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狐子是啥

皮狐子是啥

作者: 空山一叶

悬疑惊悚连载

空山一叶的《皮狐子是啥》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第一场惊魂“列位看您可知这关外五狐黄白柳灰?其中最诡、最艳、最邪性当属那狐仙!”醒木“啪”地一震得茶碗里的碎茶叶子乱甜水井街的老书场烟雾缭挤满了听闲书的爷说书先生唾沫横折扇“唰”地展遮住半张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就說那民國二十六咱西安城城南的火燒便出了一桩狐仙换皮的邪乎事!那狐妖专挑那肌肤水灵的绣娘下剥下整张人披在身夜...

2025-10-26 02:59:29

第一章 书场惊魂“列位看官,您可知这关外五仙,狐黄白柳灰?

其中最诡、最艳、最邪性的,当属那狐仙!”醒木“啪”地一拍,

震得茶碗里的碎茶叶子乱颤。甜水井街的老书场里,烟雾缭绕,挤满了听闲书的爷们。

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就說那民國二十六年,咱西安城城南的火燒壁,便出了一桩狐仙换皮的邪乎事!那狐妖啊,

专挑那肌肤水灵的绣娘下手,剥下整张人皮,披在身上。夜里就扮成新媳妇,

专找那些心术不正的壮年男子,行那夫妻之事,在其极乐忘形之时,趴伏其上,口鼻相对,

吸食精气……”角落里,穿着打补丁旧棉袄的陈老汉猛地一哆嗦,手里的烟杆差点掉地上。

他晌午去甜水井挑水时,井台边湿滑的青石板上,好像……就躺着一只银镯子?当时没细看,

现在想想,那镯子上,似乎还刻着“翠儿”两个小字?对门王裁缝家的闺女,可不就叫翠儿,

失踪整整三天了!“胡扯八道!”一个穿着短打的愣头青后生拍案而起,满脸不忿,

“上月我表姑还去穆家巷拜了梅三仙求子,那仙姑慈眉善目,是有真神通的大善人!

哪容你在这里污蔑!”“梅三仙?”说书人冷笑一声,折扇“哗”地收拢,

露出腕上一串用细小骨头磨成的手串,油光锃亮,“后生,你可知那仙姑,

为何终年以纱覆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前儿个有个不信邪的泼皮,

半夜想扒墙头偷看仙姑真容,你猜怎么着?第二天被人发现扔在乱葬岗,两条腿啊,

硬生生被打断了骨头!”“哐当!”陈老汉面前的粗陶茶碗毫无征兆地炸裂,

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可他浑然不觉疼,脑子里嗡地一声,

全是早上井台边的景象——那哪里是水渍?分明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血迹!

墙根角落那撮雪白的动物绒毛,还有几根缠绕其间的、又长又黑的女人头发……“老陈头?

陈老哥?你咋了?脸白得跟纸似的!”旁边熟识的茶客推了他一把。陈老汉猛地站起身,

老旧的长条凳被他带倒,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喉咙发干,声音嘶哑:“翠儿!

是翠儿……王裁缝家的翠儿,怕是出大事了!”书场里顿时一阵哄笑,

都当他被鬼故事吓破了胆。唯有那说书人,眯着眼盯着陈老汉踉跄奔出的背影,

手腕上那串骨头手串,被他捏得咯吱作响。第二章 银镯索命“陈大哥!

您……您真见着翠儿的镯子了?”王裁缝家,昏暗的油灯下,王裁缝一把抓住陈老汉的胳膊,

手指因为用力而掐得发白,眼睛里全是血丝。八仙桌上,放着半截断裂的红头绳,

那是翠儿失踪时唯一留下的东西。“在井台边捡的,你看看,是不是翠丫头的?

”陈老汉从怀里掏出个旧布包,层层打开,那只银镯在跳动的灯火下,泛着不祥的冷光。

王裁缝只看了一眼,身体一软,“噗通”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她的!

