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男闺蜜看演唱会大结局

女友和男闺蜜看演唱会大结局

作者: 游天地寻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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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女友和男闺蜜看演唱会大结局是作者游天地寻龙鳞的小主角为林晚陈本书精彩片段:林晚总说陈屿是她“最好的朋友”。直到她穿着婚纱和陈屿彩排婚礼流我才知道这“友谊”多可“他比你懂”她扯下头纱扔在我脸我笑着擦掉嘴角的打开手机银行冻结了所有联名账三个月陈屿家的百年老字号被我做局坑到破而林晚躺在手术台上才发现签字的“小手术”同意书——是我亲手为她安排的永久绝第一章“江你看屿哥穿这身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这张死人脸帅多了?”林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

2025-10-29 23:26:11

林晚总说陈屿是她“最好的朋友”。直到她穿着婚纱和陈屿彩排婚礼流程,

我才知道这“友谊”多可笑。“他比你懂我。”她扯下头纱扔在我脸上。

我笑着擦掉嘴角的血,打开手机银行冻结了所有联名账户。三个月后,

陈屿家的百年老字号被我做局坑到破产。而林晚躺在手术台上时,

才发现签字的“小手术”同意书——是我亲手为她安排的永久绝育。第一章“江烬,

你看屿哥穿这身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这张死人脸帅多了?”林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

扎得我耳膜生疼。她站在婚纱店巨大的落地镜前,

身上那件缀满碎钻的Vera Wang主纱在顶灯下白得刺眼,晃得我眼睛发酸。

可更刺眼的,是她身边那个穿着同款新郎礼服的男人——陈屿。我的未婚妻,林晚。

还有她那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陈屿。他们俩并肩站着,

林晚甚至亲昵地替陈屿正了正那条我挑了一下午才选定的深蓝色领带。

陈屿脸上挂着那种惯常的、温和又带着点腼腆的笑,眼神却像毒蛇的信子,

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僵立在门口的身影。

婚纱店的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玫瑰的甜腻和高级布料的特殊气味,本该是甜蜜的、充满期待的。

此刻却像凝固的石膏,沉重地糊在我的口鼻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晚晚,别闹了。

”陈屿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无奈,“江烬才是新郎,我这样不合适。

”他作势要去解领带。“有什么不合适!”林晚一把按住他的手,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所当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屿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婚礼,

每一个环节你都必须参与!彩排当然也要你陪着我走一遍!江烬?”她终于侧过头,

用眼角瞥了我一下,那眼神像在看一件碍事的家具,“他?他只要当天准时出现,

当好他的背景板就行。”背景板?我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砂石,磨得生疼。为了这场婚礼,

我熬了多少个通宵核对细节?跑了多少家店选戒指、定场地?

我甚至记得她随口提过一句喜欢某个小众设计师的捧花造型,费尽周折才联系上……到头来,

我只是个背景板?而陈屿,这个她口中“最好的朋友”,才是她婚礼上真正的主角?“林晚,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着木头,“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听不懂吗?

”林晚转过身,彻底面对我。她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完美无瑕,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

“江烬,你永远这么无趣,这么死板!婚礼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事,

我只想和我最信任、最懂我的人一起完成每一个步骤。屿哥他懂我,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感觉,

他知道怎么让我放松,怎么让我开心!你呢?

你除了会板着脸问‘预算超了没有’、‘这个流程合不合规矩’,你还会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胸脯微微起伏,那件昂贵的婚纱在她身上绷紧,勾勒出愤怒的线条。

“晚晚,冷静点。”陈屿适时地插话,手轻轻搭上林晚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

那动作自然得刺眼,仿佛他才是那个有资格触碰她、安抚她的人。他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虚伪的歉意,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得意。“江烬,晚晚就是太紧张了,

说话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就是……就是觉得彩排嘛,多个人帮忙看看流程,

更稳妥些。”“帮忙?”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一丝铁锈味,大概是刚才咬破了口腔内壁。

“穿着新郎礼服帮忙?陈屿,你他妈当我瞎吗?”“江烬!你嘴巴放干净点!

”林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屿哥是我请来的!是我让他穿的!怎么了?

