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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晋江》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萌小呆啊”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傅承聿苏知倾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第1色重生**冰冷的触感从肮脏的水泥地蔓延上渗入骨苏知倾蜷缩在监狱阴湿的角身上单薄的囚服早已被血污和汗水浸凝结成硬摩擦着皮开肉绽的伤带来一阵阵细密而持久的痛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她艰难地动了动手关节处传来钻心的那是被昔日她最深爱的男友——林亲手一根根踩断那个她曾为了他不惜与家族决裂、气病父母、顶撞兄长的男在榨干她最...
**第1章 血色重生**冰冷的触感从肮脏的水泥地蔓延上来,渗入骨髓。
苏知倾蜷缩在监狱阴湿的角落,身上单薄的囚服早已被血污和汗水浸透,凝结成硬块,
摩擦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带来一阵阵细密而持久的痛楚。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关节处传来钻心的疼,那是被昔日她最深爱的男友——林浩,亲手一根根踩断的。
那个她曾为了他不惜与家族决裂、气病父母、顶撞兄长的男人,在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并与她那位“好妹妹”苏晓晓联手夺走苏家全部家产后,
便将她如同丢弃垃圾一样扔进了这人间地狱。“吱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
一道娇俏的身影逆光而立,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
手里拎着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昂贵手包。是苏晓晓。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踱步进来,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哎呀,我的好姐姐,
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苏晓晓掩着鼻子,声音里充满了虚假的怜悯,
眼底却闪烁着恶毒的快意。苏知倾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黏在苍白干裂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
因为恨意而亮得惊人。她想扑上去撕碎这张虚伪的脸,可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连抬起手臂都困难。“啧啧,别这么看着我嘛。”苏晓晓蹲下身,用戴着精致钻戒的手指,
嫌恶地挑起苏知倾的下巴,“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浩哥从头到尾爱的都是我,接近你,
不过是为了你们苏家的财产罢了。”她凑近苏知倾的耳边,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轻声细语却字字诛心:“还有,忘了告诉你,你那个顽固不化的爸爸,听到公司破产的消息,
一口气没上来,昨天凌晨走了。你那个号称商界天才的哥哥,涉嫌经济犯罪,证据确凿,
这辈子恐怕都出不来了哦。”“哦对了,”苏晓晓像是想起什么,笑容愈发甜美也愈发残忍,
“你妈妈,受不了这接连的打击,从你们苏家别墅的顶楼,跳下去了。真是……惨不忍睹呢。
”“啊——!!!”苏知倾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血泪从眼角滑落。是她!都是她!
是她引狼入室,是她错信奸人,是她害得父母惨死,家破人亡!
滔天的悔恨与绝望瞬间将她吞噬,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去向九泉之下的父母兄长忏悔!
“恨吗?”苏晓晓满意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站起身,拿出手机,“可惜,你再恨也没用了。
浩哥说了,留着你终究是个祸害,所以……姐姐,上路吧。”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柔声道:“浩哥,可以了。”不一会儿,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走了进来。
苏知倾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被粗暴地拖行,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每一寸骨头都像是在被碾碎。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她仿佛出现了一道幻觉。她看到监狱厚重的外墙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强行破开!尘土飞扬中,
一个她熟悉又畏惧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携带着一身煞气闯了进来。是傅承聿。
那个权倾京城的傅家太子爷,那个她一直避之不及,甚至屡次恶语相向的男人。
他怎么会来这里?幻觉中的傅承聿,双目赤红,
素来一丝不苟的昂贵西装上沾满了灰尘与不知是谁的血迹。
他看也没看旁边吓呆的苏晓晓和林浩派来的人,目光死死锁在奄奄一息的她身上。
那双总是深邃冷静的眼眸,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毁天灭地般的痛楚与疯狂。
“知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他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无视周围的一切,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
紧紧搂在怀里。“别怕,”他低下头,脸颊贴着她冰凉的额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
是他的泪,“我来了。”苏知倾涣散的瞳孔微微动了动,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在我众叛亲离、人人唾弃之后,来到我身边的,
会是你……傅承聿,对不起……还有……谢谢……在她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
她仿佛听见傅承聿在她耳边,用极致温柔又极致绝望的语气低语:“黄泉路太冷,我陪你。
”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或者是爆炸声?她分不清了,只觉得那紧紧拥抱她的怀抱,
温暖得让她想要落泪。……“姐姐?姐姐!”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催促。苏知倾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刺痛感仿佛还残留在四肢百骸,
让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然而,预想中的冰冷和疼痛并没有到来。触手所及,
是柔软光滑的真丝桌布。鼻尖萦绕的不再是监狱里令人作呕的臭味,
而是馥郁的玫瑰花香和食物温暖的香气。刺目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映照着手边精致的骨瓷餐具和晶莹的高脚杯。她……在哪儿?苏知倾茫然地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装饰奢华典雅的餐厅,长长的餐桌旁,坐着她熟悉又陌生的家人。主位上,
是面容尚还威严,鬓角却还未染上那么多风霜的父亲苏明远。旁边,是气质温婉,
正略带担忧看着她的母亲温婉。下手边,是年轻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不羁的哥哥苏知勉。
而刚才叫她的人,正坐在她身侧——苏晓晓,她的“好妹妹”。此刻的苏晓晓,
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姐姐,
你怎么吃着饭还走神了?”苏晓晓嗔怪地推了推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是不是又在想林浩哥了?别担心,我帮你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就在你衣柜最下面。
等会儿家宴结束,你就从后门走,
车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林浩……私奔……家宴……一个个关键词如同惊雷,
在苏知倾混沌的脑海中炸开!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
白皙、纤细、柔软,没有一丝伤痕,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健康的粉色。
这不是那双在监狱里被折磨得变形、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她猛地摸向自己的脸,
皮肤光滑紧致,充满弹性。她……回来了?她回到了三年前,苏晓晓怂恿她为了林浩,
放弃家人,放弃一切,准备在今晚私奔的那个家宴上!
