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碎玉藏锋第一章:寒梅树下的闲人大雍王朝,永安二十三年,冬。
紫禁城的雪,总是比别处更冷。碎玉轩的庭院里,老梅树落满了雪,
枝头却倔强地绽着几点红。昭华公主披着一件半旧的素色斗篷,蹲在树下,
用枯枝在雪地里画着什么。“公主,仔细冻着。”侍女青禾端来暖炉,低声道,
“方才御膳房送来的燕窝,您一口没动,倒让奴婢热了三回。”昭华抬头,
露出一张清瘦的脸,眉眼间带着几分病气,声音轻得像羽毛:“宫里的燕窝太甜了,腻得慌。
”她指尖在雪地里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那是“听风楼”传递紧急情报的暗号,
随即用靴底抹去,“三皇兄今日又去了趟兵部?”青禾一惊:“公主怎么知道?
”“御花园的石子路,沾了他靴底的泥——那是兵部衙门前独有的青泥。
”昭华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雪,语气平淡,“他急着拉拢兵权,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青禾看着自家公主单薄的背影,心里发酸。谁能想到,
这位被整个后宫嘲笑“怯懦无用”的嫡公主,
竟是暗中掌控着大雍最神秘的情报网“听风楼”的楼主?三年前,皇后母族遭构陷满门抄斩,
昭华被扔进这冷僻的碎玉轩,人人都以为她会就此凋零,却不知她在暗夜里磨利了爪牙,
只待时机。“对了,”昭华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针尖泛着幽蓝,
“把这个送去给太医院的刘院判——告诉他,‘冰蚕蛊’的解药,该交出来了。
”青禾接过银针,指尖微颤。她知道,这枚针不仅是威胁,更是试探。
刘院判是三皇子赵珩的心腹,若他敢拖延,
便意味着皇帝的“风寒”绝非偶然——那是赵珩动手的信号。昭华望着漫天飞雪,
想起三年前母亲被押往刑场时,隔着重重人群,对她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活着。
”那时她不懂,直到深夜在冷宫的墙角发现母亲藏的密信,
才知道皇后母族手握的“兵符图”被诬陷为“谋逆铁证”,而真正的兵符,
藏在只有她能解开的《女诫》注本里。“母亲,”她对着飘落的雪花低语,“我不仅要活着,
还要把属于我们的一切,夺回来。”第二章:御书房的意外三日后,
皇帝在御书房咳得撕心裂肺,太医院院判刘启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陛下……臣无能,
这‘风寒’来得蹊跷,臣……”“蹊跷?”皇帝猛地将药碗砸在地上,瓷片飞溅,
“朕看是有人想让朕死!”殿内死寂。太子赵瑾站在左侧,面色苍白——他虽为嫡长子,
却性情温和,毫无主见,是典型的“仁柔之君”胚子;三皇子赵珩站在右侧,
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故作痛心:“父皇息怒,儿臣已命禁军封锁宫门,
定要查出是谁敢谋害圣驾!”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儿臣……儿臣求见父皇。”众人回头,
只见昭华公主提着一个药箱,披着斗篷,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连头都不敢抬。
太子皱眉:“皇妹胡闹!父皇病重,你凑什么热闹?
”赵珩嗤笑:“一个连宫宴都不敢参加的弱女子,难不成还会治病?
”昭华却径直走到龙榻前,跪在地上,
声音细弱却清晰:“儿臣……儿臣在碎玉轩研读医书多年,或许能为父皇分忧。
”她打开药箱,取出三枚银针,“此乃‘透骨针’,可逼出体内寒气。若父皇不信,
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皇帝盯着她颤抖的指尖,
忽然想起三年前皇后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阿华……她比所有皇子都聪明,
护好她……”他喘着气,摆了摆手:“准。”银针落下,皇帝的咳嗽竟真的缓了几分。
昭华趁机低声道:“父皇,此非风寒,是‘冰蚕蛊’——蛊虫藏在您的肺腑,
需用南疆奇药‘七星草’才能解。刘院判手中,应该有此药。
”刘启脸色骤变:“公主血口喷人!”昭华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众人,
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里,此刻竟带着慑人的锋芒:“刘院判若没说谎,敢让禁军搜你的府吗?
