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陈继玄江澈完结版免费小说_完本小说大全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陈继玄江澈

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陈继玄江澈完结版免费小说_完本小说大全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陈继玄江澈

作者:風中追風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風中追風”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陈继玄江澈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著名作家“風中追風”精心打造的悬疑惊悚小说《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江澈,陈继玄,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806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2 01:19:1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用风水阵杀我七次

2025-10-22 04:24:39

第七次重生回来,我亲手砸了祖传的罗盘。“小丫头,毁法器者,永世不得超生!

”我笑着点燃符纸:“那正好,拉他下地狱。”管家突然惨叫:“先生,

所有镇煞镜同时裂了!”他掐指一算脸色骤变:“你动了我的八字?”“不,

我把你的命格换成了死局。”身后传来百鬼哭嚎,那是他害死的七十七个冤魂。“看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风水杀局。”---第七次。

意识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撕裂感中挣脱,像是从深不见底的血池里猛地探出头,

肺叶炸开般吸入一口带着陈腐木质和淡淡供香气味的空气。我,林未,

又一次在那张铺着老旧靛蓝染布的木床上,醒了过来。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远处城市边缘的灯火透过薄雾,给房间里投下微弱的光晕。一切都和之前六次一样,

分秒不差。床头柜上,那只承载了林家不知多少代心血的紫檀木罗盘,

在昏暗中泛着幽冷的光泽。它的天池、内盘、外盘,每一道刻度,每一圈符文,

都仿佛刻进了我的灵魂,也刻进了我一次又一次惨死的记忆。第一次,被他用作“镇眼”,

活埋在后山槐树林,土石压顶,窒息而亡。第二次,他引“阴煞”入体,我浑身血脉冻结,

在盛夏七月蜷缩成一具冰尸。第三次,剥皮抽骨,制成“人傀”,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壳被他操控着行走。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每一次,

他都带着那副悲天悯人、温文尔雅的伪善面具,用他那精准无误的风水术数,

用我对他的全心信任与仰慕,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陈继玄,我的好师兄,

师父临终前托付他照顾我、传承林家衣钵的至亲之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搏动,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几乎要将我焚毁的恨意,以及一种冰冷刺骨的明悟。七次轮回,七次虐杀,

我隐约触摸到了那冥冥中的规则——这似乎是林家血脉与这祖传罗盘绑定下,

一种近乎诅咒的反扑。他杀我一次,罗盘便逆转一次,将我拖回起点,

却也让我在那无尽的死亡痛苦中,窥见了他布局的一角,

感知到了那些被他利用、镇压、吞噬的怨魂的哀嚎。够了。真的够了。这一次,

不会有第七次死亡。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我送他下地狱。我掀开薄被,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床头柜前。手指触碰到那紫檀罗盘,温润的木质下,

是汹涌的、几乎要破壳而出的阴冷能量。它既是法器,也是枷锁。没有片刻犹豫,

我双手捧起它,走到房间中央,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狠狠掼向坚硬的瓷砖地面!

“砰——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罗盘四分五裂,

刻满符文的盘面崩碎,中心的磁针扭曲弹飞。几乎在罗盘碎裂的同一瞬,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我为中心轰然炸开,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天花板上,

骤然浮现出无数道扭曲的、暗红色的血手印,凄厉的、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又倏忽消失。“小丫头!你疯了!毁损传承法器,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

”一个惊怒交加的苍老声音仿佛直接在我脑海深处炸响,

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和一丝……恐慌?那是寄附在另一件法器上,林家某位祖师的残念。

以前,我对他敬畏有加,此刻,我只觉得聒噪。“永世不得超生?”我低低地笑了起来,

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疯狂,“那正好啊……祖师爷,您不是最清楚吗?

