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气派豪车停在破旧的学校面前时,我正在给孩子们上课。
“阿梨,我说过等雪儿的抑郁症好了后就娶你。”
“即使她还没痊愈,五年一到我就立刻来接你回去办婚礼了。”
我合上教案,冷眼看着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怪我,但雪儿她不像你那么坚强,从小被骂野种,而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只是让你体验一下贫困生活而已。”
“委屈你在乡下苦等我五年,我特意许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虽然新娘是你,但雪儿离不开我,以后她住主宅,你住西山别墅,每周一三五七我陪雪儿,二四六我去陪你,如何?”他得意地将房产证递给我。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一个豪门阔太,儿子更是亿万身价的继承人,会稀罕他这个破烂货?在乡下支教做慈善的最后一天,没想到竟遇到一个想要享受齐人之福的“普信男”。
我嫌恶地拍打掉他递来的红本,指向门口。
“拿上你的破烂货,滚!”他也不恼,轻轻一笑。
“你还是这么倔,难道你就不想想还在医院躺着,靠昂贵特效药维持生命的母亲?不怕我断了她的药?”我只是冷漠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他被我的话噎住了,转而恼羞成怒。
“你真是个不孝女!没想到你在乡下五年翅膀硬了,连自己亲妈的死活都不顾了么?”无端的指控让我一时怔在原地。
五年前,继妹姜雪儿打断我和裴越的婚礼。
她拿着一罐硫酸毫不顾忌地泼向我,婚纱瞬间被蚀成焦黑,而我险些毁容。
我只是甩了她一巴掌。
裴越却站在我的对立面指责我,甚至伙同父亲和继母狠心将我丢在乡下。
父亲将我踹翻在地,脸上青筋暴起。
“孽女!你明明知道雪儿有抑郁症受不了刺激,竟然还敢动手打她,你当姐姐的让让她怎么了!”裴越将姜雪儿紧紧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哭得狼狈的我。
“看来是我们平时对你太纵容了,去乡下好好反思!等你什么时候学乖,就什么时候接你回来!”他顿了顿,声音里淬着冰碴:“别忘了,你母亲还躺在医院里,若不去,该知道后果的!”这当头棒喝,让我瞬间清醒。
对裴越的爱意彻底斩断,对父亲的幻想也完全破灭。
为了母亲,我擦干眼泪,头也不回地前往乡下。
没想到,我在乡下救下了在深山里迷路的顾总。
母亲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顾昀野转到顾家的私人医院了,如今早已康复。
裴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捡起地上的红本,拍了拍灰尘。
“行了,别闹脾气了,等婚礼过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回过神来,嗤笑一声,“我记得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不怕重婚罪?”他挑了挑眉,语气满是自信:“只要我们不领证就好了,我知道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
“但雪儿她不仅陪了我五年,现在还怀了我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