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序言我是乌拉那拉·淑贤,也是爱新觉罗·胤禛的原配妻子,
可是我的一生不过就是一场供人取乐的笑话。我死之后,魂灵不散,才窥见这世界的真相,
原来我的丈夫是书中男主,而女主则是他心尖上的李氏,他们是命定的主角。
所以我是那个必须让路的绊脚石,是衬托他们情深不渝的丑角。我的弘晖,
我那年仅九岁便溺毙的孩儿,成了他们爱情故事里最早、最无辜的祭品。
他们说他“本就该死”,用这轻飘飘的四个字,抹杀了所有阴谋与罪恶。而我,
这个占着位置的原配嫡妻,活该被厌弃,被夺权,被当作他们传奇的垫脚石,
在史书的角落里腐朽。真好笑啊。既然老天让我从地狱里爬回来,重回这十二岁的躯壳,
那么这一次,我不再做贤良的福晋,端庄的皇后。我要这府邸,这皇城,都尝尝我尝过的痛。
夫君,李氏,你们不是最看重子嗣,最信那“天命”么?好得很。我便亲手,
将这“天命”一个个掐灭给你们看。陪我一起,在这人间地狱里,永远地疯下去吧。
01:请安晨光熹微,正院花厅内,淡淡的檀香萦绕。我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
指尖轻轻拂过温热的茶盏,看着下首规规矩矩行礼问安的宋氏,以及那个空着的,
属于李氏的位置。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跃跃欲试。果然,没过多久,
一阵环佩叮当,李氏穿着一身簇新的水红色旗装,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眼底却藏不住一丝得意与挑衅。“给福晋请安,妾身来迟了,
还请福晋恕罪。”她盈盈一拜,声音娇柔,“实在是昨夜……四爷歇得晚,
今早便起得迟了些。福晋素来大度,不会介意吧?”呵,又是这一套。前世,
我便是被这“贤良淑德”四个字捆住了手脚,一次次容忍,
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和胤禛的理所当然。我抬起眼,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声音温和:“起来吧。”内心却在冷笑:当然会介意,我怎么会不介意?既然你主动撞上来,
那么,便从你开始吧。意念微动,脑海中那个沉寂的系统界面浮现。
假孕丸、傀儡丸……就是它们了。假孕丸制造完美怀孕假象,
最多可令服用者饱受怀胎八月之苦。傀儡丸则按心意塑造傀儡形态和样貌。
两者结合八月怀胎之后生下什么自然由我来决定。我平静地下达指令:“系统,
将假孕丸与傀儡丸,下到李氏和宋氏面前的茶水里。”指令确认。系统机械的声音回应。
无人察觉的微光一闪,我清晰地“看到”那两粒无形的药丸融入了宫女刚奉给两人的茶水中。
李氏可恶,宋氏也不遑多让,不是信了李氏的话,觉得是我这个福晋把持子嗣不让你生吗?
所以在弘晖落水后故意支走寻找的丫鬟,既然喜欢孩子,那就多生几个吧!
李氏见我并未发作,甚至没有一丝不悦,眼底的得意更盛。我并未像前世那般,
简单训诫两句便让她们散去。今日,我偏要耗着她们。我慢条斯理地询问宋氏的起居,
又点评了几句府中琐事,接着更是行使嫡福晋的权利让二人侍奉起居。
李氏脸上那点从容渐渐挂不住了,几次想开口,都被我轻飘飘地用话挡了回去。真是可笑,
在这后宅之中,一切由我这个福晋做主。她李氏,此刻不过是个稍有宠爱的格格,
是谁给她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几乎记不起前世为何那般忍气吞声,
是为了配得上皇贵妃赐下的“淑贤”这个名字吗?如今想来,只觉得讽刺至极。最后,
在我的注视下,两人劳累之下相继饮下了那杯茶水。很好,喝下去了。确认药效已然生效,
我心中那股翻涌的怨气似乎平息了一瞬,但随即,又觉得这点利息远远不够。“李格格。
”我放下茶盏,声音清晰地响起。李氏精神一振,以为终于可以解脱:“福晋有何吩咐?
”“今日我要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我看着她,笑容温婉,“你既是四爷心尖上的人,
自然也该带去给额娘瞧瞧。便由你随侍左右,一同去吧。”李氏的脸色瞬间一白。德妃娘娘?
