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从网瘾少年到学霸》中的人物ran余景洲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康斯坦丁格罗斯曼”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从网瘾少年到学霸》内容概括:1 撞进眼里的陌生书本散落的声音清脆又狼我抬撞进一双冷淡的眼那双眼睛的主余景我们学校的传他看着没有一丝波仿佛我只是一团不小心挡路的空“景你没事吧?”一个娇柔的声音插了进一只纤细的手扶住余景洲的胳是宋Yiran,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她看都没看我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余景洲身“我没Yiran。”余景洲的声音...
1 撞进眼里的陌生书本散落的声音清脆又狼狈。我抬头,撞进一双冷淡的眼眸。
那双眼睛的主人,余景洲,我们学校的传说。他看着我,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我只是一团不小心挡路的空气。“景洲,你没事吧?”一个娇柔的声音插了进来,
一只纤细的手扶住余景洲的胳膊。是宋Yiran,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
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余景洲身上。
“我没事,Yiran。”余景洲的声音很低,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对我,则是全然的漠视。
宋Yiran这才把目光转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审视和天真的恶意。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她的话很轻,但每个字都像是在指责。
“对不起啊,”她忽然捂住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是不是故意撞到景洲的?
我听说好多女生都用这招来吸引他的注意,不过……这招有点老土了哦。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我的脸颊在发烫。我,林知夏,转学第一天,
就成了全班的笑话。“我没有。”我开口,声音干涩。余景洲终于再次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下次看路。”他说完,就和宋Yiran一起,
绕过我和一地的狼藉,走向自己的座位。没有一个人上来帮我。我就那么蹲在地上,
在一片幸灾乐祸的注视中,把我的书,我的试卷,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一本一本地捡起来。
“看她那样子,真丢人。”“就是,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想攀上余景洲?
”“宋Yiran跟余景洲才是天生一对,她算什么东西。”这些议论像是细小的针,
一下下扎在我的神经上。我低着头,假装听不见。互联网嘴替的我在现实里就是个怂包,
只会把所有的反驳在心里咆哮。“都看什么呢?早自习不用读书了?”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我捡起最后一本书,站起身,看到班长陈默正站在讲台上,
目光扫视全班。他没看我,但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我抱着书,
快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那是我的位置。坐下后,我摊开书本,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余景洲那双冷漠的眼睛,
和宋Yiran那句“这招有点老土了哦”。我不是故意的。可谁信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发现书本里夹着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手工制作的星星挂坠,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字母“Y”。我认得它。
它不属于余景洲。它属于我曾经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叫“Y”的少年。
可它怎么会从余景洲的书里掉出来?我捏着那个挂坠,手心沁出冷汗。
一个荒唐又让我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我猛地抬头,
看向坐在第一排的那个挺拔背影。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让他看起来更加遥不可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在网上陪我刷题,跟我吐槽奇葩老师,
分享彼此梦想的温暖少年,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冷漠又高傲的余景洲?我一定是疯了。
下课铃响了。宋Yiran第一时间凑到余景洲身边,笑靥如花。“景洲,
今天中午我们去吃新开的那家日料吧?我昨天预定了位置。”“嗯。
”余景洲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看着他们,心里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瞬间碎成了粉末。
我把那个星星挂坠塞进口袋。就当是,我为那段无疾而终的网聊,捡到的一个纪念品吧。
我正准备趴下补觉,后桌的男生戳了戳我的背。“新同学,你叫林知夏是吧?我是姜澈。
”我回头,看到一张带笑的脸。“你好。”“别理他们,”姜澈朝前面撇了撇嘴,
“余景洲就是个行走的中央空调,还是个只对宋Yiran一个人制热的中央空调。
至于宋Yiran嘛,茶艺大师,专业八级。”他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第一天就得罪了他们俩,以后日子不好过哦。”姜澈半开玩笑地说。“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我回了一句,这是我的网感人格在作祟。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开了。
“有意思。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我点了点头,心里流过一丝暖意。也许,高三的生活,
不会那么糟糕。我正想转回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余景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
正看着我。不,是看着我身后的姜澈。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冷冽的警告。
2 被践踏的善意开学第一周的摸底考成绩,像一张审判书,贴在了教室后墙的公告栏上。
我站在人群外,一眼就看到了最顶端的两个名字。第一名:余景洲。第二名:林知夏。
只差三分。人群中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这个林知夏是谁啊?这么猛?一来就冲到第二?