前世临死前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父母的惨死,兄长的入狱,家产的被夺,
傅承聿那双赤红绝望的眼眸,以及那声伴随着温暖拥抱的、震彻灵魂的殉情枪响……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瞬间在她胸腔里沸腾、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
她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冲击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一丝平静。不能慌,不能乱。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
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那些害她、负她、欺她、辱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那个用生命爱她,她却辜负至深的男人——傅承聿,这一世,换她来爱他,守护他,
谁都别想再把他从她身边夺走!苏知倾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心潮,再抬起头时,
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带着几分茫然和无辜的表情。她看向苏晓晓,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餐桌上所有人都听见:“晓晓,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林浩?什么行李?什么私奔?
”**第2章 手撕白莲**苏知倾那带着茫然和无辜的问话,
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苏家餐厅里漾开了层层涟漪。一瞬间,
餐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父亲苏明远夹菜的动作顿在半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母亲温婉担忧的目光在苏知倾和苏晓晓之间来回逡巡。哥哥苏知勉则放下了酒杯,
身体微微后靠,带着几分审视看向这边。被骤然点破私密之事的苏晓晓,
脸上的甜美笑容瞬间僵住,血色“唰”地一下褪去,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苏知倾,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姐姐。“姐、姐姐……你,你胡说什么呢?
”苏晓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强自镇定,试图用撒娇和委屈蒙混过关,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明明是你之前跟我说,你和林浩哥两情相悦,家里不同意,
所以你才想……”“想什么?”苏知倾打断她,语气依旧轻柔,
但那双刚刚还带着几分迷蒙的眸子,此刻却清亮得惊人,直直看向苏晓晓,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想放弃生我养我的父母,放弃疼我爱我的哥哥,
放弃苏家大小姐的身份,跟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私奔?”她每说一句,
苏晓晓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父母兄长的脸色则沉下一分。“晓晓,”苏知倾微微倾身,
靠近苏晓晓,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却足以让紧绷着神经的家人捕捉到些许关键词,
“你告诉我,怂恿苏家唯一的嫡女与人私奔,败坏门风,让父母蒙羞……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血口喷人!”苏晓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拔高了声音,尖利刺耳,
“明明是你自己爱林浩哥爱得死去活来!是你求我帮你安排的!苏知倾,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反咬我一口!”她说着,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泫然欲泣地看向苏明远和温婉:“叔叔,
阿姨,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冤枉我……”若是前世,
看到苏晓晓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苏知倾必定心软,甚至会主动揽下责任。可现在,
她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冤枉你?”苏知倾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冰冷的嘲讽,
“那你敢不敢现在就让管家去我房间,看看我衣柜最下面,
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你帮我收拾好的’行李箱?又或者,打电话去门房问问,
后门是不是停着一辆‘你帮我安排好的’车?”苏晓晓彻底慌了神,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明白,一向蠢笨听话的苏知倾,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言辞如此犀利,句句直击要害!苏明远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他久经商场,
如何看不出苏晓晓此刻的心虚作态?他重重放下筷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整个餐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够了!”苏明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晓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叔叔,我……”苏晓晓泪如雨下,还想辩解。“爸,
”苏知倾却不再给她机会,她站起身,目光平静地迎向父亲审视的眼神,“我知道,
我过去可能有些任性,不懂事,让您和妈妈,还有哥哥失望了。”她的语气诚恳而坦然,
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但是,”她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再次指向苏晓晓,
“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似为我好,实则包藏祸心。私奔这种事,一旦发生,
对苏家声誉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我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我没有突然‘清醒’过来,
明天我们苏家会面临怎样的风雨。”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苏明远眼神一凛,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温婉后怕地捂住了胸口,
苏知勉则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向苏晓晓的目光充满了冷意。
苏晓晓被这无形的压力逼得几乎喘不过气,她尖声叫道:“你胡说!你根本没有证据!
你就是嫉妒浩哥喜欢的是我!你……”“证据?”苏知倾淡淡打断她,她知道,
仅凭口舌之争,还不足以让苏晓晓彻底无法翻身,
也无法完全扭转家人对她“恋爱脑”的固有印象。她需要拿出更有力的东西。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父亲苏明远,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前世的这个时间点。她记得很清楚,
就在她“私奔”风波后不久,父亲因为一个信任的副手背叛,
在城西那块地的竞标上吃了大亏,损失惨重,还差点引发集团资金链断裂。而现在,
正是竞标前最关键的时刻。“爸,”苏知倾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可能有些突兀。但我无意中听到一些风声,关于城西那块地,
您最信任的刘副总,似乎和我们的竞争对手‘启明集团’,走得太近了。
尤其是他那个新聘的、格外漂亮的女秘书,身份恐怕不简单。”她不能说得太直白,
否则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但这种恰到好处的“提醒”,足以引起父亲的警觉。果然,
苏明远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城西地块的竞标是集团近期最高级别的商业机密,
知倾一个从不关心公司事务的女儿,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刘副总是跟他十几年的老人,
他最近确实新招了个女秘书,这件事连他都是前两天才知道的细节!难道……真的有问题?
