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第三年,杀人杀得朝野动荡,血流成河。他坐在龙椅上,头痛欲裂,
殿下跪着乌泱泱一片。忽然,一道格格不入的心声像惊雷般炸响在他脑海:哟,
这不是我们的大冤种暴君吗?今天准备砍几个头啊?年度KPI冲刺了是吧?
他猛地睁开眼,嗜血的目光扫过全场。所有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只有角落里,
一个不起眼的才人,低眉顺眼,瑟瑟发抖,看起来温顺得像只鹌鹑。
可她内心的弹幕却刷得飞起: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给你编个段子?
就叫《关于我的冤种老板沉迷砍头那件事》!暴君萧珏,生平第一次听见了别人骂他。
他觉得,这事儿可真有意思。1.我叫李照遥,职位是才人,
工作内容是当一个合格的后宫背景板,人生目标是混吃等死,熬到二十五岁出宫。
今天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见到活的皇帝,萧珏。比传说中更好看,也比传说中更吓人。
他刚下令把户部侍郎拖出去砍了,理由是那侍郎的胡子让他看着不顺眼。
鲜血溅在金銮殿的汉白玉台阶上,像泼了一盆狗血。我跪在后宫妃嫔的最末尾,
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上班好苦,想下班。可我们这位老板,
好像杀人杀上了瘾,猩红的舌尖舔过薄唇,阴鸷的目光又开始在人群里逡巡,
像是在挑下一个倒霉蛋。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我内心疯狂祈祷。
您老的KPI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了,真的,再杀下去,明年人口普查数据就不好看了。
再说了,你好歹是个皇帝,能不能有点创意?天天就是砍头,我都看腻了,
下次换个腰斩或者凌迟怎么样?增加点观赏性嘛。我正吐槽得起劲,
忽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我猛地一抬头,正对上萧珏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完了。完蛋了。我的内心瞬间从弹幕模式切换到了尖叫鸡模式。啊啊啊啊他看我了!
他为什么要看我?难道我的吐槽被他听见了?不可能,这世界又不是玄幻小说!冷静,
李照遥,你是个合格的社畜,老板看你,你就微笑。我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低下了头。萧珏看着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身边的总管太监福安,
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立刻尖着嗓子喊道:“大胆!圣前失仪,竟敢窥探圣颜!来人,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两个太监立刻朝我走来。我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吧大哥!我入宫三年,兢兢业业当背景板,话都没跟皇帝说过一句,
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要领盒饭了?我这龙套的命也太短了吧!萧珏你个狗皇帝!杀人魔!
工作狂!活该你头痛!活该你天天失眠!祝你明天就驾崩!我心里已经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表面上却抖如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那两个太监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
龙椅上的人忽然淡淡开口:“慢着。”福安一愣,谄媚道:“陛下?
”萧珏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探究和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你,
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冷如玉石相击,但听在我耳朵里,
不亚于阎王爷的催命符。我哆哆嗦嗦地回话:“回、回陛下,嫔妾……李氏,闺名照遥。
”“李照遥?”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起头来。
”我认命地抬起头,视死如归。来吧,狗皇帝,给我个痛快!十八年后,
老娘又是一条好汉!就是可惜了,我藏在床底下的五百两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呢。
萧珏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
朕今日处置户部侍郎,是对是错?”这简直是道送命题。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尤其是站在前排的魏贵妃,
她爹是镇国大将军,向来眼高于顶,此刻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我大脑飞速运转,
给出了标准答案:“陛下圣明,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区区臣子,生死皆由陛下定夺,
何来对错之分?”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想吐。错!大错特错!就因为人家胡子不好看就砍了?
你咋不因为自己长得太帅把自己也砍了呢?暴君!昏君!幼儿园没毕业吧你!
还不是因为那老头昨天在朝上弹劾了魏贵妃的爹贪墨军饷,你这是杀鸡儆猴,
给你老丈人出气呢!渣男!为了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我说完那句谄媚的话,
就看见萧珏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他先是震惊,然后是错愕,最后,
嘴角竟然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堪称愉悦的笑容?我眼花了?
