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男友出轨实锤时，他正用那张我曾最爱的脸，指责我无理取闹。
我收起手机里的暧昧照片，对他微笑：你说得对，是我不够好。在他想来抱我时，
我目光早已锁定在他身后卡座里的男人。清冷矜贵颜值爆表，对比之下，
面前这人瞬间沦为人间油物。我轻轻推开前任的手：你这张脸，熬夜太多垮得有点快。
不顾他僵硬错愕的表情，我径直走向新目标，端起桌上的酒杯：不知能否和先生共饮一杯？
1 出轨真相照片拍得有些模糊，角度也刁钻，但足够认清楚，
那个把人抵在墙上、低头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是陈明韩——我的男朋友。
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只有一句附言：谭小姐，看好你的男朋友哦。我关掉屏幕，
将手机慢慢放回桌面。会所里昏暗的光线总是恰到好处的能掩盖一切不堪，
连陈明韩脸上那点被我逮到出轨后的心虚和不耐，都蒙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柔。谭箐，
我最近项目忙，压力大，偶尔在这里喝一杯放松一下，很正常吧？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陈明韩皱着眉，生气地抱怨。我抬眼，仔细端详着他。
不得不承认，陈明韩长了一张极其出色的脸。眉骨很高，眼窝深邃，鼻梁挺直，
下颌线流畅锋利。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当初我就是栽在这张脸上，
然后开始了长达半年的追求之路。他喜欢限量球鞋，我托人全球搜罗；他随口说想换辆车，
我直接在他生日那天送了把车钥匙；他创业初期资金周转不灵，
我眼睛都没眨就填了七位数的窟窿。身边许多朋友都骂我恋爱脑，
说我谭箐这么一个从小到大没缺过钱也没缺过人追的主儿，
怎么就偏偏在陈明韩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我当时振振有词：你们不懂，他那张脸，
值得我这么付出。是的，我是资深颜控，晚期，没救的那种。我对男人的容忍度，
基本与其颜值成正比。陈明韩的脸，在我这里属于高配，所以我可以忽略他的大男子主义，
他的自私，他的若即若离。可现在，这张高配的脸，正理直气壮地对着我，
指责我“无理取闹”。我忽然就觉得有点厌倦，毕竟一张脸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
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点了一下，我对他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虚假微笑：你说得对，
是我不够好，不够体贴你。陈明韩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他大概预想中的场景是我哭闹、质问，然后他再顺势“解释”一番，
最后以我的道歉和好收场。我丝毫不生气的顺从让他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身体前倾，习惯性地就想来拉我，语气也放软了些：箐箐，
你知道我不会那样的，我就是太累了来这里……在他手臂即将拉住我的那一刻，我的目光，
已经越过他的肩膀，牢牢锁定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那是个靠窗的位置。男人独自坐着，
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细长香烟，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穿着剪裁极佳的深色西装，
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开一粒扣子，露出一截冷白修长的脖颈。侧脸线条清冽干净，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看不太真切，
但整个人透出一种疏离又矜贵的气质。这一对比，身边“高配”的陈明韩，
瞬间被对比得像是地沟里捞出来的潲水油，腻味，廉价，俗不可耐。人间油物。
我轻轻推开陈明韩伸过来的手，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凑近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声音带笑，字字清晰：对了，忘了说。
你最大的资本——这张脸，最近熬夜太多，垮得有点快，下次出轨记得做好保养，
别让我觉得我以前眼光那么差。看着他瞬间僵住、血色尽褪的表情，
我心底涌起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没再看他第二眼，我站起身，