那个讨厌自己儿子更讨厌儿媳的婆婆?她本能地想拒绝:“福晋,妾身身份低微,
恐怕……”“无妨。”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额娘也想多见见四爷身边的人。况且,
侍奉婆母,本是为人妾室的本分。莫非,你不愿?”我将“本分”二字咬得极重。前世,
她躲在后面,一边嘲笑我不知变通,拉近不了德妃与胤禛的关系,
一边庆幸自己得了宠爱还不用受磋磨,甚至暗地里给我上眼药,说我这个福晋“无能”。
既然如此,今生,我偏要让你这个与胤禛心中唯一的妻子的人,也来亲自体验体验,
该如何“有能”地侍奉这位难缠的婆母。李氏在我的目光下,终究不敢再推辞,
只得僵硬地应了声:“是,妾身遵命。”到了永和宫,一如前世。德妃见到我,神色淡淡,
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便不再多言,气氛冷凝。我适时地开口,语气温和,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额娘,这是四爷府上的李格格,最是得四爷心意。
今日媳妇特地带她来,给您请安,也让您看看。”瞬间,
德妃那锐利的目光便落在了李氏身上。果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加深李氏与胤禛的感情,
只要李氏出现,德妃的注意力就会被吸引,随之而来的便是毫无缘由的不喜和针对。“哦?
”德妃声音听不出喜怒,“抬起头来。”李氏战战兢兢地抬头。“模样倒是不错。
”德妃淡淡评价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既得了老四心意,更要谨守本分,安分守己,
莫要恃宠而骄,做些勾栏样式,带累了老四的名声。”一句句敲打,毫不留情。
李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能喏喏称是。我垂眸,端起宫女奉上的茶,
掩去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这才只是开始。李氏,好好享受吧。你心心相印的郎君带给你的,
可不只是宠爱,还有他那位永远难以讨好的母亲。这婆母的“磋磨”,你我,理应有福同享。
临走之时,德妃还亲口说道:“李氏伺候的确实不错,以后请安就一起过来吧。
”我低头应“是”,看着李氏愈发惨白的脸色,心中哈哈大笑。
02质问从永和宫回来不过半日,我正倚在窗下看书,便听丫鬟通报,四爷来了。意料之中。
我放下书卷,刚起身,便见胤禛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他如今不过十五六岁年纪,
虽已刻意板着脸,但那眉宇间的青涩与尚未完全沉淀的怒气,远不如前世那般深不可测,
不怒自威。他挥退下人,屋内只剩我们二人。“福晋,”他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不满,
“李氏今日回来便身子不适,哭诉不已。你今日……是否过于苛责了?
”果然是为她兴师问罪来了。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与一丝委屈:“爷此话从何说起?
妾身今日带李妹妹去给额娘请安,乃是遵循礼数,何来苛责一说?
”我刻意略过李氏在永和宫受到的“磋磨”,只提“请安本分”。他果然噎了一下,
年轻的脸皮尚薄,无法直接将“你不该带她去受我母亲刁难”这种不孝之言宣之于口。
“即便请安,又何须让她立规矩许久?她年纪小,身子弱……”他试图换个方向。
我微微蹙眉,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了属于福晋的郑重:“爷,妾身是皇阿玛钦点的嫡福晋,
掌管后宅,调教妾侍本就是分内之事。李妹妹年轻,更需懂得规矩体统,
日后才能更好地服侍爷,不至行差踏错,连累爷的声名。今日在额娘宫中,
额娘也教导妹妹要‘谨守本分’,妾身以为,额娘的教诲,你我更该遵从。
”我将“嫡福晋”、“掌管后宅”、“额娘教诲”这几个词轻轻抛出,
像几块石头砸在他心上。他张了张嘴,看着我一派坦然、句句在理的模样,
那点因宠妾撒娇而起的怒气,竟有些无处发泄,反而显出一丝理亏的窘迫来。
他终究还不是那个能为了李氏明目张胆宠妾灭妻的雍亲王。面子,他此时还是要的。
我见他气势已弱,又缓了语气,带着几分体贴道:“况且,额娘亲口说了,
觉着李妹妹伺候得好,让她日后请安都一同去呢。这可是额娘的恩典。
”我刻意加重了“恩典”二字。果然,胤禛闻言,神色更加复杂。
他对德妃尚有母子亲情的向往,德妃主动开口让李氏常去,他若反对,岂非不孝?他沉默了,
最终只是有些尴尬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借此掩饰神色。看着他喝茶的动作,
我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恶意。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
若是让这位爷自己也怀个“孩子”尝尝滋味该多好?