杀人如麻的暴君,笑了?整个大殿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显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萧珏笑了几声,然后悠悠开口:“说得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又落回我身上。
“李才人言之有理,赏。”“今夜,你来承恩殿侍奉笔墨。”2.我懵了。全后宫都懵了。
尤其是魏贵妃,那张美艳的脸瞬间扭曲,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啥玩意儿?
侍奉笔墨?狗皇帝你是不是有病?后宫佳丽三千,你找个背景板给你磨墨?还赏我?
可别了,我怕有命拿没命花。这绝对是鸿门宴,他肯定听见我骂他了,
这是要把我骗到没人的地方再嘎掉!
呜呜呜我的五百两银子……我内心的小剧场已经上演了一出年度悲情大戏,
表面上却只能诚惶恐恐地叩头:“嫔妾……谢陛下隆恩。”退朝后,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回我的冷宫——揽月轩。揽月轩偏僻得鸟不拉屎,除了我,
就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宫女,名叫春桃。春桃见我回来,哭丧着脸说:“小主,
御膳房今天又克扣了我们的份例,只给了两个馒头。”换作平时,
我肯定要跟她一起抱头痛哭,再骂一顿万恶的封建社会。但今天,
我看着那两个硬得能砸死人的馒头,居然觉得无比亲切。说不定,这就是我的断头饭了。
我抓起一个馒头,悲壮地啃了一口,差点把牙给硌掉。算了,死前好歹吃顿饱饭。春桃啊,
以后逢年过节,记得给我多烧点纸钱,我要香奈儿的包,兰蔻的口红,
还有最新款的iPhone……我一边啃馒头,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安排后事。到了晚上,
承恩殿的太监果然来了。来的是福安身边的一个小徒弟,叫小路子,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我视死如归地跟着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的揽月轩。别了,
我的冷宫。别了,我的五百两。承恩殿灯火通明,奢华得闪瞎我的狗眼。
萧珏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少了几分白日的暴戾,
多了几分清冷矜贵。不得不说,这狗皇帝长得是真该死的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薄唇微抿,侧脸线条完美得像是上帝亲手雕刻的。可惜了,长得这么帅,却是个变态。
这奏折堆得跟山一样高,看来当皇帝也不容易啊,天天零零七,还没有加班费。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衡多了。我正腹诽着,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过来。”我小碎步挪过去,在他指定的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定。安全距离,保命要紧。
“磨墨。”他言简意赅。我立刻上前,拿起墨锭,开始在砚台里画圈圈。整个书房里,
只剩下我磨墨的沙沙声和萧珏翻阅奏折的声音。气氛压抑得可怕。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心里又开始忍不住吐槽。磨磨磨,就知道让我磨墨,你不会买瓶“一得阁”吗?
方便又好用,国货之光,你值得拥有。他不会就让我这么磨一夜吧?我的胳膊要断了。
明天还能有力气吃断头饭吗?正想着,萧珏忽然放下了朱笔,揉了揉眉心。
他看起来很疲惫,脸色有些苍白。哟,大冤种老板累了?也是,杀了那么多人,能不累吗?
体力活儿啊。看他这肾虚的样子,不会是后宫去得太勤了吧?啧啧,年纪轻轻的,
要注意身体啊。我的吐槽刚刷过,就见萧珏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他不会又听见了吧?我吓得一个哆嗦,
手里的墨锭“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我“噗通”一声跪下,
头磕得邦邦响:“陛下恕罪!嫔妾手滑,陛下恕罪!”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
在暴君面前打碎东西,还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坟头草三尺高的样子。
然而,萧珏并没有发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
问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问题。“你觉得……朕肾虚?”3.我当场石化。大脑一片空白,
CPU直接烧了。他他他……他真的听见了?这到底是什么灵异事件?
我的内心世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求生的本能让我做出了最快反应。我疯狂摇头,
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陛下龙马精神,英明神武,乃是人中之龙,
怎么可能……”我搜肠刮肚,把这辈子会的马屁都拍了出来。卧槽卧槽卧槽!