是我亲手给她打的……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儿……翠儿啊,

我的闺女哟……”他断断续续地哭诉,翠儿三天前说去街口买绣花线,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有人隐约看见她拐进了穆家巷那边,可那是梅三仙的地盘,香火鼎盛,他一个穷裁缝,

哪敢去搜?“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两人一激灵。

门楣上挂着的辟邪铜铃无风自响,叮叮当当乱成一团。陈老汉眼尖,瞥见门缝底下,

不知何时被人塞进来一张黄表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似笑非笑的狐狸头!

“王裁缝,开开门,借一步说话。”门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毛玻璃,

听得人汗毛倒竖。王裁缝失了魂似的就要去开门,陈老汉一把死死拽住他,压低声音,

带着惊惧:“别开!这是……狐仙的拜帖!”他指着黄纸上那暗红色的朱砂痕迹,“你闻闻,

这墨里掺了黑狗血!这是要来索替身啊!”就在这时,一股甜腻得发齁的香风,

悄无声息地从后窗缝隙里飘了进来。陈老汉猛地回头,只见后窗窗台上,

赫然摆着一朵新鲜的白梅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在这深秋时节,显得格外诡异、扎眼。

“王裁缝……你闺女翠儿,在我这儿做客呢。”那尖细的声音仿佛贴着他俩的耳朵根子响起,

“想要她活命,明日卯时,把你家那柄祖传的‘七星裁缝剪’,

放到甜水井东边第三棵柳树下。记住,只许你一人来……”王裁缝一听女儿有消息,

像疯了一样冲向里屋,嘴里念叨着:“剪刀!祖传的剪刀!能救翠儿!”陈老汉暗道不好,

紧跟着冲进后院。月光清冷,院里空荡荡,只看见墙头一个穿着翠绿袄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身影轻飘飘得不似凡人。衣角扫过墙头瓦片的地方,飘飘悠悠落下一小片东西。

陈老汉弯腰捡起,入手滑腻,借着月光一看——是一片带着细密绒毛的、柔软的人皮碎片!

看那颜色和布料,分明就是翠儿常穿的那件绿夹袄的料子!陈老汉的手,瞬间冰凉。

第三章 穆家巷探秘月上中天,清辉惨淡。陈老汉揣着根用黑狗血浸泡过的桃木短棍,

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穆家巷。巷子又深又长,青砖路面泛着湿冷的幽光。

两旁的住户门窗紧闭,死寂一片,只有巷子尽头那座气派的四合院,

门口挂着两盏硕大的红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像一双充血的眼睛。

门缝里飘出浓烈的檀香气,掩盖不住一股若有若无的、女人的轻笑,那笑声钻入耳朵,

让人骨头缝里都发酥发痒。“谁?!鬼鬼祟祟的!”黑漆木门“吱呀”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满脸横肉的护法露出半张脸,眼神凶狠地打量着陈老汉。

陈老汉把桃木棍往袖子里缩了缩,佝偻着背,咳嗽两声,哑着嗓子说:“这位爷,行行好,

我是来求仙姑赐药的……我家老婆子痨病缠身,眼看就不行了,

听说仙姑有仙方……”那护法上下打量他几眼,脸上横肉挤出一个古怪的笑:“算你走运,

仙姑今夜心情好,进来吧。懂点规矩,不该看的别看!”院子里更是香烟缭绕,

摆满了各色供品。正屋门前挂着厚厚的绸缎帘子,里面端坐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缎面旗袍,帘子下方,露出一只纤纤玉手,白得晃眼,

指甲上似乎还涂着蔻丹。“老人家,所求何药啊?”帘子后传来那熟悉的尖细声音,

带着一丝慵懒。陈老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却飞快扫过院子角落。

那里胡乱堆着些似乎是信众献上的布匹、衣物,其中一件半新不旧的蓝布衫,

赫然就是翠儿失踪那天穿的那件!“回仙姑,小老儿……求的是救命药,救我老婆子的命。

”陈老汉一边说,一边死死盯住那帘子下的旗袍下摆——那里,

竟沾着几点不易察觉的泥点印记,和他白天在甜水井台边青石板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哦?