”赵珩心头一紧——刘启是他安插在太医院的人!他刚想开口阻拦,
却见昭华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碎片,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儿臣奉母后遗诏,
掌‘听风楼’暗卫。今日之事,若查不出真相,儿臣便以这半枚虎符调兵,血洗太医院!
”满殿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公主,竟握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皇帝盯着那半枚虎符,忽然明白了皇后的深意——她早为女儿铺好了后路。
第三章:雨夜的棋局碎玉轩的灯亮到深夜。昭华坐在窗前,对着棋盘发呆——棋盘上,
黑子已将白子逼入绝境,却在最后一步留下了生路。“公主,刘启招了,
是三皇子让他下的蛊。”青禾端来一碗姜汤,“听风楼的人已经控制了太医院,
接下来……”“接下来,该让棋子动一动了。”昭华落下最后一颗白子,棋局瞬间逆转,
“去告诉‘墨先生’,三日后,让江南的盐商罢市。”青禾一愣:“盐商?
可三皇子的势力在兵部,动盐商……”“他需要军饷。”昭华指尖划过棋盘上的“帅”位,
“江南盐税占国库三成,盐商罢市,他拉拢的那些将领就会断了粮草。到时候,
不用我们动手,自然有人找他麻烦。”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忽然,院墙上传来一声轻响,
昭华抬眸,只见一道黑影落在老梅树下,动作利落,却在落地时踉跄了一下,
捂住了左臂——那里正渗出血迹。“什么人?”青禾拔剑护在昭华身前。黑影抬起头,
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在下沈辞,奉‘听风楼’楼主之命,
特来……送一份大礼。”他从怀中取出一卷密函,扔给昭华,“三皇子与北狄私通的证据,
楼主请公主过目。”昭华接过密函,指尖微顿——沈辞?这个名字,
她在三年前的密报里见过。那时他还是个在街头卖字画的书生,却仅凭一幅《山河社稷图》,
点破了二皇子的谋反计划。后来听说他被追杀,销声匿迹,没想到竟成了听风楼的人。
“你的伤……”昭华看着他渗血的衣袖。沈辞挑眉:“小伤。倒是公主,
”他目光扫过棋盘上的残局,“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路,
和三年前指点我画《山河社稷图》的那位‘先生’,倒是很像。”昭华的心猛地一跳。原来,
她当年化名“先生”在茶馆点拨的那个落魄书生,竟是他!“夜深了,沈公子请回。
”她迅速收敛情绪,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沈辞却不走,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气说:“公主可知,三皇子不仅勾结北狄,
还藏了一支‘死士营’在城外……而我,就是从死士营里逃出来的。
”第四章:死士营的秘密沈辞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昭华平静的棋局。他告诉昭华,
三皇子赵珩三年前秘密建立“死士营”,从各地抓来孤儿,
用药物和酷刑训练成只认主人的杀手。沈辞的父母曾是朝廷命官,
因不肯依附赵珩而被满门抄斩,他侥幸逃脱,混入死士营,忍辱负重三年,
就是为了收集证据。“死士营在京郊的‘黑风口’,守卫森严,只有每月十五的子时换防,
是唯一的机会。”沈辞在地图上圈出一个红点,“但那里有赵珩的心腹‘鬼面将军’守着,
此人武功极高,我们……”“我去。”昭华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负责接应,
青禾会带听风楼暗卫配合你。”沈辞愣住:“公主?你……”“我不仅会治病,还会杀人。
”昭华站起身,走到墙角,移开书架,露出暗格里的一排匕首和软剑,
“三年前皇后母族被斩时,我就在刑场,亲眼看着他们的血溅在我脸上。从那天起,
我就不是那个只会读书的昭华了。”她拿起一把银匕首,月光下,
刀刃映出她冰冷的眼神:“赵珩欠我的,欠沈家的,欠所有被他害死的人,
我会让他……加倍偿还。”沈辞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茶馆,
那个戴着帷帽的“先生”曾对他说:“这世道,要么做棋子,要么做执棋人。你想选哪条路?