捋了捋裙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径直朝着那个窗边的卡座走去。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走到卡座边，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微微抬眸看了过来。
镜片后的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没什么情绪，像沉寂已久的湖泊。我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怯场，端起他面前那杯还没动过的酒杯，指尖碰触到冰冷的杯壁。抱歉，
打扰一下。我的声音比平时更软几分，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知能否和先生共饮一杯？2 新欢旧爱我叫谭箐，二十六岁，
靠爹妈给的信托基金和自己折腾的一点小生意活着，
最大的爱好和人生准则就是欣赏一切美丽事物，尤其是将帅哥捏在手里。甩了陈明韩，
对我而言就像是丢掉了过季的限量款包包，有点可惜，但绝不心痛。毕竟，
包包每季都有新品。而秦晟，
显然就是那个让我眼前一亮、甚至觉得卖掉所有包都不为过的“顶级稀有皮”。那天在会所，
我大胆端走他的酒，他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露出不悦或者惊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目光冰冷幽深。酒是你的了。他开口，声音比他的眼神要暖一点，
但依旧带着距离感：不过，我不习惯和别人分享杯子。我笑了，把酒杯放回他面前，
顺势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没关系，我也可以点一杯新的。主要是觉得，你这个人，
比酒更有意思。我的直白让他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先生，独自一人在这放松？
我斜靠着沙发，任由侍员弯腰倒酒，然后随意端起抿了一口。不是。他眼眸微转，
修长的指尖掐灭香烟，淡淡地说：小姐，你男朋友来了。啧，把陈明韩这家伙忘了。
先生，你说错了，现在是前，任！我无所谓地笑着，刻意在前任二字加重声音，
然后侧过半张脸，果不其然，陈明韩走过来，满脸怒容：谭箐，你什么意思？！
我们还没分手呢，你在干什么！他故意挡着我看向男人的视线，指尖攥紧，
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我仰头将酒灌入喉咙，冷眼看向陈明韩：那我现在告诉你，
分手吧，不同意也得同意，至于为什么？ 你心里清楚。箐箐，我……滚吧，
你现在还不走，是想将我给你的东西都还回来？我讥讽地看着他，眼里毫无温度。
他脸色青白交加，然后试图如往常一样，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让我心软。以前或许可以，
但现在我只觉得碍眼。我转头不去理会，陈明韩脸皮薄，被我宠的更是眼高于天，
现在让我这么对待，早忍不住了。果然，没一会儿，他就脸色难看地走了。我嗤笑一声，
重新换上微笑，直勾勾看着对面那张脸：先生，让你看了个笑话，
不过你也清楚了我现在是单身不是嘛？小姐气度非凡，我并无任何想法，还请另寻他人。
笑容转瞬即逝，他站起来，挺拔修长的身影给人凌厉的压迫感。我走了，小姐自便。
能不能交个朋友？我跟着站起，有些急切地询问。他淡淡回了句：小姐，
朋友不是这么交的。不过，他还是给了我他的名片，只有名字和一行电话号码，
简洁得近乎傲慢。秦晟。名字也好听。我决定要攻略这个男人。这个过程，
比追陈明韩那时候有挑战性多了。陈明韩要的是物质上的满足和追捧，我不过付出点金钱，
就能换取他那张脸在我身边养眼。而这些对秦晟来说，似乎毫无意义。他自己就很有钱，
听说是那种沉淀了几代人，底蕴深厚的富豪，产业在国外，最近才刚回国。
怪不得以前没见过。我送他礼物，他看都不看就委婉拒绝。约他吃饭，十次有九次都没空。
我那些对付其它男人的小伎俩，在他面前完全失效。闺蜜林玉知道后向我致电：谭箐，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颜控毛病了啊啊啊，那可是秦家的少爷！你要是能追上姐妹我是真服你啊，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摩挲着手里的照片，眼神发亮：你不懂，就是这种高岭之花，
摘下来才有成就感。而且你看他那张脸，那身材比例，那气质，舔一口也值了。
我是真的沉迷于秦晟的皮相。他工作时的侧脸，他偶尔思考时轻点桌面的修长手指，
他穿着西装挺拔清瘦的背影……每一次见面，都堪称是一场极致的审美享受。
于是我改变了追求套路，既然金钱不行，那就攻心！我开始打听他的喜好。
他喜欢某个画家的作品，我就托人跑遍全城的画廊去搜集，然后带他去那个画展顺路看看。
我会记住他因为忙碌而忘记吃饭的坏毛病，
