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冷宫里第二章第二面

第一章冷宫里第二章第二面

作者: 半夜不睡容易饿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第一章冷宫里第二章第二面主角分别是新帝荣作者“半夜不睡容易饿”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我叫顾是大邺朝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冷宫”的狱这里关的不是疯癫的妃而是被拔了牙的老我的职就是确保这些老一辈子都别再长出牙三年新帝登废后荣鸢被打入冷她来的时眼睛上蒙着白血从缝隙里渗出染红了半张他们她疯想刺杀新被戳瞎了双一个瞎一个废能有什么威胁?我以为我的任不过是看管一个可怜的女直到她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座囚笼我每...

2025-10-14 02:11:30

我叫顾沉,是大邺朝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冷宫”的狱长。这里关的不是疯癫的妃嫔,

而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我的职责,就是确保这些老虎,一辈子都别再长出牙来。三年前,

新帝登基,废后荣鸢被打入冷宫。她来的时候,眼睛上蒙着白绫,血从缝隙里渗出来,

染红了半张脸。他们说,她疯了,想刺杀新帝,被戳瞎了双眼。一个瞎子,一个废后,

能有什么威胁?我以为我的任务,不过是看管一个可怜的女人,

直到她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座囚笼里。我每天给她送饭,听她咳嗽,偶尔,听她抚琴。

那琴声很静,像这冷宫里的雪,一片一片,要把人的心都埋起来。直到有一天,

一个守卫离奇吊死在她的门外。所有人都说她是不祥之人。只有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开始接近她,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瞎子,

一个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的废人。我信了。我甚至开始保护她,

为她挡下来自宫内外的明枪暗箭。我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能抓住的手。

我以为我在守护一朵风中残烛。直到三年后,宫门被撞开,新帝的头颅滚落在我的脚边。她,

荣鸢,一步一步,从我身后走到王座前。她抬起手,扯下了那条缠了三年的白绫。那双眼睛,

清亮,锐利,像藏了三年的刀。她看着我,笑了。“顾沉,谢谢你,我的好狱长。”那一刻,

我才明白。我守着的不是残烛。是一场燃尽了整个王朝的,滔天大火。

一、雪夜来的瞎美人这鬼地方叫冷宫。其实就是天牢最深处的一座独立小院。能被关进来的,

以前都是人上人。现在,是狗都不如的东西。我叫顾沉,是这里的头儿,狱长。我的工作,

就是看着这些曾经的人上人,慢慢烂掉,死掉。三年来,风平浪浪静。直到那个雪夜,

他们把废后荣鸢送了进来。四个太监抬着个担架,上面躺着个人。白色的中衣,

被血染得一块红一块黑。最扎眼的是她脸上那条白绫,缠了好几圈,还在往外渗血。

“顾大人,人交给您了。”领头的老太监捏着嗓子说。“陛下有旨,好生‘照看’,

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活得太舒坦。”我懂这个“照看”是什么意思。就是吊着一口气,

让她受罪。我挥挥手,两个狱卒上去,把担架上的人粗鲁地抬下来。那女人闷哼一声,

身体软得跟没骨头一样。“瞎了?”我问。“回大人,罪后荣鸢,意图行刺陛下,

被陛下亲手废了双眼。”老太监脸上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我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女人。

她很瘦,手腕细得好像一折就断。头发乱糟糟的,粘着血和雪。但那张脸,就算被血污盖着,

也看得出底子极好。是个美人。可惜了。“扔到甲字三号房。”我下了命令。甲字三号,

最阴冷潮湿的房间,窗户都用石头堵死了,终年不见光。反正她也瞎了,看不看得见,

没区别。狱卒拖着她走,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她一声没吭,任由他们拖拽。

像个破布娃娃。老太监满意地笑了笑,塞给我一个钱袋子。“顾大人辛苦,一点心意,

给兄弟们喝杯热茶。”我掂了掂,分量不轻。新帝登基,清算前朝余孽,这位废后,

就是最大的余孽。她是前朝大将军的女儿,十五岁嫁给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新帝。

后来老皇帝病重,太子和宁王争位。大将军站错了队,支持宁王,兵败身死。太子登基,

第一件事就是废后,把她全家抄斩。听说她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拔出发簪想刺杀新帝。这才落得这个下场。真是个烈性子。我捏着钱袋,走回自己的值房。