让他也体会一下十月怀胎的艰辛和最终“失去”的绝望。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风险太大。若真如此,康熙爷觉得丢了他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盛怒之下,
胤禛或许舍不得处理,但我们这些知情的妻妾,恐怕会被率先“处理”掉。我现在还不能死,
至少,不能在他们饱尝我所受的折磨之前。胤禛放下茶杯,没再说什么,
只干巴巴地交代了一句“后宅之事你多费心”,便带着几分悻悻然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很好,第一步,算是稳住了。接下来,
便是耐心等待。系统出品的假孕丸质量上乘,不到我设定的八月之期,
绝不会露出任何破绽。于是,日子照旧。该让李氏、宋氏立规矩,我依旧让她们立。
该去永和宫请安,我依旧常带着李氏去。德妃是真“喜爱”李氏,
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由头敲打她几句,而宋氏,则基本被德妃无视了。
转机发生在一月后的一次请安。那时,德妃正让太医请平安脉。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
目光扫过恭敬站在下方的李氏,开口道:“李氏伺候老四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没什么消息。
今日正好,借着太医的光,也给她瞧瞧,若有什么不妥当,也好及时调理。”我心中一动,
算算时日,假孕丸早已起效。我看出德妃此举未必安了好心,但正合我意。
我立刻顺水推舟,笑容温婉:“额娘思虑周全。李妹妹,还不快谢过额娘恩典,
让太医好好瞧瞧。”李氏只能上前。太医手指搭上她的腕脉,片刻后,脸上露出笑容,
起身向德妃和我贺喜:“恭喜德妃娘娘,恭喜四福晋!李格格这是喜脉,已有一月有余了!
”德妃脸上笑容淡了些,但依旧维持着体面:“哦?倒是喜事。
”我立刻紧跟着问道:“太医,李妹妹身子如何?她这些时日一直随我过来给额娘请安,
奔波劳累,胎象可还安稳?”此话一出,德妃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我这话看似关心,
实则点明了李氏的“劳累”是因频繁入宫请安所致,隐隐将矛指向了她这个婆婆。
太医是德妃心腹,自然领会,连忙道:“福晋放心,李格格脉象稳健有力,胎气稳固。
说来惭愧,微臣行医多年,还甚少把到如此健康强健的喜脉,真是一点小毛病都无,
连安胎药都无需喝,安心养胎即可。”这话说得漂亮,既维护了德妃,
又堵死了李氏后续想借“胎气不稳”为由逃避请安或告状的路。李氏站在那儿,
脸上那点初闻有孕的喜色僵住了,变得有些难看。可在永和宫,众目睽睽之下,
她又能说什么?我见状,又笑着对德妃道:“额娘,既然李妹妹有了,
说不准宋妹妹也沾了您的福气呢?不如让太医也一并瞧瞧?”德妃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倒会给你额娘我找事做。”话虽如此,还是示意太医去给宋氏诊脉。
结果不出所料,宋氏也被诊出有孕一月余。我趁热打铁,又道:“额娘,您看,
李妹妹和宋妹妹同时有孕,爷身边伺候的人就少了,未免……所以,可否请额娘再费心,
为咱们阿哥所指两位格格?”这点要求,德妃倒没为难,或许也觉得子嗣重要,
便让身边嬷嬷去安排了。等我带着身怀有孕的李氏、宋氏,
以及两位新鲜出炉、如花似玉的格格回到府中时,胤禛下学回来得知消息,果然喜形于外。
又接连听到宋氏有孕和德妃指了两位格格的消息,更是喜上眉梢。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先前那点不快早已烟消云散,拉着我的手道:“福晋贤良,
辛苦了!”我微笑着抽回手,恭敬道:“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他顿了顿,
还是提了一句:“李氏、宋氏既然有孕,这立规矩的事……”我立刻从善如流:“爷放心,
妾身晓得。头三个月最是要紧,晨昏定省的规矩就先免了,让妹妹们安心养胎。
只是……这请安问好终究是礼数,待胎象稳固后,偶尔过来坐坐,全了尊卑体统便是,
况且额娘也惦念着呢。”全免?自然是不可能的。胤禛此刻正沉浸在双喜临门的喜悦中,
又得了新人,对我这点“坚持”并未在意,只当我是重视规矩,点头应了。
看着他志得意满的背影,我抚摸着袖中冰凉的玉镯。欢喜吧,我的好夫君。这才只是开场。
你且看着,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03:子嗣八月怀胎,一朝“分娩”。
