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婚姻，她怀孕了，孩子却不是我的。我举报她重婚，全网骂我禽兽。
她在法庭上哭着喊：“孩子是你的！”我丢出DNA报告：“跟我无关。”没人知道，
她曾替我弟坐过牢。我亲手送她进去，她教我的。疯狗咬疯狗，这场戏，真没剧本。
1 重婚举报派出所的风扇坏了，卡着嗓子喘。热味裹着消毒水与汗酸，
在风扇“卡”一声里闷成一口旧铁。我把一次性纸杯扣在案台上，
纸沿被我指节划出一道白茬。笔递到我手里，值班民警问：“确认要写这个罪名？
”我点头：“重婚。”“被举报人？”“顾笙语。”我写下她的名字，字很直，像尺子压过。
民警愣了一秒：“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合法夫妻。”我把红本递过去，
另一只红本紧跟着——两个日期，三年内，两个印章，一个是我，一个不是我。
民警抬头看我，我说：“她怀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我把婚检资料退回原封，
只留一枚指尖血，冷得像笑话。屋里一下安静，连风扇轴都不响了。
打印机一口一口往外吐纸，卡纸灯差点亮。我签字，按指纹，纸杯翻倒，
温水沿着案台边缘滴进我的袖口。我把袖口往上卷，手臂上那道旧疤从衣缝里露出来，
像干涸的划痕。民警给她打电话，免提开着。那边很吵，像是医院的走廊，
有拖布车的轮子在地上滚。“喂？”她的音色很轻，很熟，像曾贴在我喉结上的呼吸。
“请你立即到城北派出所配合调查——”她的呼吸滞了半拍：“什么调查？
”我把手机拿过来，对着听筒：“重婚调查。别跑。”跑得过讯号，跑不过证据。
短暂的静默，随后是明显的颤音：“沈砚川，你又发什么疯？”我挂断，把手机放回桌上，
屏幕上还沾着她那头的电流噪点。民警咳了下：“沈律师，你这……事情闹大了别来怪我们。
”“我负责。”半小时后，她进门，运动鞋上沾了消毒水味，发梢还湿。她站到我极近，
指尖擦过我袖口上的旧伤，“还疼吗？”“不疼，习惯了。”她看见我，
眼睛红得像被风刮过：“你报我重婚？”“是。”我把第二本红本推过去，“你签的。
”她盯了两秒，猛地抬头：“那是——”“你自己解释。”她手背青筋起了。“你要毁了我？
”“我只是把事实交给该交的人。”我看向民警，“记录：当事人在医院产检，
疑似怀孕八周，媒体已经有预告稿，准备公开。
”民警把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拖曳：“两位冷静。先做笔录。”她忽然笑，
笑声发虚：“你怕了？怕人知道我存在？怕你金牌律师的形象被我拖脏？”我说：“不。
我怕你把别人家的孩子安到我身上。”屋里静了三秒，风扇“哒”地停一次又转。
她呼吸乱了：“你在胡说。”“我们三年没同房。
”我把手机里的时间表、出差单、门禁记录一一摆在案台上，
塑封袋的边缘把我手掌划出一道细口子，渗出一点血。我把手收回去，纸巾按住。
“我有证据。”“——三年里，我每晚给猫喂食，两次闹钟从未落过——除了你失踪的那夜。
”她咽口水，声音发哑。她转向民警：“他逼我隐婚，他——”我打断：“我没逼。
是你提的。”她像被扇了一耳光，整个人往后退半步，靠在椅背上不说话。
民警清清嗓子：“顾女士，先说明你是否知晓自己与他人有配偶关系仍与沈先生登记。
”她盯着我，眼里浮起一种极慢、极冷的恨：“你真要这么做？”我点头：“该还了。
”她忽然把包里的病例单扔到我面前，上面蓝笔一个圈：“你看清楚，是你的。”我不看。
我把另一份文件掀开，纸张拍在桌面，短促利落：“这不是你的手笔。