我林晚想让我最好的朋友体验一下穿新郎礼服的感觉,不行吗?你管得着吗?

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屿哥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我算什么东西?”我重复着她的话,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揉捏,痛得我几乎直不起腰。血液冲上头顶,

眼前阵阵发黑。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去爱的女人。

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对我露出如此狰狞、如此鄙夷的面孔。

看着她身上那件我憧憬过无数次、想象过无数次她为我穿上的圣洁婚纱,

此刻却成了对我最大的羞辱。五年。不是七年,却也足够漫长,足够把一个人刻进骨血里。

我以为我们熬过了毕业的迷茫,顶住了双方家庭的压力,终于要修成正果。

我以为那些她与陈屿之间过分的亲密,那些深夜不归的“谈心”,

那些共享同一杯饮料、同一条围巾的“哥们儿义气”,只是我小心眼,是我多疑。原来,

小丑一直是我自己。“林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你确定要这样?”“我确定!”林晚毫不犹豫,

下巴高高扬起,像一只骄傲又愚蠢的孔雀,“江烬,我告诉你,

屿哥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接受不了?

那是你的问题!要么忍,要么——滚!”最后一个“滚”字,像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我的心窝,然后用力搅动。“好。”我点点头,甚至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一定很难看,因为我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我明白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那对穿着“新郎新娘”礼服、姿态亲密的男女。

陈屿的手还搭在林晚肩上,林晚则微微靠向他,仿佛他们才是一对璧人。多么和谐,

多么讽刺的画面。然后,我转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大步走出了这间充满虚假甜蜜和真实恶意的婚纱店。玻璃门在我身后合上,

隔绝了里面那令人作呕的景象和空气。外面阳光刺眼,车水马龙。我站在喧嚣的街头,

却感觉置身于一片冰冷的真空。心脏的位置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寒风。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嘶吼,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一种被彻底碾碎后,

从废墟里缓慢升腾起的、带着血腥味的决绝。五年感情?海誓山盟?未来憧憬?

都他妈喂了狗!林晚,陈屿。你们不是喜欢玩吗?不是觉得我江烬好欺负,

是个可以随意践踏的“背景板”吗?行。这出戏,老子不陪你们演了。但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们用最惨痛的代价,记住今天,记住你们亲手在我心上捅的这一刀。

我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稳定。

解锁,点开那个熟悉的银行APP图标。指纹验证,登录。界面跳转,

冰冷的数字和图表映入眼帘。联名账户。为了筹备婚礼,为了方便共同生活,

我们开设了好几个联名账户。里面存着这些年我们共同积攒的“未来基金”,

有我父母给的首付钱,甚至还有林晚自己的一部分积蓄——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我在往里存钱。

我的指尖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大概只有零点一秒。

脑海里闪过的是林晚刚才那张写满厌恶和鄙夷的脸,是陈屿那虚伪又得意的眼神,

是镜子里他们穿着“新郎新娘”礼服站在一起的刺眼画面。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碾碎。

指尖落下,带着千钧之力。账户管理—联名账户操作—冻结账户。冰冷的选项,

冰冷的确认按钮。确认冻结账户XXXX-XXXX-XXXX-1234?

确认冻结账户XXXX-XXXX-XXXX-5678?

确认冻结账户……我一个一个地点过去,没有丝毫停顿。

屏幕上弹出一个个“操作成功”的绿色提示框,像一个个无声的耳光,

狠狠抽在过去的五年上。当最后一个联名账户被成功冻结的提示弹出时,我按灭了手机屏幕。

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不同。阳光依旧刺眼,车流依旧喧嚣。但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底深处,

彻底碎裂,然后以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方式重新凝结。林晚,你不是说陈屿懂你吗?

