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高中成绩并不理想。我妈为了让我考上好的大学,辞了工作,
决定当一个全职陪读妈妈,监督我学习。可就在她搬进我书房隔壁不到一个月,
她就像变了个人。2.我妈以前是个很朴素的人。T恤,牛仔裤,马尾辫。现在,
她扔掉了那些衣服。她买来了真丝吊带睡裙,黑色的,红色的。裙摆短,领口低。
她开始化浓妆,涂鲜艳的口红,喷味道很浓的香水。这变化太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更让我不解的是,她每天固定晚上九点,都会穿上这些性感的衣服,神神秘秘地出门。
去隔壁白阿姨家。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3.我们家隔壁,住着白阿姨和她儿子黄进。
黄进是我同班同学,以前成绩和我半斤八两。可最近,他像开了窍,
几次小考都冲进了班级前二十。白阿姨呢,和我妈年纪差不多,打扮得也很暴露。
两个性感的中年女人,天天晚上凑在一起,能聊什么?我心里直犯嘀咕。
我爸常年在外面出差,家里就我和我妈。我试探着问过我妈,她去白阿姨家干嘛。
她总是含糊地说:“交流一下陪读经验,都是为了你们好。”可她的眼神,有点躲闪。
4.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那天晚上,白阿姨来了我家。她穿着一条紧身的豹纹连衣裙,
几乎遮不住什么。她拉着我妈的手,笑着说:“妹子,我看孩子们学习压力都大。
咱们换个法子,互相监督对方的孩子,怎么样?这叫……互换身份,避免自家孩子逆反心理。
”我妈居然连连点头:“白姐说得对,我看行!”我惊呆了。这是哪门子的教育方法?
白阿姨走到我面前,身上香水味冲鼻。她拍拍我的肩:“小凡,以后阿姨来监督你学习。
放心,阿姨有办法帮你释放压力。”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我妈已经答应了。
5.从那天起,白阿姨每晚准时来我家“监督”我学习。她所谓的监督,
就是坐在我旁边玩手机。心不在焉。她更关注的,似乎是时间。每到晚上十点半,
她就会准时站起来,去厨房端出一杯温牛奶。笑眯眯地递给我。“小凡,学习辛苦了,
喝了这杯牛奶,睡得香,压力全跑光。”我接过杯子,总觉得那牛奶的颜色有点怪,
微微发黄。而且,有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腥味。“快喝呀,看着阿姨干嘛?
”白阿姨催促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没办法,在她和我妈的注视下,只能仰头喝下去。
每次喝完,她都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低声喃喃:“快了,就快完成了……”那声音,
听着让人发毛。6.问题就出在这牛奶上。喝完牛奶,根本不是睡得香。而是昏昏沉沉,
头脑发木,像被人打了一闷棍。然后就是倒头就睡,睡得死沉。还总是做噩梦。
梦里有很多扭曲的影子,还有人在不停念经,念得我头疼欲裂。第二天起床,浑身乏力,
像跑了三千米。注意力更没法集中,上课老走神。我妈却说我脸色红润了,
肯定是压力释放了。我心里越来越怀疑。这牛奶,绝对有问题!7.在学校,我找到黄进。
他看起来更糟,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像个病人。“黄进,你妈晚上也给你喝牛奶吗?
”我小声问他。他身体猛地一抖,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没说话。趁没人注意,
他飞快地塞给我一张纸条。然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我打开纸条,
用铅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小心牛奶……仪式……快跑……”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仪式?什么仪式?联想起白阿姨那句“快完成了”,我后背一阵发凉。
8.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天晚上,我下定决心。十点半,白阿姨准时端来牛奶。“小凡,
趁热喝。”我接过杯子,假装喝了一大口。其实都含在嘴里。然后我捂住嘴,假装被呛到,
冲进卫生间。“咳……咳咳……阿姨,我漱个口……”我把门反锁,
立刻把嘴里的牛奶全部吐进洗手池,又用清水拼命漱口。牛奶混着口水,
在池子里留下淡淡的黄色痕迹,那股腥味更明显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跳得像打鼓。
9.我走出卫生间,假装打了个哈欠。“阿姨,我好困,先去睡了。
”白阿姨满意地点点头:“去吧,睡个好觉。”她和妈妈对望一眼,眼神里有种压抑的兴奋。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却没睡。我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我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白阿姨好像走了?不对,没有走向隔壁的脚步声。
我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客厅没人,我妈也不在。她们一起出去了?这么晚了,去哪?