他真的能听见!这不是比喻,是事实!我的妈呀,我之前都骂了他什么?
狗皇帝、杀人魔、工作狂、渣男、肾虚……我还能活到明天早上吗?
我现在自刎谢罪还来得及吗?我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在心里疯狂刷屏求生攻略。
萧珏看着我惊恐万状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他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沉默了片刻,
又换了个话题:“你说……‘一得阁’是什么?”我:“……”救命,谁来救救我!
‘一得阁’是墨汁啊大哥!你一个古代皇帝我怎么跟你解释?难道我要告诉你,
这是未来几百年后一个叫“谢崧岱”的人发明的,因为物美价廉,深受广大书法爱好者喜爱?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妖怪,直接把我架在火上烤了?我快哭了,
只能硬着头皮胡说八道:“回陛下……‘一得阁’是、是嫔妾家乡的一处地名,
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编不下去了。萧珏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嗜血,反而像是在看一出有趣的戏。“是么?”他拖长了语调,
“那‘iPhone’又是什么?”我:“…………”我选择死亡。我闭上眼,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毁灭吧,赶紧的。反正我也解释不清楚,
你干脆给我个痛快吧。只求你别搞连坐,我爹妈还在老家种地呢,他们是无辜的。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等了半天,预想中的“拖出去砍了”并没有到来。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萧珏正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脸上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好像……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起来吧。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腿肚子还在打颤。“朕的头疾又犯了,”他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你,就在这里待着,
不许说话,也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许想?大哥,
思想是能控制的吗?你这是什么霸王条款?不过……他好像真的只是头痛,
想找个人陪着?我不敢再乱想了,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我乖乖地站在原地,
像个木头桩子,努力放空大脑,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感觉萧珏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他竟然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烛光下,
他睡着的侧脸少了几分戾气,显得有些脆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薄唇的血色也淡了些。啧,睡着了倒像个人样。说起来,
他这个读心术好像有点bug啊,为什么满朝文武那么多人的心声他听不见,
偏偏能听见我的?难道我是万中无一的骨骼清奇之才?还是说……我的吐槽能量太强,
自带wifi信号,穿透了层层宫墙,精准地连接上了他的蓝牙?我正胡思乱想着,
萧珏的眉头忽然又皱了起来,似乎在做什么噩梦。他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真切。
我鬼使神差地,朝他走近了一点。然后我就听清了。
他在喊:“母后……别走……”我愣住了。原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原来也是个缺爱的小可怜啊。我心里忽然没那么怕他了。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件披风,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
做完这一切,我退回原位,继续当我的木头桩子。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我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书案边睡着了,
而萧珏已经不见了踪影。福安正带着几个小太监在收拾书房。见我醒来,
福安一改昨日的鄙夷,脸上堆满了笑:“李小主醒了?陛下上朝前吩咐了,
让您在偏殿好生歇着,等他下朝。”他还破天荒地叫我“小主”。我受宠若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狐狸怎么对我这么客气?难道是因为我昨晚舍身陪老板加班,
感动了狗皇帝?福安像是没听见我的腹诽,笑眯眯地说:“陛下还赏了您好多东西,
都送到揽月轩去了,说您昨夜侍奉有功。”我跟着小路子回到揽月轩,
直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那破破烂烂的冷宫,此刻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还有各种名贵的补品和点心。春桃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小主!
我们……我们这是要翻身了吗?”我看着满屋子的赏赐,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狗皇帝,不会是想把我捧得高高的,再狠狠摔下来吧?
