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故事导语你有没有追过一个人？不是那种小鹿乱撞的追逐，
而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拴住，线的那一头，是你的命。你追着他，穿过人海，穿过风雨，
你以为你在追一个逃犯，一个谜团。后来你才发现，你追的不是他，
是他身后那个正在崩塌的世界。你追的，是你们俩唯一能活下去的可能。你以为你是囚徒，
其实你是钥匙。你以为他是终点，其实他才是那场大火里，唯一值得你奋不顾身，
去追的余烬。我脑子里出现一行字。白色背景，黑色宋体，像一份我关不掉的文档。
世界稳定系统已绑定。目标：陆烬。任务：追踪。警告：距离超过100米，
将启动电击惩罚。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照片弹了出来。照片上的男人五官分明，
眼神很淡。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手里提着一个便利店袋子。我抬头，
那个男人正站在马路对面，抬头看着红绿灯。绿灯亮起，他迈步走上斑马线。
系统开始倒计时。距离98米。97米。我拔腿就跑。我冲过人群，
汽车鸣笛声在耳边响起。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名叫陆烬的男人。我必须追上他。
他走得很快，像有急事。我拼了命地跟，肺里火烧火燎。距离95米。94米。
他拐进一条巷子。我也跟着拐进去。巷子很窄，堆着垃圾桶。他走到尽头，发现是死路，
停了下来。我喘着气，扶着墙。“站住。”我说。他转过身。
他的脸色在巷子阴暗的光线下看起来有些白。“你是什么人？”他问。声音很低，有点冷。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我有个系统，它让我追你。”他皱起眉，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惊慌。他二话不说，
转身就想从旁边一个矮墙翻过去。我急了，冲上去想拉住他。
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他衣服的时候，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倒，摔在地上。
他没动。我走过去，蹲下身。“喂？”他浑身开始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然后，
我看到恐怖的一幕。他的皮肤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亮。是红色的光，
像血管一样在他的皮肤下蔓延，一闪一闪。他蜷缩起来，发出压抑的痛哼。
警告：锚点能量失控。警告：锚点生命体征急速下降。我愣住了。
我要追的这个“逃犯”，好像快要死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系统没说要我救他啊。
它只说要我追他。可是看着他这样，我好像……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还在抽搐，
嘴边溢出一丝血。我该怎么办？距离99米。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又响了。
我离他这么近，它还在警告。我突然明白一件事。这个系统，它不是让我抓捕他。
它是让我……跟着他。像一条狗，被主人拴着。我看着眼前这个痛苦的男人，
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愤怒。对，是愤怒。对这个狗屁系统，
也对我自己这身不由己的处境。我伸手，想把他翻过来。就在这时，
他身上的红光猛地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了下去。他不动了，彻底不动了。我吓得心脏都停了。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很微弱，但还有。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我看着昏迷的陆烬，脑子乱成一团麻。这算什么？
我追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然后呢？第 2 章我看着地上的陆烬，不知道该怎么办。
报警？我怎么解释？说他身上发光，然后抽了？打120？他们会问一堆问题。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警告：锚点能量失控。请追踪者立即进行物理安抚。物理安抚？
什么意思？请追踪者立即进行物理安抚。否则将启动惩罚。惩罚？电击？我可不想试试。
我看着陆烬。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物理安抚……怎么安抚？我伸出手，有点犹豫。
碰他一下，会怎么样？系统不给我时间思考。倒计时：10，9，8……我骂了一句。
手按在了他的后背上。很烫。像摸着一块烧红的砖。一股暖流突然从我身体里被抽走。
从我的手心，涌进他的身体。不是疼。是一种被掏空的感觉。我浑身一软，差点趴在他身上。
陆烬身体猛地一颤。他皮肤下那诡异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整个过程，大概只持续了十几秒。我收回手，感觉有点发虚。
出了一身冷汗。陆烬动了动。他慢慢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他看向我。眼神很复杂。
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困惑。“你……”他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是那句实话，“系统让我这么做的。”他盯着我的手，
好像那是什么怪物。“系统？”“对，一个绑在我脑子里的系统，让我追你，
离你远了就电我。”我把话说得很快，“我叫纪寻。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
今天下午它突然出现，我就变成这样了。”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
