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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舒陆铮是《在老婆回家前把房间收拾好》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嘉慧的三冬四夏”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离婚!今天必须离婚!”“我们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废物!”“一个花瓶都拿不你还能干什么!”尖酸刻薄的咒像是淬了毒的钢狠狠扎进陆铮的耳朵1“离婚!今天必须离婚!”丈母娘王秀兰的咆哮几乎要掀翻柳家别墅的屋她指着跪在满地碎片中央的陆气得浑身发“我们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废物!”“让你去给老爷子祝你倒把鹏飞花八十万买的‘清代...
“离婚!今天必须离婚!”“我们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废物!
”“一个花瓶都拿不稳,你还能干什么!”尖酸刻薄的咒骂,像是淬了毒的钢针,
狠狠扎进陆铮的耳朵里。1“离婚!今天必须离婚!”丈母娘王秀兰的咆哮声,
几乎要掀翻柳家别墅的屋顶。她指着跪在满地碎片中央的陆铮,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废物!”“让你去给老爷子祝寿,
你倒好,把鹏飞花八十万买的‘清代青花龙纹瓶’给摔了!”“一个花瓶都拿不稳,
你还能干什么!废物!纯粹的废物!”陆铮跪在那里,低着头,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冰冷的地板上。疼。浑身都疼。尤其是后脑,像是被铁锤砸过一样,嗡嗡作响。
他不是在渡劫飞升时,被九九天雷劈得神魂俱灭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他叫陆铮,是江城柳家的上门女婿。
三年来,他受尽白眼,活得不如一条狗。就在刚才,小舅子柳鹏飞故意伸腿将他绊倒,
导致他失手打碎了准备送给柳家老爷子的寿礼。然后,
他被暴怒的丈母娘王秀兰一烟灰缸砸在后脑勺上,当场昏死过去。再次醒来,身体里的灵魂,
已经换成了九玄仙域的丹武大帝——陆铮!一代仙帝,
竟重生在一个同名同姓的废物赘婿身上!这是何等的荒唐!“妈,你少说两句吧,
人刚醒过来。”一道略带疲惫的女声响起。陆铮抬起头,看到了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柳云舒。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容貌清丽,只是此刻秀眉紧蹙,
眼中满是失望和厌倦。即便如此,她还是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走到陆铮面前,递了过去。
“先把血擦擦。”她的声音很冷淡,没有丝毫关心。陆-仙帝-铮的记忆里,
这个女人三年来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但也是这个家里唯一没对他动过手的人。“擦什么擦!
让他流!流死他才好!”王秀兰一把抢过纸巾,扔在地上,指着陆铮的鼻子骂道。“陆铮,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八十万!你赔得起吗?
把你卖了都不值八十万!”“云舒,你别管,今天我非打死这个废物不可!”说着,
她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朝陆铮身上狠狠抽去。柳云舒脸色一变,下意识想拦。
但一只手比她更快。“啪!”陆铮稳稳地抓住了落下的鸡毛掸子。他的动作不快,
却精准无比。王秀兰愣住了。柳云舒也愣住了。这个废物,今天竟然敢反抗了?
“你……你还敢还手?”王秀兰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紫了。陆铮缓缓站起身,
他比王秀兰高出一个头,常年被压抑的气场在这一刻悄然释放,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王秀兰。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我没还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沉稳。“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这瓶子,
是假的。”什么?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秀兰眨了眨眼,随即爆发出更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假的?陆铮,你脑子被砸坏了吧!
”“为了推卸责任,你居然说瓶子是假的?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的小舅子柳鹏飞也站了起来,一脸讥讽。“姐夫,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我托人从古玩大师‘陈瞎子’手里花八十万买来的,有证书的!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你一个废物懂什么叫古董吗?”陆铮没有理会他,
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身为九玄仙域的丹武大帝,他不仅炼丹术冠绝古今,
对各种天材地宝、古物法器的鉴定,更是无人能及。这所谓的“青花龙纹瓶”,在他眼中,
破绽百出。“胎质疏松,釉色虚浮,青花发色沉闷,龙纹画工呆板无力。”陆铮每说一句,
柳鹏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因为陆铮说的,全都是鉴定瓷器的专业术语。
“尤其是这瓶底的款识,‘大清康熙年制’,字体绵软,毫无顿挫,
分明是现代仿品常用的电脑字库体。”陆-仙帝-铮淡淡地继续说道。“这种水平的仿品,
行内叫‘一眼假’,地摊上三百块一个,不能再多了。”“你被骗了。”他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柳鹏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放屁!