我早就没什么轮回路可走了。”我弯腰,从碎裂的罗盘木片中,捡起一小块锋利的紫檀木片,

走到窗边那张老旧的楠木书桌前。桌上,整齐地摆放着黄纸、朱砂、毛笔。我没有用它们。

只是直接用木片尖端,划破了自己的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我用滴血的手指,

凌空在桌面上方,飞速地画下一道扭曲的、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的符箓。

那不是正统道门任何一种已知的符,而是我在第三次死亡时,于无边痛苦中,

“听”到的那些被陈继玄镇压的怨魂,用它们的哀嚎共同“谱写”的——噬运血符。

指尖的血仿佛受到牵引,源源不断地融入那虚幻的符文中,使其渐渐凝实,

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就用我这永世不得超生,拉他一起下地狱,

不是正好成全了师徒、师兄妹的情分吗?”我笑着,将那最终凝成实质,

仿佛由鲜血和黑气构成的符纸,用指尖捏起,然后,轻轻一抖。轰!血符无火自燃,

爆发出幽绿色的火焰,瞬间焚毁,化作一缕带着刺鼻腥气的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几乎在血符燃尽的同一时间。“哐啷——噼里啪啦!”楼下,别墅的各个角落,

同时传来了镜子爆裂的清脆声响,连绵不绝,如同奏响了一曲死亡的序章。紧接着,

是老管家陈伯那撕心裂肺、充满惊骇的惨叫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声,

一路冲向我房间所在的二楼。“先生!先生!不好了——!

”陈伯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调,他甚至忘了敲门,直接撞开了我的房门,

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所、所有的镇煞镜……客厅的、走廊的、大门口的……全、全都自己裂开了!碎了一地啊!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快如疾风般掠至门口。正是陈继玄。他显然是从打坐中惊醒,

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袍,头发微乱,那张一向从容温润、令人如沐春风的俊脸上,

此刻布满了惊疑与阴沉。他甚至没看一眼吓得瘫软在地的陈伯,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地上碎裂的罗盘,然后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房间里的温度低得哈气成霜,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以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属于幽冥的阴寒死气。陈继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右手拇指飞快地在其余四指指节上掐算,速度快得带起残影。他的脸色随着掐算,

一点点变得铁青,然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最后化为一片骇然的苍白。他猛地抬头,

目光如两把淬毒的冰锥,刺向我:“林未!你……你对我的八字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

第一次失去了往常的镇定,带上了明显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站在房间中央,

赤着脚,身着单薄的睡裙,指尖还在缓缓渗着血珠。面对他滔天的气势,

我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扬起一个嘴角,那笑容冰冷、诡异,

带着彻骨的恨意和一种近乎解脱的疯狂。“动了你的八字?”我轻声反问,歪了歪头,

像是在欣赏他此刻的失态,“师兄,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低估我了。”我往前走了一步,

逼近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只是,

把你那窃取自林家气运、沾染了无数人命债的伪善命格,彻底撕碎,

然后……帮你换上了你早就该有的结局。”“死局。”最后两个字落下,

仿佛触动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起死……”凄厉的、怨毒的、空洞的、嘶哑的……无数男女老少的哭嚎声、诅咒声、索命声,

陡然从别墅的每一个角落,从窗外的夜色深处,

甚至从脚下的地板、头顶的天花板中渗透出来!它们交织成一片恐怖的音浪,

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墙壁上,那些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暗红色血手印,

此刻如同被注入了生命般,开始疯狂地蠕动、增多、蔓延!天花板上,

开始窸窸窣窣地往下掉落黑色的、黏腻的、如同头发丝般的东西。

冰冷的阴风在房间里凭空卷起,吹得窗帘狂舞,吊灯剧烈摇晃,灯光疯狂闪烁,明灭不定,

将我们三人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陈继玄僵立在门口,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环顾四周,眼中终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他感受到了,那不仅仅是普通的怨灵作祟,

而是……他亲手害死的每一个冤魂,都被某种力量从最深的禁锢中释放了出来,

并且被增强了无数倍!它们的怨气彼此纠缠,

形成了一个针对他个人的、完美而恶毒的风水杀局!别墅的格局,

他精心布置用以聚气纳福、镇压怨气的所有阵法节点,在此刻全都逆转!吉穴变凶冢,

福地化冥宅!“不……不可能……”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声音干涩嘶哑,

“你怎么可能懂得这种……逆转阴阳,篡改命格的风水杀阵?!”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群鬼哭嚎的核心,站在疯狂闪烁的灯光下,

看着他脸上那副精心维持了多年的假面彻底崩塌,

看着他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属于猎物般的惊恐。身后,

那由七十七个冤魂凝聚而成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庞大黑影,带着滔天的怨气,缓缓浮现,

