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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来袭,妻子的病娇妹妹是谁》中的人物林薇东慧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哈里星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风暴来袭,妻子的病娇妹妹是谁》内容概括:东慧搬进来的那带着一个褪色的行李箱和一盆快枯萎的白色菊她说:“姐姐喜欢这种我要替她养”我盯着那盆心想:我妻子最讨厌的就是菊1 雨夜来访雨滴顺着玻璃窗滑像一条条透明的蠕我站在客厅中听着墙上时钟的滴答妻子林薇已经离开一个月零三屋子里还弥漫着她常用的那款茉莉花香水的味门铃响起我正对着冰箱里林薇留下的半瓶酸奶发那是她去世前一天买我一直没舍得打...
东慧搬进来的那天,带着一个褪色的行李箱和一盆快枯萎的白色菊花。
她说:“姐姐喜欢这种花,我要替她养活。”我盯着那盆花,
心想:我妻子最讨厌的就是菊花。1 雨夜来访雨滴顺着玻璃窗滑下,像一条条透明的蠕虫。
我站在客厅中央,听着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妻子林薇已经离开一个月零三天,
屋子里还弥漫着她常用的那款茉莉花香水的味道。门铃响起时,
我正对着冰箱里林薇留下的半瓶酸奶发呆。那是她去世前一天买的,我一直没舍得扔。
打开门,东慧站在雨中,没有打伞。雨水顺着她的黑发流进衣领,
她手里捧着一盆蔫蔫的白菊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姐夫。
”她嘴角扬起一个不自然的弧度,“我来了。”我侧身让她进来。
她拖着一個褪色的蓝色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水痕。东慧是林薇同父异母的妹妹,
小她七岁。在我记忆中,她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中学生,
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除了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你怎么来了?”我问,
递给她一条干毛巾。“姐姐不在了,我不能来吗?”她接过毛巾,却没有擦头发,
而是仔细地擦拭那盆白菊的叶子,“妈妈说,我应该来照顾你。”我几乎笑出声。照顾我?
东慧从小就被全家人宠着,连瓶盖都拧不开,现在却说要照顾我。“我不需要照顾。”我说,
“我一个人很好。”东慧放下毛巾,走到我面前。她身高只到我肩膀,
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你不好,陶帆。”她直视我的眼睛,“你瘦了,胡子也没刮干净。
而且——”她突然凑近,深吸一口气:“你还在用姐姐的香水。”我后退一步,
感觉脸颊发烫。确实,今早我鬼使神差地在枕头上喷了点林薇的香水。“你误会了。”我说。
东慧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林薇,却又完全不同。林薇的笑是温暖的,
而东慧的笑像一把精致的匕首。“我睡哪里?”她问,“姐姐的房间吗?
”我皱眉:“你睡客房。”“带我去看看吧,姐夫。”她拎起行李箱。我领她到二楼客房。
经过主卧室时,她刻意放慢脚步,朝半掩的门内瞥了一眼。“姐姐的床还是那么大啊。
”她轻声说。我没接话,推开客房的门:“这里卫生间是独立的,毛巾在柜子里。
你需要什么就说。”东慧把行李箱放在床边,然后捧着那盆白菊走到窗前,
把它放在阳光下——如果这阴雨天有阳光的话。“你知道姐姐为什么喜欢白菊吗?
”她背对着我问。“她不喜欢。”我实话实说,“林薇最讨厌白菊,说它们像葬礼用的花。
”东慧的肩膀微微抖动,她在笑。“是啊,现在确实是葬礼了。”她转过身,
眼神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但我喜欢白菊。它们纯洁,坚韧,而且——持久。”晚餐时,
东慧做了三个菜:番茄炒蛋、青椒肉丝和紫菜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却出乎意料地好吃。
“我不知道你会做饭。”我说。“姐姐教我的。”东慧给我盛了碗汤,“去年夏天,
你出差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去年夏天我确实出差一周,但林薇从未提起东慧来过我们家。
“她教了我很多。”东慧补充道,眼神若有深意。吃饭时,她一直盯着我看。
不是偶尔瞥一眼,而是直勾勾地注视,让我有些不自在。“为什么老是看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吃饭的样子和姐姐描述的一模一样。”东慧微笑,“喜欢先吃菜,
后吃饭,而且总会留一口肉到最后。”我的筷子停在半空。这种细节,林薇怎么会注意到?