你懂个屁!”“陈瞎子是江城最有名的古玩鉴定师,他会卖我假货?”“我看你就是想赖账!
”王秀兰也跟着叫嚣:“对!就是想赖账!云舒,你看看,他现在不仅废物,还学会撒谎了!
”柳云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也不相信陆铮的话。一个整天在家洗衣做饭的窝囊废,
怎么可能懂这些?“陆铮,别说了。”她冷冷地开口,“去跟爸妈道个歉,
这件事……”她的话还没说完,陆铮却打断了她。“道歉可以。
”“但要先证明我说的是对是错。”他看向柳鹏飞,眼神锐利如刀。“你敢不敢,
现在就给那个‘陈瞎子’打电话,让他过来当面对质?”柳鹏飞心头一跳。不知为何,
被陆铮这么一看,他竟然有些心虚。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怕一个废物?“打就打!
谁怕谁!”他拿出手机,恶狠狠地拨通了电话。“喂,陈大师吗?我是小柳啊!对对对,
我这儿出了点事,您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对,就在我家,柳家别墅!”挂了电话,
柳鹏飞冷笑着看着陆铮。“废物,你等着!”“等陈大师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嘴硬!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不把你腿打断,我柳鹏飞跟你姓!
”王秀兰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对!打断他的腿!然后扔出去!”客厅里的气氛,
瞬间剑拔弩张。柳云舒看着一脸平静的陆铮,心中涌起一股极其陌生的感觉。今天的陆铮,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二十分钟后。
门铃响起。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墨镜,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干瘦老头,
提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正是江城古玩圈里小有名气的“陈瞎子”。“柳少,
这么急叫我老头子过来,出什么事了?”陈瞎子笑呵呵地问道。柳鹏飞连忙迎上去,
指着地上的碎片,又指了指陆铮,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陈大师,
这废物说您卖给我的是假货!您给评评理!”陈瞎子闻言,脸色一沉。他推了推墨镜,
蹲下身,捻起一块碎片,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陆铮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老头,从进门开始,眼神就一直在躲闪,分明是做贼心虚。
“嗯……”陈瞎子煞有介事地端详了半天,然后清了清嗓子,站起身,痛心疾首地说道。
“可惜,真是可惜啊!”“这件清康熙的民窑精品,就这么毁了!”“柳少,
这绝对是真品无疑!老夫我玩了一辈子鹰,还能被鹰啄了眼?”他转头看向陆铮,一脸鄙夷。
“年轻人,不懂就不要乱说,信口雌黄,可是要负责任的!”柳鹏飞顿时得意起来,
嚣张地看着陆铮。“听到了吗,废物!陈大师都说是真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秀兰更是如同打了胜仗的公鸡。“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赔钱!
然后给我滚出柳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铮身上,充满了嘲讽和鄙夷。
柳云舒眼中最后的一丝期望也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失望。然而,陆铮却笑了。
他看着陈瞎子,缓缓开口。“陈大师,是吧?”“你左手袖口里,藏着一块和田玉的平安扣,
看包浆应该是你常年佩戴的。”陈瞎子脸色微变:“你……你怎么知道?”陆铮没理他,
继续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时常感觉心悸、盗汗,尤其是在午夜子时,
胸口会如同针扎一般刺痛?”陈瞎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墨镜都遮不住他的惊恐。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症状,他只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说过!
陆铮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因为你戴的那块玉,是凶玉!”“它产自极阴之地的古墓,
常年被尸气浸染,早已成了邪物。你戴着它,不出三月,必将暴毙而亡!”“我说的,对,
还是不对?”“扑通!”陈瞎子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他一把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大……大师!救我!