像是在评估我有没有说谎。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活动了一下手脚，
好像在确认自己有没有事。“你走吧。”他说。“走？”我愣了，“我怎么走？
我必须跟你待在一百米内。”“那是你的事。”他冷冷地说，转身就走。“喂！
”我急忙跟上去。他走得很快，根本不管我能不能跟上。距离98米。97米。
我咬着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他出了巷子，汇入人流。我就像他的影子，被他拖着走。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在黄昏的城市里走着。路过一个公交站，
他上了车。我也跟着挤上去。车上人很多，我被挤得离他有点远。距离99米。
我拼命往前挤。旁边一个大妈瞪我：“姑娘，挤什么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好不容易挤到他身边，抓着扶手喘气。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好像很烦我。不，他不是烦我。他是怕我。从我碰他的那一刻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那不是看一个追债人的眼神。那是看一个……能要他命的人的眼神。可我明明救了他啊。
我搞不懂。真的搞不懂。第 3 章陆烬在城南一个很破旧的社区下了车。
这里楼房外墙都剥落了，路上坑坑洼洼。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一个更深的小巷。我跟着他。
巷子尽头是一堵墙。墙上有个被人弄开的洞。他钻了进去。我也跟着钻。
洞后面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车间窗户的玻璃都碎了。陆烬停在院子中央。
他转过身，看着我。“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他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说了，
没有人派我。是系统！”我有点急了。“什么系统能做到这种事？”他指了指我的脑袋，
“物理安抚？抽走你的能量来稳定我？这技术，地球上不存在。”“我怎么知道！
”我也火了，“你当我想这样吗？我好好的班不上，追着你这个神经病跑！”他盯着我，
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突然，他笑了。那笑意很冷。“想跟着我？可以。”他说着，
朝废弃的车间走去。我跟了进去。车间里很空旷，只有一些生锈的机器零件。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陆烬走到车间中央，停了下来。“你不是想跟着我吗？
”他回头看我，“那就跟紧了。”他话音刚落，我脚下的地面好像震动了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烬面前的空气，像水波一样扭曲了。一个黑色的口子，
凭空出现了。那口子不大，就篮球那么大。但是里面黑漆漆的，像能把光都吸进去。
口子边缘，还有一些黑色的雾气在往外冒。我吓得腿都软了。这是……什么？幻觉？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负能量裂缝。警告：追踪者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陆烬就站在那裂缝前面。他伸出手，好像要去碰它。“你疯了！
”我喊道。他没理我。那黑色的裂缝好像被他的手吸引，猛地扩张了一下。
一股黑色的雾气像蛇一样，朝陆烬的手卷了过去。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尖叫起来。
强制指令启动！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它自己动了。我的双腿发力，
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我的目标，是陆烬。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向了他。
在他被那黑雾缠住的瞬间，我紧紧地抱住了他。“呃！”他又开始浑身发烫。
那种被抽走生命力的感觉再次传来。但这一次，不一样。我看到了。我清楚地看到，
那些从裂缝里涌出来的、狂暴的黑色能量，在穿过我身体的瞬间，好像被驯服了一样。
它们不再是乱窜的黑雾，而是一股股温和的气流，顺着我的身体，涌进了陆烬的体内。
陆烬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一个专门装这种可怕东西的容器。而我，成了过滤器。
我抱着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一点点被抽干。眼前开始发黑。在我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陆烬的脸。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他震惊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身后正在缓缓闭合的裂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个女人，不是来害他的。
她的拥抱，能帮他分担痛苦。第 4 章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床垫上。
身上盖着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黑色外套。是陆烬的。我坐起来，感觉头还是晕乎乎的。
环顾四周，还是在那个废弃的车间里。天已经黑了，月光从破了的窗户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陆烬就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机器底座上。他看着我，没说话。
气氛很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他没把我扔下？还是问他那是什么鬼东西？最终，