心诚则灵。”帘后之人轻笑,“这瓶‘回春露’,拿去化水服用,或有奇效。

”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从帘子侧面伸了出来,指尖鲜红,递出一个白瓷小瓶。

就在那手腕从宽大袖口露出的瞬间,陈老汉瞳孔猛缩——那手腕上戴着的,

正是他捡到的那只刻着“翠儿”名字的银镯!“妖孽!还我翠儿!”陈老汉再无怀疑,

暴喝一声,掏出袖中桃木棍,朝着那帘子后的身影猛刺过去!“找死!

”旁边的护法反应极快,一脚狠狠踹在陈老汉腰眼上。陈老汉痛哼一声,扑倒在地。

“呵呵呵……哈哈哈……”帘子后的笑声陡然变得尖利,带着非人的腔调,“老东西,

眼光倒毒!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剥皮换相!”“噗!

噗!噗!”院中所有的红灯笼,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

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中,

只听见“刺啦——”一声令人牙酸的布料撕裂声,紧接着是那护法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还有某种大型动物啃噬骨头的“咔嚓”声,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陈老汉浑身冰凉,

忍着剧痛摸出怀里的火折子,猛地吹亮。微弱跳动的火光下,只见那护法倒在血泊中,

半边身子血肉模糊。而原本帘子的位置,此刻正蹲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体型大得吓人,

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嘴角还滴着鲜血。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身上,

竟还歪歪斜斜地披着那件水红色的旗袍!白狐叼着护法的一条胳膊,赤红的眼珠,

缓缓转向了手持火折子、浑身僵硬的陈老汉。

第四章 妖窟脱身那白狐赤红的眼珠在跳动的火折子光下,闪烁着残忍而狡黠的光。

它丢开啃了一半的胳膊,披着那件不合身的水红旗袍,人立而起,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作势欲扑!陈老汉魂飞魄散,他一个寻常老汉,

哪见过这等阵仗?腰眼被踹处钻心地疼,几乎让他直不起腰。

求生的本能让他将手中燃烧的火折子猛地朝白狐掷去,同时手脚并用,

拼命朝记忆中的院门方向爬去。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光弧,

撞在白狐前方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溜火星。那白狐似乎对火焰仍有几分忌惮,动作微微一滞。

就这眨眼的工夫,陈老汉已经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院门边!那门竟是从里面闩着的!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拉门闩,背后腥风已然扑至!“嗷——!”白狐的利爪带着恶风,

抓向他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巨响,

那厚重的黑漆木门竟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狸猫般窜入,

口中疾喝:“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妖孽,休得伤人!”来人手中一道黄符如箭矢般射出,

精准地打在白狐探出的前爪上!“嗤——!”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

白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爪子上冒起一股黑烟,吃痛地缩了回去。

它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光,

陈老汉看清了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身形挺拔,

眉目清朗,手中握着一柄古朴的桃木剑,腰间挂着个朱红色的小葫芦,眼神锐利如刀,

紧紧锁定着那只白狐。“道……道长!”陈老汉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在发颤。

“老人家,快走!”年轻道士语速极快,一把将陈老汉推出门外,自己则横剑挡在门前,

与那白狐对峙。陈老汉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冲出门外,跑出十几步远,才敢回头。

只见那穆家巷四合院的门“哐当”一声再次紧闭,

里面传来白狐愤怒的嘶鸣和年轻道士清越的念咒声,隐约还有桃木剑破空的风声。

他心知那道士是在为他断后,不敢久留,咬着牙,忍着腰间的剧痛,

拼了老命朝甜水井街跑去。……天色微明时,

陈老汉才拖着几乎散架的身子回到自家破旧的小屋。他惊魂未定,灌了几口凉水,

坐在炕沿上呼呼喘气。“陈大哥!陈大哥你在家吗?”门外传来王裁缝焦急嘶哑的喊声,

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陈老汉心中一紧,强撑着打开门。只见王裁缝双眼红肿,头发凌乱,

手里紧紧攥着那柄用布包裹的祖传“七星裁缝剪”,脸上又是恐惧又是决绝。“陈大哥,

您……您昨晚去哪了?我……我按那妖人说的,

天没亮就把剪刀放井边柳树下了……”王裁缝声音发抖,“可……可我刚去看,剪刀不见了,

树下……树下只放着这个!”他摊开手掌,

掌心是一小撮用红绳系着的、乌黑柔亮的头发——正是翠儿的头发!