求求您救救我!”这一幕,让整个客厅再次陷入了死寂。王秀兰、柳鹏飞、柳云舒,
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堪称魔幻的场景。前一秒还仙风道骨的陈大师,
下一秒就给这个废物跪下了?陆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想让我救你?”“可以。
”“先说说这堆碎片,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瞎子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冷汗直流。
他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柳鹏飞,又看了看眼神淡漠的陆铮,挣扎了几秒,
终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我说……”“这瓶子……是假的。
”“是我从乡下花两百块收来的……卖给柳少……收了八十万。”轰!陈瞎子的话,
如同一道惊雷,在柳家人的脑海中炸响。2假的!真的是假的!
柳鹏飞花八十万买回来的寿礼,竟然只是个价值两百块的赝品!这个事实,
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柳家每一个人的脸上。尤其是柳鹏飞,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像是开了染坊。他竟然被一个江湖骗子当猴耍了!“你……你敢骗我!”柳鹏飞气急败坏,
冲上去就要对陈瞎子动手。“够了!”一声低沉的呵斥传来。一直沉默的柳家家主,柳建国,
终于开口了。他脸色阴沉地看着这场闹剧,
眼神在惊魂未定的陈瞎子和面色铁青的儿子之间来回扫视。“把这个骗子给我扔出去!
”立刻有两个保镖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如泥的陈瞎子拖了出去。客厅里,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王秀兰张着嘴,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陆铮,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瓶子是真的,还为此要打断陆铮的腿。现在,
脸火辣辣地疼。柳鹏飞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仅被骗了钱,
还被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废物当众揭穿,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怨毒地瞪着陆铮,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都是这个废物!如果不是他,这件事根本不会败露!
柳云舒的美眸中,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惊,疑惑,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奇。这个三年来逆来顺受,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男人,
今天竟然给了她如此大的意外。他是什么时候懂古董的?他又是怎么看出那个陈瞎子有病的?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她心头。“哼!就算瓶子是假的,那也是你打碎的!
”王秀兰为了挽回面子,强行嘴硬道。“要不是你笨手笨脚,鹏飞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
”“说到底,还是你的错!”这强词夺理的逻辑,让陆铮心中冷笑。这就是柳家人的嘴脸。
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要是以前的陆铮,
恐怕又要跪下道歉了。但现在,他是九玄仙域的丹武大帝。他缓缓抬眼,看向王秀兰,
语气平淡。“照你这么说,一个骗子拿着假钞来骗钱,我不小心把假钞撕了,
反倒是我的错了?”“你……”王秀兰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建国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行了!都别吵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瞪了一眼妻子和儿子,然后将目光转向陆铮,眼神复杂。“这件事,到此为止。
”“陆铮,既然你懂这个,那老爷子寿宴的礼物,就交给你来准备。
”“也算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功补过?陆铮心中嗤笑。明明是他揭穿了骗局,
避免了柳家在寿宴上出更大的丑,到头来,竟然只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柳鹏飞一听,
立刻不干了。“爸!凭什么让他去?他一个废物能准备什么好东西?
”“到时候拿个地摊货回来,丢的还是我们柳家的脸!”王秀兰也附和道:“就是!建国,
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相信这个废物!”柳建国眉头一皱。“那你说怎么办?
寿宴就在后天,你现在去哪找一件像样的寿礼?”他看了一眼柳鹏飞,眼中满是失望。
“八十万买个假货,你还有脸说?”柳鹏飞被训得哑口无言,只能把怨气都撒在陆铮身上。
柳建国不再理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扔在茶几上。“这里是五千块,你看着办吧。
”“记住,送的礼物,必须得让老爷子满意。”“否则,你知道后果。”说完,他便背着手,
径直上了楼。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在施舍。五千块?
买一件能让柳家老爷子满意的古董寿礼?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秀兰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五千块?哈哈,陆铮,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柳鹏飞也一脸解气:“废物,你就等着被赶出柳家吧!”两人一唱一和,
仿佛已经看到陆铮走投无路的凄惨下场。陆铮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五千块钱。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中抽出二十张,走到柳鹏飞面前。“这是两千块。”“干什么?
”柳鹏飞警惕地看着他。陆铮淡淡道:“医药费。”“你把我打伤了,总得赔钱吧?”什么?