将陈继玄牢牢锁定。我迎着他绝望的目光,咧开嘴,

露出一个沾染着血腥气的、冰冷而残酷的笑容。“看好了,陈继玄。

”“这才是真正的……风水杀局。”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凝聚了七十七道滔天怨念的庞大黑影,发出了足以刺穿耳膜的尖锐啸叫,

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朝着门口僵立的陈继玄,汹涌扑去!他仓促间抬手,指尖金光一闪,

一道护身符箓瞬间成型,试图阻挡。然而,那金光在接触到黑色洪流的刹那,

就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连片刻都未能阻挡。“呃啊——!

”陈继玄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被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得倒飞出去,

重重砸在二楼走廊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身上的白色睡袍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开数道裂口,嘴角溢出一缕暗红色的鲜血。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眼中充满了血丝,混合着剧痛、震惊,以及更深沉的、不敢置信的怨毒。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林未……你……”他嘶吼着,

声音因为受伤和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但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兴趣听他的遗言。

心念一动。走廊两侧墙壁上,那些他曾经亲手悬挂、用以“装饰”和“调和”气场的水墨画,

画面上的山水瞬间扭曲、污浊,清澈的溪流化为血水,苍翠的山林变作枯骨,

祥和的意境被死寂与狰狞取代。画框剧烈震颤,然后“砰砰”数声,接连炸裂!

飞溅的木屑和碎纸中,更浓稠的黑气弥漫开来。同时,走廊的地板开始轻微震动,

铺设的昂贵大理石瓷砖缝隙间,渗出汩汩的、散发着浓重腥气的暗红色液体,

像是大地流淌的血液,迅速蔓延,淹没了他的脚踝。“乾坤倒转,阴阳逆乱!

”陈继玄强忍着剧痛,双手猛地一拍地面,借力跃起,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古铜色的五帝钱,

口中疾念咒文,挥手将钱币洒出。钱币在空中排列成一个简易的辟邪阵法,

散发出微弱的黄光,暂时将逼近的黑气和脚下的血污逼退半尺。“没用的,师兄。

”我的声音穿透鬼哭狼嚎,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你忘了,

这房子里的一砖一瓦,每一个阵眼的布置,每一道符文的刻画,我都‘参与’过。

你在我面前演练过无数次‘完美’的风水局。而现在……”我抬起还在渗血的手指,

凌空轻轻一划。“我只不过是把它们,‘稍微’修改了一下。”随着我手指划落,走廊顶端,

那盏他特意从欧洲拍卖会重金购回、据说能“凝聚贵气”的水晶吊灯,

所有的水晶坠子同时变成了诡异的暗紫色,然后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轰然坍落!

无数碎裂的晶体如同致命的冰雹,夹杂着浓郁的阴煞之气,朝着陈继玄劈头盖脸地砸下!

陈继玄狼狈不堪地就地翻滚,险之又险地躲开了主灯体的砸落,

但手臂和脸颊依旧被飞溅的碎片划出了数道血口子。他原先洒出的五帝钱阵法,

在吊灯崩塌的冲击和骤然增强的阴气侵蚀下,光芒迅速黯淡,最终“噗噗”几声轻响,

铜钱纷纷碎裂成齑粉!“噗!”阵法被强行破去,气机反噬,陈继玄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脸色又灰败了几分。他眼中的惊骇已经逐渐被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所取代。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他嘶哑地咆哮着,猛地扯开破碎的睡袍,露出胸口。

那里,竟然用特殊的朱砂混合着某种黑色颜料,纹刻着一个复杂的、不断微微蠕动的符印!

符印中心,隐隐传来几声凄厉的婴灵啼哭。“以魂饲煞?!你竟然炼了这种邪术!

