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纸扎铺的阴阳单我叫林晚秋,打小跟着爷爷在老街开纸扎铺。别人眼里这是阴活儿,
爷爷却总说:“咱扎的不是纸人纸马,是渡人的念想,收的是阴阳两清的良心钱。
”爷爷的铺子藏在巷尾老槐树下,门板上刻着半副褪色对联:“巧手扎尽生死事,
诚心渡遍往来魂”。铺子里永远飘着细韧的竹篾香,货架上的纸人眉眼鲜活,纸马鬃毛分明,
最特别的是柜台抽屉里的“阴阳单”——红联记阳间欠的情,黑联记阴间未了的愿,
爷爷说这是纸扎匠的根,比性命还金贵。我十八岁那年,爷爷中风瘫在床,
临危前攥着我的手,把刻着“林记纸扎”的牛角印章塞给我:“晚秋,
记着三不扎——恶人生前债不扎,活人替身不扎,无名孤魂不扎。遇到递黑联的,
先看清楚对方的影子。”话没说完,人就咽了气。接手铺子的头三个月,生意冷清得能落灰。
老街拆迁的消息传出来后,更是没人肯往这晦气地方钻。直到那天傍晚,
铺门被风撞得“吱呀”响,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极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要扎什么?”我按爷爷教的规矩,
先往他脚边瞟了眼——地上只有淡淡的影子,边缘却比常人模糊。男人没说话,
从口袋里摸出张折成三角的黑纸,轻轻放在柜台上。我展开一看,
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纸船,旁边写着“渡妻,三日后来取”,末尾没有署名,
只有个指节大小的血印。这是阴单。我心里一紧,刚想拒绝,男人突然抬头,
露出下巴上一道暗红色的疤:“我知道规矩,酬劳加倍,外加这个。”他递来个青布包,
里面是块雕着莲花的玉佩,触手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2 渡妻的纸船当晚我就动手扎纸船。竹篾要选三年生的南竹,
泡过井水去腥气;糊纸得用楮树皮做的桑皮纸,
刷三层加了朱砂的米浆;船帆上要绣“往生”二字,针脚必须是单数。正扎到船篷时,
窗外突然飘来阵女人的哭声,细细碎碎的,像附在窗棂上的蛛网。我壮着胆子拉开窗帘,
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爷爷种的薄荷被风吹得晃悠悠。回头再看桌上的纸船,不知何时,
船舷上竟多了圈淡淡的水痕,像是有人哭过。第二天一早,
我刚开门就撞见个穿碎花裙的女人,脸色白得像纸,
眼神直勾勾盯着铺子里的纸船:“这船……能渡人吗?”“您要扎船?”我递过板凳,
她却没坐,只是一个劲摩挲手指:“我男人三天前掉江里了,
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给我买的发卡……”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砸在地上却没留下湿痕。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爷爷的话——没影子的不是人,
不掉泪的是游魂。抬头看她脚边,果然空空如也。“您丈夫是不是下巴有道疤?
”我试探着问。女人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你见过他?他说要来给我扎船,
让我等着他……”我把黑联的事说了,女人的眼泪流得更急,
这次竟在柜台留下了细碎的水珠:“他是为了救我才跳的江。那天我们吵架,我赌气跳了水,
他跟着跳下来把我推上岸,自己却没上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个银发卡,
上面镶着颗小小的珍珠,“这是他出事前刚买的,说要给我补过结婚纪念日。
”我把发卡放进纸船的船舱,突然明白男人要扎船的用意——不是渡妻,
是想借纸船把发卡送给妻子,了却最后的牵挂。第三天傍晚,男人准时来取货。
看到纸船里的发卡时,他浑身一颤,伸手想去碰,指尖却穿了过去。我把女人的话转告给他,
他沉默了很久,帽檐下渗出细碎的水珠:“我总说等以后再陪她,
没想到没以后了……”3 红联的警告他留下玉佩转身就走,刚踏出店门,风突然卷起纸船,
径直飘向老槐树。月光下,我看见纸船慢慢化作光点,女人的身影在光晕里越来越清晰,
她捡起发卡别在头上,对着男人的方向笑了笑,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叠,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玉佩被我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夜里总能梦到爷爷在铺子里扎纸人,
嘴里念叨着“心诚则灵”。从那以后,铺子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来的大多是些“特殊客人”,有想给阴间母亲送棉衣的老太太,有要给亡妻扎婚纱的老爷爷,
他们留下的阴阳单,我都小心翼翼收在抽屉里。半年后的一个雨天,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个摔碎的相框:“快,帮我扎个纸人,
要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照片上是个穿校服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我刚要开口,男人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拍在柜台上:“钱不是问题,我女儿明天忌日,
我要让她穿着最喜欢的公主裙回来!”我注意到他递来的单子是红联,
却没写清楚要扎的纸人用途,刚想追问,男人突然暴躁起来:“你到底扎不扎?