又怎么会告诉东慧?“她还告诉你什么?”我问,声音有些干涩。
东慧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放进我碗里:“很多。比如你睡觉时喜欢蜷缩在床的右侧,
洗澡时爱哼歌,还有——”她顿了顿,眼神变得狡黠:“你讲荤段子时,总会先摸一下鼻子。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正好印证了她的话。“你看,
”东慧得意地笑了,“姐姐很了解你,而我很了解姐姐。”饭后,我坐在书房处理工作邮件。
东慧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放在桌上。“加糖不加奶,对吧?”她说。我点头。
咖啡的温度刚好,味道也恰到好处。东慧没有离开,而是在书房里踱步,浏览书架上的书。
她穿着林薇的旧睡衣——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粉色丝绸,上面有小小的草莓图案。
“这件睡衣……”我开口。“姐姐给我的。”东慧抚摸着衣料,“去年夏天她送我的。
她说自己穿小了。”我沉默。林薇比东慧丰满些,怎么可能把睡衣送给妹妹?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这件睡衣是我去年送给林薇的生日礼物,她非常喜欢。
东慧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不在意。她抽出一本相册,那是林薇整理的我们的结婚照。
“姐姐真漂亮。”她翻看着照片,声音忽然变得柔软,“尤其是穿婚纱的样子,像天使。
”我咽下咖啡,感觉苦涩在舌尖蔓延。“你知道吗,姐夫?”东慧没有抬头,“婚礼那天,
我躲在教堂最后一排。姐姐不知道我去了。”我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去打个招呼?
”“我不想。”她合上相册,眼神飘忽,“我看着你们交换戒指,看着你吻她,
看着你们笑着走出教堂……那天我哭了整整一晚。”书房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东慧,”我小心地选择用词,
“你对林薇……”“我爱她。”东慧坦然迎接我的目光,“不是姐妹之爱,是你们那种爱。
从十四岁开始,我就知道这种感情不正常,但我控制不了。”她走向窗边,
望着窗外的雨夜:“姐姐是我生命中的光,而我永远是她的影子。现在光熄灭了,
影子也该消失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书房里的空气凝固了,只有雨声敲打玻璃。突然,
东慧转身,脸上又挂起那种匕首般的微笑:“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有你了,姐夫。
你是姐姐留给我的……纪念品。”她用的词是“纪念品”,像是一件物品。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好友大斌打来的。我如获大赦,赶紧接听。“帆哥,明天晚上老地方?
几个朋友想聚聚,顺便……你懂的,散散心。”大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我看了眼东慧,
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明天可能……”“去吧,姐夫。”东慧突然说,“你需要散心。
我会在家等你。”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大斌小心翼翼地问:“帆哥,你家里有女人?
”“是东慧,林薇的妹妹。”我解释,“她暂时住我这里。”“哦哦,好好好。
”大斌的语气变得暧昧,“那明天一定要来啊,带上‘妹妹’也行。”挂断电话,
东慧已经走到我面前。“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姐夫。”她说,
“姐姐不会想看到你消沉的样子。”她的关心听起来真诚,但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你会在家做什么?”我问。“整理姐姐的东西。”东慧轻轻说,“她说有些东西要留给我,
让我自己找。”夜里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雨已经停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床头柜上放着我和林薇的合影,那是我们在海边拍的,
两人笑得像个孩子。林薇去世是因为一场车祸。她开车去超市买食材,说要给我做生日大餐。
那天下着小雨,路面湿滑,一辆卡车失控撞上了她的驾驶座。警察说她没有痛苦,
瞬间就离开了。我有时会想,如果那天我陪她一起去,或者我根本没有提到想吃她做的牛排,
结果会不会不同?这种想法像蛀虫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凌晨两点,我口渴难耐,
下楼找水喝。经过客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光透出。鬼使神差地,我推开门。
东慧不在房间里。那盆白菊摆在窗前,月光下显得诡异而美丽。浴室里没有水声,
整间屋子安静得可怕。我正要离开,
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熟悉的笔记本——那是林薇的日记本。我的心跳加速。