你不是说他是你最重要的人吗?好得很。那就看看,

当你们引以为傲的“友情”被现实的铁锤砸得粉碎时,

当你们赖以生存的“未来”被我亲手掐断时,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我抬起头,

望向婚纱店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这只是第一步。

一个微不足道的,开胃小菜。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我会让你们知道,

被踩进泥里的灰烬,一旦燃烧起来,能焚毁一切。第二章婚纱店的闹剧像一根毒刺,

深深扎进肉里,表面结了痂,内里却在持续溃烂、流脓。我和林晚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她打来的电话,我直接挂断;她发来的信息,

我看都不看就删除;她甚至找到我公司楼下,被我让保安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她大概以为我在闹脾气,在等她低头。她脸上那种混合着愤怒和委屈的表情,

让我觉得无比可笑。她根本不明白,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那天的场景对我意味着什么。

在她心里,大概永远觉得是我不够大度,是我在无理取闹,

妨碍了她和“最好的朋友”分享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真是讽刺。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了下来——我爸,

那个沉默寡言却如山般可靠的男人,突发心梗,抢救无效,走了。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开一个冗长的项目会议。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老家邻居张叔打来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接起电话,

张叔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声音像冰水一样浇了我满头满脸。

“小烬……快回来……你爸……你爸他……不行了……”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世界在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和声音,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麻。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出会议室,怎么订了最近一班高铁,

怎么浑浑噩噩地赶回那个熟悉又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老房子的。灵堂已经设好了。

惨白的挽联,冰冷的棺椁,父亲那张定格在遗像上、依旧带着点严肃却掩不住慈祥的脸。

母亲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被亲戚们搀扶着。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纸钱燃烧的呛人味道,

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我跪在父亲的灵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巨大的悲痛和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绝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是家里的独子,父亲突然离世,

所有的重担、所有的悲痛,都沉甸甸地压在了我的肩上。我需要支撑起这个家,

需要安抚崩溃的母亲,

需要处理纷繁复杂的后事……而在这个最需要依靠、最需要分担的时刻,

那个我以为会携手一生的人,却连影子都看不见。林晚知道我爸去世的消息吗?她当然知道。

我虽然没联系她,但这么大的事,我们共同的朋友圈早就传遍了。可她呢?一个电话,

一条信息都没有。她的“关心”,大概都给了那个“最好的朋友”陈屿吧?

就在我强忍着悲痛,和几个本家叔伯商量出殡流程的时候,灵堂门口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缭绕的烟雾和攒动的人头,看到了那两个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林晚来了。她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这本没什么,

作为准儿媳,来吊唁未来的公公,理所应当。

让我瞬间血液逆流、浑身发冷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人——陈屿!他也穿着一身黑西装,

表情沉重,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晚身边。他们俩一起走进灵堂,那姿态,那氛围,

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前来吊唁的夫妻!更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发生了。林晚走到我母亲面前,

红着眼圈说了几句“阿姨节哀”之类的话。然后,她竟然侧过身,把陈屿拉到了前面,

对我母亲介绍道:“阿姨,这是陈屿,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叔叔的事,心里特别难过,

非要跟我一起来送叔叔最后一程。屿哥,快给阿姨问好。”陈屿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语气沉痛:“阿姨,您节哀顺变。叔叔走得突然,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您尽管开口,我和晚晚一定尽力。”他说话的时候,

一只手还极其自然地、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我母亲的后背!我母亲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精神恍惚,只是流着泪,茫然地点着头,根本没意识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是谁,

也没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周围的亲戚们投来诧异和探究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那是谁啊?小烬的朋友?”“不像啊,

跟晚晚那姑娘一起来的……”“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种场合……”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压制住冲上去把陈屿那张虚伪的脸砸烂的冲动。林晚!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这是我父亲的葬礼!是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刻!你带着你的“男闺蜜”来,

还堂而皇之地把他介绍给我悲痛欲绝的母亲?还让他像个“家属”一样去“安慰”?

你把他当什么?又把我爸的葬礼当成了什么?你们“友情”的秀场吗?!

陈屿似乎感受到了我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他抬起头,隔着人群看向我。他的眼神里没有挑衅,

只有一种深切的、几乎可以乱真的同情和歉意。他甚至还对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意思仿佛在说:节哀,我理解你的痛苦。理解?你他妈理解个屁!这种虚伪到极致的表演,

比直接的挑衅更让我恶心百倍!他像一条滑腻的毒蛇,用最无害的姿态,做着最恶毒的事情,

还让你抓不到把柄!林晚安抚完我母亲,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我。她走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哀伤和责备的表情。“江烬,”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怪我。可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叔叔走了,阿姨需要人照顾,这么多事要处理,你一个人扛得住吗?