陈老汉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那狐妖根本没打算放人,它骗走了王家的祖传法器!

“王老弟,咱们……咱们都被那妖狐耍了!”陈老汉拉着王裁缝进屋,关上房门,

将昨晚在穆家巷的恐怖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那梅三仙竟是只披着人皮、啃食人手的巨大白狐,王裁缝吓得面无人色,

整个人瘫软下去,

喃喃道:“妖……真是妖……那我的翠儿……我的翠儿岂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绝望的泪水涌了出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陈老汉按住他的肩膀,尽管自己心里也怕,

却强自镇定,“那妖狐巢穴已被一位路过的小道长发现,正在与之缠斗。

或许……或许翠儿还有救!”正说话间,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那个穿着青布道袍的年轻道士闪身而入,反手又将门闩上。他脸色有些苍白,

道袍袖口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但眼神依旧清亮有神。“老人家,你没事吧?

”道士看向陈老汉,又瞥了一眼瘫坐在地的王裁缝,“这位是?”“这就是翠儿的爹,

王裁缝。”陈老汉连忙介绍,急切地问,“道长,那妖狐……”“让它跑了。

”年轻道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那孽畜道行不浅,而且异常狡猾,见事不可为,

便撞破后墙遁走了。我追出去一段,失了它的踪迹。”王裁缝一听,

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眼神重新变得灰暗。道士走到桌边,拿起水瓢舀了勺凉水喝下,

继续说道:“不过,我与其交手时,嗅到它身上除了血腥妖气,

还缠绕着数道不同的生人残魂气息,其中一道女魂尤为清晰鲜活,带着极大的怨念与恐惧,

似乎被它用什么法子困住,并未立刻被吞噬。”“女魂?是不是翠儿?是不是我闺女翠儿?

”王裁缝猛地抬起头,抓住道士的胳膊,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无法确定,

但可能性很大。”道士看着王裁缝的眼睛,“妖物拘魂,往往是为了折磨、奴役,

或是作为修炼的资粮。魂魄未散,就还有救回的希望。”“求道长救命!求道长救救我闺女!

”王裁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福生无量天尊,居士请起。

”道士伸手将王裁缝扶起,正色道,“我乃崂山弟子李清玄,下山游历,正是为了斩妖除魔,

济世救人。此事既然碰上,断无袖手旁观之理。”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只是,

那妖狐此番受创,必定更加警惕。它盘踞此地多年,经营巢穴恐怕不止穆家巷一处。

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找到它真正的老巢,才能将其一举歼灭,救出被困的魂魄。

”陈老汉心中稍定,问道:“李道长,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李清玄沉吟片刻,

目光落在王裁缝身上:“王居士,你且仔细回想,翠儿姑娘失踪前后,可有什么异常?或者,

这西安城内,除了穆家巷,还有哪些地方与那‘梅三仙’关联紧密?

尤其是……与狐狸、梅花相关之地。”王裁缝努力平复心情,皱眉苦思,

忽然道:“异常……翠儿失踪前那几天,确实有些心神不宁,

好像……好像偷偷去过几次甜水井边,说是洗衣,可回来时木盆里有时是空的……还有,

她偶尔会嘀咕,说什么……‘井里的影子真好看’……”井里的影子?

陈老汉和李清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甜水井,又是甜水井!就在这时,

街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锣鼓唢呐声,由远及近,吹吹打打,竟是迎亲的调子!

这大清早的,谁家娶亲?陈老汉推开窗户一条缝,朝外望去。只见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

披红挂彩,正从甜水井街经过。队伍前方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背着快枪的士兵开道,

中间一顶八抬大轿,装饰得极其奢华,后面跟着挑着各式礼盒的仆役。

“是……是张旅长家的队伍!”旁边有早起的邻居惊呼,“张旅长又要纳妾了!”“嚯!