一个念头闪过——跟踪她们!10.我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楼道里空无一人,声控灯没亮。
我听到地下车库方向有轻微的高跟鞋声音。心一横,跟了上去。我们这栋楼的地下室,
有一片区域堆放杂物,平时根本没人去。我看到我妈和白阿姨的身影,
消失在那个方向的拐角。她们去那里干什么?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杂物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摇曳的、不正常的烛光。还有低低的、像念经一样的声音传出来。
11.我凑到门缝边,往里看。只看了一眼,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杂物室被清出一小块空地。
地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巨大的、扭曲的图案,像一只抽象的眼睛,
又像某种无法理解的符号。图案周围,点着一圈白色的蜡烛,烛火竟然是幽绿色的!
我妈和白阿姨,脱掉了外面性感的裙子,只穿着黑色的内衣,
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带着兜帽的袍子。她们跪在图案两边,双手高举,嘴里念念有词。
那语言拗口、古怪,根本不像是人话!在她们面前,摆着一个小祭坛。
上面放着我和黄进的照片!照片前面,摆着两个杯子——正是我们每晚喝牛奶的杯子!
杯子里,残留着一些浑浊的、发黄的液体。祭坛上,
还有一些让人恶心的东西:缠绕在一起的头发,剪下来的指甲,
甚至还有一点点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
汲取……转换……赐予……运势……”“打通……通往智慧的通道……”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知识之主?洞察之神?献上子嗣的灵光?她们是在用我和黄进的东西,搞什么邪恶的仪式?!
为了所谓的“高考运势”?那牛奶!牛奶里肯定加了她们的头发、指甲,甚至……血!
所以我喝下去才会那么难受!那是在削弱我的精神,
方便那个狗屁“神”来吸取我的“灵性”?!一股极致的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
13.就在这时,仪式似乎到了关键。她们的吟唱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疯狂。
祭坛上的蜡烛火焰,猛地窜高,颜色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整个杂物室的温度,骤然降低!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墙壁上,开始浮现出扭曲的、不像是光源投射出来的黑影,
像活物一样蠕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像是东西腐烂又混合着硫磺的恶臭!
“成功了!要成功了!”白阿姨尖声叫道,脸上是疯狂的喜悦。但我妈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不对……白姐……这感觉不对……”她声音发抖,“来的……来的不是知识之神!
这气息……是别的……是别的什么东西!”她的话音刚落。祭坛中央,
那个红色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像心脏一样搏动。一股无形的、充满恶意和贪婪的力量,
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14.我再也忍不住了!“妈!”我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我妈和白阿姨吓得尖叫起来。“小凡?!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妈脸色惨白如纸。
“我要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在干这种疯事!”我指着祭坛,气得浑身发抖,
“用这种邪门歪道,就想换来好成绩?你们召唤来了什么鬼东西!
”那股冰冷的、充满恶意的力量更清晰了。它好像……盯上我们了。
墙壁上的黑影扭动得更厉害,仿佛要挣脱出来。“完了……全完了……”白阿姨瘫倒在地,
眼神空洞,“仪式错了……我们召唤了……不该召唤的存在……”15.“快走!