”我瞳孔微缩。这是比单纯利用风水杀人更恶毒、更遭天谴的禁术,

以自身精血和拘禁的生魂尤其是婴灵喂养阴煞,短期内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最终必然反噬其身,魂飞魄散。“都是你逼我的!”陈继玄面目狰狞,双手结印,

猛地拍向胸口的符印,“九幽阴煞,听我号令!噬!”符印黑光大盛,

一股远比周围冤魂更加精纯、更加暴戾的阴煞之气冲天而起,

化作数条扭曲的、如同黑色巨蟒般的触手,张牙舞爪地朝着四周的冤魂黑影扑去,

竟开始强行吞噬那些弱小的怨灵!冤魂们的哭嚎声瞬间变得更加凄厉、痛苦。然而,

我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露出一丝讥诮。“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到最后,

你还是只会这些掠夺和吞噬的把戏。”我冷冷地看着他垂死挣扎,“可惜,

你忘了计算最重要的变量……”我抬起手,不是画符,也不是结印,

只是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心口。那里,因为七次轮回与罗盘绑定,

因为亲手毁掉法器遭受的反噬,更因为此刻强行催动这逆转阴阳的杀局,早已气血逆流,

经脉欲裂。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又被我强行咽下。“……我的恨,以及,它们对你的恨。

”“恨”,在此刻,不再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情绪,而是这风水杀局最核心的“能量”,

是串联起所有被篡改规则的无形丝线,是压垮他所有反抗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我话音落下,

那些原本被黑色煞气触手压制、吞噬的冤魂黑影,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它们的形体骤然膨胀,怨气凝结得几乎化为实质!它们的哭嚎声中,

那刻骨的恨意凝聚成了肉眼可见的黑色波纹,如同水面的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来。嗤——!

那些由陈继玄胸口符印所化的煞气触手,在接触到这恨意波纹的瞬间,

竟如同冰雪遇沸油般迅速消融、蒸发!“什么?!”陈继玄骇然失色,

他感受到自己与体内禁术的联系正在被强行切断,

那股被他饲养的阴煞之力正在被更庞大、更纯粹的怨恨所净化、瓦解!

他胸口的符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那婴灵的啼哭声也迅速微弱下去。

反噬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哇——!”他猛地弓起身子,

大口大口的黑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他的气息如同泄气的皮球般迅速萎靡下去,整个人瘫软在冰冷粘稠的血污之中,

连站立都无法做到。那双曾经充满算计和伪善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灰败和恐惧。

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和弥漫的阴冷死气。

“不……我不能死……我布局这么多年……我不能……”他像濒死的野兽般发出嗬嗬的喘息,

眼神开始涣散。我一步一步,踩着蔓延的血污,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的风水局,借势,借运,借天地之力,精妙绝伦。”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最后的丧钟,

敲响在他耳边,“而我的局,只借一样东西……”我弯下腰,凑近他几乎失去焦距的瞳孔,

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你对别人施加的,所有痛苦和绝望的……总和。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最终,头颅一歪,瞳孔彻底失去了光彩。

残留在他脸上的,是极致的痛苦、不甘,以及一种仿佛看到了真正地狱景象的、凝固的恐惧。

周围,那七十七道冤魂的黑影停止了哭嚎,它们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怨气依旧浓烈,

却少了几分躁动,多了一丝……茫然与即将得到解脱的平静。庞大的黑影开始缓缓消散,

如同墨滴融入水中,带着那滔天的怨气,一点点归于虚无。

它们被强行凝聚的仇恨已经得偿所愿,束缚它们的执念正在瓦解。墙壁上的血手印开始变淡,

脚下的血污如同被地面吸收般褪去,温度逐渐回升,那刺骨的阴风也悄然停歇。

只有碎裂的罗盘、爆裂的灯具、满地的狼藉,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我站在原地,

身体晃了晃,一股无法形容的虚弱和深入骨髓的冰冷席卷而来。

强行逆转命格、催动杀局的反噬,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了我的灵魂。视线开始模糊,

耳边嗡嗡作响。永世不得超生……原来,是这种感觉。也好。我缓缓闭上眼睛,

放任自己的意识向着那无边的黑暗坠落。就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一只冰冷而稳定的手,

轻轻扶住了我即将倾倒的身体。一个略带沙哑,却异常沉稳的年轻男声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以自身为祭,引怨破局……姑娘,你这手‘绝户风水’,