炭火烧得很旺,屋里暖烘烘的。我给自己倒了杯热酒,一口喝干。酒很辣,从喉咙烧到胃里。

窗外,雪越下越大了。我想起那个女人单薄的身体,还有那条渗血的白绫。心里没什么波澜。

在这冷宫里,可怜人我见得多了。比她惨的,也不是没有。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喝完一壶酒,感觉身上暖和了,就准备去巡夜。这是我的习惯,

每天睡前必须把整个冷宫走一遍。走到甲字区,空气都冷了好几度。阴风顺着石缝往里灌,

吹得灯笼里的火苗直晃。甲字三号房的门紧闭着。门上有个小小的观察口。我凑过去,

往里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阵很轻的呼吸声,还有……压抑的呜咽。

她在哭。声音很小,像小猫在叫。我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哭是没用的。在这地方,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接下来的几天,荣鸢很安静。每天一碗稀粥,一个窝头,

她都吃得干干净净。狱卒去收碗的时候,说她就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像个石雕。

眼睛上的白绫一直没取下来。旧的血迹变成了暗红色,又添了新的。应该是伤口一直在发炎。

但她从没喊过疼,也没提任何要求。安静得不像个活人。大概过了十天,我手下的一个狱卒,

叫张三的,跑来找我。“大人,那个废后……好像快不行了。”“怎么回事?”“她发烧了,

烧得满脸通红,说胡话呢。身上烫得吓人。”我皱了皱眉。新帝的意思是让她活着受罪,

可没说让她这么快就死了。要是人死了,我不好交代。“找个大夫来看看。

”“这……冷宫的规矩,不能请大夫啊。”“那就去太医院要点治风寒的药,磨成粉,

掺在粥里给她灌下去。”我有点不耐烦。张三领命去了。到了晚上,我去巡查,

又习惯性地走到甲字三号房。我从观察口往里看。这次里面点了一盏小油灯,

是张三下午送饭时留下的。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荣鸢躺在铺着烂稻草的石床上。她蜷缩着,

身体在发抖。脸上的白绫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些,露出小半张脸。烧得通红,

嘴唇干裂起皮。她好像很难受,嘴里一直在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就在这时,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整个身体都弓成了虾米。咳完,她侧过头,

一口血吐了出来。暗红色的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我的心,

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二、死掉的守卫和琴声我还是找了人。不是大夫,

是我手下一个懂点粗浅医术的老狱卒,姓王。老王头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对我摇头。“大人,

这娘们儿是冲着死去的。”“什么意思?”“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每次喝药喝粥,

都混着血咽下去。血堵在喉咙里,引发了肺里的病。这伤寒是外症,内里早就烂了。

”我心里一沉。这是在寻死。“有办法吗?”“得撬开她的嘴,用干净布把血擦干,

再拿汤匙一点点喂药。能不能活,看她自己的造化。”我没犹豫。“你,还有你,

”我指了两个最壮的狱卒,“进去,按住她,听王头的。”然后,我就站在门外听。

里面传来女人的挣扎声,还有狱卒的叫骂声。“妈的,还挺有劲儿!”“按住她手!

”“王头,撬不开啊!”声音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才渐渐平息下来。

老王头满头大汗地走出来。“大人,药灌下去了。就是……她把下嘴唇都咬烂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一股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很难闻。

荣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两个狱卒站在旁边,看着有点手足无措。

我走过去。她脸上的白绫被挣扎得歪了,露出一只眼睛。眼眶是空的,血肉模糊,

像是两个黑洞。我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没吐出来。“把她嘴角的血擦干净。”我低声说。

一个狱卒赶紧用袖子去擦。他的手刚碰到荣鸢的脸,她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她慢慢地,

慢慢地,把头转向我的方向。那只完好的眼睛,虽然闭着,但眼皮在颤动。

“水……”她的声音,又干又哑,像砂纸在磨。我愣了一下。“给她水。

”狱卒赶紧去拿水碗。我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女人,求生意志这么弱,

求死意志却这么强。到底是什么,让她连这种折磨都不怕?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亲自去看她。

