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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功德贷》,讲述主角功德小雨的爱恨纠葛,作者“宋家小学生”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第一章:道观日常我叫李玄真,青城山清虚观最不起眼的小道士。每日清晨五点,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我已跪在三清殿前诵经。师父常说:修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我已经在这清虚观修行了十年,却连最基本的符箓都画不好。同门师兄早已能开坛做法,而我连驱个小鬼都手忙脚乱。玄真,别发呆了,去把后院的菜畦浇了!师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应了一声,拿起水瓢,心里却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就只能当个浇菜的道士?回到房...
我许愿“为百姓服务”后,被分配到阴间当公务员。每天用功德给孤魂野鬼转账,
帮他们早日投胎。同事因业绩垫底被贬为畜生道,我被迫接手他未完成的KPI。
深夜加班时,系统突然提示:“用户‘地藏王菩萨’申请提前预支百亿功德,是否批准?
”---1会议室里那股子香火混着陈年老木头的气味,顶得人脑门发胀。说是岗前培训,
其实就讲了俩事儿:一是功德簿系统怎么用,二是完不成KPI什么下场。
讲台上那位穿着褪色中山装、脸跟块风干腊肉似的老鬼差,
舌头都不带打弯地念着:“量化管理,精准投放,
优化轮回通道效率……”我偷偷瞄了一眼手腕,那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玩意儿,
像是一道淡淡的青灰色印子,微微凸起,像个简陋的触屏。戳一下,
眼前就浮起一片半透明的光幕,上面一行小字:“待分配任务:0。当前功德余额:0。
”心里那点念头还没转明白,就听见老鬼差点了我的名。“你,新来的,”他眼皮耷拉着,
没什么精神,“觉悟高,自愿下来的。正好,第七档案室缺个核算员,去吧。”第七档案室。
听名儿就不怎么样。穿过那条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的回廊,两边是一模一样的暗沉木门,
门牌上的字迹都模糊了。越往里,空气越凉,那是一种渗进骨头缝里的阴冷。
推开第七档案室的门,灰尘“噗”地一下扬起来,呛得人直咳。屋子窄得像条缝,
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摆着个造型古怪的铜灯,灯焰是绿色的,只有豆那么大点,
有气无力地跳动着。灯旁边,堆着几卷落满灰的竹简。我刚坐下,手腕上的印子就猛地一热。
光幕弹开,血红的数字跳了出来:“日基础任务:1000功德。警告:连续三日未完成,
绩效评定为‘劣’。”任务来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在列表里滚动,后面跟着所需的功德点数,
几点,几十点,最多不过百。我试着集中精神,想着“转账”,
手指在那青灰色的印子上划拉。一开始生涩得很,像用惯了鼠标突然让你去摇纺车,
折腾半天,才勉强转出去几点微光,落入虚空。那些名字后面,
缓缓浮现出“已拨付”的字样。枯燥,疲惫。感觉自个儿像个阴间的功德分发机,
还是个老掉牙的型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敲响了。没等我应声,一个瘦高个儿,
穿着同样款式但明显新不少的中山装,侧着身子挤了进来。他脸上堆着笑,
可那笑像是画上去的,眼底深处是掩不住的慌乱。“兄弟,新来的?我姓王,隔壁档案室的。
”他搓着手,“听说……听说您是高觉悟下来的,以后……多关照,多关照。”他没多待,
放下一个油纸包就匆匆走了。我打开一看,是几块还温乎的桂花糕。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
这点人间烟火气,算是难得的慰藉。可这慰藉没持续几天。
大概是我能磕磕绊绊完成每日定额的时候,出事了。那天,
回廊里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不像人声的惨嚎,还夹杂着铁链子拖地的哗啦声。
我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两个浑身冒着黑气的鬼差,拖着一个人影过去。那人影……是老王。
他身上的中山装破破烂烂,脸扭曲得变了形,嘴巴一张一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眼神里全是彻底的绝望和恐惧。他被直接拖向了回廊最深处的黑暗,那边,