玩得也太大了。”意识并未如预想中那般沉入永恒的虚无,而是在一片混沌的痛楚中漂浮。

灵魂像是被撕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在被阴火灼烧,又被寒冰冻结。

耳边是万鬼哭嚎的余韵,又或者是自身魂魄受损产生的幻听。

“永世不得超生……”这诅咒如同烙印,滚烫地刻在灵魂最深处。不知过了多久,

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开始试图梳理我体内狂暴紊乱的气机。

这股力量带着一种中正平和的意味,与陈继玄那掠夺性的阴寒,

以及我最后引动的怨煞死气截然不同。我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

也不是想象中的阴司地府,而是一间简洁到近乎冰冷的房间。白色的墙壁,金属框架的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檀香与电子设备混合的奇特味道。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坐姿挺拔,

肩线平直,短发利落,面容称得上俊朗,但眉眼间带着一种过于冷静的审视,

像是精密仪器在扫描分析。见我突然睁眼,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古井无波。

“你醒了。”他的声音和之前昏迷前听到的那个声音重合,沙哑而沉稳,“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打量着他,以及这个陌生的环境。身体依旧虚弱不堪,

经脉间空荡荡的,但那种即将魂飞魄散的崩裂感似乎被暂时压制了。我尝试调动一丝气机,

丹田处立刻传来针扎般的剧痛,让我闷哼出声。“别乱动。”男人语气平淡,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你的魂魄受损严重,三盏阳火只剩眉心一缕如豆,

强行催动灵力,只会加速消散。”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江澈,

隶属‘异常现象管理与调查局’,编号037。你可以理解为,

处理类似你昨晚遭遇的‘特殊事件’的官方部门。”官方部门?我心中冷笑。

陈继玄在风水界名声显赫,与不少达官显贵交往甚密,

谁知道这个所谓的“官方部门”和他有没有牵扯?“陈继玄呢?”我声音干涩沙哑,

几乎不成调。“现场确认死亡。”江澈的回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死状……符合非正常能量剧烈冲突及反噬特征。别墅核心区域,

怨气浓度峰值超过标准值七百倍,风水格局彻底逆转,由‘聚灵’变为‘绝户’。

我们赶到时,只有你还有生命体征,虽然微弱得几乎无法探测。”他描述得客观冷静,

但我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信息——“现场确认死亡”、“绝户”。

心中那块压了七世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角,但随之而来的不是轻松,

而是更深的空茫和疲惫。他真的……死了?被我亲手设计的杀局,送进了地狱?“林未,

林家最后一位嫡系传人,祖传‘定星盘’的持有者。”江澈的目光锐利如刀,继续陈述,

“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和现场能量残留分析,昨晚事件的中心是你。陈继玄,

这位名声在外的风水大师,似乎试图对你进行某种……禁忌的掠夺仪式,但最终被反杀。

能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吗?以一个刚刚入门、甚至未曾完整继承林家衣钵的资质。

”他果然调查了我。而且,他显然不相信表面上的信息。我闭上眼,

脑海中闪过七次死亡的惨状,那些痛苦和绝望早已沉淀为最冰冷坚硬的恨意。

但我不能说出来,轮回重生?谁会信?这更可能被当成疯子,或者……引来更大的麻烦。

“我砸了罗盘。”我重新睁开眼,迎上他的目光,里面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他用邪术,

我毁法器,同归于尽,就这么简单。”“砸罗盘引动不了那么庞大的怨气,

更逆转不了一个精心布置多年的风水局。”江澈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现场残留的能量轨迹显示,

有一个极其精妙——或者说极其恶毒的风水杀阵被瞬间激活并完成,核心针对陈继玄的命格。

这需要对他的一切,包括生辰八字、功法根基、甚至隐藏的命门都了如指掌。

这不像是一个被动受害者能做到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缠着纱布的指尖,“而且,

我们检测到你的血液中含有异常活跃的‘灵媒’特质,

以及一种……与现场怨气高度共鸣的‘诅咒’印记。林小姐,你付出的代价,

恐怕不止是毁掉一个祖传法器吧?”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037部门,

比我想象的要专业和可怕得多。他们几乎摸到了真相的边缘。“我恨他。”我避重就轻,

声音里透出彻骨的寒意,“他杀了我全家,伪装成意外。我只是……找到了报复的方法。

至于代价……”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虚无的笑:“如你所见,

我大概离魂飞魄散也不远了。你们官方部门,连将死之人的最后一点隐私也要刨根问底吗?