苏明远看向苏知倾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一个不懂事、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的女儿,
而是带上了审视、震惊,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重视。温婉和苏知勉也愣住了。
他们虽然不直接参与公司核心事务,但也知道城西地块的重要性。苏知倾能说出这番话,
无疑表明她并非他们想象中那样全然无知。“知倾,你……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苏明远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慎重。“爸,有些渠道我不便明说,
但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这个消息绝非空穴来风。”苏知倾迎上父亲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希望您能暗中查证,早做防范。苏家的基业,不能毁在小人手里。”这一刻,
她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目光坚定,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冷静而智慧的光晕。
与刚才那个被指责“私奔”的糊涂形象判若两人。苏晓晓完全傻眼了,
她根本听不懂苏知倾在说什么商业地块、刘副总,
但她清楚地看到了苏明远眼中对苏知倾态度的转变!那是一种她从未得到过的,
属于对“有用之人”的重视!她完了……她心里一片冰凉。私奔的算计被当众揭穿,
苏知倾又莫名其妙地立了起来,她以后在苏家的日子……苏明远深深看了苏知倾一眼,
没有再追问,只是沉声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然后,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的苏晓晓,“晓晓,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起,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踏出家门一步,零用钱全部停掉,好好反省!”处置完苏晓晓,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苏知倾身上,复杂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知倾,你也累了,
先回房休息吧。以后……多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苏知倾知道,父亲这番话,
意味着她初步赢得了他的认可。她微微颔首:“是,爸爸。”然后转向母亲和哥哥,
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疲惫,却无比真实的微笑,“妈,哥,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在母亲欣慰和哥哥探究的目光中,苏知倾挺直脊背,一步步离开了餐厅。她知道,
这只是开始。撕开苏晓晓虚伪的面具只是第一步,改变家人对她的看法也非一日之功。
但今夜,她成功地扭转了命运的第一个节点,为自己赢得了喘息和布局的空间。回到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苏知倾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掌心里,
因为刚才极力克制情绪,早已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印。
她的目光落在房间一角那个不起眼的衣柜上,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锋芒。苏晓晓,
林浩……我们的账,慢慢算。而傅承聿……想起那个为她殉情的男人,
苏知倾的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随之涌起的,是无比坚定的决心。这一世,
她绝不会再让他失望。好的,这是根据你的要求,对第三章太子爷的阴影的扩写。
---**第3章 太子爷的阴影**苏知倾房间的寂静,并未持续太久。
楼下隐约传来的骚动,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并非喧哗,
而是一种被强行压抑的、带着畏惧的骚动。脚步声,压低的交谈声,
以及一种无形中弥漫开来的、令人心悸的低气压。苏知倾靠在门板上的脊背微微一僵。
这种气息……她太熟悉了。前世,只要傅承聿出现,周围的气氛便会瞬间凝固成这种状态。
那是属于绝对权力和掌控力所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来了。比前世来得更快。
是因为她改变了“私奔”的轨迹,所以他也提前出现了吗?苏知倾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不是因为前世残留的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愧疚、酸楚、以及失而复得的急切。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的脸。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和衣裙,确定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然后,
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了房门。楼下的情景,与她预想中相差无几。奢华宽敞的客厅里,
灯光似乎都因某人的到来而变得冷硬了几分。所有的佣人都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
父亲苏明远站在最前面,脸色凝重,带着商场上惯有的谨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母亲温婉站在他身侧,双手不安地交握着。而哥哥苏知勉,则微微蹙着眉,
目光复杂地看向门口的方向。而造成这一切低压中心的男人,就站在客厅入口处。傅承聿。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纯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如松,仅仅是站在那里,
就仿佛吸纳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下颌线绷得极紧,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幽潭,此刻正扫过苏家众人,
最终,落在了刚刚走下楼梯的苏知倾身上。那目光,锐利、深沉,
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灵魂洞穿的审视,以及……一种被极力压抑着的、风暴般的怒意。
苏知倾知道他在怒什么。前世,他得到消息赶来时,她已经跟着林浩跑了,
只留下一个烂摊子和苏家的颜面扫地。他动用了所有力量才将她追回,而那时,
她对他只有憎恶和反抗。这一次,他的怒意,是因为听说了“私奔”的风声,
以为她又一次企图逃离吗?“傅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苏明远率先开口,
语气带着商场老狐狸的圆滑,试图缓和气氛。傅承聿却没有看他,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苏知倾身上,声音低沉冷冽,听不出情绪:“听说,苏家今晚很热闹。
”一句话,让苏明远和温婉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家丑不可外扬,
尤其是传到傅承聿耳朵里。苏知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傅总,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您费心。”傅承聿终于将视线淡淡移向苏知勉,只是一个眼神,
便让苏知勉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威压。“她的事,
就是我的事。”傅承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客厅里的空气几乎要凝结成冰。所有人都知道傅承聿对苏知倾势在必得,
但如此直接、毫不掩饰的宣告,依旧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苏家父母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苏知勉则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苏知倾动了。
她没有像前世那样,在看到傅承聿时露出恐惧或厌恶的表情,
