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了班长收走我们全班饭钱的那一刻。上一世，
因为我拒绝当那个每天跑腿为大家带饭的“老好人”，全班同学孤立我，霸凌我。最后，
在班长贪污饭钱，买了不洁盒饭导致全班食物中毒后，他们联合起来，把我推下了天台，
让我当了替罪羊。“就是她！肯定是她嫉妒我们，在饭里投毒！”这一世，
看着班长手中那沓厚厚的钞票，我笑了。我拿出手机，当着全班的面，按下了录音键。
“班长，这么多钱，你可要收好啊。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全班同学的健康呢。
”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笑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及，你的高考前途。”1“岁圆，
磨蹭什么呢！快点把钱收了去买饭！”后桌的男生不耐烦地用笔杆戳着我的背，
力道大的像是要戳穿我的骨头。尖锐的刺痛唤回我飘散的意识。我猛地回神，
发现自己正站在讲台边，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
班长周浩正举着一个装满了钞票的塑料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快点，就差你了。
”他语气里的轻蔑和不耐，和前世一模一样。前世，我也是这样被全班人催促着，
每天中午放弃午休时间，跑遍学校附近的小餐馆，为全班四十二个人买午饭。我是走读生，
不住校，这成了他们奴役我的理由。“反正你也要回家，顺便的事儿。”“岁圆，
你成绩那么好，帮帮我们这些学渣，节省点时间呗。”一旦我买的饭菜不合他们心意，
或者回来晚了几分钟，铺天盖地的指责就会将我淹没。“这猪食能吃吗？你想烫死我？
”“你是猪吗？这么点路走了半小时！”后来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拒绝。我成了全班的公敌。
接替我的人，是“人缘最好”的班长周浩。他为了中饱私囊，
选择了一家连门面都没有的黑作坊。高考前夕，全班集体食物中毒，哀鸿遍野。为了脱罪，
他指着我的鼻子，向所有人嘶吼。“是岁圆！她嫉妒我们，怀恨在心，是她下的毒！
”几十个同学，几十张愤怒扭曲的脸，将我逼上了天台。没人听我解释。
周浩和几个男生合力一推，我像一片破败的叶子，从高楼坠落。身体砸在地面上的剧痛，
似乎还残留在骨髓里。“岁圆！”周浩又催了一声，脸上的伪善笑容快要挂不住。
我从回忆的冰冷中抽离，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上一世的我，
就是被他这副“热心班长”的假象骗了。我慢慢收回手里的十块钱，放回自己的口袋。
“抱歉。”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嘈杂的教室。“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需要用来学习。”“带饭是情分，不是本分。”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周浩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岁圆，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同学，你别这么自私。”他立刻给我扣上了自私的帽子。
坐在第一排的班花李婧，也是霸凌我的主力之一，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哟，
我们的大才女这是怎么了？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耽误你考清华了？”全班发出一阵哄笑。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脸色铁青的周浩，微微一笑。“既然我自私，就不配为大家服务了。
”“班长你热心又负责，不如你来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让大家都满意的。
”我直接把球踢了回去。“对啊，班长来最合适了！”“班长人缘好，肯定没问题！
”同学们立刻附和起来，谁也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周浩被架了起来，
他想维持自己完美的人设，只能咬着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为大家服务，
是我的荣幸。”他开始挨个收钱，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拿出手机。在所有人面前，
我点开了录音软件。鲜红的录制按钮亮起。我将那张十元纸币放进他几乎要满溢的钱袋里，
轻声开口。“班长，这么多钱，你可要收好啊。”“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全班同学的健康呢。
”他的手猛地一抖，钱袋差点掉在地上。我抬眼，迎上他惊疑不定的视线，一字一顿。
“以及，你的高考前途。”2第二天中午，周浩带着一身汗，提着几十个塑料袋进了教室。
饭盒堆在讲台上，一股浓重的廉价油腻味迅速弥漫开。“饭来了！新找的店，性价比超高！
”周浩强打起精神吆喝着，脸上带着邀功的表情。一个男生打开饭盒，立刻皱起了眉。
“我靠，周浩，这什么玩意儿？青菜都黄了，肉就两片肥的。”“就是啊，
这比岁圆之前买的差远了！”抱怨声此起彼伏。周浩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提高声音。
“嫌差你们自己去买啊！我为了给大伙省钱，跑了多少路，嘴皮子都磨破了！
”“这家店一份才九块，我给大家每人省了一块钱呢！”他一边说着，
一边把昨天收上来的零钱分发下去，果然每个人都多了一块。立刻有人态度转变了。“哇，
班长牛逼！真的省钱了！”“就是就是，有的吃就不错了，班长辛苦了。
”看着他们那副贪小便宜的嘴脸，我只觉得可笑。一块钱，就买断了他们的味觉和警惕。
我从书包里拿出妈妈准备的爱心便当，饭盒里是精致的糖醋排骨和清炒西兰花。
香味和讲台上那堆油腻的垃圾形成了鲜明对比。李婧酸溜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啧啧，