”江澈沉默地看着我,那双过于冷静的眼睛里,似乎有数据在飞快流转。他没有继续逼问,

而是换了个话题:“陈继玄的死,影响很大。他背后牵扯的利益网络很复杂。表面上,

这是一起‘风水师修炼邪术遭反噬’的事故。但有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他站起身,

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几块焦黑的、依稀能看出是紫檀木的碎片,

以及一小撮暗红色的、仿佛被烧灼过的泥土。“我们在陈继玄的书房密室,发现了这个。

”他将证物袋递到我眼前,“这些木屑上残留的气息,与你林家‘定星盘’同源,

但被一种阴邪的祭火灼烧过。这撮泥土,来自别墅后山槐树林深处,经检测,

蕴含极强的‘养尸’地气,并且……与你的血脉存在微弱的感应联系。”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木屑……是前几次轮回中,他用来制作“人傀”或是进行其他邪恶仪式时,

从罗盘上强行剥离的部分!那泥土……是我第一次被活埋的地点!他竟然还保留了这些东西?

他想做什么?“他在用与你血脉相连的法器残片和沾染你气息的埋身土,

进行某种长期的‘追踪’或‘诅咒’。”江澈的声音低沉下来,“这证明,他对你的图谋,

远比我们目前掌握的更早、更深。林未,你确定,你摧毁的,是他所有的后手吗?”冷汗,

瞬间浸透了我背后的衣衫。我以为杀了陈继玄就结束了。但现在看来,他布下的网,

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大、更隐晦。那些木屑和泥土,就像黑暗中的毒蛇,

随时可能咬上我的脚踝。“我不知道……”这一次,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茫然和警惕,看向江澈,“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江澈将证物袋收回,神情依旧淡漠:“037部门的职责是控制和清理‘异常’,

维持平衡。陈继玄的事件属于高危‘异常’。你,林未,

目前是此事件唯一的幸存者和核心关联人。同时,你自身状态极不稳定,

属于需要‘观察’和‘管控’的高风险目标。”他走到门口,侧过头,

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冷硬的线条:“在你恢复之前,

或者在我们查明所有潜在风险之前,你需要留在037的监管之下。这既是对外界的交代,

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当然,”他最后补充道,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但离开这里,你需要独自面对陈继玄身后势力的追查,

以及你自身……即将崩溃的魂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檀香与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陈继玄死了。

但我的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而这个突然出现的037,是救赎?是囚笼?

还是……另一个更深不可测的局?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触碰到了纱布下尚未愈合的伤口,

传来细微的刺痛。魂魄深处,那“永世不得超生”的诅咒,如同附骨之疽,阴冷地燃烧着。

车辆在隧道中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期间经过数次需要验证的闸门。江澈全程沉默,

专注驾驶,车内只有引擎的低吼和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那三枚“定魂符”像三小块冰,

贴在皮肤上,持续散发着微弱的凉意,勉强维系着我摇摇欲坠的魂魄,

压制着后颈那个蠢蠢欲动的标记。但那种被无形视线锁定的粘稠感,并未完全消失,

只是变得飘忽不定,仿佛隔着毛玻璃窥视。终于,前方出现亮光。车辆驶出隧道,

映入眼帘的并非繁华街市,而是一片位于城市边缘的、略显荒凉的工业区。此时已是深夜,

路灯昏暗,大部分厂房都漆黑一片。江澈驾驶车辆熟练地拐进一条岔路,

停在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三层小楼前。楼体是老式的红砖墙,

墙皮有些剥落,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只有一扇厚重的、漆成深绿色的铁门。“下车。

”江澈言简意赅。他扶着我走向铁门。门上没有锁眼,只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感应区。

江澈用腕表靠近,“滴”一声轻响,铁门向内无声滑开,

露出一条光线柔和、铺着灰色地毯的走廊。与外部破败的景象截然不同,

内部干净、整洁、安静得过分,

空气里带着和之前病房类似的、混合了消毒水和某种能量净化后的特殊气味。这里,

就是江澈所说的“更安全的地方”?我们沿着走廊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

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没有窗户。

唯一的光源来自嵌入天花板的灯带,散发着稳定而冷白的光。“这里是037的一处安全屋,

能量屏蔽等级比医疗站高。”江澈松开扶着我手臂的手,走到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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