”我拉起吓傻的妈妈,又踢了白阿姨一脚。“不想死就快跑!”我们三个人,
连滚带爬地冲出杂物室。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仿佛来自深渊的低沉嘶吼。
那股邪恶的气息,如影随形。我们拼命跑上楼,冲进我家,死死锁上门,用身体顶住。
我和妈妈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恐惧地看着彼此。白阿姨坐在地上,
失魂落魄地喃喃:“错了……都错了……它会跟着我们……它饿了……”门外,
楼道里的声控灯,啪,啪,啪,一盏接一盏地,莫名其妙地熄灭了。无尽的黑暗和冰冷,
从门缝里一丝丝渗透进来。1.门外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声控灯彻底失灵了。不是坏了,
是那种光线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掉的感觉。我们三个背靠着门,
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粗重、惊恐的呼吸声。还有……门外。有一种极其轻微的、黏腻的摩擦声。
像是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一下下蹭着门板。白阿姨浑身抖得像筛糠,
牙齿咯咯作响:“它……它在外面……它知道我们在里面……”我妈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掐得我生疼,她脸色惨白,眼泪无声地流,嘴里反复念叨:“对不起,小凡,妈错了,
妈鬼迷心窍了……”我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脊椎。
但我不能完全崩溃。我是我妈现在唯一的依靠。2.那黏腻的摩擦声响了一会儿,停了。
但我们都不敢动。空气中那股腐烂混合硫磺的恶臭,并没有散去,反而更浓了,
丝丝缕缕地从门缝渗进来。让人作呕。“它……它走了吗?”我妈颤抖着小声问。没人回答。
突然!“咚!”一声沉闷的撞击,猛地砸在门板上!整个门框都震了一下!
我们三个吓得同时尖叫,连滚带爬地远离门口。“咚!咚!”撞击一声接一声,越来越重,
越来越急。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门上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它想进来!3.“报警!
快报警!”我朝着我妈吼道。我妈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没……没信号!
”她带着哭腔喊,把屏幕亮给我看。果然,信号格空空如也。连紧急呼叫都拨不出去!
白阿姨也掏出手机,同样如此。这绝不是巧合!“去……去窗户那边!”我拉着我妈,
又拽起瘫软的白阿姨,跌跌撞撞冲向客厅窗户。拉开窗帘,外面是熟悉的小区夜景,
对面楼的灯光温暖平常。可当我想打开窗户呼救时,却发现窗户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不仅仅是这扇窗。所有的窗户,包括阳台的推拉门,都打不开了!我们被困在了这个房子里!
像被关在透明的盒子里,与正常的世界隔绝。4.门口的撞击声停了。死一样的寂静,
比刚才的撞击更让人恐惧。它放弃了吗?不。我听到了别的声音。
是从厨房通风口传来的……像是某种东西在狭窄管道里爬行的声音,窸窸窣窣。
还伴随着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吮吸声?我们惊恐地望向厨房方向。紧接着,
客厅的电视机屏幕,“啪”地一声,自己亮了!没有信号源的雪花点,嘶嘶作响。
在雪花点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扭曲、模糊的影像——赫然是刚才地下室那个祭坛的图案!
还有我和黄进那张摆在祭坛上的照片!照片上,我们的脸在雪花点中扭曲变形,眼神空洞,
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啊——!”白阿姨发出凄厉的尖叫,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我妈也吓得瘫倒在沙发上。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它在玩弄我们。
它在告诉我们,它无处不在。5.“灯!灯怎么了!”我妈突然指着客厅的吊灯。
吊灯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疯狂闪烁。在闪烁的间隙,
我看到墙壁上那些原本正常的装饰画阴影,开始拉长、变形,蠕动着,仿佛要脱离墙壁。
角落的阴影里,似乎有比黑暗更黑的东西在凝聚。温度越来越低,呵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我们蜷缩在客厅中央,背靠背,惊恐地环视四周。感觉那个“东西”已经渗透进了这个空间,
就在我们身边,窥视着我们。“怎么……怎么办?小凡……”我妈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大脑一片混乱。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古籍?仪式?破坏源头?对!
那个祭坛!6.“那个图案!地下室那个图案!”我抓住我妈的肩膀,“必须毁掉它!
那可能是连接这个世界的通道!”白阿姨猛地抬头,眼神里恢复了一丝疯狂:“对!毁掉!
必须毁掉!”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心凉半截:“但……但仪式需要‘逆转’!
需要……需要献祭!当初我们用自己的‘堕落’和你们的‘灵光’作为祭品召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