也没有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到家人身后。她在所有人——包括傅承聿——惊愕的目光中,
一步步,坚定地,朝着那个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人走去。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傅承聿看着她走近,冰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诧异,
随即被更深的探究和警惕所取代。他身体肌肉微微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发生——比如,她的哭闹、指责,或者再次试图逃跑。
苏知倾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她抬起头,
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尚未完全敛去的赤红血丝,以及眉宇间那抹难以化开的疲惫与阴郁。
是因为担心她吗?还是……因为前世记忆的阴影,他也未曾安眠?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厉害。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
苏知倾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瞳孔地震的举动。她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了傅承聿精瘦的腰身,
然后将脸颊,贴在了他微凉的西装外套上。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以及那透过布料传来的、强健有力的心跳,苏知倾眼眶一热。是真的。他活着,有温度,
有心跳。她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再开口时,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一切躁动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傅承聿,我跟你回家。
”“……!”一瞬间,整个客厅落针可闻。苏明远和温婉惊得张大了嘴,
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们那个一向对傅承聿避之唯恐不及的女儿,竟然主动抱了他,
还说……要跟他回家?苏知勉更是如同被雷劈中,满脸的不可置信。而感受最深的,
是傅承聿。在女孩柔软的身体靠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那熟悉的、带着一丝清甜的气息钻入鼻尖,是他午夜梦回都不敢奢求的靠近。
他预想了她所有的反应,独独没有这一种。主动的拥抱,顺从的言语。这太反常了。
反常到让他心底瞬间升起巨大的警惕和疑虑。是新的反抗手段?还是……另有所图?他垂眸,
看着埋首在他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女孩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不像作假。
他僵硬的手臂抬起,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回抱住了她,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禁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苏知倾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但眼神却异常清亮和坦然,她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轻轻点头:“我知道。我累了,想回家了。”她的“家”,指的是他在西山的那栋别墅。
前世,她曾在那里度过了无数个被他“囚禁”的日夜,充满了抗拒和怨恨。而现在,
她说那里是“家”。傅承聿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緒,
怀疑、惊喜、困惑、占有欲……最终都化为了一片幽深的暗沉。他没有再追问。
无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她主动走进了他的领地,他就绝不会再放手。“好。
”他吐出一个字,手臂收紧,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然后,他抬眸,
看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苏家父母,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硬和不容置喙:“人,
我带走了。”没有征求同意,只是告知。苏明远张了张嘴,
最终在傅承聿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下,什么也没说出来。温婉想上前说什么,
却被丈夫轻轻拉住。傅承聿不再停留,拥着怀里的苏知倾,转身,大步离开了苏家别墅。
黑色的劳斯莱斯如同暗夜的幽灵,无声地滑入夜色。车内,气氛沉寂得可怕。
苏知倾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内心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她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灼热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她知道,
她的转变太过突然,傅承聿不可能不怀疑。但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
磨掉他的疑虑,填平前世的亏欠。她悄悄侧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眉宇间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但紧抿的唇线依旧显示着他并未完全放松。
苏知倾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微凉的手,
轻轻塞进了他放在身侧、微微握拳的大手里。傅承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他睁开眼,
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如同最深的夜,牢牢锁住她。苏知倾没有躲闪,
只是微微用力,握紧了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然后,再次轻声地,
仿佛叹息一般说道:“傅承聿,这次,是真的。”说完,她便转过头,重新看向窗外,
只留给他一个看似平静的侧影。傅承聿感受着掌心那柔软微凉的触感,
看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眼底最后一丝冰冷的防备,终于开始缓缓融化,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复杂的汹涌情绪。他收拢手掌,将那只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
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但他没有松开。劳斯莱斯朝着西山别墅的方向,疾驰而去,
将城市的喧嚣与苏家的纷扰,远远抛在了身后。
**第4章 甜蜜的牢笼**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西山别墅,如同巨兽回归巢穴,无声无息,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沉重压力。别墅的铁艺大门在车灯照射下缓缓开启,又迅速闭合,
将外界彻底隔绝。这里是傅承聿的领地,也是前世苏知倾眼中的华丽囚笼。车子停稳,
立刻有穿着整齐、面无表情的佣人上前打开车门。傅承聿先一步下车,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站在车边,朝她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宽大,指骨分明,带着常年掌控权力的力量感。
苏知倾看着那只手,有一瞬间的恍惚。前世,她无数次甩开这只手,
换来的是一次次更加强硬的禁锢。而现在……她将自己微凉的手指轻轻放入他的掌心。
傅承聿立刻收拢手指,将她带下车,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绝对的占有意味。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确认她的顺从是否真实,然后才牵着她,