”“长得也就一般啊,没想到是个学霸。”“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来就得罪了宋Yiran。
”我转身想走,却被宋Yiran拦住了去路。她依旧笑得人畜无害,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
“知夏,恭喜你啊,考了第二名。”她把奶茶递给我,“这是我请你的,庆祝一下。
”我看着那杯奶茶,没有接。“谢谢,不用了。”“别客气嘛,
”她把奶-茶强行塞进我手里,“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要好好相处呀。
”她的手指“不经意”地松开,那杯滚烫的奶茶直直地朝着我的校服裙子倒去。我躲闪不及,
只觉得大腿上一片灼热的刺痛。“啊!”宋Yiran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叫,“对不起!
对不起!知夏,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滑了!”她一边道歉,一边拿出纸巾,
手忙脚乱地在我裙子上擦拭,却把奶茶的污渍晕染得更大一片。“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Yiran,怎么了?”余景洲走了过来。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又看了看宋Yiran那张写满“愧疚”和“无辜”的脸,眉头皱了起来。“景洲,
我……我不是故意的,”宋Yiran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我想请知夏喝奶茶,恭喜她考了第二名,可是我的手……”她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是我不领情,才导致了这场意外。余景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更冷了。
“她不是故意的。”他对我说,是命令,也是警告。“我……”“道歉。”他打断我,
吐出两个字。我愣住了。“让我跟她道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吓到她了。
”余景...洲看着宋Yiran泛红的眼眶,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全世界的荒谬都浓缩在了这一刻。我,被烫伤的受害者,要去跟那个加害者道歉?
就因为她会哭,因为她看起来“吓到了”?“如果我不呢?”我梗着脖子问。“林知夏,
”余景洲的声音降到了冰点,“不要以为你考了第二,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这句话,
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透。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努力,
不过是“为所欲为”的资本。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线上聊天框里。那时我因为一次考试失利而沮丧。
那个叫“Y”的少年对我说:“‘夏末’,一次的成绩不代表什么。我相信你,
你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孩。你会站在最高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光芒。”“夏末”,
是我的网名。而现在,那个曾经鼓励我的人,正站在我对面,为了另一个女孩,
亲手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多可笑。“好。”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对不起。
”我对着宋Yiran,清晰地说了三个字。然后,我看着余景洲。“这样,可以了吗?
”他似乎没料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宋Yiran拉了拉他的衣角,
怯生生地说:“景洲,算了吧,都是我的错。知夏也不是故意的……”她又开始了。
这种颠倒黑白的绿茶话术,她到底是从哪里批发的?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腿上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走进洗手间,
用冷水冲洗着腿上的烫伤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
裙子上满是污渍的自己,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我为什么要转来这里?
为了一个虚无缥Miao的网聊对象?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想?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正当我发呆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宋Yiran走了进来,
她脸上的楚楚可怜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她走到我身边,
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林知夏,我劝你,离景洲远一点。”她看着镜子里的我,
开口道。“你这种从乡下地方来的转学生,靠死读书考个好成绩,
就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景洲是我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拿什么跟我比?”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侮辱性。“你今天这点苦头,只是个开始。
如果你再敢不知好歹地凑到他面前,”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下一次,泼在你身上的,就不是奶茶了。
”3 被偷走的光芒学校一年一度的“星光杯”科技创新大赛开始报名了。
这是通往顶尖大学自主招生的重要砝码,也是我和余景洲都志在必得的目标。
我花了一个星期,将我构思了很久的一个关于“城市应急响应系统优化”的方案,
写成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这是我的底牌。然而,当我拿着计划书准备去报名时,
却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让我血液凝固的对话。是宋Yiran和负责大赛的李老师。
“Yiran啊,你这个关于‘城市应急响应系统优化’的方案,想法非常好,非常新颖。
特别是这个数据模型,做得非常专业。看来景洲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啊。
”李老师的语气里满是赞赏。“哪里呀,李老师,”宋Yiran的声音甜得发腻,
“主要是景洲厉害,我就是给他打打下手,提了点小建议。”“你这孩子就是谦虚。好了,
报名表我收下了,你们这个项目,我看好你们拿金奖。”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我的方案,怎么会变成了她的?我冲进办公室。“李老师!
”李老师和宋Yiran都吓了一跳。“林知夏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宋Yiran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甚至还对我露出了一个无辜的微笑。“宋Yiran,”我死死地盯着她,
举起手里的计划书,“你手上拿的,是不是这个?”我的声音在发抖。
宋Yiran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文件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立刻抓住了身边的余景洲,仿佛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哦,对,余景洲也在这里。
他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知夏,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宋Yiran躲在余景洲身后,小声说。“你听不懂?