屿哥是真心实意想来帮忙的!他人脉广,认识殡仪馆的人,认识做法事的师傅,有他在,

很多事能省心不少!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你那点可笑的成见?难道在你心里,叔叔的后事,

还比不上你那点莫名其妙的嫉妒心重要吗?”帮忙?省心?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脸,

听着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帮忙?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林晚,带着你的‘好朋友’,

滚出我爸的灵堂。立刻,马上。”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决绝,

清晰地穿透了灵堂里低沉的哀乐和啜泣声。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江烬!你疯了吗?!这是叔叔的葬礼!你让我滚?

屿哥是来帮忙的!你怎么能……”“帮忙?”我猛地打断她,

积压的怒火和悲痛如同火山般喷发,再也无法抑制。我抬手指着陈屿,

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让他滚!带着你一起滚!我爸不需要一个外人,

一个连他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闺蜜’来假惺惺地‘帮忙’!更不需要你们在这里,

用你们那恶心的‘友情’来玷污他的灵堂!滚!”最后一声“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嘶哑破裂,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灵堂里瞬间死寂一片,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人身上,充满了震惊、尴尬和不解。陈屿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上前一步,试图去拉林晚的手臂,同时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吻对我说:“江烬,你冷静点!

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不能这样对晚晚说话!我们真的是……”“闭嘴!”我猛地转向他,

眼神凶狠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剥,“陈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带着她,给我滚出去!

别逼我叫人把你们扔出去!”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疯狂的野兽。

陈屿被我吼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脸上伪装的同情和歉意终于维持不住,

露出了几分难堪和恼怒。林晚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指着我,

声音尖利:“好!江烬!你好样的!你简直不可理喻!屿哥,我们走!

这种冷血无情、不识好歹的人,不值得!”她说完,一把拉住陈屿的手,转身就往外冲,

黑色的裙摆带起一阵风。看着他们消失在灵堂门口的背影,看着周围亲戚们复杂难言的目光,

看着母亲茫然又痛苦的脸,我身体里那股支撑着我的暴怒瞬间被抽空,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疲惫。我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父亲的黑白遗像在香烛的烟雾中静静地看着我。爸,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但我发誓。

林晚,陈屿。你们今天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在我最脆弱时刻捅下的这一刀,

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你们不是情深义重吗?

不是觉得你们的“友情”坚不可摧、高于一切吗?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你们珍视的一切,

是如何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化为齑粉!葬礼的哀乐还在继续,像沉重的鼓点,

敲打在我心上。但这鼓点,已经变了调。它不再仅仅是哀悼亡者的悲歌。

它更像是我心中那场复仇风暴,正式拉开的序曲。冰冷的恨意,如同棺椁下凝结的寒霜,

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浸透了我的骨髓。第三章父亲的葬礼在一片沉重和压抑中结束了。

送走最后一批亲戚,老房子里只剩下我和母亲。巨大的悲伤和空寂像潮水般涌来,

几乎将我们淹没。母亲的精神状态很差,整日以泪洗面,抱着父亲生前的衣物发呆。

我强撑着处理完所有后续事宜,把母亲暂时托付给老家一位信得过的姨妈照顾,

自己则必须赶回工作的城市。公司积压的事务,还有那场悬而未决的、早已名存实亡的婚礼,

都需要我去面对和了断。离开前,我最后一次整理父亲的遗物。他的东西不多,

一个用了十几年的旧皮箱,里面装着几件半新的衣服,一些老照片,几本他爱看的书,

还有一个用红绒布仔细包裹着的小木盒。我认得这个木盒。里面装着的,

是我奶奶留给我母亲的一只玉镯。水头很好,是那种温润的羊脂白玉,算不上价值连城,

但却是母亲最珍视的念想,是奶奶临终前亲手交到她手上的。母亲一直舍不得戴,

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说是将来要传给儿媳妇。父亲大概是想在婚礼前,

把这个代表家族传承的物件,郑重地交给我和林晚。我摩挲着冰凉光滑的木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父亲带着这个未了的心愿走了,