大步走进别墅主楼。别墅内部的奢华远超苏家,却冷硬得没有一丝烟火气。黑白灰的主色调,
线条利落的家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幽深的庭院,一切都透着主人冷峻、不容置喙的品味。
“先生,苏小姐。”管家陈伯恭敬地躬身,眼神低垂,不敢多看。“带她去房间。
”傅承聿松开她的手,对陈伯吩咐,语气是惯常的发号施令,“一切照旧。
”“照旧”两个字,让苏知倾心头微涩。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主卧隔壁的那间次卧,
被她前世砸过无数次,又无数次被恢复原样的房间。“是,先生。”陈伯应下,
对苏知倾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小姐,请随我来。”苏知倾看了一眼傅承聿,
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线条冷硬,似乎已经将她暂时搁置。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安静地跟着陈伯上了楼。房间果然如她记忆中一样。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波斯地毯,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衣物首饰,全是她的尺码,
甚至连护肤品都和她惯用的品牌一模一样。极致的奢华,也极致的没有个性,
像一个精心布置的展示柜。“苏小姐,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按铃。”陈伯说完,
便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苏知倾一个人。她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被夜色笼罩的庭院,高墙电网,巡逻的保镖牵着威猛的杜宾犬无声走过。
这里守卫森严,连一只鸟飞进来都逃不过监控。前世,她觉得这里是密不透风的监狱。现在,
她知道,这里是傅承聿用他偏执的方式,为她构建的、他认为最安全的堡垒。她深吸一口气,
转身开始仔细检查这个房间。不出所料,在一些极其隐蔽的角落,
她发现了微小的摄像头和监听设备红光。傅承聿从未真正信任过她,哪怕是她主动跟他回来。
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无奈,也有一丝心疼。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才会用这种方式来确保掌控?她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同前世一样,
表现出对新环境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她需要麻痹他,也需要为自己争取空间。
接下来的几天,苏知倾过上了看似被“圈养”的生活。傅承聿对她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
却也密不透风。她随口说一句早餐的虾饺味道不错,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早餐桌上必定会有不同厨师制作的虾饺。她多看了一眼花园里新开的玫瑰,第二天,
她的房间里便会摆满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稀玫瑰。他会在深夜结束工作后,来到她的房间,
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她很久。那目光深沉、专注,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不得不努力维持平稳的呼吸,
假装沉睡。他也会在她试图用房间里的固定电话时,状似无意地问:“要打给谁?我帮你拨。
”一切通讯工具,在她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无形中管控。这是一种温柔的窒息。
他用无尽的物质和关注,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笼罩其中。
但苏知倾不再是前世那个只会尖叫反抗的苏知倾。她顺从地接受这一切,
甚至开始尝试“回应”。在他深夜凝视她时,她会“恰好”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
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软软地问:“傅承聿,你忙完了?早点休息。”然后,
在他晦暗难明的目光中,翻个身继续睡。在他陪她吃晚饭时,
她会偶尔给他夹一筷子他偏好但很少动筷的清淡菜色,轻声说:“这个对身体好。
”她在扮演一只逐渐被驯服、开始依赖他的金丝雀。而暗地里,她的谋划从未停止。
她不能使用明线的通讯,但她记得傅承聿书房的加密网络通道。前世她为了给林浩传递消息,
曾费尽心机破解过,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她需要一台能绕过他监控的设备。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傅承聿去了公司,
别墅里只剩下她和佣人。她以想找些书看为由,进入了别墅二楼的小图书馆。
这里虽然也有监控,但比起书房和她的卧室,戒备相对宽松。在一个存放旧物的柜子角落里,
她发现了一台被遗忘了的、款式较旧的笔记本电脑。心脏猛地一跳,
她不动声色地将它藏在一摞厚重的画册下面,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趁着去洗手间的间隙这是她确认的、少数几个没有监控的死角,她迅速检查了电脑。
没有网络模块,但USB接口完好。这就够了。
她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能将外界信息带进来的人。哥哥苏知勉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但如何联系他,而不被傅承聿察觉?正在她凝神思索时,房门被敲响了。
苏知倾立刻将电脑藏好,调整好表情,才开口道:“请进。”进来的是傅承聿。
他似乎是刚从公司回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微微松开,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倦意,
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
语气平淡无波:“在做什么?”“没什么,发了会儿呆。”苏知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很自然地接过他臂弯的外套,挂到一旁的衣架上,如同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傅承聿看着她流畅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无聊了?”他问。“有一点。
”苏知倾抬眼看他,尝试着提出第一个试探性的要求,“傅承聿,我……我想用一下电脑,
可以吗?就看看剧,或者玩点小游戏。”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纯粹而无害,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请求。傅承聿沉默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
直抵灵魂深处。空气凝固了几秒。就在苏知倾以为他会拒绝,甚至可能因此加强戒备时,
他却淡淡开口:“明天,让陈伯给你拿一台新的。”苏知倾的心猛地落回实处,
几乎要喜极而泣,不是因为他答应了,而是因为——他没有怀疑她的动机!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展!她压下激动,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依赖的浅笑:“谢谢。
”傅承聿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颊边的一缕发丝,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他的动作很轻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知知,”他看着她,声音低沉而缓慢,
“待在我为你建造的世界里,不好吗?”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认定的安全,和他给她的爱,
无论她是否需要。苏知倾仰头看着他,窗外的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她知道,
自己依旧身处牢笼,一个用甜蜜和偏执铸成的牢笼。但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因为,