”我冷笑一声,“那我提醒你。方案第三页的第二个数据图,横坐标的单位是不是标错了?
我昨天晚上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还没来得及改。”宋Yiran的脸,瞬间白了。
李老师愣住了,他拿起宋Yiran的计划书,翻到第三页,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李老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份计划书,是我做的。每一个字,
每一个数据,都是我亲手敲出来的。宋Yiran,她偷了我的方案!”“你胡说!
”宋Yiran尖叫起来,“景洲可以为我作证!这个方案是我和他一起做的!
”她转向余景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景洲,你快告诉老师,是不是我们一起做的?
你不是还夸我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余景洲身上。我看着他,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只要他稍微有点良知,
只要他还记得那个叫“Y”的少年曾经对我说过的“学术诚信是底线”,他就应该说出真相。
余景洲沉默着。他的目光在我充满期盼的脸上,和宋Yiran梨花带雨的脸上,来回移动。
一秒,两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他开口了。“李老师。”他的声音很平静。
“这个方案,创意是Yiran提出的。我只是帮她完善了一些技术细节。”轰。
我感觉我的世界,塌了。他撒谎了。他面不改色地,为了宋Yiran,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为什么?”我看着他,声音轻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余景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知夏,”他避开我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我不知道你又在闹什么。
Yiran为了这个方案熬了好几个通宵,我看在眼里。你现在空口白牙就说是你的,
不觉得很可笑吗?”“熬了好几个通宵?”我气笑了,“是熬夜想怎么偷我的东西吗?
”“够了!”他呵斥道,“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是啊,我真丢人。我像个小丑,
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真心和努力,送到他们面前,任由他们践踏和嘲笑。
宋Yiran见状,立刻“善解人意”地上前一步。“对不起,知夏,都是我的错,
你不要怪景洲哥哥,”她半委屈半懂事地看着我,话却是对我说的,“如果你也想参加比赛,
我可以把我的名额让给你……只要你别生景洲哥哥的气。”看,多高明的茶艺。看似退让,
实则是在告诉所有人,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在嫉妒她,是我在觊觎她的成果。“不必了。
”我抹掉眼泪,挺直了背脊。我看着余景洲,那张我曾经在梦里描绘过无数次的脸,
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余景洲,你会后悔的。”我说完,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转身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里面传来宋Yiran怯生生的声音。
“景洲哥哥,你没事吧?她是不是吓到你了?都怪我……”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缓缓地滑坐到地上。我把那份被我捏得皱巴巴的计划书,一页一页地,撕成了碎片。
就像我那颗,同样被撕碎的心。我以为这就结束了。可我没想到,这只是另一场羞辱的开始。
第二天,学校的公告栏上,贴出了“星光杯”的入围名单。余景洲和宋Yiran的项目,
赫然在列。而在项目简介的指导老师那一栏,写着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名字。我的小姨,
林清。她是这所学校最年轻的教授,也是我转来这里,唯一的依靠。放学后,我去找她。
她正在办公室里,和余景洲、宋Yiran相谈甚欢。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知夏?你怎么来了?”“小姨,”我开门见山,“你为什么要做他们的指导老师?
”林清愣了一下,随即说:“景洲和Yiran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
他们的项目也很有潜力。我作为老师,指导他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可那个项目是我的!
”我激动地喊道。“林知夏!”林清的脸色沉了下来,“注意你的言辞!在学校,
要叫我林教授!”宋Yiran立刻站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林教授,对不起,
是不是因为我,才让您和知夏产生误会了?要不……要不我退出比赛吧……”“胡闹!
”林清呵斥道,“这跟你没关系,坐下!”她转向我,眼神里满是失望。“知夏,
我对你太失望了。我把你转到这里来,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而不是让你来嫉妒同学,
搬弄是非的!”“我没有!”“你还说没有?”林清的声音拔高了,“景洲都跟我说了!