而那个他以为会成为他儿媳妇的女人……我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恨意强行压下,

把木盒仔细收进了自己的行李箱。这是母亲的东西,我必须带回去,亲自交还给她。

回到我和林晚曾经共同居住、如今只剩下冰冷回忆的公寓,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陌生感。属于她的东西大部分还在,

但空气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只剩下灰尘和一种死寂的味道。我没有开灯,

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父亲的遗像被我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他平静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我,给我一种奇异的力量。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是林晚发来的信息。距离葬礼上那场冲突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大概是她“冷静”后的“求和”?我划开屏幕,没有点开信息,直接删除了对话。

现在任何来自她的只言片语,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然而,

就在我准备彻底清理掉这个房子里所有关于她的痕迹时,一个极其刺眼的发现,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也彻底点燃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的灰烬。

我在收拾客厅角落那个属于林晚的、堆满杂物的储物篮时,

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带着金属凉意的东西。我把它拎了出来。那是一条宠物项圈。

黑色的皮质,看起来很新,上面还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刻着字的小铭牌。这没什么,

林晚一直说想养只猫。

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瞳孔骤然收缩的是——那条项圈上挂着的铭牌!

那根本不是给猫狗准备的普通铭牌!那是我奶奶留给我母亲的那只羊脂白玉镯的……镯芯!

所谓镯芯,就是在制作玉镯时,从整块玉料中间掏出来的圆柱体部分。好的玉镯芯,

本身也是价值不菲的玉石材料,可以雕刻成挂件、戒面等。此刻,

这个本该被妥善收藏、或者精心雕琢成传家宝的羊脂白玉镯芯,被打磨得圆润光滑,

中间钻了一个小孔,穿上了一条细细的银链,赫然变成了一个宠物项圈上的吊坠!

而那个小小的铭牌,就镶嵌在镯芯光滑的平面上,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花体英文字母:CY。

陈屿!CY!陈屿名字的缩写!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山崩海啸般的轰鸣!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和极致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我认得这个镯芯!

我亲手把它从老家带回来的!它应该安静地躺在那个红绒布包裹的木盒里,

等待着我把它交还给悲痛中的母亲!它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变成了一条宠物项圈?!

怎么会刻上了陈屿的名字缩写?!林晚!你他妈干了什么?!我猛地站起身,

因为极致的愤怒,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我死死攥着那条项圈,

冰凉的玉质和坚硬的金属硌得我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被反复凌迟的剧痛万分之一!

我冲进卧室,疯狂地翻找。那个装着玉镯的红绒布木盒,果然不见了!

它原本被我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答案呼之欲出。林晚回来过!

在我回老家处理父亲后事的时候,她回来拿走了属于她的东西,或者……是来找什么东西?

然后,她看到了这个木盒,看到了里面那只价值不菲的玉镯和同样珍贵的镯芯!她做了什么?

她拿走了镯芯!她把我奶奶留给我母亲的遗物,把承载着家族情感和传承的珍贵玉石,

拿去……拿去给陈屿的宠物做项圈?!还刻上了陈屿的名字?!“他比你懂我。

”“屿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婚礼,他必须参与!”婚纱店里她的话,

葬礼上她带着陈屿“家属”般的姿态,像恶毒的诅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疯狂回响。原来,

在她心里,我珍视的一切,我家族的记忆,我父亲的遗愿,

我母亲的念想……都他妈一文不值!都抵不过她那个“最好的朋友”陈屿!

都只是可以被她随意拿来取悦陈屿的玩意儿!她甚至等不及婚礼,

等不及我母亲亲手将玉镯交给她!她就这样,像处理一件垃圾一样,把我家的传家宝,

变成了她男闺蜜宠物脖子上的装饰品!还刻上他的名字!

“哈……哈哈……”我喉咙里发出几声破碎的、如同夜枭般的低笑,

充满了疯狂和毁灭的意味。笑声在空荡冰冷的公寓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条项圈,看着那温润的羊脂白玉上刺眼的“CY”刻痕。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那坚硬的玉石捏碎。好,好得很。林晚,陈屿。

你们真是……好得很!你们践踏我的感情,羞辱我的尊严,

在我父亲的葬礼上表演你们恶心的“友情”,现在,连我家族最后的念想,

你们都要如此轻贱地踩在脚下,用来装点你们那令人作呕的关系!你们不是喜欢分享吗?

