尖,带着股疯癫的调儿,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把鬓角都打湿了。
这份惊恐,三分是演,七分是上辈子真真切切烙在魂儿里的恐惧!
这会儿爆发出来,真得不能再真。
春杏被她攥得手腕子生疼,又瞧她这疯魔样儿、涕泪横流的德性,心里先是咯噔一下,紧跟着就是一阵狂喜。
成了!
这蠢货真给吓破了胆!
这副鬼样子,别说及笄礼,就是走到院子里,都得吓死一片人!
“小姐!
小姐您快别吓奴婢!”
春杏立马也挤出副被吓坏的模样,反过来紧紧抓住苏婉冰凉的手(特意避开了那只伤手),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您准是叫昨夜的雷给魇着了!
梦都是反的!
您看您这不是好好在这儿吗?
啥血啊刀的,都是假的!
假的!”
她一边说,一边假模假式地拍着苏婉的背,眼珠子却溜向了门口。
“不!
是真的!
是真的!”
苏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指甲狠狠掐进春杏胳膊肉里,眼神首勾勾的,空洞得吓人,“我看见了!
刀……砍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还有火……好大的火……烧过来了!
咳咳咳咳……”她猛地咳起来,撕心裂肺的,好像要把肺叶子都咳出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摇摇欲坠。
“小姐!
我的祖宗!
您快躺下!
快躺下!”
春杏见她咳得惊天动地,又扯上“火”,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认定她脑子彻底不清醒了。
这正是坐实“病重”的好机会!
她半扶半抱地把苏婉按回床上,锦被严严实实盖到下巴颏,那语气急得跟火上房似的,“您就安生歇着,啥也别想!
奴婢这就去禀告老夫人!
您这身子骨,今儿可万万吹不得风!
那及笄礼……及笄礼算个啥,您的身子才顶顶要紧啊!”
她演得那叫一个忠肝义胆,甘愿为主子扛雷。
“真……真能不去?”
苏婉缩在被子里,就露一双泪眼汪汪、全是恐惧和哀求的眼睛瞅着春杏,像只吓破胆的兔子,“祖母……祖母会不会恼了我?”
“不能!
绝对不会!”
春杏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打包票打得那叫一个响,“老夫人最疼您了!
知道您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心疼还来不及呢!
您把心搁肚子里,安心养着!
奴婢这就去替您告假!”
她说着,又假惺惺替苏婉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碴子。
“春杏……你真好……”苏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仿佛耗干了所有力气,疲惫地合上眼,喘气儿还是又急又弱。
“这……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春杏嘴上应着,心里头冷笑连连。
蠢货,你就安心“病”着吧,最好一病不起!
她最后瞟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苏婉,确认这戏演得天衣无缝,这才端起铜盆,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她脸上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瞬间就冻成了冰坨子,嘴角还扯出一丝儿得逞的轻松。
听着春杏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那头,苏婉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眼底哪还有半分恐惧和脆弱?
只剩下淬了冰碴子的寒光和洞穿一切的锐利!
她“呼啦”一下坐起身,扯掉额头上那方做戏用的热帕子,随手甩到一边。
脸上泪痕还没干呢,可衬得那双眸子越发幽深冰冷,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行,第一步,躲开及笄礼这个公开挨刀的陷阱,成了。
春杏这条眼线,己经急吼吼地跑去“报喜”了。
接下来,该她出手了。
苏婉的目光落在自己裹着布条的右手上,那麻痒劲儿好像又清楚了一点儿。
她皱了皱眉,眼神一凝。
昨儿夜里弄脏的布条,还有那根玉簪……她记着春杏进来时,好像没在显眼地方瞅见?
被收拾了?
她忍着掌心的抽痛,动作麻利地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没声儿地走到梳妆台前。
果然!
昨儿她随手丢在妆奁边儿上、沾满血的碎布条和那根戳伤她的玉簪,影儿都没了!
是叫春杏收走了?
还是……苏婉心猛地一沉。
上辈子这春杏就心细如发,尤其在她“出事”后,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这些沾血的“东西”,落到她手里,绝对没好事!
万一她拿去给背后主子瞧……虽说能圆成意外划伤,可终究是个把柄,也可能招来猜疑。
必须找回来!
越快越好!
赶在春杏把它毁尸灭迹或者交出去之前!
苏婉的眼神锐利得像鹰。
她深吸一口气,硬把那股子焦躁压下去。
春杏是她的贴身大丫鬟,有自己的小屋子,就在绣楼底下的耳房里。
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要么是她自己屋,要么……是去“报信”的路上,找个犄角旮旯临时藏了,等着处理。
时间紧!
苏婉快步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
外头就剩雨声,还有远处隐隐约约、为及笄礼忙活的动静。
春杏刚走没多会儿,这会儿应该还在去主院的路上,或者正在主院回话呢。
机会!
她不再犹豫,忍着右手的疼,轻轻拉开房门。
廊下空荡荡的,清早带着湿气的凉风混着雨腥味儿扑脸。
她闪身出去,像道影子,没声儿地沿着回廊,往楼下那排下人房摸去。
她对苏府熟得跟自己手掌纹似的,尤其是这绣楼附近。
躲开几个早起扫院子的粗使婆子,苏婉很快摸到了耳房外头。
门虚掩着,里头没动静。
她侧身贴着门缝听了会儿,确认没人,才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
屋子不大,倒还算齐整。
一张板儿床,一个旧柜子,一张小桌,就是全部家当。
空气里一股子劣质胭脂味儿混着皂角味儿。
苏婉的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飞快地把屋子每个角落扫了一遍。
床上被子叠得齐整,不像藏了东西。
小桌上就几样简单的梳头家伙事儿,还有一个针线笸箩。
她快步走到柜子前,轻轻拉开。
里头是几件半新不旧的丫鬟衣裳,叠得平平整整。
她伸手在衣裳堆里快速摸了一遍,指尖划过粗布,啥也没摸着。
难道不在这儿?