!柳鹏飞眼睛都瞪圆了。这个废物,竟然还敢问自己要医药费?他简直要气炸了!“陆铮!
你找死!”他挥起拳头就要砸过去。“住手!”柳云舒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挡在了陆铮面前。
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满是失望。“柳鹏飞,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姐!
你竟然帮着这个废物?”柳鹏飞不敢置信。柳云舒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陆铮,
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他手里。“这里面有五万,密码是六个八。
”“别再给我惹事了。”她的语气依旧冰冷,但陆铮能感觉到,这冰冷之下,
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陆铮看了看手里的卡,又看了看她。这是三年来,
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钱。“谢了。”他收起卡,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云舒的眼神愈发复杂。“姐!你疯了?你给他五万块?
”柳鹏飞在一旁跳脚。“那钱就当打水漂了!他那种废物,能买回什么东西?
”王秀兰也心疼得直咧嘴:“五万块啊!我的五万块!”柳云舒没有理会他们的吵闹,
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陆铮那平静而自信的眼神。他,真的不一样了。
……走出柳家别墅,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陆铮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孱弱的身体,不禁苦笑。想他堂堂丹武大帝,如今却虎落平阳。
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实力。而这个世界虽然灵气稀薄,但一些蕴含天地灵气的古物玉石,
倒是可以用来辅助修炼。柳家的这次寿礼,正好是个机会。用五万块,去古玩市场“捡漏”,
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打了一辆车,直奔江城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文昌街。
文昌街鱼龙混杂,真假难辨,是外行人的地狱,却是内行人的天堂。陆铮一踏入这条街,
就感觉像是鱼儿回到了水里。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物件散发出的不同气息。有新仿的燥气,
有出土的土腥气,还有一些……微弱的灵气。他的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
瞬间覆盖了整条街道。无数摊位上的物件,在他眼中都变得无所遁形。假的。假的。
还是假的。一路走过去,十件里有九件半都是现代工艺品。就在他快要走到街尾时,
脚步忽然一顿。他的目光,被一个角落里毫不起眼的摊位吸引了。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胖子,
摊位上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铜钱、陶罐、旧书……而在这些杂物最深处,
压着一块黑不溜秋,满是油污的木头疙瘩。那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块废弃的烂木头。
但在陆铮的神识感应中,一股精纯而温润的灵气,正从那块木头疙瘩里散发出来。找到了!
陆铮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缓步走了过去。他蹲下身,随手拿起几枚铜钱翻看着,
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老板,这木头怎么卖?”胖子老板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看那块烂木头,懒洋洋地说道。“哦,那个啊,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块沉香木,
你要是诚心要,给个八万块,拿走!”他狮子大开口,显然是把陆铮当成了不懂行的小白。
陆铮笑了。沉香木?这东西,可比沉香木珍贵多了。他将手中的铜钱放下,
拿起那块木头疙瘩,在手里掂了掂。“老板,你这可不厚道啊。”“这东西又黑又丑,
哪是什么沉香木。”“我看,这就是一块被油浸过的普通硬木罢了。”说着,
他将木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连香味都没有,还敢要八万?
”胖子老板见他似乎懂点行,眼珠子一转,改口道:“那……那你说多少钱?
”陆铮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五百?!”胖子老板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打发叫花子呢!不行不行,最少五万!”陆铮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把木头放下,
起身就要走。“那算了,我不买了。”“哎哎哎!小兄弟,别走啊!”胖子老板急了,
连忙拉住他。“价钱好商量嘛!”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柳家的废物女婿吗?”“怎么?有钱来逛古玩街了?”陆铮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名牌,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男人身边,
还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陆铮的记忆里,很快找到了这个人的信息。张浩,
江城张氏集团的公子哥,一直在疯狂追求柳云舒。也是以前那个“陆铮”的头号情敌。
张浩走到摊位前,鄙夷地看了一眼陆铮手里的烂木头。“呵,就这破玩意儿,你也当个宝?
”“陆铮,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啊。”他身边的中年人也凑上来看了一眼,
随即不屑地撇了撇嘴。“张少,这就是一块普通的柞木,被人用劣质机油泡过,别说五百,
五十块都不值。”张浩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扔给胖子老板。
“这破木头,本少爷要了。”“卡里有十万,不用找了。”然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铮,
眼神充满了挑衅。“废物,看清楚了,这才叫买东西。”“你,只配玩泥巴。
”胖子老板看到银行卡,眼睛都直了,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张少说得对!