不是觉得你们的“友情”无价吗?行。那我就让你们好好“分享”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什么叫万劫不复!我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稳定。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一个我从未想过会主动联系的号码。“喂?老K吗?”我的声音冰冷,

没有任何起伏,像淬了毒的刀锋,“是我,江烬。帮我查点东西,越详细越好。目标:陈屿,

还有他家的‘陈记药膳坊’。对,所有底细,尤其是资金链和债务情况,给我挖干净。

钱不是问题。”挂断电话,我走到窗边。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

我摊开手掌,那条带着“CY”铭牌的玉镯芯项圈,静静地躺在掌心,

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散发着冰冷而讽刺的光泽。林晚,陈屿。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

我会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就从你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开始。陈屿,

你不是百年老字号的少东家吗?不是林晚口中“人脉广”、“能力强”的“好男人”吗?

那就让我看看,当你家那艘看似坚固的“百年老船”,被我凿穿船底,沉入冰冷的海底时,

你那张虚伪的脸,还能不能保持那份令人作呕的“温和”!还有你,林晚。

你不是觉得他比我懂你,比我重要吗?那就让你亲眼看着,你选择的“最重要的人”,

是如何在你面前,一点一点,变得一文不值!复仇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

烧尽了最后一丝犹豫和软弱,只剩下冰冷的、坚硬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决心。游戏,

正式开始了。第四章老K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一周,

一份厚厚的、带着油墨味的文件袋就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拉上百叶窗,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窥探。然后,我像拆解一枚危险的炸弹,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是关于“陈记药膳坊”的一切。

从它发家于清末的一个街边小药摊,到如今在本地拥有三家连锁店、号称“百年传承,

宫廷秘方”的“老字号”招牌。

应商和客户名单、银行贷款明细、甚至包括一些不太能见光的民间借贷记录……我逐页翻看,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数字和细节。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到昏暗,

再到被城市的霓虹染成一片暧昧的紫红,我浑然不觉。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昏黄的光线笼罩着我,在墙壁上投下一个巨大而专注的剪影。随着阅读的深入,

我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渐渐扩大。陈记药膳坊,

这个被陈屿挂在嘴边、被林晚视为陈屿“家世底蕴”象征的百年招牌,内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陈屿的父亲,陈国富,一个典型的守成之君,甚至可以说是昏聩。

他沉迷于“百年老字号”的虚名,热衷于参加各种商会活动,花钱买些华而不实的“荣誉”,

却对现代企业的经营管理一窍不通,更缺乏开拓进取的魄力。

药膳坊的菜品和服务十几年如一日,毫无创新,口碑在本地美食圈早已下滑严重,

全靠“老字号”的情怀和早年积累的固定客源勉强支撑。而陈屿,

这个被林晚吹上天的“青年才俊”,更是烂泥扶不上墙!资料显示,

他名义上是“运营总监”,实则就是个挂名的纨绔子弟!心思根本不在家族生意上,

整天就知道开着家里给买的跑车,呼朋引伴,流连于各种高档会所和夜店,花钱如流水。

药膳坊的日常管理混乱不堪,采购环节吃回扣严重,后厨管理松懈,食品安全问题时有发生,

只是被压了下去。财务报表更是触目惊心——连续三年亏损!现金流极其紧张!

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和填补陈屿挥霍的窟窿,陈家不仅抵押了所有门店房产向银行贷了巨款,

还偷偷借了好几笔利息高昂的民间借贷!“百年老店”?

不过是一个被蛀空了的、摇摇欲坠的烂摊子!一个疯狂而清晰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

冰冷而精确,如同手术刀。第一步:断其粮草。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沙哑、带着浓重江湖气的男人。“龙哥,是我,江烬。有笔生意,

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哦?江老弟?稀客啊!什么生意,说来听听?”龙哥,

本地一个背景复杂、专门做资金拆借和“特殊”债务处理的人物。“陈记药膳坊,知道吧?