还是他先开了口。“感觉怎么样？”“还行。”我说，“就是有点虚。”“那是自然的。
”他顿了顿，“你消耗了太多生命力。”“生命力？”“嗯。你身体里的能量。”他解释道，
“普通人碰上那种裂缝，沾一下就得死。你不但没事，还能帮我吸收，真是奇怪。
”他没再追问系统的事。好像默认了我的说辞。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不再赶我走，我也不用疯狂地跟着他。我们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他走，我跟。他停，
我停。我们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好像在试探这个距离的底线。
他会故意走得快一点，或者绕个圈，看我会不会被系统电。我没被电过。
我一直很小心地看着脑子里那个该死的距离计数。第二天，他离开那家工厂，
继续他的“逃亡”。他走得很慢。不像之前那么匆忙。他似乎在观察我。
观察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追踪者”。我跟在他身后，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或者说，尾巴。
我观察他。他总是走城市的偏僻角落。那些被人遗忘的街道，即将拆迁的旧楼，
荒废的铁路沿线。他好像在寻找什么。或者，在回避什么。中午，我们在一个路边摊吃面。
他点了两碗，一碗放我面前。我饿坏了，埋头就吃。他吃得很慢，一根一根地挑着面条。
“你叫纪寻？”他突然问。“嗯。”“多大了？”“二十四。”“做什么工作的？
”“……广告公司，做设计的。”他点了点头，没再问。吃完面，他付了钱，继续走。
我们像两个沉默的旅人，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只有我知道，我们的目的，
是彼此。我被规则拴着他。而他，好像被什么更沉重的东西拴着，
拴着这片他不断游走的土地。第 5 章晚上，我们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招待所住下。
老板是个睡眼惺忪的大叔，看我们一眼，就要了身份证，扔给我们一把钥匙。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掉漆的桌子。电视都是老式的显像管。陆烬把钥匙扔给我。“你睡床。
”他说。“那你呢？”“我坐一会儿。”我没跟他客气，我太累了。我倒在床上，
连澡都懒得洗。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我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都是那条黑色的裂缝，
还有陆烬震惊的脸。我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我睁开眼，天刚蒙蒙亮。房间里很暗。
陆烬还坐在那张椅子上，蜷缩着身体，肩膀一耸一耸地在咳嗽。我坐起来。“你生病了？
”“没事。”他声音很哑。我下床，走到他身边，想伸手摸他额头。他猛地躲开。“别碰我！
”他的语气很冲。我停住了手。“你是不是又……发作了？”我问。他没有回答，
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警告：锚点能量轻微溢出。又来了。“你让我帮你。
”我说。“不用你管。”“我不管你，我就得被系统电死！”我有点急，“你帮帮我，
就是帮我自己。”他沉默了。他靠在椅背上，呼吸很重。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抬起手，
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碰这里。”他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了上去。和上次一样。
一股暖流从我体内被抽走。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呼吸也顺畅了。我抽回手，
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扶住了桌子才没倒下。“谢谢。”他低声说。这是我们认识以来，
他第一次跟我说谢谢。“不客气，”我喘着气，“互相帮助而已。”他没再说话。
我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倒了点水，递给他。“喝点水吧。”他接过去，喝了一口。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我看到他抬起手臂，擦了擦嘴角。就在那时，我看到他手腕内侧，
有一块奇怪的印记。那不是纹身。它像是一块半透明的、灰色的水晶，长在他的肉里。
形状很不规则，像一小块碎冰。“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我问。他立刻把手放下了，
拉了拉袖子。“没什么。”我不想逼他。我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就像我脑子里有个系统一样。
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身不由己。我回到床上，继续睡。但这次，我睡不着了。
我脑子里全是那个水晶印记。那是什么？和他吸收裂缝能量有关吗？还有，他的家族，
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使命？我突然觉得，我追的这个人，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个关于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秘密。第 6 章接下来的几天，陆烬好像接受了我的存在。
他不再试图用危险来吓退我，也没有再刻意加快速度。我们就像一对奇怪的搭档，
在城市里流浪。他走，我跟着。他停，我陪着。我们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
沉默是我们唯一的交流方式。我发现他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在高处待着。比如，