”那时他答:“执棋人。”如今,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锋芒毕露的公主,
忽然明白了——原来,他早已是她棋盘上的一颗子,却甘之如饴。十五月圆夜,
黑风口寒风呼啸。昭华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纱,与青禾带着十名暗卫潜伏在密林中。
沈辞扮成死士营的守卫,在寨门口接应。子时一到,换防的钟声响起,沈辞发出一声低哨,
昭华等人如猎豹般冲出,直扑主营帐。“有刺客!”守卫嘶吼着拔刀,却被暗卫一刀封喉。
昭华直奔帐内,只见一个戴着青铜鬼面的男人正坐在案前擦拭长刀,正是鬼面将军。
“公主殿下,久仰。”鬼面将军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三殿下早料到你会来,
特意让我……送你上路。”长刀劈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昭华侧身躲过,手腕一翻,
银匕首直刺他的咽喉——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完全不像平日那个弱不禁风的公主。
鬼面将军一惊,被迫后退,却在转身时被沈辞从背后偷袭,长剑刺穿了他的肩胛。“你!
”鬼面将军怒吼,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昭华趁机甩出一枚银针,
正中他胸前大穴。鬼面将军僵在原地,眼中满是不甘:“三殿下说了……你和你母亲一样,
都是……祸国妖姬……”“住口!”昭华摘下他的面具,看清那张脸时,
瞳孔骤缩——这竟是十年前失踪的护国将军,她母亲的亲弟弟,她的舅舅林啸!
“舅舅……”她声音颤抖,“你怎么会……”护国将军惨笑:“皇后被斩时,我本想带你走,
却被赵珩抓住,他给我灌了‘蚀骨散’,逼我为他卖命……阿华,告诉陛下,
老臣……从未背叛……”话音未落,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沈辞扶住浑身发抖的昭华,低声道:“公主,快搜证据,追兵要来了!”昭华咬紧牙关,
抹去眼泪,在案头翻找——终于,在一本《孙子兵法》里,找到了赵珩与北狄签订的盟约,
上面写着:“待事成之后,割燕云十六州予北狄,共分天下……”就在这时,
寨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抓住叛贼昭华!三殿下有令,死活不论!
”第五章:金銮殿的审判三日后,金銮殿。赵珩手持一份“罪证”,跪在地上,
声泪俱下:“父皇!儿臣查到了!是昭华!她私通死士营,谋害舅舅,
还想……还想勾结北狄谋反!”满朝文武哗然。太子脸色惨白,
不敢作声;几位老臣面面相觑,显然不信。昭华站在殿中,一身素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赵珩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三皇兄,你说我勾结北狄,
可有证据?”“证据?”赵珩冷笑,“死士营的鬼面将军就是人证!他死前亲口指认你!
”“哦?是吗?”昭华从袖中取出一卷密函,扔在地上,“那这个,又是什么?
”太监捡起密函,呈给皇帝。皇帝展开一看,脸色瞬间铁青,
猛地将密函摔在赵珩脸上:“赵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北狄,割让燕云十六州!
”赵珩瞳孔骤缩:“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忘了?”沈辞从殿外走进来,
身后跟着十名死士营的幸存者,“你的死士营里,还有人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
记得是谁灭了他们的满门!”幸存者们跪在地上,齐声嘶吼:“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三皇子赵珩,罪该万死!”赵珩彻底慌了,拔出侍卫的刀就想冲向昭华:“贱人!我杀了你!