”他一把从陆铮手里抢过木头,恭恭敬敬地递给张浩。陆铮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
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张浩,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张浩被他看得有些不爽,
正想再说几句嘲讽的话。突然,他身边的中年人脸色剧变,一把拉住他,声音都在发抖。
“张……张少!等一下!”“这木头……这木头好像不对劲!
”中年人死死盯着那块被胖子老板擦掉部分油污后露出的木质纹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是……雷击木!”3雷击木?张浩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什么雷击木?不就是块破木头吗?”他身边的中年人,人称“鬼眼刘”,
是张家重金聘请的掌眼师傅,此刻却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不!张少!
这不是普通的雷击木!”“您看这纹理,形如龙鳞,色泽深紫,
这是……这是千年紫檀被天雷劈中,又埋于地下吸收地脉精华数百年,
才有可能形成的‘龙鳞紫电木’啊!”“这可是传说中的法器材料!有价无市的宝贝!
”鬼眼刘死死地盯着那块木头,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芒。他做梦都没想到,
竟然能在这里碰到这种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的东西!张浩虽然不懂,
但看鬼眼刘这副失态的模样,也意识到这块“烂木头”恐怕真是个宝贝。
他心中顿时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他本来只是想羞辱一下陆铮,没想到竟然捡了个大漏!
他得意地看向陆铮,想从他脸上看到懊悔和嫉妒的表情。然而,他失望了。陆铮的脸上,
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怜悯?
这个废物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张浩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冷笑道:“废物,听到了吗?
龙鳞紫电木!你这种垃圾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宝贝!”“现在,后悔了吧?可惜,晚了!
”“这东西,现在是我的了!”他冲着胖子老板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把宝贝给我包起来!”胖子老板也听到了鬼眼刘的话,肠子都悔青了。
他本以为这就是块烂木头,想坑陆铮一笔,谁知道竟然是传说中的宝贝!
五百块卖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哭丧着脸,几乎要给张浩跪下。
“张少,张少!我不卖了!这东西我不卖了!”“求求您,把它还给我吧!
”张浩脸色一沉:“你说什么?想反悔?你当本少爷是什么人?
”鬼眼刘也在一旁帮腔:“老板,买定离手,这是规矩!你可别自找麻烦!
”胖子老板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眼刘小心翼翼地,
用一块黄布将那块“龙鳞紫电木”层层包裹起来,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张浩心情大好,
他拍了拍鬼眼刘的肩膀。“干得不错!回去有赏!”然后,他像一个得胜的将军,
趾高气扬地走到陆铮面前。“废物,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你,永远都只能在泥潭里打滚。”“而我,随便出来逛逛,
就能得到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宝物。”“顺便告诉你一句,云舒,我追定了。你这种废物,
根本配不上她。识相的,就早点滚蛋!”说完,他哈哈大笑,带着鬼眼刘扬长而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对着陆死指指点点,发出阵阵哄笑。“唉,这小伙子真是倒霉。
”“是啊,眼看到手的宝贝,就这么飞了。”“谁让他没钱呢,活该!