”她脸色白下去：“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把视线落在她小臂上那一块新贴的棉球，“你今天做了两次抽血。
一次在医院，一次在不知道哪儿的地方。两个编号不一样。编号一在市三院，
编号二在私立检验室，抬头字迹不同——有人替你擦痕。”她下意识把袖子拉下去，
反应慢了一拍。民警看见了，记录笔停住。她咬牙：“你监视我？”“我只是擅长收集证据。
”我把指尖的血擦干，纸巾丢进垃圾桶，压住一堆吃了一半的外卖盒，酸臭味冒出来。
我对民警说：“申请对她的孕检结果做独立核验，
同时申请对她名下另一段婚姻关系进行调查。”她的声音发颤：“沈砚川，你有病。
”“按条文走，我没越线。”门外有人送盒饭进来，塑料扣子“啪”一声，她吓得一抖。
她忽然向我靠近，几乎贴到我的脸：“你敢保证，这辈子，你不会跪着求我回来？
”我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指从我衣领上拿开：“我只保证，今天你要么解释清楚，要么进去。
”民警抬手：“差不多了，两位分开一下。”她退开，眼眶湿了，
嘴角却在笑：“你冷得像刀。好，我进去，你跟着下地狱。”我看了看时间，
手机闹钟在整点振了两下——喂猫的点。我把闹钟关掉，朝民警点头：“做笔录吧。
”她猛地抬头：“你连我怀的——”“不是我的。”我用她听得见的音量重复，“跟我无关。
”她像被捅穿，椅子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响。我把第二本红本推得更近，
封皮上的烫金在白光下很刺，她侧过脸，手却僵在桌边。风扇又“哒”一声，停了。
整个屋子只剩笔尖在纸上刮的声音，干脆，清楚，
像一封缓慢落锤的判决——门外忽然一阵脚步杂响停在门口。我把那两本红本扣在一起，
翻面——落款处，是我亲手写下的她的名字。2 媒体风暴从派出所出来，
门口那阵脚步果然是媒体。我没停，直奔律所。凌晨三点，我还在律所。办公室灯没关，
窗外的广告屏在闪，蓝光一闪一闪地打在墙上。
屏幕上是新闻推送——“知名律师沈砚川举报妻子重婚，妻子当场被带走。
”底下一条滚屏评论截图：爆料有人看见她在产科门口给陌生人让座，还说谢谢。笑死，
演的。推送下的评论滚动得像崩坏的弹幕：变态这人怎么还在执业她怀孕八周啊，
你是人吗？我关掉页面，点开监控回放。顾笙语被带出派出所时，头发散着，
衣角还沾着消毒水味。她没回头。助理苏芷兰推门进来，带着冷风：“外面堵媒体了。
”我继续看屏幕。她靠到桌边，压低声：“你真的要毁了她？你当初求婚那天，
她给我发定位，问我你喜欢什么花。”“毁？”我把文件夹扣上，“我只是依法举报。
”“她怀孕——”“那孩子不是我的。”她脸色一僵，声音也冷下去：“你疯得真彻底。
”我没回。打印机吐出新的起诉材料，热的，字迹还在冒气。清晨五点，
各家推送把我的名字顶在首页。几乎每个标题都带血。我出门，
街口的早餐摊老板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装作不认得。豆浆壶的气盖“咔”地响了一声，
我端起杯，烫到指尖。手指一抖，豆浆泼在鞋上。我弯腰擦，旁边路人拍了照片。十分钟后，
那张照片成了热搜第二。配文：嫌疑人丈夫现身街头，面不改色。镜头里我正弯腰擦鞋，
角度像在向谁认错。手机震个不停。苏芷兰打来：“你爸知道了，让你别回家。”“知道。
”我挂断。九点整，我到法院门口。顾笙语刚被送进拘押车，双手被铐着，头发乱成一团。