”“拿下!”皇帝怒吼。禁军一拥而上,将赵珩按在地上。昭华看着被押下去的赵珩,
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华,皇权之路,白骨累累。你若要走,就别怕弄脏手。
”她缓缓跪下,声音平静:“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插手朝政,只是……国贼不除,百姓不安。
如今三皇兄伏法,儿臣请辞所有封号,仍回碎玉轩,继续研读医书。”皇帝看着她,
忽然老泪纵横:“好孩子……是父皇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亲……从今日起,
朕封你为‘监国公主’,协理朝政!”满朝文武震惊,却无人敢反对——毕竟,
这位看似柔弱的公主,刚刚以一己之力,扳倒了最有野心的皇子,手腕之狠,智谋之深,
连太子都望尘莫及。第六章:朝堂上的暗箭成为“监国公主”的昭华,
第一次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滋味。皇帝虽放权,
却并未完全信任她——他骨子里仍是“重男轻女”的传统帝王,
对昭华的态度始终是“利用”大于“倚重”。太子赵瑾虽懦弱,
却有一批“保嫡派”老臣支持,他们视昭华为“牝鸡司晨”,
处处掣肘;而赵珩的残余势力仍在暗中活动,散播“公主夺权”的谣言。一日,
户部尚书递交了一份江南盐税改革方案,昭华看后,发现其中有多处漏洞,
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她召来户部侍郎,对方却推诿道:“此方案是太子殿下授意草拟,
公主若有异议,可去东宫与太子商议。”昭华冷笑——这是太子党的“软对抗”,
想用“仁政”的名义,阻挠她整顿吏治。当晚,她带着沈辞去东宫拜访太子。
太子赵瑾正在书房练字,见昭华进来,放下笔,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皇妹深夜来访,
所为何事?”“关于盐税改革,”昭华开门见山,“太子殿下拟定的方案,
看似减轻百姓负担,实则让盐商钻了空子,国库收入会减少三成。”太子皱眉:“皇妹是说,
朕在害父皇?”“臣不敢。”昭华拿出一本账册,“但臣查到,江南最大的盐商王启年,
是‘保嫡派’李太傅的表亲。太子殿下若执意推行此方案,恐怕会落人口实。
”太子脸色一变——他虽仁柔,却不傻,立刻明白自己被老臣当枪使了。昭华见他动摇,
继续道:“太子殿下素有‘仁君’之名,若能主动修正方案,严惩贪腐盐商,必能赢得民心。
届时,父皇定会对殿下刮目相看。”这番话,既点破了太子党的算计,又给了太子台阶下,
还暗中捧了他一句。太子果然松口:“既如此,便依皇妹之意,修改方案吧。”从东宫出来,
沈辞忍不住道:“公主这招‘借力打力’,真是高明。”昭华却望着夜空,
语气凝重:“这只是开始。太子虽弱,
却有‘嫡长子’的名分;而父皇……他从未真正信任过我。
”沈辞握住她的手:“无论卷二:权倾朝野第七章:东宫夜宴的裂痕盐税改革案后,
太子赵瑾对昭华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甚至主动在东宫设宴,邀她共商朝政。昭华明白,
这既是示好,也是试探——太子想借她的智谋巩固地位,却又忌惮她的锋芒。宴会上,
太子举杯:“皇妹近日操劳,为兄敬你一杯。”昭华刚要举杯,
沈辞忽然“不慎”碰倒了她的酒杯,酒水洒了一桌。“属下该死!”沈辞跪地请罪,
眼神却示意昭华——酒里有毒。昭华心下一凛,面上却笑道:“无妨,不过一杯酒罢了。
”她转向太子,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只是儿臣近来身子不适,太医嘱咐不可饮酒,
还望太子恕罪。”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掩饰道:“是为兄考虑不周。来人,上茶。
”宴席过半,李太傅忽然起身,拱手道:“公主殿下如今权倾朝野,
老臣斗胆问一句——您可知‘牝鸡司晨’的典故?”昭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李太傅是“保嫡派”的核心人物,这话显然是在敲打她“不要越界”。她放下茶杯,
语气平静:“太傅说笑了。儿臣不过是替父皇分忧,若有做得不对之处,还请太傅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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