是你自己能力不够,没做出像样的方案,现在看到Yiran的方案优秀,就眼红污蔑她!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余景洲,又是余景洲。他到底在我小姨面前,
编排了我多少坏话?我的亲人,我的小姨,她不相信我。她选择相信一个外人,
一个满口谎言的渣男。“林教授,”余景洲站了起来,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这件事,
我认为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事实很清楚。如果林知夏同学对我们的项目成果有异议,
可以拿出证据。如果没有,我希望她不要再骚扰我的搭档,以及我的指导老师。”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身上,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还有,离Yiran远一点。她不像你,
她很脆弱,经不起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4 风暴中的弃子我退出了所有能退出的竞赛,解散了我一手创立的读书社。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上课,下课,刷题,回家。两点一线,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我不再看余景洲,不再理会宋Yiran的任何挑衅。
就连姜澈约我出去放松,我也拒绝了。“林知夏,你没必要这样,”姜澈在天台上拦住我,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我没有。”我平静地说,“我只是想明白了,什么对我最重要。
”高考。只有高考,才是最公平的。它不会看你的家世,不会听信别人的谎言,
它只看你笔下的答案。姜澈看着我,叹了口气。“行吧。但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我以为只要我退让,只要我消失,就能换来片刻的安宁。我错了。
那天下午,是辩论社的公开表演赛。我没参加,但作为班级的一份子,必须到场观看。
辩题是:过程和结果,哪个更重要。正方是余景洲的队伍,反方是外班的强队。
宋Yiran作为余景洲的队友,坐在他身边。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辩论进行得很激烈。轮到宋Yiran发言时,她站了起来,声音甜美。“我方认为,
结果比过程更重要。就像在学习中,无论你多么努力,刷了多少题,熬了多少夜,
最后考不上好大学,那一切过程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
也是对那些对你抱有期望的人的辜负。有的人,甚至会因为嫉妒别人好的结果,
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比如……污蔑和诽谤。”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
全场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她在内涵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
再一次,将“嫉妒”和“污蔑”的标签,贴在我身上。我的手在桌下收紧,指甲掐进了肉里。
主持人开始让观众提问。一只手高高举起。是宋Yiran的闺蜜。“我想请问正方三辩,
”她站起来,大声说,“您刚才提到了‘嫉妒’和‘污蔑’,我们都很好奇,
您是不是在生活中,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呢?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
您是如何用您‘结果论’的智慧,去处理这种负面情绪的呢?”这个问题,问得太刻意了。
就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宋Yiran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余景洲,
又看了一眼台下的我。“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欲言又止。“说吧,Yiran。
”余景洲开口了。他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礼堂。“我认为,
面对谎言和中伤,最好的处理方式,不是辩解,而是用事实和结果去证明。清者自清。
当一个人足够强大,足够成功的时候,那些跳梁小丑的聒噪,只会显得更加可悲和无力。
”跳梁小丑。他在说我。那一刻,礼堂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一个值得正视的对手都算不上。
我只是一个,可悲又无力的,跳梁小丑。我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
走出了礼堂。我没有哭。因为心死透了,是流不出眼泪的。那天晚上,天气预报说有雷暴。
我从小就怕打雷,怕得要死。小时候家里失火,我就被困在阁楼里,窗外电闪雷鸣,
那份恐惧刻进了我的骨子里。小姨知道我的这个弱点。放学前,她给我发了信息,
让我放学后在校门口等她,她开车来接我。这是她在我撕毁计划书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也许,她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外甥女的。我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在校门口等她。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第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我拿出手机,想给小姨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因为没电,
已经自动关机了。雨,倾盆而下。我没有伞,只能躲在公交站台的广告牌后面,抱着双臂,
试图给自己一点温暖。雷声越来越密集,闪电把我的脸照得一片惨白。我感觉呼吸开始困难,
心脏狂跳,童年的梦魇卷土重来。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我面前。
是小姨的车。我松了一口气,拉开车门。驾驶座上,是余景洲。而副驾驶上,
坐着宋Yiran。她看到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知夏?你怎么在这里?”小姨呢?
我看向余景洲,用眼神询问。“林教授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让我送Yiran回家,
顺便来接你。”他的解释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车,很宽敞。
后座空荡荡的。可是,他没有开口。没有说“上车吧”。宋Yiran在这时忽然抱住胳膊,
瑟瑟发抖。“景洲,我……我好怕。我最怕打雷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
余景洲立刻转过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别怕,有我。我马上送你回家。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他发动了车子。“等等!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他那张冷漠的脸。“有事?