某个烂尾楼的楼顶，某座过街天桥的栏杆旁，或者某个山坡的亭子里。他会站很久，
看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的眼神很专注，好像在寻找什么。我就在不远处，
陪他一起看。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我只看到，他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很孤独。
这天，我们走到一个废弃的地铁站。入口被铁丝网封住了，但有个破洞。
陆烬熟练地钻了进去。我跟着。地铁站里一片漆黑，充满了潮湿发霉的味道。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铁轨上长满了青苔。我们沿着铁轨走了很久，
一直走到站台。他站在空无一人的站台上，抬头看着指示牌。上面写着：“望江路站”。
一个已经消失在地图上的站名。“你到底在找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
“找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说。他沿着站台边缘走，一边走，
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墙壁。好像在检查什么。我跟着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四处张望。突然，
他停下了脚步。手电筒的光束，定格在墙上的一块瓷砖上。那块瓷砖，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
但陆烬的表情很严肃。他走上前，伸出手，在那块瓷砖上按了一下。没有反应。
他又换了个角度，用力按下去。“咔哒”一声。那块瓷砖凹了进去，旁边的一块墙砖，
竟然弹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陆烬拿出盒子，
打开。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叠厚厚的图纸，和一个笔记本。他翻开笔记本，
借着手机的光看了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了？”我问。“这里的能量波动，
比我记录的要强得多。”他说，“它……快要失控了。”他合上笔记本，把东西都装回盒子。
“我们得走了。”“去哪？”“一个能让我送死的地方。”他说着，
语气里带着一种自嘲的平静。我心里一沉。我知道，他又找到了一个“裂缝”。
一个比之前更危险的裂缝。第 7 章我们离开了那个废弃的地铁站。陆烬的表情很凝重。
他走得很快，步子很大。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距离98米。97米。
脑子里冰冷的提示音，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我们一路向北，穿过大半个城市。最后，
我们停在了一座巨大的立交桥下。桥上车来车往，噪音震耳欲聋。桥下，
却是一片被遗忘的角落。堆满了建筑垃圾和流浪汉的窝棚。陆烬停在一个巨大的桥墩前。
他抬头看着桥墩，眼神复杂。“就是这里。”他说。“什么？”“裂缝。
”他指了指桥墩的底部，“就在这里面。”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被水泥糊住的墙壁。“你怎么知道？”“我家族的记录里，
有这座城市所有潜在裂缝点的位置。”他说，“这里，是最大，也是最不稳定的一个。
”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的金属盒，从里面抽出一张图纸。图纸上，用红色的笔，
在这个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它本来应该很稳定。”陆烬说，“但最近，
它的能量波动异常剧烈。有人在刺激它。”“有人？谁？”“我不知道。一些和我们一样，
知道这个世界‘真相’的人。但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不一样。”他把图纸收好，看着桥墩，
深吸了一口气。“你站远点。”他说。“不。”我拒绝了，“系统让我跟着你。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随你。”他走到桥墩前，伸出手，按在水泥墙上。
他闭上眼睛，好像在倾听什么。一分钟。两分钟。什么都没发生。我正想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突然，整个桥墩，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轰隆——”桥上传来一声巨响，
好像有卡车爆胎了。但我知道，不是。我看到，陆烬按着墙的那只手，
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着牙，身体在微微发抖。
“不行……”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它太强了……”他猛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一口血喷了出来。血溅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像一朵开在冬天的梅花。我冲过去扶住他。
“你怎么样？”他摇了摇头，脸色白得像纸。“来不及了……它要出来了……”他话音刚落，
我面前的水泥墙，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黑色的光芒，从裂缝里透了出来。
和之前那个小小的裂缝不同。这一次，那光芒充满了毁灭和暴戾的气息。整个空间，
都因为它的出现，而变得压抑起来。警告！警告！检测到S级能量裂缝！警告！
追踪者生命安全受到极度威胁！请立刻撤离！立刻撤离！我脑子里，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类似“恐慌”的情绪。第 8 章那道黑色的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