药是我盯着人灌下去的。粥也是。她不再挣扎了,只是默默地承受。有时候,

我会跟她说几句话。“今天感觉怎么样?”“药喝了,会好起来的。”她从来不回答。

只是静静地躺着。她的烧慢慢退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命是保住了。我松了口气。人活着,

我的差事就算交了。一个月后,她能下地走路了。扶着墙,走得很慢,像个刚学步的孩子。

有一天,我去看她,她正坐在床沿。怀里抱着一把古琴。那把琴很旧了,琴身上还有裂纹。

是她被送进来的时候,唯一带的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是个摆设,没想到她真的会弹。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头转向门口。“顾大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我有点意外。

“是我。”我走了进去。“谢谢你。”她说。“谢我什么?谢我没让你死成?

”我自嘲地笑了笑。她没笑。“谢谢你,让我还能再看看这个世界。”我心里一震。

看看这个世界?她不是瞎了吗?“我虽然看不见,”她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但我能听见,

能闻到。风声,雨声,你送来的粥饭的香气,还有……你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想弹琴?”我换了个话题。“嗯,

很久没弹了,手生了。”“那就弹吧,别扰到别人就行。”她点点头,把琴放在腿上。

试了几个音。然后,一串流畅的音符从她指尖流淌出来。琴声很清冷,像山间的泉水。

也像这冷宫里的月光。我听得有些出神。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死人啦!

张三死啦!”是狱卒的惊叫声。我脸色一变,立刻冲了出去。荣鸢的琴声,

在我身后戛然而知。张三死了。就是之前那个跑来跟我说荣鸢发烧的狱卒。

吊死在甲字三号房的门外。舌头伸得老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仵作检查完,说没什么可疑的。

就是自己想不开,上吊了。可我知道,不对劲。张三前一天还跟我说,他攒够了钱,

准备年底就辞职回家娶媳妇。一个盼着娶媳妇的人,会突然想不开?而且,

为什么偏偏吊死在荣鸢的门口?冷宫里开始有流言蜚语。说那个废后是个扫把星,

克死了张三。说她身上有怨气,会害死所有人。狱卒们都开始害怕,没人敢靠近甲字三号房。

连送饭,都是把碗放在门口,敲敲门就跑。我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狠狠地训了一顿。

“谁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冷宫!”流言是压下去了。但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我去找荣鸢。她还是老样子,安静地坐在那里。“你听说了吗?张三死了。”我开门见山。

她点点头。“听说了,他们都在说,是我克死了他。”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你不害怕?”“怕什么?”她反问,“我烂命一条,还怕鬼神?”我盯着她。

“他死的前一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想了想。“有。”我精神一振,“什么动静?

”“琴声。”她说,“我弹了一夜的琴。”我愣住了。“你弹琴,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听不到,”她说,“但我知道,外面有人。他站了很久。”我的后背,窜起一阵凉意。

三、投毒的饭菜和秘密张三的死,最后不了了之。定性为自杀。但我知道,这事没完。

冷宫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狱卒们看荣鸢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敬而远之。

我也加了小心。我调了两个最信得过的手下,李四和王五,专门负责荣鸢的饮食和安全。

并且下了死命令,任何送到甲字三号房的东西,必须经过我亲自检查。

荣鸢好像对这一切都无所谓。她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吃饭,睡觉,弹琴。她的琴技越来越好。

有时候,我会在她门外站很久,只是听她弹琴。那琴声有一种奇怪的魔力,

能让我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我和她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我问,她答。

我问她以前在宫里的事。她说得很少,也很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当皇后,

很风光吧?”“风光,也像坐牢。只是牢房大一点,漂亮一点。”“那你恨新帝吗?

”她沉默了很久。“不恨。”“为什么?他杀了你全家,还废了你。”“恨有什么用?

恨不能让他们活过来,也不能让我的眼睛好起来。”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沧桑。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也许真的放下了。这样也好。在这吃人的地方,无欲无求,

才能活得长久。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入冬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一天晚上,

李四端着给荣鸢的晚饭来找我。“大人,您检查一下。”我照例拿起银针,插进饭菜里。

银针,瞬间就黑了。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有毒!”李四也吓得脸色惨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饭菜从厨房拿出来,就直接到您这儿了,

中途没经过任何人的手啊!”我死死地盯着那碗黑了的粥。有人想杀荣鸢。而且这个人,

就在冷宫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厨房的人。我立刻带人冲进厨房。负责做饭的厨子,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我们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大人饶命!不是我!