苏婉眉头拧紧了。
她退后一步,眼珠子又把屋子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墙角那个不起眼的、倒脏水用的旧木桶上。
桶看着脏兮兮的,桶沿儿挂着点污垢,桶底好像还汪着点浑水。
一个念头猛地蹦出来——最扎眼的地方,反倒最不起眼!
春杏那心肝儿黑得很,会不会玩这手?
她立刻走到桶边,忍着桶底那股子馊味儿,蹲下身细看。
桶壁里头好像湿漉漉的,不像光是脏水。
她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探进桶底那汪浑水里摸索。
指尖很快碰到一团湿哒哒、带着血腥气的布头!
苏婉心猛地一跳!
飞快地把那团东西捞了出来。
正是昨儿夜里她擦血的碎布条!
上头凝固的血疙瘩被浑水泡开了点,显得更刺眼。
布条里头,还裹着那根染血的羊脂白玉簪!
找到了!
苏婉心头刚松快一点儿,眼神却猛地一凝!
不对!
这布条……好像被动过?
她仔细把湿漉漉的布条摊开,借着门缝透进来的那点子微光瞅。
布条上除了她的血,在边边角角上,竟然沾着几点子极细极细的、淡黄色的粉末!
粉末被水浸湿了,有点糊,可那颜色那质地,还能认出来!
这绝对不是她伤口流出的血会带出来的东西!
而且这粉末……带着一股子极其微弱、却让她上辈子记忆瞬间翻江倒海的、甜腻腻里裹着一丝苦杏仁的怪味儿!
是“醉朦胧”!
上辈子那碗要了她命的参汤里,就是这股味儿!
虽说被参汤的香气盖了大半,可那丝儿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底子,她到死都忘不了!
春杏!
她竟然把毒药随身带着!
而且,就在昨儿夜里或者今儿早上,在她收拾这些沾血布条的时候,她身上带的“醉朦胧”粉末,不小心蹭到布条上了!
苏婉的心在腔子里“咚咚”狂跳,不是吓的,是猎物终于露出了獠牙的兴奋!
冰冷的杀意像腊月的寒风,瞬间卷遍全身!
她死死攥紧那沾了毒粉的布条和染血的玉簪,像攥住了打开复仇大门的钥匙。
春杏……这条毒蛇,这会儿正在主院,唾沫横飞地跟祖母她们描述她怎么“吓破了胆”、“病得要死了”吧?
好得很。
苏婉的嘴角,慢慢、慢慢地向上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像寒潭底下开出的毒花。
她小心翼翼地把布条重新卷好,连着玉簪一起,塞进自己宽大的寝衣袖袋深处。
她没立刻出去,反而屏住了呼吸,像个最有耐心的老猎手,静静地杵在门后的阴影里,耳朵竖着,捕捉外头的动静。
雨声淅沥,主院方向好像隐约有人声。
她在等,等春杏“报完喜”,回绣楼的脚步声。
时间一点点熬过去,手心伤口的疼和那怪异的痒搅合在一起,提醒着她眼下的处境。
终于,一阵轻快里带着一丝儿不易察觉的松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踩着回廊湿漉漉的青砖,“哒、哒、哒”地朝着耳房这边过来了。
是春杏回来了!
她脸上准保挂着轻松,没准儿还带着得意呢?
毕竟,她又“完美”地办成了差事,让那个蠢笨懦弱的嫡小姐成功地“病倒”了。
脚步声在耳房门口停住。
“吱呀——”门被推开。
春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嘴里似乎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反手就要带上门。
就在那门扇子将合未合、一线缝隙的瞬间!
一只冰凉得如同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手,带着一股子要捏碎骨头的狠劲儿,猛地从门后的阴影里探出,铁钳般死死扣住了春杏的手腕!
那力道来得又急又猛,疼得春杏猝不及防,嘴里的小曲儿戛然而止,化作一声短促刺耳的尖叫:“啊——!”
她魂飞魄散地扭过头,撞进眼底的,是门后阴影里,缓缓显出的那张脸。
那张脸,正是她刚刚“安抚”过的、本该虚弱地躺在床上昏睡的小姐——苏婉!
可此刻,这张脸上哪还有半分病弱和惊吓?
只剩下一片冻透骨髓的森然!
那双杏眼里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冰冷火焰!
那目光锐利得像淬了剧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春杏瞬间被恐惧填满的瞳孔深处!
“春杏,”苏婉的声音低沉,慢悠悠的,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带着股能把人骨髓都冻透的寒意,和一种猫儿逗弄掌中耗子的残忍戏谑,清清楚楚地砸在春杏那狂跳的心上:“你那袖子里头……藏着啥见不得人的好东西?”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刹那,苏婉扣住春杏手腕的左手猛地发力,狠狠往下一掼!
同时,她的右手,那只裹着布条、本该“虚弱无力”的手,如同蛰伏己久的毒蛇终于亮出獠牙,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唰”地一下探出,快!
准!
狠!
首抓向春杏那宽大右袖口的内侧!
目标就是——那藏着夺命毒药的暗袋!
猎杀,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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