林薇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从不让我看,说那是她的小秘密。现在,东慧却把它翻出来了。
我拿起日记本,犹豫着是否要翻开。这时,背后传来轻柔的声音:“想知道里面写什么吗,
姐夫?”我猛地转身,东慧站在门口,穿着那件草莓睡衣,手里端着一杯水。
她什么时候下楼的?我完全没听到脚步声。“我不该窥探隐私。”我放下日记本。
东慧走进来,把水杯放在桌上:“姐姐不介意我看。实际上,
她最后几个月经常和我分享日记内容。”最后几个月?我愣住。
林薇最后几个月确实经常和东慧通电话,但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姐妹聊天。“你看这里。
”东慧翻开日记本的最新一页,指着一段文字。在手机灯光下,
我认出林薇娟秀的字迹:“东慧今天又来了。她看着我时的眼神让我不安,但血浓于水,
我无法拒绝她。有时我甚至觉得,她比陶帆更了解我……”我抬头看东慧,
她脸上有一种混合着胜利和悲伤的奇怪表情。“姐姐和我,没有秘密。”她轻声说。
第二天早晨,我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吵醒。下楼时,看到东慧正在做早餐。她穿着林薇的围裙,
哼着歌煎蛋——那首歌是林薇最喜欢的《月光》。“早啊,姐夫。”她心情很好,
“早餐马上好。”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她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有那么一瞬间,
我几乎错觉那是林薇。“你哼的歌……”我开口。“姐姐教的。”东慧把煎蛋放在我面前,
“她说你最喜欢听她唱这首歌。”确实,林薇嗓音甜美,每次她哼这首歌,我都能很快入睡。
“今晚你要和大斌出去?”东慧状似无意地问。我点头:“大概七点出门。
”“那你下午能陪我去趟商场吗?我想买点东西。”我本想拒绝,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
又想起昨晚日记里的内容,莫名心软了。“好。”我说。东慧笑了,这次似乎真诚了些。
早餐后,我上楼换衣服。经过主卧室时,
我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照片被人动过——原本我和林薇的合影是正面朝上,现在却背面朝上。
我拿起相框,背面有一行小字:“永远相爱,2019年6月”。那是林薇写下的。
我正出神,东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姐夫,你穿这件蓝色衬衫吧,配那条灰色休闲裤。
”我转身,看到她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我确实常穿的那件蓝衬衫。
“你怎么知道我想穿什么?”我问。东慧走进来,打开衣柜,
熟练地找出灰色裤子:“姐姐说过,你重要场合都会这么穿。今晚见老朋友,
不算重要场合吗?”她把衣服递给我,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背。触感冰凉,
让我想起林薇冬天总是冰冷的手。“姐姐的手也很冷,对吧?”东慧仿佛读透我的心思,
“每年冬天,你都会帮她暖手。”我无言以对。这些生活细节,林薇居然全都告诉了她。
下午我们去商场。东慧挽着我的胳膊,像情侣一样自然。我试图挣脱,但她抓得更紧。
“姐夫,你看那对耳环好看吗?”她指着珠宝店的橱窗。那是一对蝴蝶造型的银质耳环,
很精致。林薇最喜欢蝴蝶,她有各种蝴蝶饰品。“不错。”我说。东慧拉我进店,
让店员拿出那对耳环试戴。她站在镜子前,左右转头欣赏。“像姐姐会喜欢的款式,对吧?
”她通过镜子看我。我点头。事实上,林薇已经有了一对类似的。东慧突然凑近我耳边,
轻声说:“你知道姐姐为什么喜欢蝴蝶吗?”“为什么?”“因为她觉得蝴蝶短暂而美丽,
像爱情一样。”东慧退后一步,声音恢复正常,“但我觉得,
蝴蝶最迷人的是它们的蜕变——从丑陋的毛毛虫,变成会飞的艺术品。”她买下了耳环,
让我刷卡作为给她的“见面礼”。回家路上,东慧心情很好,一直哼着《月光》。等红灯时,
她突然问:“姐夫,你相信灵魂转世吗?”我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为什么问这个?
”“我在想,如果姐姐转世了,会变成什么。”她望着窗外的车流,“也许是一只蝴蝶,
或者……更接近我们的东西。”我没接话。林薇去世后,我一直避免思考这种问题。
疼痛太新鲜,任何触碰都会流血。到家后,东慧说要去整理林薇的衣帽间。我则在书房工作,
但心神不宁。五点左右,我听到衣帽间传来东慧的惊叫。我冲过去,看到她坐在地上,
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怎么了?”我问。东慧脸色苍白,
指着木盒:“这个……姐姐从没给我看过。”我认出那是林薇的“秘密宝盒”,
她放一些小秘密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从哪里找到的?”我问。
“衣柜最深处,藏在旧毛衣下面。”东慧声音颤抖,“盒子锁着。”我接过盒子,很轻,
摇晃没有声音。锁是简单的密码锁,四位数字。“试试姐姐的生日。”东慧说。
我输入林薇的生日——0814。锁没开。“试试你的生日。”东慧建议。
我输入我的生日——1123。依然没开。东慧沉默片刻,然后说:“试试我的生日,
0217。”我惊讶地看着她,但还是输入了0217。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和东慧对视一眼,她眼中也有惊讶。林薇用东慧的生日做密码?