”胖子老板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整个场面,只有陆铮一个人,依旧站在原地,
神色淡然。他看着张浩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龙鳞紫电木?真是可笑。
那东西,确实是雷击木不假。但根本不是什么紫檀,而是一棵生长在乱葬岗旁的槐树,
被阴雷劈中,木心早已被阴煞之气侵蚀,成了一块彻头彻尾的“阴煞木”。这种木头,
别说做法器了,普通人沾上一点,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家破人亡。那个鬼眼刘,
也算有几分眼力,能认出是雷击木,可惜,学艺不精,把阴煞当成了灵气。
张浩花十万块买回去一个催命符,还沾沾自喜。真是愚不可可及。陆铮摇了摇头,
不再理会这些蠢货,转身继续在古玩街上闲逛。那个摊位上的阴煞木,只是个意外。
他真正的目标,还没出现。他的神识再次散开,这一次,他搜索得更加仔细。终于,
在另一个毫不起眼的杂货摊上,他再次感应到了一股微弱但精纯的灵气。
这个摊位比刚才那个还要破败,摊主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正闭着眼睛打盹。
摊位上摆着一些生锈的铁器和残破的陶片。而那股灵气的来源,
是一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砚台。那砚台通体黝黑,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裂纹,
看起来就像一块从工地上捡回来的废石料。陆铮走过去,蹲下身。这一次,他没有直接问价,
而是拿起旁边一个生锈的铜锁,问道:“老伯,这个怎么卖?”老头睁开一只眼,
有气无力地说道:“一百。”陆铮点点头,又指了指那方砚台。“这个呢?”老头瞥了一眼,
似乎都懒得看。“那个啊,买铜锁,送的。”送的?陆铮心中一动,
脸上却装作一副嫌弃的样子。“送我这破石头干嘛,又重又占地方。
”老头不耐烦地摆摆手:“爱要不要。”“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陆-仙帝-铮装作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头。然后,
他拿起那个破铜锁,顺手将那方“破石头”砚台也揣进了怀里。自始至终,
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笔微不足道的交易。拿到东西后,陆铮没有再停留,
迅速离开了文昌街。回到柳云舒给他安排的那个狭小的储物间里,他反锁上门。然后,
他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方砚台拿了出来。他打来一盆清水,用一块软布,
轻轻擦拭着砚台表面的灰尘。随着灰尘被一点点擦去,砚台的真面目,也逐渐显露出来。
这并非石头。而是一块质地细腻、色泽温润的墨玉!更让陆铮心头一震的是,在砚台的底部,
他看到了三个用上古符文篆刻的小字。“养神砚”。竟然是它!陆铮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在九玄仙域的古籍记载中,养神砚乃是上古大能温养神魂的至宝,由万年墨玉精英,
辅以无数天材地宝炼制而成。虽然眼前这个只是仿品,而且灵气已经十不存一,
但对于现在神魂受损、修为尽失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有了它,他恢复神魂的速度,
至少能快上十倍!真是天大的机缘!他压下心中的激动,盘膝而坐,将养神砚放在双膝之上。
双手掐诀,一缕微弱的真元从丹田中引出,缓缓注入砚台之中。嗡!养神砚轻轻一震,
表面那些细小的裂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一股清凉而精纯的能量,
从砚台中反哺而出,顺着他的手臂,涌入眉心识海。干涸的识海,如同久旱的甘霖,
疯狂地吸收着这股能量。受损的神魂,正在被一点点修复。陆铮沉浸在这种久违的舒适感中,
物我两忘。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陆铮!陆铮!你给我滚出来!
”是丈母娘王秀兰的声音。陆铮缓缓睁开眼,一道精光从他眸中一闪而过。
仅仅几个小时的修炼,他的神魂就恢复了千分之一。虽然依旧弱小,
但眼神已经变得和之前截然不同,深邃、沉静,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收起养神砚,
起身打开了门。门口,王秀兰、柳鹏飞,还有柳云舒都站在那里。王秀兰叉着腰,一脸怒容。
“陆铮!你死哪去了?一下午都不见人影!让你准备的寿礼呢?”柳鹏飞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姐夫,你不会是拿着我姐给你的五万块,跑路了吧?”陆铮没有理会他们,
目光落在柳云舒身上。她换了一身紫色的晚礼服,画了淡妆,美得不可方物。只是她的脸色,
看起来比白天更加冰冷。“爷爷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东西呢?”她看着陆铮,
直接问道。陆铮从怀里,拿出了那个刚花一百块买来的……破铜锁。“在这里。”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王秀兰和柳鹏飞先是愣了半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铜锁?你竟然拿一个破铜锁当寿礼?”“陆铮,你是想笑死我,
好继承我的花呗吗?”柳鹏飞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王秀兰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陆铮的鼻子破口大骂。“废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我柳家的脸,
今天都要被你丢尽了!”“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东西当女婿!”柳云舒的身体,
也在微微颤抖。她看着陆铮手里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铜锁,眼中最后的一丝光芒,
也彻底熄灭了。她以为,他变了。她以为,他能给她带来惊喜。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他还是那个扶不起的烂泥。甚至,比以前更烂。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决然。“陆铮。”“等爷爷的寿宴结束。”“我们,
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4离婚。这两个字,从柳云舒口中说出来,冰冷而又决绝。