隐约传来沉闷的兽吼和一股子腥臊气。老王的位置很快来了新人。而我的手腕再次发热,
光幕上弹出一个新的提示框:“原第七档案室核算员王XX,因连续绩效评定‘劣’,
已依规处置。其名下未完成积压任务,计八万九百功德点,现由你接续处理。限期:三十日。
”八万九……我眼前一黑。把我现在每天累死累活那点效率全填进去,
不吃不喝不睡也完不成。没办法,只能熬。那盏绿油油的铜灯,灯焰再也没熄灭过。
我整天整天地耗在档案室里,对着那功德簿系统,机械地识别、转账。
手指在那印子上磨得发烫,脑子里像是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个名字和数字。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偶尔功德成功转出时,
那极其微弱的、仿佛水滴落入深潭的“叮”声。我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好像看见老王那张绝望的脸在绿油油的灯光下一闪而过。
限期最后一天的深夜如果地府也有日夜的话。档案室里只剩下我和那盏苟延残喘的铜灯。
八万九的窟窿,还差最后几百点。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脑袋里嗡嗡作响,
全凭一口气硬撑着。手指因为长时间重复一个动作,已经麻木得不听使唤,
只是凭着本能在那青灰色的印记上滑动。就在我把最后几个零散功德点转出去的瞬间,
以为能喘口气的时候——手腕猛地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我“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眼前的光幕不再是熟悉的半透明,
而是变成了刺目的猩红色,边缘还在不断闪烁,像警报。猩红的光幕中央,
弹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结构极其复杂的申请表格。申请者ID一栏,
是几个扭曲盘旋、仿佛蕴含着什么至理,
却又让人看一眼就头晕目眩的金色古篆:地藏王菩萨。
申请内容更是让我头皮炸开:“为加速‘地狱不空’宏愿实现,
申请提前预支功德点数:壹佰亿。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预支功德将用于一次性强化六道轮回核心法则,优化清算机制,
提升整体超度效率。承诺以未来无量劫所获功德分期偿还。”壹佰亿!
我当前那可怜巴巴的、刚清零的功德余额,在这数字面前,连粒灰尘都算不上。
老王被拖走时那非人的惨叫似乎又在耳边响了起来。绩效“劣”的下场,就是畜生道。
那……擅自批准这种级别的、听起来就离谱的预支申请,会是什么下场?灰飞烟灭?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阴风一吹,冰凉。手指僵在半空,离那青灰色的印记只有一丝距离。
批准?还是拒绝?这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那猩红的光幕,
静静地闪烁着,等待着。2那根手指就悬在印记上方,不足一发之距。
猩红的光映着我的指腹,血管在皮肤下突突直跳。批准?壹佰亿功德,把我拆碎了卖零件,
不,把我轮回一万次也凑不出零头。拒绝?拒绝地藏王菩萨?拒绝这位发下“地狱不空,
誓不成佛”宏愿的幽冥教主?老王的惨叫犹在耳畔,
他那被拖向畜生道的扭曲身影在绿油油的灯焰里晃动。我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滴落在暗沉桌面上,洇开一个小点,瞬间又被阴冷空气吸干了热气。
档案室里死寂,只有我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呼吸声,
还有那铜灯灯芯偶尔爆开的、极其细微的噼啪声。
那备注里的话在我脑子里打转:“强化六道轮回核心法则,优化清算机制……”优化?
怎么优化?像处理老王那样,更高效地把绩效“劣”的鬼魂塞进畜生道?
还是……这庞大的功德预支,本身就是某种“优化”的一部分?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拉长,充满了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压力。手腕上的印记越来越烫,
像一块烧红的炭烙在皮肉上。那猩红的光幕似乎在催促,边缘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
我盯着那行金色的、扭曲盘旋的篆文——“地藏王菩萨”。这名字本身就像一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幽冥教主,无边愿力,怎么会需要预支功德?