然后恰好带着符合他口味的清淡餐食出现在他公司楼下。甚至有一次，他胃病轻微发作，
脸色苍白却还在强撑开会，我二话不说直接联系了相熟的私人医生上门，
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安然无恙。那天他吃完药准备休息，我也拿上包准备离开，
他在我身后轻轻说了句：谭箐 ，你真的喜欢我吗？就这简单的六个字，
让我心跳漏了一拍。我转过头，看着他专注地盯着我，眼里的防备和冰冷早已融化染上暖意。
我眼神躲闪一瞬，随后像说服自己一样坚定点头：当然，我一直都喜欢你啊。
他听完眼眸低垂，苍白的脸露出淡淡的微笑：好，那我相信你。我的心猛地一紧，
恍惚察觉有什么在脱离控制。但当时的我已经沉迷于这种颜值游戏。我和秦晟的关系，
在这种我主动、他逐渐回应的拉扯中，缓慢推进。大半年后，他终于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林玉看着我手机里偷拍的、秦晟睡着的侧脸照片，啧啧称奇：谭箐，我认识你二十多年，
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你这次……是来真的？我抢回手机，嘴硬：什么真的假的，
我主要是看他这张脸百看不厌，比以前的废物持久多了。是的，没错。在秦晟生病时，
我照顾他，只是因为他脆弱的模样格外诱人；在他皱眉思索时，我亲亲他，
只因为他好看的眉眼；在他躺我身边乖巧睡觉时，我没色心大发去打扰，
只因为他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我只是爱的这张脸，无关其它。3 车祸惊魂在一起没多久，
变故发生了。秦晟开车从公司回家，被一辆酒驾的货车撞了。消息是秦晟助理打给我的，
声音惊慌失措。我赶到医院时，手术还没结束。我狼狈地倚靠在医院苍白的墙壁上，
脑海里一片空白，脸上水痕划过不知是汗还是泪。不知过了多久，
手里的衣服早已攥得褶皱无数，手术灯终于灭了。我连忙走过去，
只听见医生说：生命无大碍，肋骨断裂，腿部肌肉多处撕裂，
额角和颧骨的位置有严重擦伤……我无措地站在ICU外面，
玻璃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脸上缠着厚厚绷带、只露出紧闭双眼和毫无血色的嘴唇的秦晟，
腿一软，差点没站住。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种痛，尖锐而陌生，是一种纯粹的，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以前我包养过一个明星，
他的脸是当时我最喜欢的一个，我自认为也曾真心待他，
但当听到他被对家的粉丝蓄意伤害时，
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不是他安不安全而是担心他的脸……但现在看到受伤的秦晟，
汹涌的情绪淹没了我：他疼不疼？他会不会有事？他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的心绪完全被他牵扯。家里的生意不需要我管，交给专业人士打理后，
我便全心全意陪着秦晟。他的父母在几天后也从国外赶了回来。看见我时眼里闪过惊讶，
我有点疑惑，但碍于是长辈只得压在心里。你是谭箐吧。看完秦晟，
秦母擦干眼泪转而微笑看着我。听小晟提过你，这孩子从小冷心冷情的，
本以为会孤独终老，没想到遇见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听了顿时不好意思：阿姨，
我……你和小晟在一起，阿姨很高兴，明天阿姨又要回去了，你和小晟要好好的。
她说着，拉着我的手将手腕上的镯子递给我，我低头看着那价值不菲的镯子，
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接过她身边助理递过来的手机，
在门口处离开。我站在原地，一边惊讶于秦晟的父母在儿子出这么大的事只停留一天，
一边又震惊于这么轻易就得到了他父母的认可。心里的欣喜还未升起，
看到秦晟安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又充满了不安。转入普通病房后，秦晟醒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摸向自己的脸。触手所及，是厚厚的纱布。他眼底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我端着食盒走进来，看见他的动作，立马笑了起来：秦大帅哥，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你的脸呀。自从他醒来，我的心情就在一天天变好，
不由地想调戏他。我叽叽喳喳地在他身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丝毫没发现秦晟的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