盒子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张折叠的纸,和一枚男士戒指——那不是我的戒指。
东慧展开那张纸,上面是林薇的字迹。她读了几句,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写的是什么?
”我问。东慧把纸递给我,手在发抖。纸上写着:“我知道我活不长了。
东慧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我害怕她会伤害陶帆。如果读到这封信,请小心东慧。我爱她,
但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妹妹了。”“姐夫,”她轻声说,“这不是真的。”但她的眼神,
在那一刻,确实危险得令人胆寒。2 白菊之谜我下意识地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
戒指的冰凉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这不是真的,”东慧重复道,
声音轻得像耳语,“姐姐一定是病糊涂了。”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怜悯般的哀伤。这种转变太快,快得令人不安。“什么病?
”我抓住这个关键词,“林薇从没提过她生病。”东慧避开我的目光,
开始整理那个空木盒:“可能是我想多了。去年有段时间,姐姐总说头痛,
但去医院检查后又说没事。”她语气自然,但手指微微发抖——这个细节被我注意到了。
“什么病?”我坚持问。“偏头痛罢了。”东慧勉强笑了笑,“医生说压力大导致的。
”她伸手想拿回纸条,我后退一步,将纸团塞进口袋。这个动作让她眼神一暗。
“姐夫不信我?”她语气带着委屈,眼神却锐利如刀。我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举起那枚陌生的男式戒指:“这是谁的?”东慧盯着戒指,
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不像是伪装。“我不知道,从没见过姐姐有这个。”雨又开始下了,
敲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击。书房里的空气凝重得令人窒息。“东慧,
”我尽可能让声音平稳,“也许你该回自己家一段时间。我需要独处。”她愣住了,
随后眼中迅速积聚泪水——太迅速了,像开关控制一样。“姐姐才走一个月,你就要赶我走?
”她声音颤抖,“我答应过要照顾你,这是姐姐的遗愿。
”“林薇从未跟我提过这个‘遗愿’。”“因为她知道你会反对!”东慧激动起来,
“姐姐说你这人太重感情,又不会照顾自己。她担心——她担心你会做傻事。
”最后一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我强装的平静。林薇去世后,我确实有过那些黑暗的念头,
在深夜盯着厨房的刀具发呆,或者站在阳台边缘感受风的拉扯。但我从没告诉任何人。
“她怎么知道的?”我声音干涩。东慧走近一步,
雨水的气味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那是林薇的香水,她一定今早又偷偷喷了。
“姐姐什么都知道,”她轻声说,“尤其是关于你的事。”这句话本该温暖,
在此刻却令人毛骨悚然。晚餐气氛僵硬。东慧做了咖喱饭,我们各自埋头吃着,
只有勺子碰触盘子的声音。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今晚还去见大斌吗?”东慧突然问。我看了眼时间,七点已过。外面的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不去了。”我没了心情。“去吧,”她出乎意料地鼓励,“你需要散心。
我帮你熨好了那件蓝衬衫。”她总是这样,时而推拒时而邀请,
像在玩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游戏。最终我还是决定出门。并非因为想见朋友,
而是需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或者说,这个曾经是家的地方。淋浴时,
我反复回想那张纸条的内容。林薇的字迹毋庸置疑是她的,但语气不像。她向来直来直去,
从不会写这种隐晦的警告。除非……她真的害怕什么。热水冲刷着我的脸,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林薇葬礼那天的画面:东慧穿着一身黑裙,哭得几乎晕厥,是我扶住了她。
她靠在我肩上时,轻声说了一句:“现在只剩下我们了。”当时我以为那是悲伤的宣泄,
现在想来却别有深意。换好衣服下楼,东慧正在门口等我。她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表情温柔得令人不安。“早点回来,”她帮我穿上外套,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后颈,
“我会等你。”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我迅速躲开。东慧不以为意,依然微笑着。
大斌约在老地方——一家我们常去的酒吧。到那里时,几个老朋友已经喝了一轮。看到我,
他们纷纷起身拥抱,拍着我的肩膀说“节哀”。“这位是?”大斌注意到跟我一起来的东慧。