李氏与宋氏相继“早产”,过程惊险万分,但最终竟都“侥幸”得了个大胖小子。
四阿哥府上一时间双喜临门,胤禛脸上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他如今已是两个儿子的阿玛,
走出去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康熙爷闻讯,也赏下了东西,以示嘉奖。府内一片喜气,
唯独我身边的大丫鬟春喜,看着我的眼神愈发担忧。这日,她趁着为我梳头的间隙,
小心翼翼地开口:“福晋,如今李格格和宋格格都有了小阿哥,您这信期……却迟迟未来。
是不是……该早做打算?”我透过铜镜看她,她眼神清澈,只有纯粹的担忧,并无私心。
前世也是如此,她耳根子软,容易听信些“为主子好”的言论,提出这等建议。
那时我自觉堂堂嫡福晋,何须用这等下作手段固宠,当即斥责了她一番,说什么“后院主母,
当以贤德立身,无需此等伎俩”。如今想来,真是天真得可笑。贤德?贤德换来了什么?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问道:“哦?如何打算?”春喜见我没生气,
胆子大了些,低声道:“奴婢觉得,不若选个知根知底、老实本分的,送到爷身边。
总好过让李格格她们一直霸占着爷,要是恃宠生娇,终究是隐患……”她这话,
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前院那个爬床成功,虽被胤禛不喜,
但因有孕而被扔到后院角落的兰格格。我连她全名叫什么都记不清了,
却清楚记得她后来那个“为姐报仇”的妹妹,借着这由头成了已经是雍亲王的胤禛新宠,
在后院兴风作浪,不知害了多少未出世的孩子。若非她的手最终伸向了李氏,
触了胤禛的逆鳞,恐怕还不会被揪出来。那时,我的弘晖早已不在,心如死灰之下,
哪里还会管她们斗得你死我活。“你倒是为本福晋着想。”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那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春喜连忙摇头:“奴婢不敢!这等大事,
自然要福晋您亲自定夺,奴婢只是……只是担心福晋。”她脸上露出一丝惶恐。我心中稍缓。
还行,还不算太蠢,知道分寸。若她真敢推荐具体的人,那就只能找个由头提前放出去,
给她一份嫁妆,全了主仆之情便是。“此事本福晋心中有数,你不必再提。
”我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自然不会主动往胤禛身边塞人。顺其自然就好,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那位兰格格,今生恐怕是“怀”不上孩子了。因为,我早已通过系统,
兑换了一颗无色无味、绝难察觉的绝嗣丹,混在胤禛日常的茶点中,让他服下了。
系统出品,效果非凡,表面绝看不出任何问题,脉象也一切如常。但从今往后,
他胤禛想要孩子,必须得经过我的“允许”,我赐下假孕丸与傀儡丸,
他才能有“子嗣”。为了维持我“贤良大度”的名声,在胤禛年满十九岁,
正式搬出阿哥所开府之前,他的后院可谓是“枝繁叶茂”。
宋氏“生下”长子大阿哥和长女大格格。
李氏“生下”次子二阿哥和次女二格格。后来德妃赐下的两位格格,
也各自“生下”了一子三阿哥一女三格格。短短三年间,
十九岁的四阿哥便有了三子三女,这在大婚不久的皇子中,算是子嗣颇丰的了。
所以即便我依旧没有生子,康熙爷也对此甚是满意,连带着看我的目光都多了几分赞许,
认为我这个嫡福晋“贤惠、旺夫”。这辈子弘晖是不会过来了,我也不准备怀孕,
所以信期至今未来,被一些人背后说是“石女”。可那又如何,我是康熙爷都夸赞的嫡福晋,
至今为止后院再争宠都没有一个流产夭折的孩子,若不是阿哥所地方太小,
我还可以让孩子更多。胤禛更是志得意满,他没有前世疑心我“把持后院子嗣”的脸色,
只觉我这位福晋处处妥帖,将他的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子嗣兴旺。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每当他感叹自己“年富力强”、“子嗣缘厚”时,我看着他,心中是何等的讥讽与快意。
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无德,才致使你子嗣单薄吗?如今这三子三女,这份“厚福”,
你可还满意?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吧,我的好夫君。待到他日,这些你视若珍宝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