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过去三年的所有伪装。王秀兰和柳鹏飞闻言,
脸上的嘲笑瞬间变成了狂喜。“离!必须离!”“云舒,你终于想通了!妈支持你!”“姐,
你早就该这么做了!这种废物,多留一天都是对我们柳家的侮辱!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陆铮这个污点从柳家彻底抹去。陆铮看着柳云舒。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双曾经也算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死寂。看来,
是真的伤透了心。他心中并无波澜。前世的他,一心向道,无情无欲。这一世,
他对柳云舒也并无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对这具身体原主人留下的一丝执念。
既然她做出了选择,他也不会强求。“可以。”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柳云舒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没有挽留,
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就好像,这三年的婚姻,对他来说,
也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失落,涌上她的心头。“好,很好。
”她咬着嘴唇,冷冷地说道:“那现在,请你拿着你的‘寿礼’,跟我去参加寿宴。
”“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收场。”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男人,
到底有多么不堪。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柳云舒和他离婚,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柳家老爷子柳振雄的七十大寿,在江城最顶级的“天豪大酒店”举行。宴会厅里,
名流云集,觥筹交错。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柳家人站在门口迎客,
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尤其是王秀兰和柳鹏飞,更是神采飞扬,仿佛今天的主角是他们。
只有柳云舒,像一尊冰雕,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当陆铮跟着她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不是柳家的那个上门女婿吗?”“他还真敢来啊?”“你看他穿的,一身地摊货,
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听说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柳云舒真是瞎了眼。
”各种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陆铮的耳朵里。陆铮恍若未闻,
神色自若地跟在柳云舒身后。他的这副淡定,落在别人眼中,
就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耻。柳云舒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云舒,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张浩端着两杯红酒,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打理得一丝不苟,
看起来人模狗样。“你今天真美。”他将一杯酒递给柳云舒,眼中满是痴迷。然后,
他的目光落在柳云舒身后的陆铮身上,眼神瞬间变得鄙夷和不屑。“哟,
这不是我们的‘捡漏’大师吗?”“怎么,给老爷子准备的寿礼,
就是你花五百块买的那个破木头?”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果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玩味起来。柳鹏飞也凑了过来,添油加醋地说道:“张少,
你这可就猜错了。”“人家准备的,可比破木头‘高级’多了!”“是什么啊?
”有人好奇地问道。柳鹏飞憋着笑,
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一——把——破——铜——锁!”“哈哈哈哈哈哈!”全场爆笑。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铮。拿一把破铜锁给柳家老爷子祝寿?这已经不是废物了,
这是脑子有病吧?“天呐,这也太奇葩了吧?”“柳家怎么会招这么个极品女婿?
”“笑死我了,年度最佳笑话!”王秀兰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陆铮撕成碎片。柳云舒的身体摇摇欲坠,
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丢人!太丢人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死死地瞪着陆铮,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凌迟。而陆铮,作为全场的焦点,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甚至还有心情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果汁,轻轻抿了一口。
仿佛周围所有人的嘲笑,都与他无关。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主持人走上台,宣布寿宴正式开始。柳家老爷子柳振雄,
在一个中年人的搀扶下,精神矍铄地走上了舞台。“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在百忙之中,
来参加我柳某人的七十寿宴……”老爷子一番客套话之后,就到了最激动人心的送礼环节。
“下面,有请柳家的长孙,柳鹏飞先生,为老爷子献上寿礼!”柳鹏飞整理了一下衣领,
得意洋洋地走上台。虽然之前买假货丢了人,但他很快就补救了。他托关系,
花了一百二十万,紧急收购了一副明代大画家唐伯虎的《松下抚琴图》。
当画卷展开的那一刻,全场响起一片惊呼。“天呐!是唐伯…虎的真迹!”“这幅画,
据说市价至少在三百万以上!”“柳少真是大手笔啊!”柳振雄也是个爱画之人,
看到这幅画,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好!好!鹏飞有心了!