她要做的,不是打破牢笼,而是成为这个牢笼里,唯一能与他并肩,
甚至……反过来守护他的人。“好。”她轻声回答,依偎进他怀里,
感受着他瞬间僵直后又缓缓放松的身体,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神却异常清明坚定。
电脑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她需要找到那个能里应外合,揪出苏家内部蛀虫的关键人物。
风暴,在平静的假象下,正悄然酝酿。**第5章 初战告捷**傅承聿兑现了他的承诺。
第二天,一台全新的、配置顶尖的笔记本电脑送到了苏知倾的房间。
机器干净得如同刚刚出厂,除了基础系统软件,空无一物。苏知倾毫不意外地发现,
所有外部端口都被物理禁用,网络连接也仅限于傅承聿允许访问的几个内部娱乐和资讯网站。
这依然是一个精致的牢笼,只不过多了一扇能看到围墙外风景的窗。然而,
这扇窗对苏知倾而言,已经足够。她表现得如同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女孩,
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的沙发里,戴着耳机,不是追时下大热的言情剧,
就是玩一些简单的小游戏,偶尔对着屏幕傻笑或蹙眉,
完美扮演着一个被娇养起来、逐渐适应并开始享受这种无忧生活的金丝雀。
傅承聿通过监控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冷硬的眉宇间,那常年不化的冰霜,
似乎因此消融了微不可查的一角。他喜欢看到她待在他的领地里,安然地,属于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些浮夸的偶像剧画面和幼稚的游戏音效背后,
苏知倾正利用有限的资讯窗口,如同一个最耐心的猎手,筛选着记忆中的关键信息。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苏家在一个看似稳赚不赔的城北新区开发项目上,
栽了一个大跟头。对手公司“启明集团”——也就是后来与林浩、苏晓晓勾结,
最终吞并苏氏的主力——利用一个精心炮制的“内幕消息”,
诱使父亲苏明远投入了巨额资金争夺一块核心地块。结果,那块地因为突如其来的政策调整,
开发价值大跌,而启明集团早已暗中将资金转移到另一个真正有利可图的附属项目上,
导致苏氏资金被套牢,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现在,正是这个陷阱即将收网的前夕。
她必须阻止这件事,而且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让任何人,尤其是傅承聿,怀疑到她头上。
机会出现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傅承聿难得没有去公司,而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苏知倾端着一盘佣人切好的水果,敲响了他的书房门。“进。”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知倾推门进去,看到他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眉宇微蹙。
她将水果轻轻放在桌角,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屏幕上展开的图表一角——那似乎是城北新区的地形规划图。果然,
他也在关注这个项目。或许,前世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当时的她,
根本不会听他说一个字。“吃点水果休息一下?”她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傅承聿抬眸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点了点头。苏知倾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假装被书桌上一个造型独特的金属镇纸吸引,拿在手里把玩,
语气带着几分天真的好奇:“傅承聿,你们做生意是不是很复杂啊?
我前几天好像无意间听到爸爸在电话里发脾气,说什么城北的地……好像有什么问题,
被一个信任的人骗了什么的……”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仿佛只是随口提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傅承聿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
目光骤然锐利起来:“你听到了什么?具体点。”苏知倾放下镇纸,蹙着眉,
努力回忆的样子:“我也没听太清……好像提到了‘刘叔叔’?
还有……说什么‘附属三号地’才是真的宝贝,主地块是个坑……当时爸爸很生气,
直接把电话都摔了。”“刘叔叔”指的是苏明远颇为信任的副总刘文昌,
正是前世背叛苏家的关键人物之一。而“附属三号地”,
正是启明集团真正想要拿下的、被所有人忽略的潜力股!傅承聿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苏知倾:“这些话,你还跟谁说过?”苏知倾立刻摇头,
眼神带着一丝被质疑的委屈:“没有啊……我就今天看到你在看地图,才想起来的。
这……很重要吗?”傅承聿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仿佛在判断她这番话的真实性以及背后的动机。苏知倾坦然回望,眼神清澈,
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茫然。几秒后,他收回目光,拿起内线电话,
快速而清晰地下达了几条指令,内容涉及对城北项目,尤其是附属地块的重新评估,
以及对刘文昌和启明集团之间资金往来的秘密调查。他的反应速度和决策力,
让苏知倾心中暗惊。这个男人,果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
以免言多必失。于是乖巧地说:“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便安静地退出了书房。
门关上的瞬间,苏知倾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轻轻吐出一口气。种子已经播下,
以傅承聿的性格和多疑,他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只要他介入,
启明集团的阴谋就绝无可能成功。接下来的几天,苏知倾依旧扮演着她的“金丝雀”角色,
但暗中时刻关注着外界的风吹草动。果然,几天后,商业圈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原本对城北主地块志在必得的苏氏集团,在竞标前夕突然宣布退出竞争,
转而拿下了此前并不被看好的“附属三号地”。而成功拍下主地块的启明集团,
还没来得及庆祝,就传来了该地块因生态保护政策被无限期暂停开发的消息,
启明集团投入的巨额资金瞬间被套牢,股价大跌,偷鸡不成蚀把米。与此同时,
苏氏集团内部传出消息,副总刘文昌因涉嫌商业泄密和非正当资金往来,
已被移交司法机关处理。一场潜在的灭顶之灾,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化解于无形。这天晚上,
傅承聿回来得比平时都早。他走进苏知倾的房间时,她正盘腿坐在沙发上,
抱着笔记本电脑看一部搞笑综艺,笑得前仰后合。傅承聿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没有说话。苏知倾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眼神纯净:“你回来啦?
”傅承聿凝视着她,目光深沉难辨。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城北地块的事,
解决了。”苏知倾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疑惑:“嗯?什么事?”随即像是才想起来,“哦,
你说我上次随口提的那件事啊?解决就好呀。”她似乎完全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这个嘉宾好搞笑哦,你看你看……”她的反应,
自然而毫无破绽。傅承聿沉默了片刻,忽然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
将她圈禁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苏知倾。他靠得很近,
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我的知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旺夫’了?嗯?”苏知倾的心脏猛地一跳,
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懵懂的表情,
甚至带着一丝被突然靠近的羞涩和慌乱:“你……你在说什么呀?