我就是个做饭的,我哪有胆子干这种事!”我让人搜。很快,就在他的床底下,

搜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跟饭菜里验出来的毒,一模一样。人证物证俱在。

我开始审问。“谁指使你的?”“大人,我冤枉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嘴硬?

”我拍案而起,“给我上刑!”老厨子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他还是一口咬定,

自己是冤枉的。说那个纸包,是前两天张三给他的。张三。又是张三。一个死人,

怎么给他纸包?“他说谎!”李四在一旁说,“张三都死了一个多月了!

”我也觉得他在说谎。就在我准备用重刑的时候,荣鸢那边派人来找我。是王五。“大人,

荣姑娘请您过去一趟。”我心里一动。这个时候,她找我干什么?我留下李四继续审,

自己跟着王五去了甲字三号房。荣鸢坐在琴前。屋里点着灯,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

“顾大人。”她开口。“你找我?”“我听说了投毒的事。”她说,“你抓了厨房的刘师傅?

”“没错,人证物证俱在。”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我盯着她。

“刘师傅在宫里做了三十年饭,胆子比兔子还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事。

”“那会是谁?”“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她说。我皱起眉。她又说:“张三死的时候,

手里是不是攥着什么东西?”我愣住了。我想起来了。仵作验尸的时候,

确实从张三紧握的拳头里,发现了一小块碎布。青色的,上面绣着竹叶。当时我没在意,

以为是他自己的衣服。“那块布,是不是跟你手下李四的腰带料子,一模一样?

”荣鸢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李四?怎么可能?

他是我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你有什么证据?”我的声音有点干涩。“我没有证据。”她说,

“我只有一个瞎子的耳朵。”“张三死的前一晚,站在我门外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很熟悉,就是每天给我送饭的李四。”“他们好像在争吵,

声音压得很低。

我只听到几个词……‘不能再等了’……‘你的家人’……‘事成之后’……”“然后,

就是一声闷响。再然后,就只剩下李四一个人的脚步声了。”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如果荣鸢说的是真的……那张三,不是自杀,是被人杀了灭口。而那个凶手,就是李四!

他杀了张三,又想毒死荣鸢,然后嫁祸给厨子。一石三鸟。好恶毒的计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喃喃自স。“也许,他跟我一样。”荣鸢说,

“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我转身就走。我必须立刻去证实这件事。我冲回审讯室。

老厨子还在哀嚎。李四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李四,

把你的腰带解下来。”李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四、谁的棋子,谁的刀李四的腰带上,

果然缺了一角。跟我从张三尸体上找到的那块碎布,正好能对上。他看到那块碎布的时候,

整个人都瘫了。什么都招了。指使他的人,是当今皇上的亲娘舅,国舅爷。

国舅爷一直觉得荣鸢是个祸患。当初新帝登基,就是国舅爷力主斩草除根,杀了荣鸢全家。

但新帝不知怎么想的,留了荣鸢一命,只是废了她的眼睛,打入冷宫。国舅爷不放心。

他觉得,只要荣鸢活着一天,就是个隐患。万一哪天新帝心软了,或者被她蛊惑了,

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买通了李四。让李四在冷宫里,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荣鸢。

张三,就是李四发展的下线。但他没想到,张三胆子小,又贪财。拿了钱,却迟迟不敢动手。

那天晚上,李四去找张三,逼他动手。两人起了争执。混乱中,李四失手杀了张三。

为了掩盖罪行,他把张三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然后,他决定自己动手,用毒药杀了荣鸢,

再嫁祸给厨子。这样,既能完成任务,又能把自己摘干净。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但他算错了一件事。他没想到,荣鸢的耳朵,比任何人的眼睛都好使。案子破了。

李四被关进了天牢,等候国舅爷的发落。老厨子被放了。冷宫又恢复了平静。但我的心,

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坐在荣鸢的房间里,看着她。她在专心致志地擦拭她的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忍不住问。“我不知道。”她头也不抬,“我只是瞎猜。

”“瞎猜?”我不信,“你猜得也太准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我。

那张蒙着白绫的脸,在烛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顾大人,你在这冷宫待了多久了?