不行,我得想办法自救,不能坐以待毙!正所谓,福兮祸所伏。
我被皇帝临幸虽然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并获得巨额赏赐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后宫。当天下午,后宫的实际掌权者,魏贵妃,
就派人来“请”我了。4.来的是魏贵妃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名叫锦绣,眼高于顶,
鼻孔看人。“李才人,贵妃娘娘请您去长春宫一叙。”这哪是请,分明是传唤。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拉着我的袖子小声说:“小主,这可怎么办呀?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啊!”我能怎么办?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是贵妃,我只是个才人。
来了来了,后宫经典戏码之《恶毒女配的下马威》终于上演了。让我猜猜,
待会儿的流程是不是:进门先罚跪,然后一杯热茶泼脸上,再赏我一丈红?魏贵妃,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把你能耐都使出来,让我也开开眼。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戏,
一边跟着锦绣去了长春宫。长春宫是除了皇帝的乾清宫之外,整个皇宫最华丽的宫殿。
魏贵妃正斜倚在贵妃榻上,由着两个宫女给她捏腿,看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起来吧。
”魏贵妃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慢,“听说,你昨夜在承恩殿侍奉陛下了?
”“回娘娘,是。”我低眉顺眼。“呵,”她冷笑一声,终于坐直了身子,
一双凤眼锐利地盯着我,“李才人真是好手段,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
原来是个会勾引人的狐媚子。”来了来了,经典台词之“狐媚子”。姐姐,
你这词汇量有点匮乏啊,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吗?比如绿茶、白莲花什么的?
我心里吐槽得欢,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惊恐模样:“娘娘冤枉!嫔妾对陛下一片忠心,
绝无半点苟且之心!”“忠心?”魏贵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就凭你这张寡淡的脸,也配谈忠心?”她端起手边的茶杯,作势要朝我泼过来。
我立刻闭上眼,做好了“洗脸”的准备。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然而,
预想中的滚烫茶水并没有落到我脸上。我睁开眼,看见魏贵妃的手停在半空中,
表情有些惊疑不定。她身边的锦绣急忙劝道:“娘娘息怒,为这么个东西,
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魏贵妃放下茶杯,但显然气不顺。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满是鄙夷:“罢了,本宫也懒得跟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计较。
陛下赏你的那些东西,你一个小小才人,身份卑微,也配用?”“来人,去揽月轩,
把陛下赏的东西,都给本宫‘请’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卧槽!抢劫啊这是!明抢啊!
萧珏赏我的东西,那可是我的精神损失费、加班费、封口费!你凭什么拿走?
狗皇帝!你老婆抢你员工的年终奖了!你管不管啊!我气得在心里跳脚,
但面上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锦绣带着几个太监扬长而去。
魏贵妃看着我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满意地笑了。“李才人,你要记住,在这后宫里,
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自己心里要有点数。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陛下给了你,
你也守不住。”她这是在敲打我,也是在宣示主权。我屈辱地低下头:“是,
嫔妾……记住了。”从长春宫出来,我感觉自己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回到揽月轩,
果然,屋子里已经被搬空了,只剩下一片狼藉。春桃抱着一根被踩断的簪子,哭得泣不成声。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魏家这是要造反吗?仗着自己是外戚,
连皇帝赏的东西都敢抢?萧珏你个窝囊废!这你都能忍?你老婆都快骑到你头上拉屎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魏贵妃你给我等着,等我哪天发达了,
我把你长春宫的门槛都给你踏平了!我正在心里发狠,院门口忽然传来小路子的声音。
“李小主,陛下传您去御书房。”我眼睛一亮。靠山来了!
5.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御书房。萧珏刚下朝,正在换衣服,见我进来,便屏退了左右。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眶,明知故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噗通”一声跪下,
戏精上身,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陛下!
您要为嫔妾做主啊!”狗皇帝,就等你这句话呢!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出这口恶气,
我以后天天在心里给你直播《水浒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官逼民反!
萧珏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压了下去,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立刻添油加醋地把魏贵妃如何传唤我、如何羞辱我、如何抢走赏赐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我隐去了她骂我“狐媚子”那段,只说她觉得我身份卑微,不配用御赐之物。
我哭诉道:“陛下,那些赏赐都是您的恩典,嫔妾不敢独享。可贵妃娘娘……她连看都没看,
就让人全都搬走了,还说……还说那些东西,
只有她才配用……”我边说边偷偷观察萧珏的表情。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一寸寸地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生气了!他生气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权威被挑衅,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女人挑衅。
魏贵妃这波操作,简直是精准地踩在了萧珏的雷点上。加油啊狗皇帝!