我听不懂……综艺要放到关键地方了……”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
傅承聿眼底的探究缓缓收敛,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浓稠的暗色。他伸手,
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不懂没关系。”他低笑一声,
语气意味不明,“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够了。”他直起身,没再说什么,
转身离开了房间。直到房门关上,苏知倾才彻底放松下来,后背惊出了一层薄汗。她知道,
傅承聿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无心之言”。这个男人太敏锐,太深沉。但无论如何,
她成功了。她保护了苏家,展现了价值,并且没有引起他过度的警惕。她关掉嘈杂的综艺,
看着电脑屏幕上反射出的自己清晰的倒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清冷而坚定的弧度。初战告捷。
这只是一个开始。林浩,苏晓晓,启明集团……所有前世的债,她都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第6章 并肩而战**城北地块一役的悄然落幕,
并未在傅承聿的西山别墅掀起太大波澜。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
苏知倾依旧是那只被精心娇养着的金丝雀,看剧,玩游戏,
在傅承聿回家时送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和依赖。但水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苏知倾很清楚,拔掉一个刘文昌,只是切除了苏家肌体上一个较大的毒瘤,
那些更深层、更隐蔽的蛀虫,尤其是与林浩、苏晓晓里应外合的核心人物,依然潜伏在暗处。
她必须趁热打铁。利用傅承聿给予的那台电脑有限的访问权限,她开始更加隐秘地行动。
她不再仅仅依赖前世的记忆,
尝试通过公开的财经新闻、股市波动、以及一些需要特定技巧才能访问的行业论坛碎片信息,
交叉验证和挖掘更深层的东西。她知道傅承聿一定在监控她的一切网络行为。因此,
她做得极其小心。所有的搜索都夹杂在大量无意义的娱乐资讯查询中,如同大海捞针。
她甚至会用代码编写一些极其简单的小脚本,伪装成游戏外挂或追剧助手,
用以自动抓取和筛选某些关键词关联信息,再在本地进行加密碎片化存储。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直到那天下午。
她正全神贯注地解析一段从某个废弃项目公开文档中扒出的、看似无关紧要的附件代码,
试图找出可能与苏氏资金异常流转相关的加密信息。因为太过投入,
她甚至没注意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傅承聿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无声无息,
如同蛰伏的猎豹。当他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时,苏知倾吓得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
“对苏氏去年第三季度的海外并购案审计报告感兴趣?”苏知倾猛地合上电脑屏幕,
心脏狂跳,脸色瞬间煞白。她转过头,对上傅承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没有惊讶,
没有怒气,只有一片了然于胸的平静,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她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在他眼里,恐怕如同孩童的把戏。
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他会怎么做?像前世一样彻底切断她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将她更严密地囚禁起来?“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承认自己在暗中调查?那无异于承认之前的乖巧顺从全是伪装。
傅承聿没有给她编织谎言的机会。他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
将她完全笼罩。他没有动怒,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眼睫。
“想要这个?”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轻薄的银色U盘,递到她面前。苏知倾怔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个U盘,完全不明白他的意图。“这里面的东西,
”傅承聿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千钧之力,“比你那些零碎拼凑的信息,有用得多。
”苏知倾没有动,警惕地看着他。傅承聿似乎轻笑了一下,
那笑意未达眼底:“苏氏集团财务总监,李茂,三年前入职,是林浩的远房表亲。
通过海外空壳公司,在过去十六个月里,以项目佣金和咨询费的名义,
转移苏氏资产累计接近八位数。证据链,都在里面。”他每说一句,苏知倾的心就沉一分。
他不仅知道她在查,而且查得比她更深、更远、更精准!“为什么?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困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成全她的“小动作”。傅承聿俯身,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背上,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
掠过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帮你?”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玩味,“知知,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他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直视他深渊般的眼眸。“我不是在帮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我是在纵容你。”“纵容我的金丝雀,在她认为安全的范围内,
扑腾一下翅膀。”他的指腹摩挲着她下颌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但你要记住,
无论你飞到哪里,线,始终在我手里。”他的话语霸道至极,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温柔。苏知倾望着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愤怒、屈辱、无奈,但更多的,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了悟。他并非要阻止她。他是在用一种更绝对的方式,
宣告他的主导权。他允许她拥有自己的“战场”,甚至为她提供弹药,但前提是,
这一切必须在他的视线和控制之下。从“我保护你”,变成了“我允许你战斗,
但必须在我的规则里”。这是一种更高级的掌控,也是一种……扭曲的并肩。
苏知倾沉默了许久,最终,她伸出手,接过了那个冰冷的银色U盘。指尖相触的瞬间,
她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坚定而有力的温度。“好。”她抬起眼,目光不再躲闪,
而是带着一种清冷的坚定,“我知道了。”她知道,这是目前她能争取到的最好局面。
与其徒劳地反抗他的掌控,不如利用他提供的资源和庇护,更快、更狠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傅承聿看着她眼中燃起的、不再掩饰的斗志,眼底深处那抹复杂的情绪似乎终于沉淀下来,
转化为一种近乎满意的幽光。他喜欢她这个样子,不再是全然依赖的菟丝花,
而是带着爪牙、却依旧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小兽。他直起身,
仿佛刚才那场暗流汹涌的交锋从未发生。“晚上想吃什么?让厨房准备。
”他语气自然地转换了话题。苏知倾握紧手中的U盘,感受着那金属棱角硌在掌心的微痛,
也平静地回答:“都可以,你决定就好。”傅承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苏知倾立刻将U盘插入电脑。里面是分门别类、整理得极其详尽的资料,
背景、资金流向图、到与空壳公司的往来邮件截图、甚至还有几段关键的录音……证据确凿,
无可辩驳。有了这些,足以将李茂这颗毒瘤连根拔起,甚至能顺藤摸瓜,
重创林浩背后的势力!她看着屏幕上冰冷的证据,心脏却一点点热了起来。傅承聿,
这就是你选择的并肩方式吗?用绝对的掌控,来成全她的复仇。她关掉文件,深吸一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那么,就如你所愿。这场“夫妻档”的虐渣大戏,现在,
正式开幕。第一个祭品,就是这位李总监了。她会用他,向所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宣告她苏知倾的归来!