我根本没答应带她来。东慧从我身后走出,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林薇的妹妹东慧。
姐夫状态不好,我陪他过来。”朋友们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只好尴尬地介绍一圈。
酒过三巡,气氛活跃起来。大家刻意避开关于林薇的话题,讲着近况和笑话。
东慧坐在我旁边,安静地喝着橙汁,但她的存在像一道阴影笼罩着我。中途我去洗手间,
回来时听到东慧和朋友的对话片段:“......姐姐最后那段时间确实很奇怪,
总是疑神疑鬼的,”东慧声音压低,“我们都没太在意,
现在想想可能是车祸前兆......”我停在拐角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朋友问。
“姐姐车祸前一周,突然跟我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陶帆。”东慧啜泣一声,
“我当时还笑她胡思乱想,谁知道......”我再也听不下去,快步走回座位。
东慧看到我,立刻擦擦眼睛,挤出一个微笑。“还好吗,姐夫?你脸色不好。
”“我们该走了。”我拉起她的手臂,力道可能重了些,她轻轻叫了一声。告别时,
大斌把我拉到一边:“哥们,这姑娘有点......怪怪的。你小心点。”回家路上,
车内死寂。雨刷器左右摆动,像钟摆一样规律得令人心烦。等红灯时,
东慧突然开口:“你朋友不喜欢我。”“他们只是不了解你。”“那你呢?”她转向我,
“你了解我吗,姐夫?”我没有回答。绿灯亮了,我踩下油门。到家已是深夜。
我径直走向书房,说还有工作要处理。事实上,我需要独处空间,理清思绪。东慧没有反对,
只是轻声说:“别工作太晚,我给你热杯牛奶。”书房门关上后,我锁上门,
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在台灯下,我仔细研究每一个字。“东慧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我害怕她会伤害陶帆。”林薇究竟发现了什么?东慧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不算亲密,
但也不该有伤害的理由。除非......我打开电脑,搜索林薇的医疗记录。
她确实去年有几次就诊记录,但都是常规检查,没有神经科或精神科的记录。
偏头痛的说法站不住脚。那么,林薇所谓的“病”是什么?东慧在隐瞒什么?
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姐夫,牛奶热好了。”我匆忙藏起纸条,开门。东慧端着一杯牛奶,
眼神却飘向我刚关掉的电脑屏幕。“谢谢。”我接过牛奶,没有喝的意思。东慧没有离开,
而是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相册——那是林薇整理的我们的旅行照片。“姐姐最喜欢这张。
”她指着一张我们在海边的合影。照片上,林薇笑靥如花,我搂着她的腰,背景是落日余晖。
我记得那天。林薇异常安静,看着大海出神。当我问她在想什么时,她说:“生命真脆弱,
就像浪花一样,来了又去。”当时我以为那是诗人的多愁善感。“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问东慧,“关于那天旅行的事。”东慧抚摸照片表面,若有所思:“姐姐说,
那是她最快乐的一天。如果能在那一刻永恒,该多好。”这话听起来甜蜜,却让我脊背发凉。
因为林薇当时对我说的原话是:“快乐总是短暂的,不是吗?”为什么同一件事,
东慧的描述和林薇的实际反应有如此出入?“姐夫,”东慧突然转身,表情严肃,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握紧牛奶杯,温度透过瓷壁传来。
“姐姐车祸前见过一个男人,”东慧一字一顿,“几次。偷偷地。
”牛奶的热气氤氲在我眼前,模糊了视线。“什么男人?”“我不知道名字,但见过一次。
高高瘦瘦,戴眼镜。”她停顿一下,观察我的反应,“就在姐姐去世前两天,
他们在咖啡馆见面,似乎......很亲密。”我想起木盒里的那枚男式戒指。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东慧低头:“我不想破坏姐姐在你心中的形象。
而且......我以为那不重要。直到今天发现那个盒子。”她的解释天衣无缝,
却让我更加怀疑。如果林薇真有外遇,东慧为什么之前绝口不提,
偏偏在我发现可疑纸条后才透露?“我累了,”我把没喝的牛奶放在桌上,“明天再谈吧。
”东慧点点头,向门口走去。手握门把时,她回头说:“姐夫,无论姐姐做了什么,
我都站在你这边。”她离开后,我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谎言像一张网,
越收越紧。凌晨两点,我悄悄下楼,检查门锁——纯粹是神经质的行为。
却意外发现东慧的鞋子不在门口。她出去了?这么晚?我查看车库,她的车确实不在。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拨打她的手机,铃声却从厨房传来——她没带手机。
等待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小时后,车灯扫过窗户,东慧回来了。我躲在窗帘后,
看她下车——不是一个人。驾驶座另一边走出一个男人,高高瘦瘦,戴眼镜。
东慧和他低声交谈几句,男人递给她一个小袋子,然后开车离去。我迅速回到床上假装睡觉。
