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常说，奶奶脾气倔得像山里的石头，没人能撬动她。
这话我信，但不完全信。
直到那天早上，她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
1
“鸡蛋热着好吃！”奶奶站在厨房门口喊，嗓音清亮得像广场上的喇叭。
我正夹着手机，手忙脚乱地刷消息，还得跟客户保持“职业微笑”：“可以加班的，不用等我……对，明天可以发给您。”脚下鞋子都穿反了，也顾不上。
听到奶奶的声音，我随口应了一句：“下次吧。”
等门关上的瞬间，隐约听到她嘀咕了句什么。我停了一下，懒得细想，直接跑向楼下的电动车。
中午忙得昏天黑地，突然想起来早上没带午饭，顺手点了份外卖，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奶奶从村里来，总嫌弃“城里饭菜贵”、“不干净”，然后自己琢磨出个“健康版”花样炒菜。
我琢磨着，下次早点起，带她出去吃个饭吧。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看见奶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什么。
走近一看，是前两天我给她买的新手机。
屏幕亮着，上面正播着一段短视频——一群年轻人在灯光闪烁的夜店里疯狂蹦跳，音乐震得人耳膜发麻。
我一愣，脱口而出：“奶奶，你怎么会看这个？”
她没理我，手指在屏幕上笨拙地划着，一会儿点开评论，一会儿又不小心退回主页面。
我想帮她，她却挥了挥手：“别管我。”
然后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这就叫蹦迪？乱扭一气也能成大事儿？”
她低声嘀咕，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有意让我听：“我年轻时候跳花鼓，全村人都看呆了。”
我忍不住笑了：“奶奶，那可不是一回事儿。”
她抬起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剜过来：“咋不是一回事儿？都是跳舞，能好看到人不眨眼就行！”
我被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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