”柳鹏飞得意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陆铮,眼神充满了挑衅。接下来,
各路宾客也纷纷献上自己的贺礼。名烟名酒,金银玉器,一个比一个贵重。张浩送的,
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佛,据说是花了两百万从缅甸拍回来的。更是引得全场一阵赞叹。
王秀兰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在她看来,张浩才是她心中最理想的女婿人选。
就在气氛达到高潮时,主持人突然高声喊道。“下面,有请柳家的孙女婿,陆铮先生,
为老爷子献上贺礼!”这一声,让原本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角落里的陆铮。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期待。他们都想看看,
这个传说中的废物女婿,到底会拿出怎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寿礼。柳云舒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的画面。
王秀兰和柳鹏飞,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张浩更是端着酒杯,准备欣赏陆铮出丑的好戏。
在万众瞩目之下,陆铮缓缓地走上了舞台。他手里,就拿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铜锁。没有包装,
没有礼盒。就那么随意地托在掌心。台下,再次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柳振雄的脸色,
也沉了下来。他虽然不待见这个孙女婿,但今天毕竟是他的寿宴。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
拿出这么个东西,简直是在打他柳家的脸!“陆铮。”柳振雄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怒意。
“这就是你准备的寿礼?”陆铮点点头,将铜锁递了过去。“爷爷,我祝您福寿安康,
万事如意。”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柳鹏飞再也忍不住了,
指着陆-铮大笑。“哈哈哈哈!陆铮,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拿个破铜锁祝寿?
你是想把爷爷锁起来吗?”台下众人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柳振雄的脸色,
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看都没看那把铜锁,冷冷地说道。“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我们柳家,没有这么丢人现眼的东西!”两个保安立刻冲上台,就要去架陆铮。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又急切的声音,突然从宾客席的第一排响起。“等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铮手中的那把铜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激动。
看到这位老者,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柳振雄,都脸色一变,纷纷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因为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江城古玩界的泰山北斗,
被誉为“南江第一眼”的鉴宝宗师——钱半城!钱半城在江城的地位,无人能及。他一句话,
就能决定一件古玩的生死。柳振雄连忙走下台,恭敬地问道:“钱老,
您这是……”钱半-城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到舞台边,伸出颤抖的手,
指着陆铮手里的铜锁,声音都在发抖。“那……那把锁,能给老夫看一眼吗?”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懵了。钱半城这种级别的大宗师,竟然会对一把破铜锁感兴趣?
难道……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众人心头升起。陆铮看了看激动的老者,
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柳家人,嘴角微微上扬。他将铜锁,递了过去。“钱老请看。
”钱半城接过铜锁,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高倍放大镜,凑到眼前,
仔仔细细地,从锁身到锁孔,一寸一寸地端详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鉴定结果。柳云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难道,
真的有奇迹?不,不可能……那明明就是一把普通的破铜锁……过了足足五分钟,
钱半城才缓缓地放下放大镜。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
他抬起头,环视全场,用一种无比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哽咽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宣布道。
“没……没错!”“这就是失传了三百多年的……鲁班神锁!”5鲁班神锁!这四个字,
如同四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宴会厅里轰然炸响!在场宾客,但凡对古玩稍有了解的,
无不脸色剧变,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鲁班神锁?就是传说中由工匠祖师鲁班制造,
内部有九九八十一道机关,非天选之人不可开的那把神锁?”“据说这把锁,
三百年前曾在清宫出现过一次,后来就销声匿迹了,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这真是鲁班神锁,那它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啊!”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鄙夷和嘲笑,变成了震惊和狂热!
他们死死地盯着钱半城手中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仿佛要把它看穿!柳家人的表情,
更是精彩到了极点。柳振雄呆立当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秀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柳鹏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花一百二十万买的唐伯虎画作,在这传说中的“鲁班神锁”面前,
简直就是个笑话!而张浩,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酒水洒出来都毫无察觉。
他刚刚还在嘲笑陆铮是个捡破烂的废物。转眼间,这个“破烂”,
就变成了价值连城的国宝级珍品!这脸打的!啪啪作响!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是柳云舒。
她怔怔地看着舞台上那个平静的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