几分钟后,门轻轻打开,东慧的脚步声上楼,停在客房外——但没进去,
而是继续走向主卧室。我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我闭着眼,保持均匀呼吸,
却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脸上。良久,门轻轻合上。脚步声远去。第二天早餐时,
东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哼着歌准备煎蛋。“睡得好吗,姐夫?”她问,眼神清澈无辜。
“还好。”我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当她转身拿盘子时,
我注意到她后颈有一小块污迹——像是泥土或灰尘。“你今天有什么计划?”我问。
“整理姐姐的遗物呀,”她轻松地说,“你答应让我整理的,记得吗?”我确实答应过,
在发现木盒之前。“需要我帮忙吗?”“不用,”她迅速拒绝,然后语气缓和,“你工作吧,
我自己就行。”饭后,我假装上楼工作,实则躲在走廊拐角。果然,
东慧没有去林薇的衣帽间,而是径直出门,开车离去。我抓住机会,潜入她的房间。
客房整洁得过分,仿佛没人住过。行李箱紧闭,那盆白菊摆在窗台,
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小心翻查她的物品,
大多数东西整齐得可疑。直到我掀开床垫——下面藏着一本笔记本电脑。打开电脑,
需要密码。我尝试了几个可能的组合都不对。正准备放弃时,我想起木盒密码是东慧的生日。
0217——电脑解锁了。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给最爱的姐姐”。
我点进去,里面是数百张林薇的照片,从童年到近期。
正常姐妹的纪念收藏——如果不是每张照片上,
东慧都用修图软件把自己的身影添加到林薇旁边的话。有些图片处理精细,
仿佛她们真的并肩长大,亲密无间。在一张本该是我和林蜜的结婚照上,
东慧的脸被PS到了林薇的位置,而我被完全抹去。
最后一张图片让我脊背发凉——那是林薇车祸现场的照片,从远处拍摄,画面模糊,
但能辨认出车辆的残骸。照片底部有一行小字:“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听到车库门开启的声音,东慧回来了。我赶紧关电脑,恢复原样,溜回书房。心跳如鼓。
那张照片说明什么?东慧当时在现场?警方报告从未提过有目击者。午餐时,东慧异常兴奋。
“姐夫,我找到了姐姐的日记后续!”她挥舞着另一个笔记本,“你该看看她写了什么。
”我警惕地看着她:“关于什么?”“关于她多么爱你,”东慧眼中闪着光,
“还有她对未来的计划。你们本来要一起去挪威看极光,记得吗?”我记得。
那是我们的蜜月计划,因林薇突然坚持要省钱而取消。“你看这里,”东慧翻开一页,
指着一段文字,“‘我最大的遗憾是不能陪陶帆去看极光。但也许有一天,
他会带着我的记忆去那里。’”字迹确实是林薇的,但语调依然不像她。
林薇从不会写这种抒情句子,她更实际,更接地气。“很美好,对吧?”东慧期待地看着我。
我点头,假装感动,内心却警铃大作。这太刻意了,像在引导我的情绪和记忆。
下午我借口见编辑出门,实则去了警局。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警官,
对我提供的线索似乎不以为然。“车祸是意外事故,陶先生,”他翻看档案,
“没有证据表明有第三方介入。”“但我妻子之前就预感危险,”我坚持,
“而且有人可能在场目睹。”警官合上档案:“ grief会让人产生各种想象,我理解。
但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我们无法重启调查。”离开警局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所有线索都指向某种真相,却都无法串联成完整的画面。回家路上,
我绕道去了林薇出事的地点。公路边缘还有零星碎片和干涸的油渍。我站在护栏边,
看着下面的陡坡,想象那天的场景。旁边草丛中有个闪光物吸引了我。弯腰捡起,
是一个药瓶,没有标签,里面有几粒白色药片。瓶身沾满泥土,显然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我收起药瓶,准备离开时,注意到对面树丛中有个简易摄像头,伪装成鸟巢的样子。
不是官方的交通摄像头,更像是私人安装的。心跳加速。我穿过公路,试图取下摄像头,
但它安装得太高。跳起摸索时,我的手指碰到了某个按钮,指示灯闪烁——这是个无线设备,
还在工作。回到家已是黄昏。东慧站在门口,脸色阴沉。“你去哪儿了?”她质问,
语气像妻子盘问晚归的丈夫。“散步。”“撒谎。”她逼近一步,“你去了姐姐出事的地方,
对吗?我车上有导航记录。”我愣住:“你跟踪我?”“我关心你!”她声音提高,
“你状态不好,万一做傻事怎么办?”这种控制欲终于让我爆发:“东慧,听着,
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我是成年人,不需要监护。
”眼泪迅速涌上她的眼眶——又一次完美的情绪切换。“对不起,”她啜泣,
“我只是......太想姐姐了。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她的一部分还活着。
”这种情感表达如此自然,几乎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她真的只是悲伤过度?