她看见我，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狠。“沈砚川，你怕我死吗？”她的声音被风刮散，
我听不清。我站在原地，只是点了根烟。警察催促她上车，她最后一眼望过来，
唇形清晰：“你不是人。”她眼里闪过一瞬——像在让我别回头。烟灰掉在我西装袖口上，
烫出一个黑点。晚上七点，我接受采访。主持人带着假笑：“沈律师，这样的举报，
是出于法律责任还是个人恩怨？”我平静地看向镜头：“我只按案卷说话。
”她追问：“但她是您妻子，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法律不分性别。”下播后，
我摘掉麦克风，走出演播室。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镜面反光里，我的脸像是被分成两半，
一半平静，一半陌生。楼顶的空调外机哄哄响，风直往袖子里灌。我回到家，阿黎趴在门口，
喵了一声。食盆空着。它蹭着我腿，我才发现自己两天没喂它。我用开罐器转了两圈，
盖口崩开划到指腹，猫凑过来被我拨开。电视自动弹出新闻回放。顾笙语戴着手铐，
被押上车。记者问：“顾医生，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对镜头笑：“沈砚川会下地狱.”我拿起遥控器，却没按。画面定格在她那一刻的笑，
像一把钝刀。门外忽然一阵砸门声。是林澈安，新闻记者，顾笙语的旧识。
他满脸通红：“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我让开门。他冲进来，一拳砸在我脸上，
血瞬间涌出来。“她哭着求你，你就这么还她？！”我抹掉血，笑得平静：“跟我无关。
”“认罪？”他怒吼，“她替你弟顶过罪，你心里没数？！”屋子顿时安静。我看着他，
慢慢伸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血。“别往我头上扣。”他怔了两秒，像看见疯子一样往后退。
霁琛的名字像石子，砸在水面，却没溅起声。门砰地关上，我靠在墙上，
血腥味和猫粮味混成一团。电视又自动亮了，新闻标题跳出新的行——顾笙语被批捕，
确认怀孕八周。热搜下第三行，是她的旧工牌照——顾医生三字，被人用红笔划了十遍。
我盯着那行字，烟在手指间烧到尽头，烫出一片灰。我没灭它，
手机同时亮起市检院的短信：“明早九点，开庭传唤。
”3 法庭对决九点的传唤把夜压成铅。雨把马路刷得发灰，井盖边还在冒气。
法袍像湿透的铠甲，贴在皮肤上发冷。法院外，闪光灯连成一片。
顾笙语被带上审判台的时候，脚踝上还有未褪的伤痕，像被铁链磨过。她抬头的那一刻，
眼神平静得近乎诡异。检方陈述罪名：重婚。证据齐全。我坐在证人席。冷气从衣领钻进来，
硬得像刀。“沈律师，”检察官的声音在厅堂回荡，
“请陈述被告人隐婚事实与婚姻重叠时间。”我起身：“三年前，我们登记结婚。同年十月，
被告人在未解除婚姻状态下，与他人办理婚姻登记。证据在卷。”顾笙语盯着我：“沈砚川，
你也在法庭上撒谎？”我没回应。法官示意继续。
检察官出示产检报告：“被告人现怀孕八周。”全场一阵窸窣声。快门一阵一阵响，
像有人在敲铁皮。我转过头，声音平淡：“我可以证明，胎儿与我无血缘关系。
”“你说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我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报告，封条完整，完整得过分。
DNA比对结论：不匹配。她愣住，嘴唇抖着，几乎说不出话：“你验过？”“昨天。