他们家最近在找钱,很急。”我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我这边有笔钱,

想通过你的手,放给他们。利息嘛,按行规,上浮50%。”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龙哥低沉的笑声:“呵呵,江老弟,你这是……要给他们下套啊?

陈家那小子得罪你了?”“龙哥是明白人。”我没有否认,声音依旧冰冷,“钱,我出。

合同,你签。风险,你担。事成之后,利息部分,你七我三。另外,

我再单独给你一笔辛苦费。”“爽快!”龙哥的笑声更大了,带着一种嗜血的兴奋,

“我就喜欢跟江老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让陈家那小子,

签得心甘情愿,还对你感恩戴德!”第二步:釜底抽薪。几天后,

我以“考察潜在投资项目”的名义,通过一个可靠的中间人,

约见了陈记药膳坊最大的几家原材料供应商。地点选在一家私密性极好的茶室包厢。

我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气定神闲地坐在主位,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当几位略显局促的供应商老板落座后,我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抛出了诱饵。

“各位老板都是陈记的老朋友了,他们的情况,想必比外人更清楚。”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现金流紧张,拖欠货款是常态,对吧?”几位老板面面相觑,

脸上都露出苦涩和无奈。陈记拖欠货款在他们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我这个人,

喜欢做长线,也喜欢和稳定可靠的伙伴合作。”我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他们,“如果,

我能保证各位的货款,月结,甚至预付一部分定金。条件是,从下个月起,给陈记的供货,

价格上浮30%,并且,优先级别……放到最低。”包厢里一片死寂。

几位老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随即又被巨大的疑虑和不安取代。价格上浮30%?

优先级别最低?这等于是在卡陈记的脖子!“江总……这……这不太好吧?

陈记毕竟是老客户……”一个胆子稍大的老板犹豫着开口。“老客户?”我轻笑一声,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当老客户变成你们的负担,

变成随时可能引爆、把你们也拖下水的债务炸弹时,你们还觉得这是‘情分’吗?

商场如战场,讲情分,是要饿肚子的。”我看着他们脸上挣扎的表情,

慢条斯理地抛出了最后一根稻草:“当然,选择权在各位。如果觉得为难,

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话。只是……”我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据我所知,

城西新开的那家‘御膳房’,最近可是在到处找稳定优质的供应商,开出的条件,

相当优厚啊。”御膳房,正是我暗中控股、准备用来彻底取代陈记的新品牌!

这个消息放出去,无疑是在这些供应商本就摇摆的天平上,狠狠加了一块砝码!

几位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快速交流着。最终,对稳定回款和新机遇的渴望,

压倒了对陈记那点微薄“情分”的顾虑。“江总……我们……我们听您的!

”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第三步:请君入瓮。时机差不多了。

我让龙哥那边“适时”地联系了焦头烂额的陈国富和陈屿。不出所料,

早已被银行催债和供应商断供逼得走投无路的陈家父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面对龙哥开出的、虽然利息高昂但总算能解燃眉之急的借款条件,他们几乎没有太多犹豫,

就在那份厚厚的、布满陷阱的借款合同上签了字,还感恩戴德地请龙哥吃了顿饭。

陈屿甚至还特意发了条朋友圈,配图是和陈国富、龙哥的合影,文字是:“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感谢龙哥雪中送炭!陈记百年,必将再创辉煌!

”字里行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盲目乐观。看着那条朋友圈,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柳暗花明?再创辉煌?陈屿,你和你那草包老爹,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你们签下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勒死自己的绞索!第四步:引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耐心地等待着。看着陈记药膳坊在原材料价格暴涨、供应不及时、成本急剧攀升的压力下,

菜品质量和服务水平进一步下滑,客诉不断,门可罗雀。看着他们为了维持运转,

不得不将龙哥那笔“救命钱”迅速消耗殆尽。还款日,到了。龙哥没有给我打电话,

他直接带着人,用最“江湖”的方式,上门了。那天下午,我“恰好”路过陈记药膳坊总店。

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几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露出花臂、满脸横肉的大汉,像门神一样堵在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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