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妈坚信：赵寄砚是个骗子、撒谎精、爱装病、丑八怪、犟驴脾气、白眼狼——
但她绝不会是个精神病。
1
不知何时，我身上多了一条蛇。
根本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又是何时爬到我身上的。但等我发现的时候，它紧紧卷在我脖子上，绕了几圈，根本拉扯不下来。
我拽着它的尾巴，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六点四十八分。
再不赶紧，早自习要迟到了。
我把心一横，从衣柜抽屉里翻出一条围脖，裹在脖子上，将蛇挡住。
幸好是冬季，套个围脖也不算多么显眼的装扮。
我拎起书包甩到肩后，狂奔出门。
2
我踩着早上的铃声进了教室。
一看到早已坐在讲台前的班主任，我就知道我完了。
果然，见我踩着点来，班主任脸一拉，厉声道：“赵寄砚，现在几点了！不是说了要提前十分钟到教室吗？你已经高二了，不是初二，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
同学们的读书声顿时停下，无数道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后排几个男生发出了揶揄的笑声，传入我耳中。
我更难堪了。
与此同时，蛇竟忽然收紧了它的身体，把我的脖子勒得生疼。
我很怕它被老师发现，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
脸涨得通红。
我想说明情况，但嗓子里像是堵了铅块，一个字都吐不出。
班主任等不到我认错，以为我心有不服，便将我揪到教室走廊里，训了我半天。
尽管教室里有朗朗读书声，但我依然察觉到许多道揶揄戏谑的目光隔着玻璃窗射出来，落在我身上。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我被班主任训成狗的样子。
班主任中气十足，骂我的每一句话，都在走廊里回荡，生生把朗读声压了下去。
我把头垂得更低了。
直至看见我大颗大颗的眼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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