不扎我找别人!”他眼底的红血丝吓人,我只好答应下来。扎纸人的时候,
我总觉得心里发慌。女孩的脸刚画完,窗外的雨突然变大,铺门“哐当”一声被吹开,
一阵冷风卷进来,桌上的画笔“啪嗒”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余光瞥见男人站在角落,
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囡囡别怕,爸爸这就接你回家……”当晚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穿公主裙的女孩站在床边哭,说她不想待在黑漆漆的地方。惊醒后发现,
玉佩竟变得冰凉刺骨,抽屉里的阴阳单散落一地,红联上不知何时多了道黑痕。第二天一早,
男人来取纸人,脸色比昨天更憔悴。我忍不住提醒:“您要是有未了的心愿,
其实可以……”4 纸人的诅咒“别多管闲事!”他猛地打断我,抱着纸人匆匆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起爷爷说的“活人替身不扎”,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抓起伞就跟了上去。男人的家在老街尽头的废弃仓库,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诡异的哭声。
我从破窗户往里看,只见男人把纸人放在正中央,周围摆着蜡烛,
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囡囡,快过来,附到这上面来,
以后就能永远陪着爸爸了……”“住手!”我一脚踹开门冲进去,“你这是在害她!
”男人疯了似的扑过来:“你懂什么!我女儿死得冤,她肯定想回来!
”原来女孩是因为他沉迷堵伯,被追债的人误杀,他一直活在愧疚里,
竟想用法术把女儿的魂魄困在纸人里。就在这时,纸人突然动了起来,嘴角慢慢咧开,
露出诡异的笑。我赶紧摸出玉佩扔过去,玉佩撞在纸人身上,发出“嗡”的一声响,
纸人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女孩的哭声从火焰里传来,却比刚才清亮了许多,像是在道谢。
男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火焰发呆。我捡起地上的相框:“她要的不是被囚禁,
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别再赌了。”5 纸飞机的念想那天之后,男人再也没来过。
有人说他去了外地打工,也有人说他把家产都捐了,去寺庙当了义工。
我把那道染黑的红联烧了,玉佩又恢复了温润的触感,爷爷说的没错,纸扎匠扎的是念想,
不是执念。老街拆迁的那天,很多老主顾都来道别。卖糖葫芦的张大爷要了个纸扎的糖车,
说要给阴间的老伴儿送去;开理发店的李婶扎了把纸梳子,念叨着当年不该跟女儿吵架。
我把所有阴阳单整理好,连同爷爷的牛角印章一起,埋在了老槐树下。
拆迁队的人来拆铺子时,我站在远处看着,突然看见爷爷的身影在烟尘里一闪而过,
手里拿着扎了一半的纸鹤,对着我笑了笑。风卷起地上的竹篾,在空中拼出“安心”两个字,
然后慢慢散开。我在新城区开了家新的纸扎铺,依旧挂着“林记纸扎”的招牌,
门板上的对联换成了新的:“竹篾扎就人间愿,纸墨书尽未了情”。
柜台上摆着爷爷留下的砚台,抽屉里的阴阳单又攒了厚厚一叠,有红有黑,
每一张都藏着一个故事。昨天傍晚,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走进来,
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一角钱硬币:“姐姐,能帮我扎个纸飞机吗?我爷爷说他在天上,
能接住我送的飞机。”我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当然可以,不过姐姐要给飞机扎上翅膀,
这样爷爷就能飞得更快了。”小男孩开心地拍手,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等着。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也落在我手里的竹篾上,暖融融的。
我想起爷爷说的话,纸扎匠扎的不是死物,是活着的人对逝去的人的念想,
是阴间的魂对阳间的牵挂。夜深了,铺门被风轻轻吹开,月光洒在刚扎好的纸飞机上。
我仿佛看见一架小小的飞机从窗口飞出去,越飞越高,最后化作一颗星星,在天上闪了闪。
抽屉里的阴阳单轻轻动了动,像是有人在点头,又像是在道谢。我知道,只要还有人记得,
还有念想未了,我的纸扎铺就会一直开下去。就像爷爷说的,这世间的牵挂,从来不分阴阳,
只要心诚,总能传到该去的地方。而我这纸扎匠,不过是帮这些牵挂,搭了一座小小的桥。
6 未寄的家书与不灭的灯纸飞机送走的第七天,铺子里来了位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奶奶。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蓝布衫的衣角沾着些泥土,手里紧紧攥着个泛黄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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