**第7章 拍卖会风波**李茂的倒台在苏氏集团内部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证据确凿,
雷厉风行,苏明远借此机会进行了一轮清洗,稳固了权柄。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
外界只当是苏氏正常的内部整顿,唯有少数知情人,才能嗅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傅承聿对此没有过多评价,仿佛那晚递出U盘只是随手为之。但苏知倾能感觉到,
某种无形的界限被打破了。他依然掌控着她的一切,却不再完全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这天傍晚,傅承聿回到别墅,将一份烫金的邀请函放在苏知倾面前。“明晚,华艺秋拍,
陪我出席。”不是询问,是告知。但语气里,少了些以往的绝对命令,
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知会。苏知倾拿起那份做工精致的邀请函。华艺拍卖行,京市顶级,
能拿到邀请函的非富即贵。前世,她厌恶这种虚伪应酬的场合,傅承聿也从不勉强她。
这一世,他主动带她去,意味着什么?是试探?是展示?还是……某种意义上的认可?
她抬起眼,看向傅承聿,他正垂眸整理着袖扣,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好。
”她应下,没有多余的话。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踏入京圈核心社交场,观察敌人,
也……宣告她苏知倾归来的机会。**拍卖会当晚。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入酒店门口,侍者恭敬拉开车门。
首先迈出的是一只踩着银色细高跟鞋的玉足,踝骨纤细,线条优美。随即,
苏知倾扶着傅承聿的手,优雅地躬身下车。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剪裁极尽简约,
却完美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衬得她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挽起,
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锁骨,一枚水滴形的钻石吊坠点缀其间,熠熠生辉。
她没有过多的珠宝修饰,却自有一种清冷高贵的气场,
与身边那个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强大的男人奇异地和谐。她的出现,
瞬间吸引了所有媒体的长枪短炮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是傅先生!
”“他身边那位……是苏家大小姐?她不是……”“天,
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惊讶、好奇、探究、嫉妒……各种目光交织在她身上。曾经的苏知倾,美则美矣,
却总带着一股被娇纵坏了的浮躁和浅薄。而眼前的她,眼神平静,步履从容,
那份沉淀下来的气质,让她如同一株悄然绽放的空谷幽兰,与傅承聿那迫人的气场并肩,
竟丝毫不显逊色。傅承聿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那些过于露骨的打量瞬间收敛了不少。
他微微屈起手臂,苏知倾从善如流地轻轻挽住,两人并肩走入灯火辉煌的拍卖大厅。
他们的位置在视野最好的前排。落座后,傅承聿便与前来打招呼的商政名流寒暄,言辞精简,
滴水不漏。苏知倾则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唇角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浅笑,既不热络,也不失礼,
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雷达,悄然扫过全场。然后,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斜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那人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穿着量身定制的深蓝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文儒雅,正与旁人谈笑风生,
举止间透着一种世家子弟的从容。秦屿。这个名字如同淬了冰的针,瞬间刺入苏知倾的心脏,
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和刻骨的寒意。前世,就是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
用最阴险毒辣的手段,一步步将傅承聿逼入绝境,最终导致了那场同归于尽的惨烈结局!
他是傅承聿商业上最棘手的死对头,也是隐藏得最深的毒蛇。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
秦屿忽然转过头,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投了过来。他的视线先是在傅承聿身上停留一瞬,
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深沉,随即,落到了苏知倾脸上。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锐利而精明,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兴味。
仿佛在评估一件突然出现的、有趣的藏品。苏知倾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她没有躲闪,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
目光清冷如同秋夜的月光,不起波澜。秦屿似乎有些意外,随即,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笑容,隔着人群,朝她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挑衅,
或者说,是猎人对突然出现的、不寻常猎物的……兴趣。苏知倾没有回应,
只是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仿佛他只是人群中无关紧要的一个。她放在膝上的手,
指尖微微蜷缩,只有她自己知道,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能压下前世记忆翻涌带来的战栗。
傅承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她一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冷意:“认识?”苏知倾侧过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轻轻摇头,
语气平淡无波:“不认识。只是觉得,那副眼镜,有点碍眼。”傅承聿眸光微闪,没再追问,
只是放在她椅背上的手,自然地滑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件件珍贵的古董、珠宝、艺术品陆续呈上,竞价声此起彼伏。
傅承聿似乎对前面几件都兴致缺缺,
直到一条来自哥伦比亚的顶级祖母绿宝石项链被推上展台。翡翠色泽浓郁欲滴,晶莹剔透,
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而高贵的光华。“喜欢吗?”傅承聿偏头问苏知倾。
苏知倾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便从不远处响起:“五百万。”是秦屿。
他举着号牌,目光却带着笑意,越过众人,再次落在苏知倾身上。全场微微一静。
谁都看得出,傅承聿似乎对这件拍品有兴趣,秦屿这横插一杠,意味不言而喻。
傅承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举牌:“一千万。”直接将价格翻了一倍!霸气尽显。
秦屿笑容不变,慢条斯理地再次举牌:“一千两百万。”“一千五百万。
”傅承聿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一千六百万。”“两千万。”价格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两位京圈顶级大佬的较量,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项链本身的价值。秦屿推了推眼镜,终于将目光转向傅承聿,
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傅总果然财大气粗。看来秦某与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