有些人就是不一样，吃着小灶，看我们吃糠咽菜，心里很得意吧？
”她的话引来几个人的附和。“就是，当初让她带饭她不肯，现在好了，就她一个人吃好的。
”“白眼狼。”我充耳不闻，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甜而不腻，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我的平静和享受，像一根刺，扎在他们心里。放学铃一响，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周浩后面。他果然没走大路，
而是拐进了一条垃圾遍地、散发着馊味的后巷。巷子尽头，一个连招牌都没有的铺面里，
一个穿着油腻背心的中年男人正在一口黑乎乎的大锅里搅动着什么。周浩熟门熟路地走过去，
递上钱，男人从旁边堆着的泡沫箱里，拿出早就打包好的饭菜。我躲在墙角，举起手机。
我特意买了一个廉价的夹片式长焦镜头。画面有些模糊，
但足以拍下周浩和那个男人交易的场景，以及那家店令人作呕的卫生环境。回到家，
我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周浩的高考倒计时”。我将今天拍下的照片存了进去。
刚保存好，班级微信群“叮”地响了一声。是周浩发的消息。“@全体成员 通知一下，
明天开始饭钱涨到十块五，老板说最近肉价涨得厉害，请大家理解。”我看着这条消息，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好戏，开始了。3周浩的贪婪比我预想的还要急切。仅仅过了一天，
他就迫不及待地涨价了。群里有人发出疑问。“不是吧，昨天才九块，今天就十块五？
哪个菜市场猪肉一夜涨一块五啊？”“就是啊班长，这也太夸张了。”周浩立刻回复，
语气充满了“委屈”。“我也是没办法啊，老板说要涨价，不然就用更差的肉了。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总不能让大家吃坏肚子吧？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他笃定没人知道那家黑作坊在哪，所以有恃无恐。“大家要是不愿意，
那明天开始我就不带了，这活儿谁爱干谁干。”他开始以退为进，道德绑架。果然，
李婧第一个跳出来维护他。“班长也是好心，你们叽叽歪歪什么？不就多一块五吗？
一包零食都不止这点钱。不想吃就饿着！”几个周浩的跟班也纷纷附和。“就是，
别不知好歹。”“班-长别生气，我们都信你！”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被他轻易化解。
我看着手机屏幕，没有出声。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随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
找到一篇本地新闻。《警惕！我市多所中学周边发现“幽灵厨房”，卫生状况堪忧！
》我把新闻链接转发到班级群。然后附上了一句。“高考在即，大家一定要注意食品安全，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我没有@任何人，但这条消息在刚刚讨论过饭菜价格的群里，
显得格外刺眼。群里沉默了几秒钟。周浩没有回复。第二天中午的饭菜，质量没有任何提升，
甚至有人在汤里喝出了一只苍蝇。那个男生当场就吐了，教室里一片混乱。“周浩！
你他妈给我们买的什么东西！”“老子要吐了，这饭没法吃了！”周浩的脸色惨白，
他冲到那个男生面前，一把抢过饭盒。“不可能！老板说他们家很干净的！
”他看着汤里漂浮的苍蝇，也一阵反胃。那天晚上，我等到了十点多，
估摸着大部分人都看到了消息。我再次在群里分享了一篇文章。
《三招教你辨别无证经营的黑心餐馆》。这一次，我直接点名。“@周浩 班长，
你选的餐厅一定很卫生吧？是正规有营业执照的吧？大家的前途可都靠你了！”我这条消息，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群里炸了。“对啊班长，到底是哪家店啊？
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放心。”“就是，把店名和照片发出来看看。
”“把昨天的收款收据给我们看看也行啊！”周浩彻底被架在了火上烤。他半天没有回复。
就在我以为他要装死的时候，李婧的头像又跳了出来。“@岁圆 岁圆你什么意思？
一天到晚在群里阴阳怪气的。你不就是因为不用带饭了心里不平衡，故意找茬吗？
”“班长辛辛苦苦为大家服务，你就在这煽风点火，安的什么心？”她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我。
一场针对我的战争，正式拉开序幕。4李婧的发言，成功转移了火力。
群里一些早就看我不顺眼的人，立刻跟风。“我就说她不对劲，原来是嫉妒。
”“自己不想干活，还不让别人干好，真够恶毒的。”“岁圆，你太自私了，
我们班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一顶顶帽子扣下来，
仿佛我才是那个贪污饭钱、买黑心盒饭的人。我没有回复。和一群被煽动的蠢货争辩，
是浪费时间。第二天一早，我刚到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又戒备的眼神看我。我走到自己的座位，
发现桌上被用红色的油性笔画了一只乌龟，旁边还写着“滚出三班”。
我面无表情地从书包里拿出湿巾，一点点擦拭着。在我身后，
李婧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声。早读课下课，我去走廊上接水。
周浩的跟班张伟，故意从我身边猛地冲过去，狠狠撞在我的肩膀上。我手里的水杯没拿稳，
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水溅出来，烫在我的手背上，立刻起了一片红。“哟，不好意思啊，
没长眼。”张伟夸张地道歉，眼神里全是挑衅。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人上来说一句话。
前世，我就是这样，在一次次无人声援的欺凌中，变得越来越懦弱，越来越沉默。但现在，
我不会了。我缓缓蹲下身，无视手背的刺痛，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捡完最后一片，
我站起身，走到张伟面前。他比我高一个头，轻蔑地俯视着我。我把手里的碎片，