这老色鬼,上月才强娶了豆腐西施,这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听说就是穆家巷出来的一个美人儿,被张旅长一眼相中,

非要抬回去做九姨太……”议论声传入屋内,陈老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穆家巷出来的美人儿?他猛地想起昨晚那狐妖披着旗袍的样子,想起它吸食精气的手段,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那轿子里坐着的所谓“美人”,真的是人吗?

张旅长横行霸道,恶贯满盈,正是那狐妖最理想的“猎物”!“不好!”陈老汉失声叫道,

“李道长,那新娘恐怕……”李清玄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快步走到窗边,

目光锐利地扫过那顶猩红的花轿。花轿的窗帘恰好被一只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手微微掀开一角,

露出一张美艳绝伦、巧笑倩兮的侧脸。那张脸,赫然与王裁缝描述的翠儿,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不属于少女的媚态与风情。王裁缝也看到了那张脸,他如遭雷击,

浑身剧震,指着窗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那是他的翠儿,又不是他的翠儿。李清玄瞳孔微缩,低声道:“好高明的‘画皮’邪术!

几乎以假乱真!它这是要借张旅长这场‘喜事’,行那采补害命之实!”花轿缓缓驶过,

那新娘似乎有所感应,目光朝着陈老汉家的窗口瞟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弧度,

眼神深处,仿佛有两簇幽绿的鬼火一闪而过。陈老汉遍体生寒。狐妖的报复,或者说,

它新一轮的猎食,已经开始了。而他们的对手,

是一个披着美人皮囊、狡诈残忍、并且即将进入一座拥有武装守卫的深宅大院的恐怖存在。

第五章 红事白事张旅长的府邸坐落在城东,朱门高墙,气派非凡。此刻更是张灯结彩,

红绸从门口一直铺到内院。宾客如云,喧闹声、划拳声、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混杂在一起,

透着一股穷奢极欲的热闹。可这份热闹,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陈老汉、王裁缝和李清玄三人,混在围观的人群中,远远望着那府门。王裁缝双目赤红,

死死攥着拳头,身体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抖。那顶猩红的花轿,就像一口棺材,

将他女儿最后的生机吞没了进去。“王老弟,稳住!”陈老汉用力按住他肩膀,低声道,

“有李道长在,咱们从长计议。”李清玄目光沉静,手指在袖中悄然掐算,

眉头越皱越紧:“好重的晦气!喜庆之下,死气弥漫。这张旅长……怕是活不过今夜子时。

”夜幕降临,张府内的喧嚣渐渐平息,唯有那新房所在的院落,依旧亮着暧昧的红灯。

新房内,红烛高烧。新娘子顶着那张与翠儿酷似的俏脸,一身大红嫁衣,

坐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边,低眉顺眼,姿态娇羞。只是那盖头下的一双眸子,偶尔抬起时,

流转的不是新嫁娘的忐忑,而是一种冰冷审视猎物般的幽光。张旅长喝得醉醺醺的,

被两个丫鬟搀了进来。他身材高大,却因酒色过度而显得虚浮,满脸油光,

看着床边那窈窕的身影,眼中露出贪婪与急色。

“美人儿……我的小美人儿……让本旅长好好疼疼你……”他挥退丫鬟,踉跄着扑了过去,

带着浓重酒气的嘴就要往新娘脸上拱。新娘子娇笑一声,

声音软糯勾人:“旅长大人……莫急嘛……春宵苦短,我们先喝杯合卺酒,

助助兴……”她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听得张旅长骨头都酥了半边,连连说好。

新娘执起酒壶,斟满两杯酒。烛光下,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似乎过于尖长了些。

她将一杯酒递给张旅长,另一杯自己拿起,宽大的袖口滑落,

露出一截雪白得有些不正常的手腕。交杯之际,张旅长迷醉的目光落在新娘的脸上,恍惚间,

似乎看到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下,有细微的、绒毛般的东西在烛光下微微拂动。

他以为自己醉眼昏花,并未在意。酒水下肚,张旅长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窜起,

浑身燥热难耐,眼神更加迷离。他一把将新娘搂在怀里,大手胡乱撕扯着那繁复的嫁衣。

“美人儿……你这皮肉……可真嫩滑……”新娘依偎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声音愈发娇媚:“旅长喜欢便好……妾身……这就把一切都给您……”她主动献上红唇,