”“三年。”“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秘密和冤魂。

”“你每天听着各种人的哭喊,看着他们绝望,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们之中,

有多少是无辜的?”我沉默了。“李四是国舅爷的人,”她说,“那张三呢?

他背后就没有人?那个老厨子,就真的那么干净?”“在这座宫里,

每个人都可能是别人的棋子。也可能,是别人的刀。”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一直以为,冷宫是终点。所有阴谋诡计,到了这里,都该尘埃落定了。可现在我才发现,

这里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起点。一个新的棋局。“那你呢?”我问她,“你又是谁的棋子?

”她笑了。笑声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我谁的棋子都不是。”“我只是一面镜子。

”“能照出人心的善,也能照出人心的恶。”那天晚上,我跟她聊了很久。我们聊了很多,

从宫里的勾心斗角,到宫外的风土人情。我发现,她懂的很多。虽然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但她的心,好像能看到整个世界。这是我第一次,不是以一个狱长,

而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和一个女人聊天。感觉很奇妙。我好像,

有点不那么讨厌这个地方了。李四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国舅爷的耳朵里。国舅爷大发雷霆。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暗杀,就这么被一个瞎子给搅黄了。更让他愤怒的是,

我居然把这件事捅了上去,没有私下解决。他派人来给我传话。让我小心点,别多管闲事。

我没理会。我是新帝的人,不是他国舅爷的狗。但我也知道,我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我加强了冷宫的守卫。特别是甲字三号房,我几乎是寸步不离。我有一种预感。

国舅爷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几天,就出事了。那天半夜,我正在值房打盹。

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警铃声惊醒。是冷宫的最高警报。有人闯进来了!我抓起刀就往外冲。

冲到院子里,就看到十几条黑影,正朝着甲字区的方向扑过去。那些人个个身手矫健,

出手狠辣。守卫的狱卒根本不是对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保护荣姑娘!”我大吼一声,

提刀迎了上去。我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荣鸢来的。国舅爷,终于派来了杀手。

五、为你挡下的刀那是一场屠杀。来的人都是死士,武功高强,招招致命。

我的手下虽然人多,但在他们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呛得人想吐。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靠近甲字三号房。

我杀了两个黑衣人,身上也中了一刀。伤口在后背,火辣辣地疼。但我顾不上了。

我看到有三个黑衣人,已经突破了防线,冲到了荣鸢的门口。“拦住他们!”我目眦欲裂。

王五带着几个人冲上去,瞬间就被砍翻在地。黑衣人一脚踹开房门。我心沉到了谷底。完了。

我拼尽全力,砍倒面前的敌人,疯了一样往房间里冲。我冲进去的时候,

正看到一个黑衣人举着刀,朝着床上的人影砍下去。“不——!”我大吼着,用尽全身力气,

把手里的刀扔了过去。刀精准地插进了那个黑衣人的后心。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黑衣人反应过来,立刻转身朝我攻来。我赤手空拳,身上有伤,

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招之内,我就被逼到了墙角。一把刀,带着凌厉的风声,

朝着我的脖子砍来。我闭上了眼睛。要死了吗?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琴声。一个单音。很急,

很利。像是一声警告。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惨叫。我睁开眼。砍向我的那个黑衣人,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的眉心,插着一根琴弦。细细的琴弦,竟然穿透了他的头骨。

另一个黑衣人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床边。

那个一直静静坐着的女人。荣鸢。她怀里抱着琴,一根琴弦已经断了。她的手指,

还保持着拨弦的姿势。“你……”黑衣人惊骇地指着她。他话没说完,第二声琴音响起。

又是一根琴弦,射了出去。这一次,正中他的喉咙。他捂着脖子,嗬嗬地响了几声,

也倒了下去。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只剩下我和荣鸢。还有满地的尸体。我靠在墙上,

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伤口,疼得我快要站不住了。我看着荣鸢,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瞎子,用琴弦杀了两个顶尖的杀手?

“你……”我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没有回答我。她放下琴,慢慢地,

扶着墙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她走得很稳,一点也不像个瞎子。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伸出手,轻轻地触碰我的脸。她的手指很凉。“你受伤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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