当着他的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走路这么不稳，
是腿软吗？”“也是，天天吃着地沟油，营养跟不上，腿软也正常。”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张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他妈说什么！”他扬起手，
似乎想打我。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想打我？可以啊。不过你最好想清楚，
这一巴掌下去，是学校的处分重，还是你那点可怜的‘兄弟义气’重。”我的目光越过他，
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周浩身上。周浩的脸色也很难看。张伟的手僵在半空，
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下了。他知道，在高考前打架，不管谁对谁错，都会被记大过。这个污点，
足以毁掉他的前途。我绕过他，回到教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冷静，
让他们的霸凌像一出拙劣的猴戏。那天晚上，我用一个新买的手机号，给周浩发了条彩信。
照片是我前几天拍的，特意处理得非常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酷似他的背影，
正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交易。下面附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是周浩回过来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你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恐慌，几乎要溢出屏幕。5周浩彻底慌了。
接下来几天，他上课时总是心不在焉，不停地回头张望，像一只惊弓之鸟。
午饭的质量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虽然依旧是那家黑作坊供应，但他大概是自掏腰包，
让老板用了点正常的食材。吃里扒外的同学们立刻开始歌颂他的“负责”。“还是班长厉害，
一说就管用，今天这饭好吃多了。”“就是，不像某些人，只会放马后炮。
”他们意有所指地瞟向我，而周aho则在这些吹捧中，找回了一丝虚假的掌控感。
但他内心的恐惧，却像野草一样疯长。他需要一场胜利，一场对我的公开羞辱，
来重新稳固他的地位，驱散他心头的阴霾。机会很快就来了。期中模拟考成绩下来，
我又是年级第一。按照惯例，我需要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作为学生代表进行演讲。
周五下午，我路过教师办公室，无意中听到李婧和周浩在里面小声地商量着什么。
“……就在她上台前，我假装摔倒，把墨水泼她稿子上……”“她那个人，最要面子，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出丑，肯定得崩溃……”“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清高！”我停下脚步，
靠在墙边，听着他们恶毒的计划，只觉得可笑。都活过一辈子了，
他们害人的手段还是这么幼稚。我回到教室，拿出早就写好的演讲稿。然后，
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我不需要稿子。周一，晨光熹微。全校师生都站在操场上，
等待着升旗仪式开始。我作为学生代表，站在主席台的侧面候场。李婧穿着漂亮的连衣裙，
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也站在不远处。她不停地朝我这边看，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恶意。轮到我了。教导主任叫了我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走上台。李婧突然一个踉跄，尖叫着朝我扑过来。“啊！”她“不小心”撞在我身上，
她那个小包的拉链“刚好”开了，一瓶开着盖的黑色钢笔墨水，精准地从里面飞了出来。
墨水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尽数泼洒在我白色的校服衬衫和手里的演讲稿上。
大片的黑色迅速晕开，像一朵丑陋的恶之花。我的演讲稿瞬间变成了一团废纸。“天哪！
岁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演讲稿！”李婧捂着嘴，发出夸张的惊呼，
眼底却全是得意的笑。全校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主席台上的校领导们皱起了眉。
教导主任急得满头大汗：“这……这可怎么办？”人群中，周浩抱着手臂，
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他以为，他赢了。我低头，看着被墨水浸透的演讲稿，
然后抬起头，迎上李婧挑衅的目光。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团湿漉漉的废纸，
慢慢地、一节一节地撕碎。然后，我松开手，任由黑色的纸片散落在地。我挺直背脊，
在全校师生惊愕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了空无一人的主席台。我不需要稿子。
我就是稿子。我走到麦克风前，轻轻敲了敲。“砰、砰”的声音通过扩音器，
传遍了整个安静的操场。“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岁圆。
看来我的演讲稿遇到了一点小意外。”我的声音平静而清晰。“不过，没关系。
因为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写在纸上的。”6我的开场白，
让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李婧和周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我没有理会，