看似亲吻,实则口鼻相对。张旅长只觉得一股极其甜腻的香气从对方口中渡来,吸入肺腑,

顿时觉得魂飞天外,快美难言,身体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虚弱下去。

他原本泛着油光的胖脸,迅速失去血色,变得灰败干瘪。他想挣扎,却发现浑身无力,

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眼中流露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新娘,或者说狐妖,紧紧吸附着他,

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完全变成了幽绿色,贪婪地吮吸着澎湃的精气。它身上那件大红嫁衣,

颜色仿佛更加鲜艳欲滴。而它披着的那张美人皮,在吸食精气的过程中,

似乎变得更加饱满、鲜活,甚至隐隐透出一种妖异的光泽。……子时刚过。

张府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但那惨叫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紧接着,

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如同狐狸般的尖细笑声,随风飘散。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一个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般传遍了西安城——横行霸道的张旅长,昨夜暴毙于新房之中!

死状极其恐怖,浑身精血干枯,形如槁木,只剩下皮包骨头!新过门的九姨太,不知所踪!

……彭厅长带着大队警察,脸色铁青地站在张府新房外。看着床上那具干瘪恐怖的尸体,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胃里一阵翻腾。“查!给老子彻查!那个失踪的女人,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彭厅长咆哮着,他根本不信什么狐妖作祟的鬼话,

只当是某种邪门的谋杀案。陈老汉和王裁缝站在围观的人群边缘,听着里面传来的消息,

心沉入了谷底。他们知道,那狐妖得手了,而且实力恐怕又恢复甚至增强了。

王裁缝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甜水井方向,陈老汉和李清玄连忙跟上。井台边,冷冷清清。

王裁缝扑到井边,双手死死抠着井沿的青石,朝下望去。井水幽深,倒映着他扭曲痛苦的脸。

“翠儿——!我的翠儿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在这时,陈老汉眼尖,

看到井台内侧,靠近水面的石缝里,似乎卡着一样东西。他俯身,冒险探出手,

艰难地将那东西捞了出来。那是一小块柔软、带着湿气的……人皮碎片。颜色和质地,

与之前在王裁缝家后院墙头发现的那片,一模一样!碎片边缘还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王裁缝看到这片人皮,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井台边,无声地流泪。

李清玄捡起那片人皮,指尖在上面轻轻拂过,闭目感应片刻,

猛地睁开眼:“这上面……有微弱的魂魄印记!虽然受损严重,但确实是生魂,

而且不止一道!其中一道,与王居士你有血脉感应!”王裁缝猛地抬头,

眼中重新燃起一丝火光。“李道长,你的意思是……”“翠儿姑娘的残魂,

可能并未被那妖狐完全吞噬或带走,而是有一部分……被它遗弃或者封印在了这井水之中!

”李清玄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口幽深的甜水井,“这井,恐怕不单单是水源那么简单!

它很可能是那妖狐用来汇聚阴气、滋养邪法,甚至存放‘战利品’的容器!

”陈老汉想起王裁缝之前的话——翠儿失踪前,曾嘀咕“井里的影子真好看”!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口供应着整条街坊饮水的甜水井,底下到底藏着多少恐怖秘密?

李清玄当机立断:“我们必须下井一探!”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寻找绳索工具时,

一个警察跑过来,对着彭厅长耳语几句。彭厅长锐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最终定格在形迹可疑的三人身上。“把那三个人,给我带回警局问话!”彭厅长手一挥,

“尤其是那个老道士!装神弄鬼,我看张旅长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几个如狼似虎的警察立刻朝陈老汉他们围了过来。李清玄眉头紧皱,低声道:“麻烦来了。

官府介入,束手束脚。”陈老汉看着逼近的警察,又看看那口诡异的甜水井,

最后看向绝望的王裁缝,一咬牙:“道长,先跟他们走,免得冲突。井,我们迟早要探!