”我低头看那份纸，像在读别人的命运。“你不信我？”“我只认报告上的字。
”她猛冲向我，被法警拦住。声音嘶哑：“你拿到的报告是假的！沈砚川，你怎么变成这样！
”她咬住下一句，低了一个音：“你以前会先问我痛不痛。”我笑了一下，
那种没温度的笑：“三年前我也想问你这句话。”她浑身发抖，
指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吗？！”我不看她。
“因为你弟弟——”她声音被法官拍槌声盖住。“被告冷静！”她被拖下去，
喊声被切断在铁门外。法庭回到死寂。我抬眼看见她手腕一道细痕，是血压袖带勒出的，
也像暗自练习过的逃跑路线。法官点头示意继续，键盘声此起彼伏。镜头追着我的脸。
有人低声说：“真他妈的冷血。”我听见，却没反应。庭审结束时，外面雨停了。
记者们堵在门口。闪光灯又一次炸开。“沈律师！请问你与顾医生的婚姻是否真实？
”“她怀孕的孩子真不是您的？”“您有没有道德责任？”我扣上公文包的扣子，
只说：“我对法律负责。”他们还在追，我跨进车里关上门。
隔音玻璃外的吵闹瞬间断成哑片。后座上放着那份DNA报告，边缘被雨打湿，
字迹糊了一角。我盯着那行“概率为0%”，指尖轻敲。夜里十点，
新闻频道反复播放庭审片段。顾笙语被押上警车，眼里一片空白。
字幕滚动：被告拒不认罪，暂不予保释。我坐在沙发上，猫趴在我膝上，打呼噜。
我把手伸过去，它躲开。阿黎不认我了，它只认准开罐头的那声脆响。
窗外救护车的警笛从远处划过，像一根针刺进耳膜。手机震动，是苏芷兰。“新闻炸了，
全网都在骂你。”“知道。”“她那边……刚传出消息，情绪失控，撞墙自伤。
”我沉默几秒：“死不了。”“你真不打算解释？”“解释给谁？”她没再说话，
最后只丢下一句：“你这样迟早会疯。”我笑了一声：“我已经疯了。”疯子最会记路，
也最会等天亮。电话挂断。凌晨两点，我回到空房，灯没开。
桌上放着一封挂号信——是看守所告知函，请求我签署家属告知书。我拆开，
纸里掉出她的照片。是三年前的登记照。她笑得明亮，手指搭在我肩上。我看了很久，
把照片丢进碎纸机。刀片转动的声音嗡嗡的，像远处的雨。我把碎纸机的电源拔了，
桌上只剩纸屑味——直到手机屏幕亮起：“明日宣判。
”4 流产真相那条“明日宣判”的短信兑现了——顾笙语被正式判刑。三年。
一条法治频道的字幕从屏幕底部慢慢爬过去，像在给尸体盖白布。
弹幕刷：『三年太轻』『她配得上地狱』——我看着，像在给每个字签字。
我坐在律所的休息室，咖啡杯裂了一道缝，热气冒出来像呼吸。电视机的光打在我脸上，
反光镜里的我，像陌生人。手机不停震，是消息炸了。
毁了一个女人怀孕的她流产了我划开其中一条——匿名记者爆料：“顾笙语狱中出血，
被紧急送医。”我盯着屏幕三秒，把屏幕合上，掌心却在抖，像塞着一封没寄出的信。
苏芷兰推门进来，衣衫还没理好，气喘着说：“你听到了？她流产——”“我听到了。
”“你真一点都不难过？”“那孩子不该存在。”她怔住，嘴唇发白：“沈砚川，
你到底还剩什么？”“证据。”我低声说，“还有理智。”她的手狠狠推在桌上：“理智？
你现在连人味都没了！”我没回头，只看着窗外——雨刚停，地上的水汽蒸成一层灰。
街角的报亭在卖当天的晚报，头版是我那张照片：冷、硬、无表情。标题：“冷血律师，
举报孕妻。”我起身，拿外套。“去哪？”“法庭。”“又要出庭？你疯了吗！
”“她的案子还没完结。”我走出门。外面记者围着，话筒几乎怼到嘴边。“沈律师，
顾笙语流产，您是否感到愧疚？”“您会道歉吗？”“您是否仍坚持举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