还是通过我这个微不足道、连每日KPI都完成得勉勉强强的小小核算员?除非……这申请,
根本不是菩萨本人发的。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猛地刺入我混乱的脑海。是谁?谁能冒充菩萨?
谁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胆量?或者,这根本就是系统本身的某种……测试?
对新人“觉悟”的终极考验?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烫,太烫了。
那印记的热度几乎要烧穿我的骨头。我甚至能闻到一丝皮肉焦糊的气味。批准,可能是渎神,
是万劫不复。拒绝,可能是违命,是即刻的毁灭。没有第三条路。老王的桂花糕,
那点温乎的人间烟火气,似乎在鼻尖残留了一瞬,随即被更浓重的香火和腐朽气味吞没。
他是因为完不成KPI,那我呢?我面对的,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KPI,或者说,
是根本不该由我来决定的KPI。视线开始模糊,
猩红的光和绿油油的灯焰在眼前交织、旋转。大脑因过度疲惫和恐惧而发出嗡鸣。
我几乎能感觉到那拖走老王的、冒着黑气的铁链,已经悬在了我的头顶。
就在我的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突然冒了出来。横竖都是个死,
不如……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阴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然后,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
将颤抖的指尖,重重地按在了那滚烫的印记之上!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
光幕上的猩红骤然褪去,恢复了半透明的状态。
那复杂的申请表和金色的篆文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归于平静。
只有手腕上那灼热的痛感还在持续,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我瘫在冰冷的椅子上,
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这就……结束了?我选择了批准?还是拒绝?我刚才按下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选择。我死死盯着光幕,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当前功德余额:0。待分配任务:0。”什么都没有改变?不。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桌上那盏铜灯。豆大的、绿油油的灯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
转变成了纯白。那白光很柔和,却异常稳定,将狭小档案室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晰无比,
纤毫毕现。连空气中漂浮的微尘,都在这白光下无所遁形。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安宁,
笼罩了下来。而我的功德簿系统光幕,在短暂的平静后,再次闪烁起来。这一次,
不再是刺目的猩红,而是一种幽深的、仿佛能吸走所有光线的……暗蓝色。
新的提示浮现:“特殊任务已接收。”“清算程序启动。
”“目标:绩效异常节点排查与处置。”“权限:临时提升至‘巡察使’。”“时限:无。
”光幕下方,缓缓滚动过一行行名字和编号。有些,我很熟悉,是隔壁档案室的同事,
甚至包括……那个培训时面无表情的老鬼差。我看着那纯白的灯焰,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
那已经不再滚烫,却多了一道细微金色纹路的印记。3那纯白的灯焰稳定地燃烧着,
将档案室内每一寸腐朽与尘埃都照得清晰无比。这光并不温暖,
反而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冷静,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那些幽暗的角落。
手腕上,那暗蓝色的光幕幽静地悬浮着。“巡察使”三个字带着冰冷的重量。
列表上的名字和编号无声滚动,像一条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第一个名字,
赫然是——编号734,培训师,赵德明。
正是那个脸如风干腊肉、在培训时用毫无起伏的声线念诵着KPI与惩罚的老鬼差。
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着我。没有激动,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多少好奇。
仿佛批准那百亿功德预支的瞬间,某种属于“我”的个人情绪就被抽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专注于“任务”的状态。我站起身。动作流畅而无声,
仿佛这具身体也被那白光重新淬炼过。推开第七档案室的门,回廊依旧幽深,但在我的眼中,
似乎有些不同了。空气中漂浮着无数极细微的、颜色各异的光点,像某种信息流,
以前从未看见过。其中,一道极其黯淡、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灰色细线,
从不远处的某扇门后延伸出来,与我手腕上的印记隐隐相连。我沿着那条灰线走去。是隔壁,
老王曾经待过的档案室。不,现在里面是接替他的新同事。门没锁。我轻轻推开。
里面的鬼差正伏在桌上,对着一盏绿焰铜灯和光幕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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