”王裁缝紧紧握着那片女儿的人皮碎片,眼中泪水已干,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狐妖披着女儿的皮,害了张旅长,如今不知所踪。女儿的残魂可能就在这冰冷的井底。

而他们,却被官府当成了嫌犯。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李清玄深吸一口气,

将桃木剑悄悄收起,面对围上来的警察,神色恢复了平静:“福生无量天尊,

贫道随各位走一趟便是。只是提醒诸位一句,邪祟已动,这西安城,怕是难得安宁了。

”他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那几个冲在前面的警察,动作不由得一滞。

第六章 暗影浮动警局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彭厅长坐在办公桌后,

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陈老汉、王裁缝和李清玄身上扫来扫去。

他根本不信什么狐妖换皮、吸食精气的无稽之谈。“说吧,张旅长死的那晚,

你们鬼鬼祟祟在张府外面做什么?那个失踪的女人,跟你们什么关系?”彭厅长声音冰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尤其是你,这个小道士,装神弄鬼,我看你就是凶手!

”李清玄神色平静,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厅长明鉴,

贫道昨夜一直在甜水井街陈居士家中,街坊邻里皆可作证。张旅长之死,状若枯槁,

非人力所能为,乃是妖邪作祟,吸干精气所致。”“放屁!”彭厅长猛地一拍桌子,

“什么妖邪!我看就是你们用了什么邪门的手段!”“厅长!”一个警察急匆匆跑进来,

脸色发白,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彭厅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挥退了那名警察,

眼神惊疑不定地重新打量起李清玄。刚才手下报告,张旅长的尸体在运回警局验尸房的路上,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干瘪萎缩,最后几乎化成了一具覆盖着人皮的骷髅!

几个抬尸的警察都吓得不轻。这绝非寻常死亡!李清玄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淡然道:“厅长现在可信了?那妖物吸食精气,残留妖气在死者体内,遇阳则散,

故有此异象。若不尽快将其铲除,只怕下一个遇害的,不知又是哪位了。

”彭厅长沉默了片刻,他虽不信邪,但眼前这无法解释的现象和道士沉稳的气度,

让他不得不重新考量。他挥挥手,语气缓和了些:“哼,就算有蹊跷,你们也是重要人证!

在案子查清之前,不得离开西安城!随时听候传讯!滚吧!”三人被半轰半赶地弄出了警局。

回到陈老汉那低矮的小屋,王裁缝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头蹲在地上,

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女儿的残魂可能在冰冷的井底,杀女的仇人逍遥法外,

还可能顶着女儿的脸继续害人,这种折磨几乎要将他逼疯。陈老汉也是一脸愁容,官府不信,

妖狐隐匿,这该如何是好?唯有李清玄,眼神依旧清明。

他取出那片从井里捞上来的人皮碎片,置于桌上,又拿出三枚古朴的铜钱。“王居士,

莫要绝望。当务之急,是确定翠儿姑娘残魂的状况,并找到那妖狐的藏身之处。

”他看向王裁缝,“需要你一滴指尖血,至亲之血,或可引动残魂感应。

”王裁缝毫不犹豫地咬破食指,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在那块人皮碎片上。李清玄手掐法诀,

口中念念有词,将三枚铜钱往桌上一抛。铜钱叮当作响,在桌面上弹跳几下,

最终呈现出一个奇异的三角阵型,其中一枚竟微微立起,

颤抖着指向东南方向——正是甜水井和更远处的翠华山方向!而那块沾染了鲜血的人皮碎片,

此刻竟微微泛起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乳白色光晕,仿佛冰层下的一点萤火。

“有反应!”李清玄眼中精光一闪,“翠儿姑娘的残魂确实未灭,但极其微弱,

如同风中之烛,而且……被某种力量禁锢着,大部分仍在那妖狐掌控之中,只有这一丝逸散,

依附于这片脱落的人皮,沉于井内。”他收起铜钱,

面色凝重地看向东南:“那妖狐吸食了张旅长这等身负煞气虽为恶煞,

亦属强横之人的精气,道行必然大进。它此刻要么在巢穴中消化这股力量,

要么……就已经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傍晚时分,

街面上再次传来了令人心悸的消息——城里另外两个有名的纨绔恶霸,

钱家的少爷和孙家的老爷,在同一天下午,分别被人发现昏死在自家书房和姨太太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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