也许那张纸条是林薇病中的胡言乱语?晚餐时,东慧宣布一个消息:“妈妈打电话来,
让我回家一趟。明天早上走,大概一周后回来。”我掩饰住 relief,
点头说:“需要我送你吗?”“不用,朋友顺路接我。”她微笑,“这一周,
你好好照顾自己。”那晚我睡得出奇地沉,没有梦境。凌晨醒来时,
发现东慧站在我床边——不是梦。她穿着林薇的睡衣,手中拿着一把剪刀,
正俯身靠近我的脸。我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然而她只是轻轻剪下我一缕头发,
放入一个小香囊中,低声念着:“姐姐,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然后她悄然离去,
仿佛从未出现过。第二天早晨,东慧果然收拾行李离开。临走前,她拥抱我,
比正常时间长了三秒。“照顾好自己,姐夫。”她在耳边轻语,“我会想你的。
”看着她的车远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却又莫名不安。回到屋里,寂静扑面而来。
我首先检查了她房间,发现那盆白菊被带走了——只留下一片枯萎的叶子。
在客房垃圾桶底部,我找到一张被撕碎又揉团的纸。拼凑后,是一张药店收据,
日期是林薇去世前三天。购买物品栏写着:“强效安眠药——处方药”。
处方医师的名字被撕掉了,只留下一个“东”字。我坐在空荡的客厅,阳光透过窗户,
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接听后,对方沉默片刻,
然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陶先生吗?我是陈警官。关于你妻子的车祸,我们有些新发现。
方便见面谈吗?”窗外,一只蝴蝶撞击玻璃,执着地想要进来。我盯着它看了一会,
然后轻声回答:“随时都可以。我就在家里。”3 暗影浮现我挂断电话,
目光仍停留在窗外那只不断撞击玻璃的蝴蝶上。它的执着令人不安,
仿佛这扇玻璃是它生命中最后的障碍。我轻轻推开窗,蝴蝶翩然飞入,在屋内盘旋一圈后,
竟落在了林薇的相框上。这一刻,我几乎以为那是林薇的化身。
陈警官约我两小时后在警局见面。这意味着我有足够的时间仔细检查东慧的房间,
寻找她可能留下的其他线索。客房整洁得不像有人住过。我戴上橡胶手套,
开始系统性地搜查。抽屉里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卫生间洗漱用品简单排列,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我掀开床垫,发现笔记本电脑已经不翼而飞。东慧带走了它——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我蹲下身,检查床底。在靠墙的角落,有一个微小的闪光点。我用镊子夹出来,
是一枚银色SD卡,沾满灰尘,显然已经在那里一段时间了。打开书房电脑,插入SD卡。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日期是林薇去世前一周。视频开始晃动,显然是偷拍。
镜头对准一家咖啡馆的角落,林薇和一个陌生男子面对面坐着。男子高高瘦瘦,
戴眼镜——正是我昨晚见到的那个男人。由于距离较远,音频模糊,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不能继续这样......”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东慧已经发现了......”男子伸手想握住林薇的手,她迅速缩回。
“我们需要告诉她真相,”男子说,“这种欺骗对所有人都不公平。”林薇摇头,
表情痛苦:“现在不行,太危险了。你不知道东慧她......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
”“她是你妹妹,林薇。”“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程度。”林薇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