”“我……”我的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我怕打雷。
”我说出了我最深的恐惧。我以为,就算他再讨厌我,看在“Yiran也怕打雷”的份上,
他至少会有一丝同理心。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他开口了,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冰刀,插进我的心脏。“Yiran从小就娇气,胆子小。你不一样。”他说,
我不一样。是啊,我当然不一样。我没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景洲哥哥”。
我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装可怜。我只会像个傻子一样,用我自己的方式,努力地活着。
所以,我就活该被抛弃。“对不起啊,知夏,”副驾驶的宋Yiran探过头,
脸上挂着胜利者才有的,甜美又残忍的微笑,“后座都放了我的画板和颜料,没有地方了呢。
你这么坚强,一个人肯定没问题的,对吧?”车窗,在我眼前,缓缓升起。隔绝了我的世界。
车子绝尘而去,溅起的泥水,打湿了我的裤脚。我一个人被留在了这片风雨飘摇的黑夜里。
一道巨大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天空。我看着那辆消失在雨幕中的车,
看着那个我曾经爱过的少年,带着另一个女孩,奔向温暖和光明。而我,
就是那个被他丢弃在风暴里的,无足轻重的弃子。我的腿一软,终于支撑不住,沿着广告牌,
缓缓地倒了下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我好像看到,口袋里的那个星星挂坠,
掉在了积水里。冰冷,沉重。5 灰烬中的余温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姜澈坐在床边,正削着一个苹果。“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嗓子干得冒烟。
“我昨晚路过那个公交站,就看到你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那里,高烧,急性肺炎,
差点就挂了。”姜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牛啊你,林知夏,为了学习,命都不要了?
”他的语气是调侃的,眼神里却满是关心。我没有接苹果,只是愣愣地看着天花板。风暴,
汽车,泥水,还有那句“你不一样”。一幕一幕,在我脑海里回放。“是他送我来的吗?
”我鬼使神差地问。姜澈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谁?余景洲?”他冷笑一声,“你指望他?
他昨晚的朋友圈,可是和他的Yiran妹妹在高级餐厅庆祝辩论赛胜利呢。
配图是牛排和红酒,文案是‘美好的一天’。”美好的一天。我的美好一天,
是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度过的。原来,人真的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那个从网上开始,延续到现实里的,
长达两年的梦。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被那辆绝尘而去的汽车,彻底碾碎了。连灰烬,
都散得干干净净。“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姜澈把苹果塞到我手里。
我咬了一口,很甜。“谢谢你,姜澈。”“跟我客气什么。”他挠了挠头,
“医药费我先垫了,等你好了再还我。”“嗯。”我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天里,
我的手机很安静。小姨没有来。余景洲没有来。宋Yiran也没有来。仿佛我这个人,
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也好。出院那天,姜澈来接我。他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
从我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那个被雨水泡得有些发白的星星挂坠。“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看。“一个没用的东西。”我说着,就要伸手拿过来扔掉。“别啊,
”他躲开我的手,“挺好看的。上面还刻着字呢。”他眯着眼睛,仔细辨认。
“Y…and…X?”我愣住了。我只看到了“Y”,却从没发现,在那个“Y”的旁边,
还有一个被磨损得几乎看不见的,“X”。Y,是余景洲。X,是我,林知夏。所以,
这真的是他送给我的?那个时候,他还记得我,他还把我放在心上?
一个早已被我宣判死刑的念头,又该死地冒了出来。不。不可能。如果他记得,
他怎么会对我这么残忍?“还给你。”姜澈把挂坠塞回我手里,“好歹是个念想。
”我捏着那个挂串,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学校,一切照旧。只是,我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
已经完全不同了。我不再低着头走路,不再躲避任何人的目光。我把所有的精力,
都投入到了学习中。疯狂地刷题,疯狂地背书。我要赢。不是为了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我的改变,
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余景洲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在走廊上,在食堂里,
在图书馆。他会“不经意”地路过我的座位,会“碰巧”和我选同一排的书。他什么也不说,
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懊悔?
我只当他是空气。这天,我正在座位上做一套物理竞赛题。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是余景洲。
他手里拿着一本一模一样的习题册。“这道题,你做出来了吗?”他指着最后一-道大题,
开口问我。这是他自那晚之后,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做出来了。”“思路是什么?”他追问。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快速地写下了解题步骤。
然后,我把草稿纸推到他面前。“看懂了吗?”“嗯。”他点了点头,
目光却还停留在我的脸上。“看懂了就请让开,你挡到我光了。”我毫不客气地说。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周围有同学在窃窃私语。“林知夏好拽啊,敢这么跟余景洲说话。
”“就是,不就是病了一场吗?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余景洲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他没有走,反而拉开了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林知夏,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那天晚上的事,”他艰难地开口,
“我……”“你什么?”我打断他,“你是想说,你不是故意的?还是想说,你也有苦衷?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想笑。“余景洲,收起你那套说辞吧。我不想听。”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