拿出你砍户部侍郎的气势来!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皇宫里真正的老大!
萧珏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当缩头乌龟的时候,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福安。
”福安立刻像鬼一样冒了出来,跪在地上:“奴才在。”“传朕旨意,
”萧珏的声音冷得像冰,“魏氏骄矜善妒,目无君上,着降为嫔位,禁足长春宫三月,
闭门思过。”“其父镇国大将军魏峥,教女无方,罚俸一年。”旨意一出,我惊呆了。
福安也惊呆了。卧槽!这么狠?直接从贵妃降成嫔了?这惩罚也太重了吧!
魏家在朝中势力那么大,萧珏这是要跟魏家撕破脸吗?刺激!太刺激了!
宫斗剧都不敢这么演!福安战战兢兢地接了旨,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只剩下我和萧珏。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亲自把我扶了起来。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我皮肤的时候,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现在,解气了?”他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我低着头,
小声说:“嫔妾……不敢。”解气!太解气了!简直想放一挂八百响的鞭炮庆祝一下!
狗皇帝今天帅爆了!身高两米八!气场全开!萧珏听着我的心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动作有些亲昵。“朕赏你的东西,没人敢抢。
晚点朕会让人给你双倍送过去。”“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朕。朕给你撑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认真。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漏了一拍。
等等……这情节走向不太对啊。霸道皇帝爱上我?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别啊大哥!我只是个想混吃等死的咸鱼,不想参与你们的爱恨情仇啊!
而且你是个暴君啊!跟你谈恋爱,那是真的会没命的!我内心的警报疯狂拉响。
萧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松开手,冷哼一声:“想什么呢?朕只是觉得,
你这个……东西,还有点用处。”我:“……”东西?我谢谢你啊。有被冒犯到。
不过他否认了就好,吓死我了。我可不想当什么宠妃,我的目标是当个平平无奇的富婆。
萧珏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转身走回书案后,拿起一本奏折,冷冷道:“滚出去。
”我如蒙大赦,立刻行礼告退。走到门口,又听见他在后面补了一句:“晚上再过来磨墨。
”我:“……”我的社畜生涯,看来是没法结束了。6.自从魏贵妃被降为魏嫔,
禁足长春宫后,整个后宫都消停了不少。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了。我的揽月轩,
也因为萧珏源源不断的赏赐,从冷宫变成了堪比长春宫的销金窟。春桃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只有我,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我多了一项固定工作——夜班。每天晚上,
我都要去御书房,给萧珏当人肉背景音。他批阅奏折,我就在旁边磨墨,或者给他捏捏肩,
捶捶腿。最重要的是,我要坚持不懈地在心里吐槽。因为我发现,只要我吐槽得够大声,
够密集,萧珏的头痛症就会缓解很多。我,李照遥,成了暴君的专属止痛药。这天晚上,
萧珏在看一份关于黄河水患的奏折,眉头紧锁。哎,又发大水了。
古代这基建水平就是不行。这奏折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屁话?请求朝廷开仓放粮,
赈济灾民?废话!这还用你说?关键是怎么治水啊!一群饭桶,就知道花钱,
不想着怎么解决根本问题。萧珏忽然抬头看我:“你有什么好法子?”我一愣,
赶紧摇头:“嫔妾愚钝,不懂朝政。”我当然有法子!堵不如疏啊!修筑堤坝,疏通河道,
再不行就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嘛!但是这种话我能说吗?我一个后宫才人,
干预朝政,是想被砍头吗?萧珏放下奏折,定定地看着我。“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他都这么说了,我再藏着掖着就不礼貌了。我清了清嗓子,把刚才心里的想法,
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嫔妾……嫔妾曾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说治水之道,
在于‘疏’而不在于‘堵’。一味地加高堤坝,只会让水患越来越严重,若是能因势利导,
疏通河道,或许……或许会有奇效。”我说完,紧张地看着他。萧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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